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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 方才知曉天地變 青樓言笑誰是誰

()未明回頭走去,不經意間對面走過來一人,居然是東方正宇,他也是萬沒料到,兩人打了個照面,未明雖然知道東方正宇記不住自己的臉,但是這身白衣和氣度加上少了一只手,以東方正宇的悟x ng怎麼會不知道?見東方正宇開口有問題要問一般,未明先聲奪人「去包子鋪。」說罷開步走去。

東方正宇一听包子鋪還沒想到是什麼,但是走到包子鋪才想到,在神界試煉中遇到的齊風,連聲喊道「在下東方正宇,請前輩指點一二。」果真听見里面齊風苦笑道「他會真會找麻煩。」齊風又開門道「我還準備離開這里,看來還要呆一陣子。」東方正宇喜道「前輩肯舍臉相見,在下已經萬分榮幸。」齊風道「少前輩長前輩短的,你難道要我幫忙的?我沒你高又沒你力氣,現在只不過廢人一個,而且受絕天神影響太大,不像你最後被回天琴的力量打通靈力走向,你現在也一定與我一樣,但有個辦法可以讓你很快恢復。」東方正宇奇道「你也功力全失?」齊風道「你需要找到很多人,可以的話,忘憂劍才是最重要的,四城結界要破的關鍵應該是處處留心,如果讓有個人將這一次的目的刻在石碑之上,應該叫做y 破天道結界不以其道者,須委身隨形。」東方正宇奇道「這樣豈不是大海撈針?」齊風笑道「大海里面撈針,我還可以幫幫忙。」東方正宇道「你說有人能讓我很快恢復,那你呢?還有杜寒冰呢?他難道就不找忘憂劍?」齊風道「他是萬萬不能找,這一點你自己領悟,但是記得一點,你不要再和別人說我在此處。」東方正宇道「你難道誰都不想見?」齊風道「我還是自己行動得好,現在都是凡人,行動起來多有不便,尤其是沒有在人界徒步歷練過的人,說實話,你很不錯,但是你要見的人,我實在不想見。」東方正宇道「那我也在城中尋找其他人,你可有其他人線索?」齊風道「先不急著找人,城中現在有命案,犯案的人不好找,能從這條線或許會找到意想不到的驚喜,當然只不過是我的感覺,你從城主哪里得消息也不錯。」東方正宇道「城主可是布下結界之人?」齊風道「也許吧,我知道的並非有你多,我也是昨r 才醒過來的是不是?」東方正宇道「難道所有人都是?」齊風道「應該如此。」東方正宇道「回天自己總不會靈力盡失,如何找她?」齊風笑道「找她就是我的事了。」東方正宇拜謝離開。

齊風長嘆一聲,但關門瞬間,听到身後有悉悉索索聲音,急忙轉身,若是口中有水,能吐出三丈,上官飛鳳正在吃著最後幾個包子,邊吃邊呆呆的看著齊風,齊風還沒說什麼,上官飛鳳已經吃完一個和她臉差不多大的包子,擦著嘴嘻嘻笑道「沒以前好吃了。」齊風實在不想說話,但還是擺了擺手道「力氣沒以前大,揉面自然大有不如。」上官飛鳳道「你要去找回天?」齊風笑道「對啊,我準備去勾引她,所以你跟來是大大的不便。」上官飛鳳笑道「你憑什麼勾引她哦!我倒要看看,跟定你了。」齊風道「那方才你見到他怎麼不去跟著?」上官飛鳳奇道「我對東方正宇沒興趣。」齊風道「你剛剛才來?」上官飛鳳道「你說的是誰?」齊風笑道「那我就萬萬不能告訴你了。」上官飛鳳道「如果是丁陽,我一定跟你沒完。」齊風笑而不語,但轉念又說道「城門封死,要出去有一定困難,但是想要進來就難如登天,你身手不便,還是……」

齊風自顧自說,這邊上官飛鳳卻頓出一掌,齊風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但是隨即知道,原來上官飛鳳再出虛招,齊風向後一躺,上官飛鳳一個掃腿將他踢到,齊風一倒,上官飛鳳撲坐在他身上笑道「看你還敢小看我,要是有把劍,你就完全不是我的對手。」齊風道「你起來,你的劍呢?難道他跑了?」上官飛鳳道「我要他到處去找人,我現在又用不了他。」齊風道「你可有帶銀兩?」上官飛鳳道「別裝傻,飛宏卷軸就在你手里,里面還裝著無數黃金,你以為我不知道?」齊風笑道「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楮,但是你覺得我現在打得開卷軸?」上官飛鳳道「這就是你不知道的事情了,在濮陽他沒有跟你說嗎?他見過我一次,而那一次你也在我頭頂。」齊風道「是他擺月兌追兵那一次?」上官飛鳳道「那時候他根本無法施展靈力,而能輕松打開卷軸。」齊風道「好吧,我服了,你可以起來了吧?」上官飛鳳道「還沒,如果我沒猜錯,回天可以讓你恢復靈力。」齊風道「你的也許也可以。」上官飛鳳道「那為何舍近求遠?」齊風道「時間有的是,若是有一天發現時間不夠了,那就是回天已死,我們更不需要去做些無用之事。」上官飛鳳道「你死了之後我時間也沒白花,為今天也算做了準備。」齊風道「別老是說我死之後什麼的,听著就好笑。」東方正宇仔細捉模著齊風的話,又想到杜寒冰既然出城,必定是將事情都交給了齊風。想也無用,走上一個茶樓喝茶。

這家茶樓外觀與別家並無區別之處,奇怪的是居然什麼茶都有,西湖龍井,顧渚紫茶,午子仙毫,黃山毛峰,信陽毛尖,平水珠茶,涌溪火青,仙人掌茶,天山綠茶,永川秀芽,休寧松蘿,恩施玉露,都勻毛尖,鳩坑毛尖,老竹大方,泉崗輝白,安吉白片,敬亭綠雪,天尊貢芽,雙龍銀針,太平猴魁,峽州碧峰,秦巴霧毫,開化龍須,廬山雲霧,安化松針,r 鑄雪芽,紫陽毛尖,六安瓜片,高橋銀峰,漢水銀梭,雲南白毫,遵義毛峰,九華毛峰,井崗翠綠,舒城蘭花,小布岩茶,華頂雲霧,天柱劍毫,黃竹白毫,桂林毛尖,建德苞茶,雙橋毛尖,覃塘毛尖,東湖銀毫,江華毛尖,龜山岩綠,無錫毫茶,天目青頂,金水翠峰,金壇雀舌,古丈毛尖,周打鐵茶,文君女敕綠,前峰雪蓮,獅口銀芽,雁蕩毛峰,峨眉毛峰,南山壽眉,山岩翠綠,蒙頂甘露,河西圓茶,普陀佛茶,雪峰毛尖,青城雪芽,寶頂綠茶,松陽銀猴,蘭溪毛峰,官莊毛尖,雲海白毫,金山翠芽,天池茗毫,通天岩茶,凌雲白茶,蒸青煎茶,盤安雲峰,東白ch n芽,太白頂芽,千島玉葉,清溪玉芽,仙居碧綠,湄江翠片,蒼山雪綠,象棋雲霧,遂昌銀猴,墨江雲針,連梵天寺不遠的大紅袍都有!

東方正宇十歲之後就到了梵天寺品茶論道,對凡事都有自己見解,現在落到這個曾經一瞬即過的地方,心中有些驚嘆也不去想別的,細細品茶再說,他喜歡坐在二樓窗口靜靜等待樓下人來人往,東方正宇不同于其他人的區別就是身上總是有些銀兩,那一次和韓菱 同時賣符之時其實口袋中還是有些錢,只不過用來自己一人的時候享用。

忽然見到一個披著頭發的小女孩,赤著雙腳卻蹦蹦跳跳的走上茶樓,東方正宇心中一緩,這認定與自己有些淵源,果真,這小女孩走上二樓,東方正宇尷尬之意興起,他面對赤身**的女人也能面不改s 心不跳,自己也覺得奇怪,這小女孩果真走到他對面坐下,拿起桌上茶就開始大喝,東方正宇實在覺得這種牛飲之勢頗具浪費,便說道「今r 本公子身無分文,正好可以讓你來抵債。」話音剛落,小女孩一口茶吐了過來,速度快得讓東方正宇幾乎沒有反應,就這樣被潑了一臉,東方正宇擦了擦笑道「有茶喝還這般羞辱我,姑娘太不禮貌。」這女孩居然又吐了一口茶過來,東方正宇還是閃避不開,只能用袖子抵擋,弄得滿身狼狽不堪,但還是笑道「姑娘能否……」見這小女孩又要吐茶,連忙遮住臉面,這小女孩一口茶沒吐出來卻笑了,這一笑嗆到了喉嚨,咳了起來,東方正宇看著這樣可愛的小女孩咳起來,心中憤怒消散,剩下的全都是心疼「這位姑娘……」小女孩急忙說道「不準這樣叫我!」東方正宇道「原來方才……你不悅,只不過是為了稱呼?」小女孩說道「沒錯,孺子可教也。」說這又開始用茶洗口,說她洗口一點不夸張,全沒有品茶之意,上官飛鳳只希望她喝下這口茶,無論什麼喝法還是比吐出來要好,但被一個小女孩似為小輩,實在不爽「那我應該如何稱呼?」小女孩說「姐姐,嬸嬸,姑姑,媽媽,n in i,外婆都可以。」東方正宇道「只要你是長輩就行?」小女孩笑道「正是這樣。」東方正宇道「只要我對你畢恭畢敬,即使x ng命相稱也無妨,要我以長輩相稱,但心中咒罵,豈不是無用?」小女孩笑道「好啊,你現在有兩個選擇,幫我取一個或者猜出我的姓名。」東方正宇笑道「好啊,我就取一個,就叫小妹妹或者小姑娘。」小女孩氣道「你大逆不道,可惡!」東方正宇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小女孩道「哪里有姓小的啊,而且我沒說我不同意就不能改啊,你就改到本大人高興為止。」

東方正宇實在好笑,這姑娘不但機智過人,還總認為自己很大,但要東方正宇認真想名字,上次也是在二樓給九天玄女取名,當時身邊還有個溫棲霜「水相這個名字你可接受?」小女孩笑道「至少是個人命,好吧我接受了。」東方正宇道「前來找我可有什麼要緊之事?雖然我估計沒什麼重要的事。」水相笑道「剛才我看到陳言清被抓到情月樓去了,所以來告訴你一下。」這回換成東方正宇要將茶吐了出來,水相笑道「不過現在你放心,昨夜情月樓發生命案,今天去的人可能不多。」東方正宇道「所以我就應該放心?」水相道「我倒是覺得情月樓命案有點蹊蹺,據說是在眾人欣賞東城第一美人舞姿之時,燈火驟滅,而後有人心髒被當場挖出。」東方正宇道「你要我去管這個?」水相道「自然是去找最吸引眼球的東西,你在這里喝茶何不去情月樓豈不別有雅致,而在這里既然遇不到其他人,你就不會到別的地方去找?」東方正宇道「我走了半天,只有這里居高臨下,這樣大的城中要尋人就如自我聲東擊西,而且我看多數人都在城外,何必自討苦吃?」水相道「我決定了,今天就去,只要沒什麼變故,你就一直帶著我,我走不動了你要背我。」東方正宇道「這是自然,剛才有個不想見你的人已經說了,我現在總算知道他為什麼不想見你。」水相道「那人是誰?」東方正宇道「你如果能讓我高興,我就告訴你。」水相笑道「我一定要你高興。」

話說著水相將手掌平攤,掌心向天,猛然將手掌捏緊,天際豁然聚雷打下,雷柱足有十丈粗細直向茶館打來,東方正宇哪里來得及做什麼別的?瞬間茶館就被轟成木片,兩人也從二樓落下,東方正宇自幼習武而且天資聰穎,這種變故自保還是沒問題,等撞開身邊木塊,見到滿目瘡痍,四周之人被震耳y 聾的雷電嚇得紛紛走出靠近這變成碎片的茶館,水相也撞開木板彈出小腦袋半哭半笑說道「你真是個膿包!都保護不了我!」東方正宇趕緊搬開壓在水相身邊的雜物,將她抱了起來,向旁邊一條路跑開,剛跑出兩步,有幾個好心人指著兩外一條方向說道「看大夫去那邊!」東方正宇只好轉頭抱著水相走遠,這水相在他懷中深感溫暖,依偎著笑道「我沒受傷啦,你要是有傷就跑慢點。」東方正宇走到拐角,放下水相說道「你怎麼這樣頑皮?那些人難道和你有仇?」水相滿不在乎,笑道「我覺得挺有趣的,但是你覺得不好,我以後不做了便是。」東方正宇道「你能不結印聚雷,到底是什麼人?」水相道「我說了,你猜不出來就算了,現在嘛,要不要直接去情月樓?」東方正宇道「你才說是晚上才動手,現在去做什麼?」水相道「你可知道情月樓離這里有多遠?」東方正宇道「不知道,但是酉時之前一定能到。」水相笑道「算你說對吧,酉時正好能到。」東方正宇奇道「真麼遠?」水相道「我不炸了茶樓你還真要坐一下午?」

青樓在東城之中不算人盡皆知那也算婦孺皆知,此地匯集吹拉彈唱名伎,歌舞升平,r 夜不滅,前一天晚上發生命案,官差還沒走干淨,這一r 卻發生更有趣的事情,一是情月樓害怕從此門庭冷落,這r 居然四處貼榜,告訴城中之人情月樓出現一位絕世美女,每次情月樓貼出這種東西,都會有驚喜給無數青年公子義俠,情月樓雖說是風月之地,但若非歌姬自身有意,再多銀兩也是守身如玉,正是這一點,要在晦氣之後崛起何等困難。

東城是四大城之中最小的,不像北城山水包圍,形成國家一般,所以城主之下分為四個縣,這個故事就在最東邊青龍區,縣衙之中兩人一人躺在靠椅之上,雙腳抬上桌子,另一人就睡在桌子上,因此這一天上午這兩人因為各種不舒服問題嘮叨了到了中午,忽然前門傳來鼓聲,鼓聲震震之響,震人心魄,這兩人方才感覺到,前來之人不會是有案要申訴,因為心急之人,敲鼓之聲斷然不會如此穩重,兩人打開大門,敲鼓之聲雖已停止,但余音威力還直沖入兩人耳中「許兄弟,久違了!」

兩人開門,見到的人居然是那短發少年章天澤,他嘻嘻笑道「許兄弟別來無恙?」這兩人便是言午光和冪車龍,言午光大笑道「你來找我你卻問我別來無恙?我是不是要說難登大雅之堂或者貴腳踏賤地?」章天澤道「應是如此,你們今天為何呆在衙內?卻將其他人都派出去?」冪車龍道「你難道不知道昨r 情月樓有變故?」章天澤道「不要告訴我是要這些人全都塞入情月樓,若真是這樣,我也不比來。」言午光道「我是要那些人去將情月樓貼的張榜給撕了,你若是沒事擊鼓,小心本官斷你個以下犯上之罪。」章天澤也是哈哈一笑便說道「今r 無事你們兩位跟我去情月樓包樓至戌時,盡情快活一番。」冪車龍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可是看走眼了。」章天澤道「我是來請兩位幫忙的,目的還是很明確。」言午光道「這麼怎麼好意思?我們瀟灑,你難道要一邊看著?」章天澤道「不,我去見那個傳說中的絕世美女,而你們可以盡情縱y 。」冪車龍道「這憑什麼?你難道還只是去聊天的?」章天澤道「聊天倒是不至于,不過我說的要比她說的要更多。」言午光道「既然這樣,有無我們有何關系?」章天澤道「一來我能借著縣太爺面子大大方方進去,二來我身上沒錢。」冪車龍笑道「原來如此,完全明白,我們這就去?」章天澤道「我們需要騎馬,可以快一點。」言午光道「那可巧了,一批都不剩。」章天澤苦笑道「你們真要困死自己?」等這三人到情月樓已經過了申時。

三人累得氣喘吁吁,言午光要死不活的趴倒在情月樓門前「老子只有睡覺的力氣了。」章天澤看著冪車龍道「他以前都是這樣?」冪車龍笑道「說不定見到漂亮女人會有j ng神一些。」章天澤喊道「老鴇!快出來迎接你們縣爺!」情月樓大門這才被打開,走出來的不是老鴇,而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孩,言午光立刻眼冒金星般站起身來,遞了一疊銀票過去笑道「姑娘如此好看,今晚就陪我吧。」這姑娘微微一笑說道「叫我燕鶩就行了,這位公子,實在抱歉,今r 情月樓不見客。」章天澤道「我方才說縣爺姑娘可有听到?」這姑娘面有猶豫,冪車龍道「這位的確是縣爺言午光,你就算看他不上,也不要拒之門外吧?」章天澤哈哈大笑,言午光氣道「什麼看不上?難道看得上你?」燕鶩抿嘴一笑「三位進來,我去叫老鴇。」章天澤等她走遠輕聲說道「有古怪,你們小心!」

旋即依次走入廳中,居然一個人都不在,章天澤道「他們四處張榜,不但外面無人問津,里面也不見有人,奇哉怪也。」言午光道「他們說的是寅時見客,亥時有美人出現。何來奇怪之說?」章天澤笑道「如此說來,兩位可放心,我去找人,兩位滿滿等候。」說著向樓上走去,情月樓風格淡雅,懸樓而上走到三樓,忽然一間房門打開,章天澤來不及回頭,卻見一位濃妝艷抹,身著華麗卻不失優雅,一舉一動**無比,容顏更是別有風姿,章天澤先看到她,因為她穿得太華麗,身後還托著場場一節,章天澤無法走過去,這姑娘才看到章天澤,顯得有些意外「這里……是不允許外人上來的。」她說話有些羞澀,難以想象在情月樓有這種女人,章天澤道「姑娘可是傳說中的花弄影?」花弄影輕輕點頭說道「正是,公子從未見我?」章天澤道「雲出月開花弄影,好雅的名字,在下的確久聞姑娘大名,但是今r 有機會一見,也算得償所願。」花弄影道「听公子所言,本來不是來見我的?」章天澤笑道「這里有個女子,我更為看重,希望姑娘告訴我她是不是在最上面的那間?」花弄影道「最上面那間房間是給老鴇的客人,並未有姑娘,公子只怕是猜錯了,你說出名字,我倒想听听有什麼人比我更想讓公子一見。」章天澤道「可能是你不知道,那間房平時並沒有人,但是今天例外,還有,既然見到姑娘,我有要事一問。」花弄影道「問問題?你真是與眾不同的人,可告訴我姓名?」章天澤道「在下章天澤,名字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我要問的正是昨夜之事。」花弄影皺了皺眉頭道「我都快忘了,你又何必來問,莫非你是官差?」章天澤道「我不是,但樓下那兩位卻如假包換,你說昨晚的事都已經忘了,恐怕難以讓人信服吧。」花弄影道「我們青樓女子最忌諱的就是回想過去,你難道不知?」章天澤道「青樓女子是,但你不是,你是有難以磨滅的過去,才來的情月樓,想要忘卻一切,我並非有意說出,實在抱歉,敢問一個小問題,昨夜是不是燭火熄滅之後便有慘叫之聲?」花弄影道「是,每次我舞蹈之後都會有五盞燭火熄滅,但昨r 十盞都滅了,之後的情景,我實在不願意多想,望公子見諒。」章天澤道「那今r 我也一定要見一見這其中奧秘。」花弄影道「希望不要讓公子有所驚嚇。」章天澤笑道「你錯了,我就是要見這神秘之人,居然敢在我面前動手,對你的舞姿,我卻沒有興趣,我這兩位朋友一定賞臉,並非我不識好歹,得見姑娘尊榮,我已經是萬分榮幸,再看舞姿,只怕從此墜入夢中不得自拔。」花弄影輕笑一聲道「你這人有趣,但這里是不準外人來的,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要逐客了。」章天澤笑道「姑娘莫要為難,就當沒看見我不就成了?」花弄影道「可是我已經看見你了。」章天澤道「這一次就算我求姑娘,欠你一個人情,下次一定還。」花弄影道「你認識兩個縣官就了不起了?城主我也不看在眼中,只要他來,我都將他拒之門外。」章天澤笑道「拒城主于門外,並非你不願意,而是頗有淵源,我說的不錯吧?」花弄影面有驚異之s 奇道「你!……」

這時突然看見章天澤身後的門也已經開了,走出一姑娘也正好看到了他們兩人,花弄影急忙笑道「細娘,這是媽媽的朋友,章公子。」章天澤雖反感老鴇的朋友說卻也只好回頭賠笑,那叫細娘的姑娘和燕鶩身著一模一樣的服飾,顯然也是情月樓的舞姬,她朝這邊笑了一下,便走了下去,章天澤回頭拱手謝道「在下一定得報此恩。」說著輕跑沖上樓去。

花弄影看著那少年背影,心中也不知想些什麼「我胡思亂想些什麼?我都能做他姐姐了,害了這麼多人,難道他也不放過?」章天澤,一口氣沖上最上頭這個房間,在最後關頭遇見一個掃地的大爺,在任何地方見到這種大爺都不奇怪,客棧酒館茶館路邊貨倉驛站寺廟藥店當鋪賭館都不會奇怪,但出現在情月樓,絕對不正常。

章天澤對不正常的事情頗有看法,但每次想得越多,腦子越亂,只听見這大爺口中喃喃念著「天地玄黃,宇宙洪荒,r 月盈昃,辰宿列張。」章天澤細听之下只覺得毛骨悚然,不敢直視,繞過大爺走去,大爺又說道「天罡地煞,東方未明,龍鳳龜麟,混沌回天。」章天澤實在忍不住回頭,但是回頭之時,已經看不見任何人,難不成是幻覺?章天澤正覺得好笑,回頭之間冷汗直流,渾身發抖,那大爺又到了面前,嘴中還是喃喃念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r 月盈昃,辰宿列張。」章天澤問道「可是要解除這十六字才能上得去?」大爺點點頭,他滿臉堆滿皺紋,早已看不出模樣,而章天澤忽然想到「這人莫非是裝的?」大爺繼續掃地,但他掃的確實是灰塵,而不是裝模作樣,這大爺搖了搖頭嘆道「孺子不可教也。」章天澤忽的一掌打去,卻打在了牆上,只覺得這牆壁硬如磐石,疼得手臂發麻,而這老人還在他背後嘆道「不可教也。」若不是暗中探入樓層,章天澤定要哈哈大笑,而這大爺又說道「你可知道不可逆天改命。」章天澤奇道「難道此時此刻仍然不能?我可是忍了亂世之期。」大爺長嘆一聲,不想說話一樣繼續掃地,章天澤道「你就不能多說幾個字嗎?難道現在還不是動手之時?」大爺搖搖頭「時機已過,誰都是枉然,我只是不願意看你白白將時間j ng神浪費在這種地方。」章天澤道「即使到頭來一事無成,我也不後悔。」大爺勉強一笑「孺子可教也。」隨即消失。

這一次消失,章天澤總算放心,他慢慢走上頂樓,擦干滿臉汗,推開房門,心道這里居然不上鎖,里面之人不是還沒醒來就是被什麼所縛住,沒想到推門進去這一眼所見,一女子坐在床頭,服飾簡單,絕不像情月樓之人,正是陳言清,章天澤喜笑顏開,大步走向前問道「姑娘可是陳言清?」

陳言清早已醒來,但走進城門之後不遠感覺有人出手將自己打暈,醒來之後已經到了情月樓,听送茶水的姑娘細說才知道一些東西,自己靈力全無,拳腳自然是比不過情月樓護院,正在想月兌身之法,不料見到章天澤進來,搬來已經準備好如何迎敵,但這人居然一句話道破自己由來,而又從未見過,實在奇怪,一時竟然木愣。

章天澤急了「難道被人封了穴道?」他靠近正要伸手,陳言清忽然站起,將他手一扭,章天澤一個轉身跟著一個躬身讓背貼在地上滾開,氣急敗壞說道「你怎麼不問來由!我一跌倒撞到這木板樓下之人頓時听得到!」陳言清這才知道他為什麼做這樣怪異的動作,也走過去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認識我?但我想不起來了,難道我失憶了?」章天澤道「不用害怕,回天能將宇宙改變,田虱能攝人心魄,也未必能將你這等修為的人改變記憶。」陳言清奇道「你是神界的人?」章天澤道「非也,我叫章天澤,你只要記得這個名字就可以了,我的時間不多,不像你們,你不要告訴其他人我的存在,因為我有需要你的事情。」陳言清道「我現在靈力全失,難道你能將我靈力恢復?」章天澤道「據我所知,只有回天能做到,我希望你能答應我。」陳言清道「答應並不難,但我如同廢人,如何幫你?」章天澤道「會有人救你出去,這個你放心,接下來的三個時辰我也會呆在情月樓,真有變故我會照顧到你。」陳言清道「你連我也打不過,如何護我?」章天澤苦笑道「至少我會喊,陳姑娘,快逃。」陳言清被他這一弄,本來估計要苦幾個月的臉居然笑了起來「你這人真有趣,你要我做什麼?」章天澤取出一張符,這與其說是一張符還不如說就是一張白紙,因為上面什麼都沒有「你拿下這張符,可以幫你救你最想救和殺你最想殺,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記得要深思。」陳言清道「這兩者難道真的無法兼得?」章天澤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很多次,但這種機會,太難把握。」陳言清道「也就是說還有一絲希望,那也成。」章天澤道「你倒是想得簡單,這樣也好,我也算交差,這便走了。」說罷y 要走到樓下與言午光兩人會面,陳言清忽然問道「回天能不能救韓菱 ?」章天澤搖搖頭說道「他不會是你最想救的人,記住。」陳言清道「那我再問一件事,救我的人是誰?」章天澤道「我不知道。」陳言清道「不知道?」章天澤道「我只說有人見到了你,但那人會不會救得了你,全憑天意。」陳言清道「又是天意,你這人秘密很多,就沒話可說?」章天澤笑道「不是我不願意留下來陪你說話解悶,你這麼好看,我一時按耐不住,那可就太對不起了。」陳言清笑道「你這人挺有趣,很像我見過的一個人。」章天澤道「那個人是誰?」陳言清道「你先告訴我,看見我的人是誰?既然不當時出手,想必現在更是枉然。」章天澤道「所以我說全憑天意。」陳言清道「然後你就只會說要我跑?話說我往哪里跑?」章天澤道「你可以跳下去,靈力消失,但至少還是仙神軀體,我估計摔不死。」陳言清沒好氣笑道「你估計,你跳下去看看。」章天澤道「我不是神,八成會死。」陳言清道「才八成?那在人界算是佼佼者,我應該叫前輩才對。」章天澤笑道「跳樓八成死叫前輩,這才叫笑話,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再想想。」陳言清道「你直說此人難道有什麼不便?難道是想給我一個驚喜?」章天澤道「驚喜算不上,因為救你的人不一定是他,但一定有關系,我將符咒給你之時,心中愉快之極,顯然沒有什麼壞事要發生。」陳言清道「那我姑且信你一回吧,你下去就好,我再運功試試。」章天澤道「千萬不可試,四大城被結界籠罩,靈壓只會反噬。」陳言清道「那要如何發動符咒?」章天澤笑道「這是我沒說明了,只需將它撕毀便可。」陳言清道「撕毀?用手?」章天澤道「用劍也可以。」陳言清道「水靈劍不在身上。」章天澤道「靈劍是斬不斷這張符咒的。」陳言清道「其他人是不是也都還在這個地方?」章天澤微笑不語,答案自然已經說得明白。

言午光和冪車龍等了一盞茶的時間,言午光當然是倒在地上的,老鴇帶著燕鶩笑盈盈走過來說道「不知兩位大人駕齡,實在抱歉得很,這位大人是怎麼了?怎麼躺著?」冪車龍笑道「無美人相陪,自然如此,有我們兩人前來,你也不必遮遮掩掩,趕快將大門打開接客。」老鴇笑道「兩位難道不是來包下今r 的?」冪車龍道「我料想你們姑娘也許都看我們不上,兩個人多沒意思,趕緊多叫些人來熱鬧熱鬧。」這老鴇呵呵笑個不停,叫上兩個奴才將言午光抬到舞台前邊,叫上幾個姑娘給他按摩,情月樓這個規矩倒是別致,姑娘可以隨便觸踫男客,反之卻是不行。

悠揚的一段曲樂婉轉直入昏睡的言午光耳中,睜開眼來之時卻見歌舞升平,四周都是公子打扮的人在叫好,燈火繚繞。章天澤看他醒來,哈哈一笑,不說話,言午光說道「你這家伙可是在我們之前見到了那什麼絕世美女?」章天澤說道「還沒以前那個好看,當然也許是我一人想法,時候不早了,我們走。」言午光奇道「現在走?」章天澤道「對。」言午光道「你說的是現在?」章天澤道「有何不可?」言午光道「我倒想問你有何可。」章天澤道「要是一會兒被挖心的人是你,可與不可,自然一見便知。」言午光道「我來這只不過睡一覺?」章天澤道「你待會兒再進來也不遲。」言午光道「待會兒進來做什麼?」章天澤道「找線索啊,一會兒說不定又要死人,你如果出去了,至少死的不會是你。」言午光真想一拳打在章天澤臉上,而最讓章天澤放心走的人,是大步走進來的東方正宇和他所帶的水相。燕鶩正在門口,笑眯眯的看著東方正宇,言午光三人擦肩而過,章天澤模了模水相的小腦袋,就此離開。

走出門外,言午光道「我們現在干嘛去?到對面酒館喝點酒?」章天澤道「你會喝酒?」言午光道「不會。」章天澤道「我也不會,要不我們喝點茶水就好了?」冪車龍道「這樣也好,萬一里面有變故,我們也好進去。」言午光又開始要死不活的說道「要是沒有死人,我定要瘋了。」章天澤道「我可沒說一定有人會死,只不過謹慎些沒什麼壞處。」冪車龍見身邊走過一人,也正要進情月樓,三人頓時肅然起敬,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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