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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膽戰心驚一路平 相似少年又奇遇

()無論什麼自身發出的瞠目結舌都有時限,例如有的人是轉瞬即過,有的人是一盞茶,裴夫人鎮定心神,這山下瀑布地勢險要,根本不可能上來,那麼答案只有一個,進來的通道不是這一條,于是裴夫人開始冷靜的尋找有無機關,這間房子並不大,可以拆的木板她都拆過,可以敲的每一寸地方都敲過,一無所獲,忽然又想到,方才自己只不過向下看,一片山崖和瀑布,但是上面呢?上面若是懸梯或者小徑不是自然就能將人送到此處,想到這里心中甚是興奮,連忙走向窗口,忽然背後傳來一聲「夫人停步。」裴夫人並沒有太驚訝,因為這個時候出現個人,是她最願意的,回頭看去,床邊站著一個中年人,穿著一身整齊藍s 衣服,裴夫人道「可是你將我帶到此處?」這中年人道「並非我親自動手,但也是我的意思,夫人可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裴夫人道「那我首先要知道你是什麼人。」中年人呵呵一笑「如此敏銳機靈,又比傳說中的還要年輕美貌,只可惜有點明珠暗投,在下龍窟包宏,」裴夫人道「龍窟?我與各種組織早就月兌離干系,更不是什麼武學高深之人,還要這般費盡心機找我,實在不解。」包宏道「我們要的不是你,而是裴刀,你如果願意投靠我們,裴刀投鼠忌器也不過是時間而已。」裴夫人道「他雖然刀法高強,但也不算出類拔萃,你們未必有些小題大做。」包宏道「他身上有我們需要的東西,我們將你帶走,本來想要引開他,但沒想到他這人睡得太死,現在應該已經發現裴府之人全都死光,夫人不見。」裴夫人道「要請人卻用這種方法,真算別有心志。」包宏道「這些並非我等願意要不是有冥棧的人搗亂,我們也不必趕盡殺絕。」裴夫人道「這些話,在事後來說,只能騙三歲小孩。」包宏道「是否說謊,夫人會有知道一天,只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就請夫人先安心呆著,如果要寫信送去給裴刀,自然也能辦得到。」裴夫人道「既然這樣,為什麼要我停步,難道你已經知道我再出門就能知道如何逃生?」包宏道「逃生兩字用得不太恰當,只不過夫人一個不小心失足落了下去,可對得起裴刀?」裴夫人道「這個就不勞閣下費心。」說罷倒退身形包宏萬沒想到裴夫人居然就這樣退出去,面上不露絲毫異樣臉s ,等他沖過去的時候,裴夫人已經落下瀑布,看不見身影,包宏忽然有些失魂落魄的心情,只好回到龍窟山中,正走著背後卻出現笑聲,離得這樣近還不被發現,只有可能是自己放松j ng惕「大叔!那裴夫人難道哪樣美貌,讓你這般失魂落魄?」包宏道「泉旋姑娘莫要玩笑,快告訴所有人,裴夫人從那門跳了下去。」泉旋道「跳下去?難道是你非禮未遂,逼她跳崖?」包宏道「隨便你怎麼說,快叫上所有人去尋找?」泉旋道「怎麼找?難道都跳下去?」包宏道「自然是去下游找,哪怕是尸體。」泉旋道「尸體你也要啊,我都好奇這婦人是有多麼好看。」包宏道「沒你好看行了吧,小妹妹別胡思亂想,趕快去找瀑笑,他手下找的會快一點。」話說張三李四兩人一路同行找天下無事不知的算命先生鶴溪澗,兩人化作普通儒生,武器也只能卸下,買了些小飛刀戴在身上,又將銀子都兌換成了銅錢,向鶴溪澗所在攤位走去「不知道那個老雜毛還在不在。」李四道「應該是沒走,這算命每天工錢比我們可多得多。」張三道「錢財乃身外之物,這是他最喜歡說的,然後每次不要錢看手相,然後要他開口就要十兩銀子。」李四道「足足十兩啊,我不知道多久的俸祿。」張三道「要不我們以後也去算命?」李四道「據說算命至少要將八卦弄清楚,這東西紛繁復雜,讓人頭痛。」張三道「頭痛也比口袋叮當響來得好啊,我們多多少次行動都是因為沒錢了而半途而廢,尤其是那次跟凰居七煞,都快追到了,居然最後沒錢活活餓回來,還能更丟人嗎?」李四道「別人比我們有錢,能擺月兌也不算什麼稀奇。」張三道「可他們的錢是搶來的,誰比得過?」李四道「既然組織能壯大,必定有他存在的道理,我們找到他之後可能需要問很多問題,他曾答應回答三個問題,我們應該怎麼問?」張三道「當然是裴夫人在什麼地方,凶犯是什麼人,殺裴府門人的又是什麼人。」李四笑道「你還真的當他是神仙了,我估計就是真的神仙也回答不了這些問題。」張三道「那你準備怎麼問?」李四道「我覺得問我們就近之時,應該問誰,有什麼東西是雨水無法洗去的,還有什麼東西是我們漏下的。」張三道「他怎麼知道我們大半夜不睡覺到處閑逛?」李四道「見面再說吧,連匹馬都買不起,實在寒酸,走過去還要一個時辰,你口渴不?」張三道「沒錢買水。」李四笑道「你趴下就能解決。」張三道「我們兩人要是能救回裴夫人是最好,如果沒做得到只能涉入險境看看他們要做什麼。」兩人嘀嘀咕咕,經過幾條車來車往的大街小巷,終于到了鶴溪澗攤位前面,居然只有一個人,上次張三李四兩人來到這里長隊排出近千米,兩人排到半夜子時,然後鶴溪澗收攤睡覺去了,張三李四就睡在他家屋頂上,這一次雖然不用排隊,卻有種莫名的感覺繞上心頭,兩人走進攤位,卻突然看見鶴溪澗指著他們兩人給面前青年說著什麼,張三靠近呵呵笑道「這位公子看來必定好運纏身了。」這青年公子笑了一下,轉身走開,李四問道「鶴先生,今r 我兩人到訪,想必早就猜到。」鶴溪澗道「我猜到就不想出來,但你們又睡到我房頂去,我可真要瘋了。」張三道「先生的愛好我們自然是不會想起,既然知道我們要來,我們要問什麼你應該也已經知道。」鶴溪澗道「你們兩人換上普通服裝,定是要去做什麼隱藏身份的事,要來這里,必然不簡單。」李四道「但並不需要你動手,這有什麼困難可言?」鶴溪澗道「你們兩人不要回頭,對面樓頂之上有人向這邊看著,你們肯定沒有暴露行蹤?」張三道「應該是能肯定。」鶴溪澗道「那就是以防裴府的人來,既然沒人,也不好先動手,所以就讓他這樣盯著好了。」李四道「除之而後快豈不更好?」鶴溪澗道「你們殺他一個,就會招來一群,終有你看不見的眼楮將你出賣。」張三道「先生能這樣安心,實在高人也,要是我估計會被嚇得動都不敢動,更別說出門。」鶴溪澗道「我能算到今r 並非我亡命之r ,厄運之氣也毫不沾染。」李四道「那要是受傷呢?或者終生殘疾?」鶴溪澗道「我如今老骨頭一把,妻兒早就亡故,也就是我泄露太多天機所致,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張三道「也罷,我們追尋對結界不利的組織,不知道有沒有結果。」鶴溪澗道「這個答案,我只要一出口,就要遭殺身之禍。」李四道「至少這一次針對裴刀的人,目的是什麼?」鶴溪澗道「這個不需要問我,我卻能幫你們分析一番。」張三道「那就洗耳恭听。」鶴溪澗道「有人對裴府之人動手,裴夫人更是不知所蹤,但卻沒有留下你們能看見的線索,即使下雨,也有能永遠留下的痕跡才對,這樣說明目前的裴刀還在被牽制,而裴夫人怕是被洗腦中。」李四道「他們是想逼走裴刀加入什麼行動之中?」鶴溪澗道「也許是這樣,而且他們並沒有肯定的把握。」張三道「龍窟,虎京,凰居,冥棧,這四個組織毫不掩飾將勢力壯大,全然不顧和四大城主叫板,這件事自然跟他們月兌不了干系。」鶴溪澗道「所以來找突破口,你們裴大人為了抓凶犯已經累得差不多,接下來他們會隱藏行蹤,你們要找人,可要把握住機會。」李四道「我有個不情之請。」鶴溪澗道「我拒絕。」張三道「但你現在真的很危險,我們下次回來,萬一出現什麼意外,可要煩死。」鶴溪澗道「天命注定如此,你們又能改變多少?」李四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今天要你同行,就算踏出一步之後送命,我也絕不後悔。」鶴溪澗道「我能算到,吉人自有天相,但我卻有可能將你拖下地獄。」張三笑道「天堂我沒去過,但是地獄應該也不錯。」鶴溪澗道「這話說出來就是用來後悔的。」話說天地變s 之後群俠猶如一盤散沙灑在四城之中,丁陽不出意外,確實被扔到了野外,這種全身疼痛,功力全無的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他勉強坐起身來,那種當時被司馬飛雲丟得全身骨折,在蓬萊仙島靈力無法流轉,加上被絕天神侵蝕的感覺統統涌上身體,吳仁久,陸星河,蕭遙他們呢?顯然已經不在身邊,難道就要死在這里?當然不行,丁陽當然不知道這是哪里,是否西域一戰還在持續,自己只不過是被沖入結界,這里是哪里?就算要死也要知道自己死在什麼地方,就這樣爬了起來,但雙腿有些顫抖,居然不听使喚一般,心想若是雙腿廢了,那可只能望天長笑,忽然旁邊草叢之中傳來悉悉索索聲音,像是小兔子跑動,丁陽心中又是一震,心想自己睡了這麼久,如果修羅印真開了,世間不會再有人才對,于是大膽起身,這一想療效極好,立刻覺得身輕如燕,就這樣冒著一股氣走去,不知道方向,不知道時間不知道目的地走,但是這個方向顯然是正確的,因為他听到了水聲,水是生命之源,伏羲神農女媧,炎黃五d d 受用于水,發源于水,想到這里卻想到被斬斷的上水劍,若是能運轉靈力就能打開自身結界看看這靈劍,越走越快,果然看到一條小溪,穿過樹林邊,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丁陽並不是很口渴,因為他躺著暈倒的時候天降大雨,這時候看起來本來應該靜靜流淌的流水變得湍急,丁陽月兌下衣服洗了洗,喝了幾口水,不喝還好,這一喝只覺得全身乏力,月復中居然饑餓難忍,這才想到靈力不出,在蓬萊仙島亦是如此,丁陽這才開始著急,要找到最近城鎮填月復算得上是登天難事,丁陽本來想找幾條魚,可是流水太過于湍急,踩著腳下濕地也知道要等到這溪流中出現能看見的魚,自己估計已經完全沒有力氣抓魚,只好向下流走去,心中好不無聊,無人左右就算了,居然路途這樣看不到盡頭,也不知道群俠都怎麼樣,他耳力不錯听到流水有種錯位聲音,轉頭一看,居然有個人影落在水中,速度很快的流了過來,丁陽靠近岸邊,這水流也好像是听他的意思一般,那人影居然就像這一邊靠過來,丁陽伸手就勾到了那人影,在近處才發現是位女子,這一抓抓得用力,但水中人的引力加上水流之力遠遠超過丁陽的想象,丁陽只覺得被倒吸下去,動作來不及調整,只听得撲通一聲自己也被卷入激流之中,一口水差點沒嗆死自己,但想到自己怎麼也是曾經度過東海之人,要是在這種小溝翻船,比之死在戰場,簡直就是笑話,他抓緊這女子衣服,也不管是死是活,等自己一陣激蕩之後,也不記得兩人是怎麼都已經到了岸上,丁陽若只是自己嗆水頭暈就直接睡了,但是旁邊之人也許還有救,他翻過女子身體,叫了幾聲,,女子不應,呼吸也微弱的幾乎沒有,丁陽不知沒有靈力如何施救,心想人喝水自然是進肚子,于是按壓她的肚子,效果極好,這女子哇得一口水吐了出來,丁陽看得有效,又壓了壓,直到這女子咳了幾下,又暈了過去,丁陽喊了幾聲,這女子呼吸恢復,卻失去知覺,心下想也算救了她一命,現在自身難保,怎麼又能救她?但要她丟下女子走心中又萬分過意不去,「當時若是韓斌丟下我,如今哪里來的丁陽?」心下一狠,將女子抱進樹林,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雙手幾乎都磨破,這才點燃火堆,丁陽月兌下衣物烘干,已經是j ng疲力竭,看著天s 變暗,說不定又要餓上一天,修為靈力之人若是靈力無法流轉,雖然會難以抵擋月復中饑餓,但也絕不會餓死,丁陽想到這女子衣物y n濕,不及時換下來,恐怕要大病一場,想到徐正風所說心中有道,閱盡天下美夢也不為之心動,乃為破夢,能破夢者天地之道也,只好將這女子衣服月兌去,將自己烘干衣服給她套上,雖然動手不算麻利,也比自己擔心的不小心要好的多,將女子衣服架上,自己**著上身躺下累得只能睡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自己睡覺之時自己亂動,還是火堆移位,大腿忽然劇痛,丁陽一聲大叫坐起來,拼命拍打被火燒到的地方,還好只是輕傷,褲子卻被燒壞一小塊,這一聲大叫將他身邊女子也給驚醒,這女子猛然坐起身,看著**的丁陽,正狼狽的拍著他自己,又看著自己被架起來的衣物,自己身上穿的定然是丁陽的衣服,心中已經明白大半,丁陽又開始傷腦筋,他估計這女子肯定又要大喊大叫起來,但萬沒料到這女子卻說道「可是你救了我?」丁陽听到這句話比听到任何話都要高興「沒事就好,我只是偶然遇見姑娘你在水中,不料饑餓無力,自己也掉入水中,這才狼狽至此,在下丁陽,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一個男子若是尊敬女子,便是自報家門而不親自問女子芳名,丁陽哪里管這麼多,他只想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女子說道「我叫趙榕,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被人綁架,豁出x ng命逃出來,公子救了我,只怕會惹禍上身,還是盡早離開我得好。」丁陽本來想早點走,但是听到趙榕這樣說,心里哪里按奈得住「姑娘這樣說就太看我不起,我現在離開你,那豈不是再將你送入虎口?我費這麼大力氣救你是為什麼?」趙榕道「你斗不過他們,這麼年輕,何必白白送命?」丁陽道「我曾經很多次走進死亡邊緣,但閻王不要我,可惜得很。」趙榕微微一笑「你這是算吹牛嗎?逗女孩子也不是這樣的。」丁陽道「反正我決定幫姑娘一把,將你送回安全地方。」趙榕道「我看自己還年長你幾歲,你告訴我,我是否看過我身體?」丁陽本來打定主意自己堂堂正正,無所畏懼這等兒女之事,尤其是方才從戰場而來,胸中豪氣不減,但趙蓉真的問起來自己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也許是少年人的天x ng「我……等于沒看吧,如果想看,又何必給你穿上干衣服,要不你現在換下來?」趙榕笑道「你可別喜歡上我,你若願意幫我,又救了我的命,算我救命恩人,理當以身相許,但我已為人婦,我們緣分也只能來世再續,今生恐怕難以報答。」丁陽覺得好笑之極,正要大笑,但月復中饑餓,一個沒力氣忽然倒了下去,兩位本來隔著火堆坐著,丁陽這一倒下,趙蓉倒是覺得奇怪,趙榕道「你這是怎麼了?」丁陽模著肚子說道「我恐怕有好幾天沒吃東西,餓得有點幻覺。」趙榕笑道「你沒把我看成一塊布漂在水上那就還能支持得住。」丁陽也笑道「我可能都需要你來保護了。」趙榕道「你可別死啊,不然我就是罪人了。」丁陽笑道「你不肯嫁給我,我死了算了。」趙榕笑道「原來你是自己沒力氣,不敢對我動手,怕我驚醒被我揍才彬彬有禮,這下明白了。」丁陽噗呲一笑,趙蓉也跟著笑起來,兩人歡笑一陣,丁陽稍微沉下臉問道「是什麼人綁了你?」趙榕道「不關你的事,還是少知道一些,對你有好處。」丁陽道「我也的確沒有什麼好向你證實的,這般瞧我不起,也是自然,嗨……命運多舛啊。」趙榕道「你不過弱冠,就說命運多舛,真不知天高地厚。」丁陽道「我的確沒去過神界和鬼界,但經歷可說j ng彩之極,若是回味,十天十夜也想不完。」趙榕道「如果有時間,我可願意慢慢慢听。」丁陽笑道「不怕大哥不允?」趙榕笑道「你這家伙還記得,可別胡說,你既然願意說,我自然有時間听,這些人抓我就是要逼我丈夫,名叫裴刀,要他加入一個組織。」丁陽其實最討厭暗中動手的什麼組織,他報不了師門之仇,乃是此生一大遺憾,在群豪面前又是那樣微不足道,絕天神面前那樣無力回天,抑郁之氣就想要撐破自己「這個組織絕非善類,看來裴刀也非等閑之人。」趙榕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目的,我對裴刀也沒什麼了解,他似乎也有很多秘密並沒有說給我。」丁陽道「怎麼會如此?夫妻之間難道還要有所隱瞞?」趙榕道「有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丁陽道「我本不該多問,可你被人所擒,又怎麼跳入河流?這不是白白送命?」趙榕道「我怕他們玷污我啊,那樣就萬死不能謝罪,還要進地獄。」丁陽道「沒想到你這樣要強,你丈夫知道也會深有感觸。」趙榕道「或許他根本不在乎,只不過換一個夫人罷了,他平時看都不看我一眼,總是忙得只有睡覺時間。」丁陽道「你們家境應該還不錯,你的衣物不算差。」趙榕整理好衣物,丁陽轉過頭,趙蓉也很放心的換上衣服,卻頑皮笑道「你轉過來看我也沒什麼啊。」丁陽嘆道「只能看卻沒力氣動手,還不如殺了我。」其實丁陽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學齊風說話,還說的這樣大大方方,趙榕呵呵一笑,走過去坐下,將丁陽的頭枕在自己腿上,低頭親了丁陽額頭一下輕聲道「謝謝你。」丁陽連害羞的力氣都沒了,趙蓉也的確發現,丁陽的頭一直向下滑,一點力都發不出來,自己也不曾捫心自問,原來喜歡上這個少年了,丁陽岔開話題,以為這個時候說不用謝或者沒關系才是真正的廢話「快到辰時,我們便上路,如果對頭聰明,定是在下游等著你,我們只能側著走開,深入樹林,這里你也沒有來過是不是?」趙榕道「你說得對,但你這樣餓,能不能吃些草填填肚子?」丁陽笑道「你肯定也餓了,我躺一會兒,還能站起就行,你可听說過靈力?」趙榕道「靈力?沒听說過,是武器還是武學名?」丁陽道「沒什麼,當我沒說,只不過要過這樹林,你這小姐身子恐怕支持不住。」趙榕又好氣又好笑「好,那我們誰也不幫誰,看誰能支撐到最後。」丁陽道「又不是來苦行的,只要逃出敵人爪牙,便可,你說一說被抓來睡了多久?」趙榕道「估計是一天,我昏迷之時是丑時,但睡醒後j ng神飽滿,所以難以知曉。」丁陽道「別人既然要威脅裴刀,不可能要他千里迢迢跑來,帶著你也不可能走的太遠,只希望不要走得太遠。」趙榕道「如果天不亡我,還會有路,如果遇到什麼獵物,或許還能填月復。」丁陽笑道「想不到你還會這些粗活,難怪裴刀不喜歡你。」趙榕氣道「別胡說,我在裴府中可是端莊得都快受不了了,難得出來一下,少破壞我心情。」兩人走進樹林深處,半天不說話,丁陽是沒力氣說,當然也沒什麼好說的,他一再試著運轉靈力,但每一次都全身發麻,嚇得趙蓉不輕,丁陽試著撿起石子打出去,力道也只足夠傷到兩丈之內的小動物,比如麻雀兔子之類的,趙蓉看著也不知道丁陽在消遣還是做什麼,顯然丁陽若是力氣再大一點,定能擊殺敵人,金錢鏢乃是習武之人最擅長的武功,但力道掌握要在寸勁之內收發自如,尤其是修仙之人靈力勁發之時容易將銅錢捏碎,掌握起來又可說得上是最難,丁陽親眼見過齊風能將泥丸打出貫穿巨石,這也絕非靈力深厚就能辦到,話說瀑笑所有手下查詢無果,包宏的話也幾乎沒有人會懷疑,只能向四周村落打探,因為裴夫人是絕對不敢到鎮上去的,忽然下面有人說帶來一個少年人,瀑笑只氣的大叫「我要找的是女人!是要不是女人!統統給我扔出去!」就這樣,被他們綁回來的暈厥少年又被扔了出去,雲省成好容易睡個好覺就這樣被人扔來扔去,他有個習慣,身上裝滿符咒,如果有一天有人解開雲省成的衣服,會發現這件衣服差不多就是符咒縫成的,醒來之時天大亮,如果這時候他能啟動梁垣留下的聚靈咒,就能召集群俠,再續神魔亂世,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不這麼做也並非深明大義,完全只是忘了,他現在全身濕透,也被從懸崖扔進瀑布,最後流到下游又被人拖到岸上,雲省成再也睡不下去,睜眼之下所見之人不是別人,居然是翟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楮「是你?」翟翟笑道「許久不見,見我第一句話就是這個?」雲省成道「許久不見?才一天吧。」翟翟道「如果沒猜錯,是七十七天。」雲省成奇道「七十七天?」翟翟道「這有什麼奇怪?你難道覺得睡得不好?」雲省成道「我是怎麼睡著的?」翟翟道「有人強行將你帶入夢中,你不得不睡。」雲省成道「這里是哪里?」翟翟道「這里是結界中的四大城,和之前的世界,不一樣。」雲省成道「向大哥呢?你們是先到這里的?玉蓮呢?西域結果如何?」翟翟笑道「這四個問題我若是只回答一個,你要我說哪個?」雲省成愣住「這……最後一個。」翟翟道「我還以為你要問你的女人在哪里。」雲省成道「西域之事懸在心上,誰能放心?那一劍最後刺到了沒?」翟翟道「原來你想問這個,這個只能去問當事人了。」雲省成道「那你還知道什麼?」翟翟道「我只知道,那件事沒有結果。」雲省成道「沒有結果?」翟翟道「沒有結果難道不是好事?」雲省成道「那我是怎麼過來的?」翟翟道「自然是天地之變,不可說也。」雲省成道「向大哥呢?他沒有和你在一起嗎?」翟翟道「他有事去忙了,我能救到你,也算是y n差陽錯,我本來也不想走水路,但心血來ch o,居然能見到你,你還算運氣,我估計很多人被送到懸崖絕壁。」雲省成道「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翟翟道「東西南北四大城被結界環繞,但沒有人記得結界布下多久,城外都是各種各樣的樹林河流,中心乃是炎山,我們便是在東南方林中,至于現在,應該是上午。」雲省成道「那只有我來了還是所有人都在這里?」翟翟道「這我就不知道,這個地方雖說沒有神州之大,卻也是橫跨萬里,而最奇妙的事,誰都無法施展靈力。」雲省成道「多強都沒辦法?」翟翟道「沒有人會傻到用命破解,除非那一劍並沒有刺中。」雲省成道「那是我最相信而且不可侵犯的人。」翟翟道「我現在要查探幾個城主的消息,現在南城和東城都有命案發生,城門關閉,我們只能去北城和西城。」雲省成道「據你所說,去那里豈不有千里之遙?」翟翟道「的確。」雲省成道「然後無法打開結界或者飛天?」翟翟道「是這樣。」雲省成道「那走好不送。」翟翟笑道「我忽然覺得兩人同行會有趣得多,你左右無事。」雲省成道「誰說我左右無事?」翟翟道「我想不出你有什麼事。」雲省成道「你剛才是不是說東南城都封城?」翟翟道「是的。」雲省成道「我們正在東南樹林?」翟翟道「沒錯。」雲省成道「那你怎麼知道西北城就沒有命案封城?」翟翟道「我不知道。」雲省成道「那你還要千里迢迢去?」翟翟道「那有什麼辦法?如果等南城開門,那也太無聊了。」雲省成道「你應該是什麼組織中的人吧,我想不到有什麼組織會有耐心等你一年半載。」翟翟道「這里連路都沒有幾條你難道喜歡?」雲省成道「我以前最不好的記憶就是在野外度過的,但最好的記憶也是在野外度過……」他肚子終于一叫,原來靈力全無,月復中饑餓,心想哪來的什麼七十七天,如果自己睡這麼久還不早就餓死了?翟翟笑道「沒什麼可吃的,不過你身後幾十米好像走過來什麼東西,說不定能填月復。」話不多說,雲省成之後居然真的出現一人,這人行動動靜極大,原因自然是因為體型龐大,一看就是笨重巨人,但是上古之時才有的巨人族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這個問題不足以提問,因為這個巨人踱步走來,每一步都振地有聲,但聲音卻只像個粗糙些的穩重音調「你們兩個有沒有看見一個女人?」雲省成當即答道「沒有,不過那女人你應該能很快發現你,你這樣龐大。」巨人擺了擺手「那女人看到我一定會逃走的,我這樣龐大才很難找到她。」翟翟道「既然這樣為什麼要你出手?要個身材小一點的豈不更好?」巨人說道「我怎麼知道?反正我只負責找人,哪怕找到的是死人,也算交差。」雲省成道「什麼人能夠驅動你?」雲省成當然奇怪,這里既然沒有靈煞,必定是力大者為王,這巨人怕的想必是更大的巨人才對,翟翟道「是誰要你來的?可否讓我們知道?」巨人道「那人是個算命的老道,我欠他一條命,自然是要幫他,他也算到如果不出意外,那女子便會靠近我,但意外出現可能非常大。」雲省成道「我們真的沒有見過,並非虛言。」翟翟道「你帶我們去見要你來這里的人怎麼樣?」雲省成奇道「你有事?」翟翟道「就是沒事可干才找事的,你難道不是沒事干才離家出走?」雲省成道「你怎麼知道我離家出走?」翟翟道「不離家出走怎麼去的攝血教?」雲省成道「那是事出有因……不過也算我離家才導致,也不知道家人怎麼樣。」翟翟道「群俠皆是凡體肉胎,爹生父母養,有誰不想家?有誰趕赴西域不是為了大家和小家?」雲省成道「沒事講這麼高深做什麼?」巨人看這兩人聊得盡興「這個要求難以從命,我這就走。」翟翟對雲省成道「我們跟著他,肯定有好東西。」雲省成點了點頭,這才站起身來,但是巨人一步兩人就要跑起來,雲省成本來就不善體能,加上月復中咕咕直叫,哪里追的上,這巨人嘆了一聲,蹲下將兩人抓起來坐在肩頭,雲省成剛剛想到這巨人耳朵就在旁邊,不好隨意說話,就只听到翟翟在那邊說道「多謝巨人大哥,不知如何稱呼?」巨人道「既然已經有了稱呼,何必在乎我的名姓?」翟翟道「如此多謝,我兩人正好無所事事,索x ng幫你一把。」雲省成道「難道你不懷疑我們?」巨人哼了一聲說道「有歹心的人哪里會像你們這般處處都是破綻,看起來還這麼傻。」翟翟哈哈大笑,雲省成也跟著笑起來,如果有機會,能在月復中空空之時開懷大笑,未嘗不是一件將痛苦和高興融為一體的事,忽然天空飄落點點白印,雲省成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楮「雪?」翟翟道「的確是雪。」天空飄落皚皚白雪,千里雪飄就此開始,巨人說道「大雨之後居然是大雪,有趣。」雲省成道「現在幾月?」翟翟道「這里沒有月份,但是這個時候絕對不該下雪。」雲省成道「難道……啊唒!」大雪化冰,天地間豁然變冷,誰又受得了?翟翟道「巨人難道就不會怕冷?」巨人說道「我已經快冷死了,你沒發現我比你們穿的少?」雲省成道「這樣的話快生火取暖吧。」巨人將兩人放下,搖身一趟,居然瞬間縮小,變成個衣不蔽體的尋常大小人,正忙用著巨大衣衫包裹自己怕冷的軀體,翟翟等他將衣衫包裹成了一個團,才走上去問道「巨人遇冷而變小畏寒,我說的可不錯?」巨人點點頭,雲省成幾乎全身發抖,雖然這時候自己取暖才是最重要的,但還是走過去問道「既然怕冷,為什麼不多穿一些?也可以以防萬一。比如……」本來雲省成要說冰咒,但是這里也許根本沒有出現過這種東西,加上想起可以用身上火咒取暖,一時被雪景迷住,這個時候加上炎火取暖,妙哉妙哉,不遠處出現兩個叫罵又夾帶著歡快的聲音,翟翟哈哈朗聲大笑,就怕那兩人听不到,雲省成也跟著笑道「人越多自然越好。」寒氣又加深幾分,巨人躲在自己衣服之中發抖,一言不吭,雲省成捏緊拳頭,居然也有油盡燈枯之態,太餓了,不但沒遇到野物,連草都是不能吃的,在這種情況下看雪景,那才叫備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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