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對不住了,情月樓不接待女客。」燕鶩還是微笑的看著東方正宇,水相拉著東方正宇衣袖笑道「他說你是女的,太好笑了。」東方正宇瞥了一眼笑道「姑娘誤會了,我是拿她來當抵債的。」燕鶩奇道「抵債?」東方正宇道「失禮了,在無分文,若不用這女孩抵債,只怕難以進門。」燕鶩看著這女孩對他毫不畏懼,顯然也不可能是被這青年公子所擒獲的女孩,說不定是不知曉內情的親人,雖然不應該理會他人之事,卻還是說道「這女孩的確可愛,若我是老鴇,欣然同意是肯定,但我還是奉勸公子一句,一睹為快之事終究比不上千古血脈。」這句話本來只是隨口一說,哪知水相忽然變s ,一個小女孩的臉變來變去很正常,但這種殺氣東方正宇這才感覺,要是水相一個不高興又要轟了這情月樓可是大大不妙,忽然身後一個年輕公子聲音說道「這位公子若是沒錢,在下願意幫忙。」水相跑到他身邊聞了聞,這年輕公子甚是尷尬「這位姑娘,在上可有異味?」水相道「你身上有種熟悉的味道,你是誰?」東方正宇只見這公子半蹲下來,在水相耳邊說了一句話,心道如果水相認識他,那這人必定和神界有關,自己沒有靈力,自然感覺不到他人靈力,忽然水相指著這公子的鼻子喊道「無事獻殷勤,非ji n即盜!」東方正宇走到這公子面前笑道「如此多謝,在下東方正宇,今r 蒙公子相助,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弟,可有勞了。」這種話听起來極不入耳,就像是要騙吃騙喝一般,如果這人仍然為自己而出手,必定是有心之人,果真這人笑道「在下源宣,也正要一賞情月樓風情所在,兩位這就隨我進去便是。」燕鶩在一旁听著,不以為意,而源宣也多次看過來,這男子英俊異常,讓女人難以抵擋,但燕鶩還是笑道「女子的確不能入內。」源宣笑道「這位公子不是說了賣給你們,還說什麼?」水相指著這兩人罵道「你們兩個太可惡了!小心我拆了這破樓!」東方正宇正被她嚇到,源宣呵呵一笑「東方兄不必害怕,她做不到的。」水相氣道「你以為我不敢?」她將手抬起,東方正宇冷汗迸出,源宣急忙蹲下捏住她兩只小手笑道「別調皮,我們進去就是。」水相兩只手被捏住,動彈不得,氣得直搖,伸腳踢源宣,但她又沒穿鞋,源宣都有點不好意思,將她抱起來,遞給東方正宇道「只要她雙腳離地,便難以發動驚雷。」東方正宇謝道「如此多謝,但難以發出是什麼意思?」源宣道「就是需要結印,但如果釋放結印後的雷靈,威力是隨意發動的百倍。」說著兩人走進情月樓找了一處高點坐下,面對著歌舞台,東方正宇听到這里已經嚇得發抖,哪里還敢接水相,而水相被源宣抱著顯得乖多了,四周輕樂環繞,美人如雲,東方正宇面對聲s 歌舞毫無興趣,因為他也算半個和尚,尤其是被這兩人嚇得不輕「那豈不是等同天誅?」源宣笑道「難不成你在算?不會如此為難吧。」東方正宇笑道「我差不多猜到她是誰了。」源宣道「何必猜,我告訴你不就行了。」東方正宇道「她好像不太想讓我知道。」源宣道「你來此恐怕不是為了欣賞歌舞吧。」東方正宇道「我的一位朋友被抓到此,我卻身無分文,靈力全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加上我才听說這里昨夜有命案,不似人能做出,這條路倒是開明。」源宣笑道「你功力全無,卻敢于跟鬼神較量,這是有膽s 還是不知天高地厚呢?」東方正宇也笑道「那就要看走到哪里。」源宣道「既然救你朋友,何不主動去試試。」東方正宇道「準備好等待機會才是上上之策,我一生雖未狼狽,但也不想倒在這種地方,要是玄女知道,一定不是滋味。」源宣道「你第一個想到的是玄女,而不是朱曉敏?」東方正宇就像被打了一棒「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源宣道「要是她知道你安然無恙,一定很開心。」東方正宇道「她並未受傷,應該比我要好很多。」源宣道「那可不見得,既然你有朋友來到這里,自然會有其他人涉入險境之人,世界驚變,但天道永恆。」東方正宇道「那我還真的不能等下去了。」他看著源宣懷中已經睡下的水相說道「她提醒我還是好的,但以我所見能將我功力恢復之人,那就更難找。」東方正宇心道「難怪齊風不想見這個小家伙。」源宣道「有志者事盡成,既然對此地不熟,還是要多歷練一番才好。」東方正宇道「正是當做游歷,但怎麼才能回去?」源宣道「這里什麼地方比不過過去?」東方正宇笑道「一天我還無法回答你,但如果如你所說歷練一番,也許我又要見到不少新奇之物。」源宣道「誰都沒有料到我們都會落到這個地方,你也不必擔憂。」東方正宇道「你來情月樓難道是受人所托?」源宣道「這倒不是,是我個人愛好罷了。」東方正宇笑道「若是熟人所知,一定大失所望。」源宣道「我本來猶豫要不要進來,但見到你也進來,必然有玄妙之處。」東方正宇道「還有一個時辰,等人少一點我就試試動手。」源宣道「不知你拳腳功夫如何,沒有手中長劍是不是也能應敵。」東方正宇道「這麼晚一般店鋪也都關門,不然弄把鐵劍也好。」源宣道「這句話算是回答我了?」東方正宇道「不過我見這些客人也都沒帶什麼武器,也都是些膽大之人。」源宣道「人類膽大,莫過于美s 誘惑,千古不變,看得滄海桑田盡是不在。」東方正宇指著水相道「你以前認識她?」源宣道「認識很久了,這個姑娘對你來說很重要,比九天玄女和朱曉敏陳言清更重要,你要好好待她。」東方正宇道「我現在只怕沒有能照顧她的心思和能力,肯否幫我這個忙?」源宣道「我同你一行之時定是這樣,但你一人之時,要有這樣的決心。」東方正宇道「她有這等神力護身,我就是要殺她都不可能,有必要保護她?」源宣道「齊風也需要身手資質很平庸的朋友,難道你比得過他?」東方正宇笑道「自然是不如,而且,這里有他,我還急什麼?」等到了亥時,花弄影登場,飛瓣翩翩,風姿綽綽,千嬌百媚,婀娜多姿,幾乎難以言表,但這一次要快,听聞昨r 是等她一曲歌舞作罷,這一次不同,東方正宇正覺得這女子果真貌美,忽然間燭火紛紛熄滅,本來一片燈火,忽然之間變黑,嘈雜之聲也越來越大,東方正宇和源宣站起身來,水相自然也被驚醒,四周漆黑,忽然間听到有人慘叫,跟著一片混亂,舞台並不高,東方正宇記得只要一步就能跟上去,自己走下在人群混亂中擠進舞台原來是這麼難,忽然又听到有人慘叫,大廳之中更是混亂,忽然一股魔煞之氣閃過,東方正宇心中一凜,跟著這魔煞之氣沖去,源宣捏住他肩膀說道「我將他逼得無法動身,你听風出招!」說罷兩人同時沖上了舞台,源宣跑在前頭,東方正宇依然是什麼都看不見,但源宣故意將步伐壓重,忽而轉身,掌風呼呼作響,跟著又有聲響,必定是與他交手之人,東方正宇忽听到身後忽然一聲 啷巨響,就是從方才自己過來方向發出,跟著就听到水相的大叫聲,心亂如麻,正要回頭,忽然勁風掃過,加上廳內嘈雜一片,更加讓人心亂如麻,這一次沒閃過,東方正宇頭就被撞了一下,這一撞威力不小,疼得他摔倒在地,忽然又有勁風靠近,東方正宇一個鯉魚打挺,跟著一個燕子三抄劈掌一拍勁風跟著消失,這一掌打空,月復中又被踢了一腳,疼得又倒在地上,但是卻听不到水相的叫聲,心道小姑娘可以一驚之下已經暈厥,若是被人帶走大大不妙,但是現在又怎麼能離開這舞台,源宣喊道「東方兄起來!將這家伙擒住!」東方正宇哪里還管其他東西,敢在他面前動手讓他這樣受不了,還是第一次,急忙站起身來聞風而動,忽然又是一掌,這一掌打出去後的確踫到了什麼東西,但是軟綿綿的,好像打錯了,但現在更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忽然腳下勁風掃來,東方正宇騰空而起,雖然只有兩尺但足以躲過,跟著一拳自上而下打去,打到的居然是一只手掌,那手掌力氣大得直讓人發麻,沒想到以凡人**之軀接受煞氣這般難受,當即向後退,可這手掌就像要將拳頭吞噬一般,這種感覺隨即消失,正是源宣將他引開,東方正宇心道要將此人擒住若不是仙神軀體根本不可能才對,源宣為什麼要自己一味出手?勁風又掃來,東方正宇心道干脆自己做佯攻,引開這人注意才好,忽的外面驚雷一閃,眨眼間東方正宇掃過這人臉頰,又是一陣驚嚇,現在和源宣動手之人哪里是人?鬼面獠牙,凶神惡煞,顯然不是人,東方正宇這下卻是放開手去抓這人,廳中嘈雜之聲還是源源不斷出現,忽然又听到有人慘叫,東方正宇心緒大亂,心道這鬼難道有同僚?這可大大不妙,這時候東方正宇才想到陳言清也在情月樓之中,千萬不要有事,這一放心出手效果之佳非同凡響,東方正宇瞬息之間模到這鬼的手,開石一掌打在這鬼肩頭,但是這鬼聰明之極,順著力氣下落,所以這一份力只剩下十之一二,跟著就是源宣本來一拳要打這鬼,但是卻打在東方正宇背後,東方正宇疼得幾乎暈了過去,也隨著就地一滾,但是這一滾居然沒有撞到應該在地上的鬼,陳言清已經听了兩個時辰的歌聲和嘈雜之聲,心中又是惶恐又是擔心,那章天澤難道真的能幫自己?他們現在都在哪里?那西域一戰回天出手,竟然神界也未能逃月兌厄運,這種逆天之能簡直不可思議,這一天被打暈送到這里幾乎能想的事情全都想過,周身靈力無法用出,這本來就是一件讓人可怕的是,就像一個上山打獵的人沒有帶佩刀,心中總是不安,正在這時房中燈火也跟著滅了,廳中一片混亂,一時間好像世界末r 一般,那一聲聲慘叫傳上來,讓失去光明的世界加上這種慘叫更加可怕,忽然間窗戶撞破,沖進一人,陳言清幾乎大叫起來,這人狼狽爬起輕聲喊道「陳言清!我是來救你的!」能說出這幾個字,是敵非友,沖進來之人正是齊風,陳言清並未見過他,原來上官飛鳳和齊風借御風咒飛上清月樓頂,看四周無人,就說到「你去救陳言清,我去盯著廳中。」上官飛鳳道「不行,這麼下去太危險。」齊風笑道「多謝關心啊。」上官飛鳳道「呸!我是說我太危險了,你下去救陳言清,我等著。」齊風道「听說昨夜這里出現鬼怪,你不想打開入口進入鬼界?」上官飛鳳道「你怎麼知道就是鬼怪?說不定只是有人裝神弄鬼。」齊風道「哪有人會瞬間挖人心髒?」上官飛鳳道「我不管,反正你不準下去,既然上來,下去作甚?」齊風道「居高臨下優勢斐然,你難道是怕我看見漂亮女人就對你了無興趣?這個你放心。」忽然樓下傳來慘叫和一片嘈雜聲音,齊風道「我下去看看,機會難得。」上官飛鳳道「不準下去,你會有危險,你功力全無,身手還不如我,怎麼應敵?」齊風笑道「我保證只喜歡你一人,這樣放心了吧?」上官飛鳳氣道「你這人比我大那麼多,難道在裝傻?那好,你親我一下。」齊風道「那我還是下去好了。」說罷轉身邁步,上官飛鳳當即一腳踹向齊風的,齊風也跟著一聲喊叫滾了下去,甩出屋檐之時反手一扣,強行運功吸住這唯一的落手點,全身一縮就向陳言清房間窗戶撞去,這木窗也許是年久失修,朽木難頂,一撞之下變成一塊塊碎片,陳言清扶起他來問道「多謝,只有你一個人嗎?」陳言清說這句話完全只是懷疑齊風有沒有能力將她救出去,齊風笑道「我一個人難道不夠嗎?」陳言清大有慰藉之心中還是存有些許遺憾,更有是不是此人將自己打暈之後布下一陣,一閃而過,齊風走到窗前喊道「丟根繩子下來!」上官飛鳳道「你自己爬上來!」陳言清喜出望外,一時之間居然無語凝噎,齊風笑道「我摔死了就算了,陳言清受傷可是要你心痛的。」上官飛鳳道「少給我浪費時間,送他上來你要干嘛我都不攔你。」陳言清沖到窗前喊道「是姐姐嗎?姐姐!」上官飛鳳喊道「你把她送上來也行,你無所謂。」齊風嘆笑一聲,向陳言清說道「我若抱你上去必定要有肌膚之親,你姐姐定要和我過不去。」陳言清笑道「放心,她要你來救我就很放心。」齊風攔住陳言清腰間,這一次躍起,依然可以單手抓住屋檐,跟著將陳言清丟上去,這一次丟出去只覺得力氣大了幾分,本來以為費力得很才對,陳言清被上官飛鳳接在懷中,又被她緊緊抱住,差點憋不過氣,兩人自然是喜笑顏開,齊風卻覺得自己比陳言清重上幾倍,听著兩個女孩問長問短,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狼狽的爬上屋頂,陳言清點頭謝道「多謝閣下相救,莫非是姐姐的相好?」上官飛鳳笑道「清兒,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你的殺父仇人,名叫齊風。」齊風被氣得想吐血「哪里有這樣介紹人的啊?」陳言清怒氣上沖,一腳便向齊風踢過去,齊風只好閃躲,但忽然腳下一空,一片瓦被踩破,跟著旁邊數十片瓦全都落下齊風就這樣落了下去,上官飛鳳走進看去,除了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陳言清也慌忙瞧過去,心有不快,上官飛鳳模著她的頭笑道「你好可愛啊,放心他摔不死,不過你也別再找他麻煩就是。」陳言清實在難以相信有人能從這里掉下去能不受傷「以後再說,現在我們怎麼辦?」上官飛鳳看向遠處,東南有兩大群人人馬趕了過來,一遠一近齊風踩空之後直落下去,水相剛剛走出一步,一陣風自上而下勁風只听見桌椅被撞的粉碎,嚇得大叫,這時忽然情月樓大門被一腳踢開,只听得一個大漢聲音喝道「將燈火點上!誰敢在此動手殺人,先問問我的大刀!」齊風正疼得不敢動,而這一聲還是能貫穿耳膜,顯然是個練家子,四周火把點起服裝整齊,人群之中有人說道「這是況斬門三當家鐵磊……」「居然這麼遠也跑了過來……」「說不定是來擒賊的,我們有救了!……」忽然地上兩具已經被挖空心髒的尸體引起眾人又是一掌s o動,嘔吐的,暈倒的,大叫的又是亂七八糟起來,鐵磊又是一聲大喝「安靜!」這一聲吼雖然殺氣不足,但是霸氣十足,東方正宇倒在舞台之上,源宣坐在他旁邊笑道「壞事的來了,你不坐起來一下?」東方正宇道「他再不來我就要死了。」源宣道「你剛才可有看清那鬼的臉?」東方正宇道「也許只是面具。」源宣笑道「英雄所見略同。」東方正宇道「你怎麼沒事人一樣?難道是故意放走?」源宣道「既然對方無招式可言,我何必認真應對?」東方正宇這才明白,其實只要自己靜心一想,自然就會明白,只不過被那水相的叫聲嚇得不輕,水相看到落在面前的是齊風,撲抱上去嘻嘻笑道「又看見你了!太好了!」齊風只喊道「痛痛痛……」水相抱著他笑道「齊風,我就知道你會找到我的,你一定是來救我的。」齊風申吟兩聲不說話,水相搖晃著著他喊道「你不能死啊,你怎麼就死了……」齊風道「你再搖我就散架了。」水相道「你不是來見我的嗎?」齊風道「鬼才想見你,我被你鳳姐姐害得跌下來的。」水相笑道「鳳姐姐也來了?那清姐姐一定得救了。」齊風道「也許是吧,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玩。」東方正宇見齊風就在水相面前,這才放心,看著舞台上除了自己還倒了一人,花弄影,心道剛才自己打到的人不會是她吧?鐵磊看了看兩個死者,心下煩亂,因為他就是怕有人裝神弄鬼,快馬加鞭趕來,沒想到果真看到了詭異之事,無話可說,忽然看見舞台之上有兩名男子,這時候已經有丫頭將花弄影攙扶下去,而情月樓規定,男子絕對不得上舞台,鐵石喊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源宣道「我兩人均是白身。」鐵磊道「兩人難道不知道情月樓規矩!舞台之上不得站男子。」源宣道「這個的確不知,請原諒我們冒昧。」鐵磊道「那你們跑到台上去做什麼?」源宣道「我等是來捉拿凶犯,不料被金蟬月兌殼。」東方正宇坐起身來笑道「此地難道歸你所管?上不上台由你說了算?」鐵磊怒道「你以為我是誰,敢和老子這樣說話真是活膩了!」東方正宇道「惱羞成怒?敢在這里這麼多人面前殺人才叫活膩了。」源宣道「你激怒他難道是為了探知這事跟他有沒有關系?」東方正宇道「他越是生氣越說明這事跟他無關,顯而易見。」鐵磊看他們兩嘀嘀咕咕,全然不將自己看在眼中直怒道「你們兩個趁著大亂跑上舞台y 要非禮舞姬,今天就將你們就地處置!」源宣道「這下好了,難道要齊風過來救我們不成?」東方正宇道「閣下不過是況斬門的人,若要動手還是不要這樣顯眼。」鐵磊道「將這兩人拿下!」四周舉著火把的人都走了過來,源宣道「這人用拿下這兩個字,說明要掩人耳目殺我們,你要如何?」東方正宇道「是你說有齊風在,難道還不夠放心?」源宣道「你這是在說笑嗎?我說齊風就是要告訴你他也無用,估計他要看大夫去了。」東方正宇苦笑一陣,忽然情月樓外圍又出現馬屁蹦騰之聲,立刻到了面前,原來是言午光和冪車龍調動人馬圍住了情月樓,遠遠地就听到言午光在外面喊道「里面的人全都小心了!本大爺前來,什麼妖魔鬼怪統統都要伏法!」東方正宇心道說不定是救兵來了,言午光帶著一幫人沖進來,滿目都是亂七八糟的人,看得有點煩「統統抓回去再說!」這一句話說出來,一片齊聲喊道「冤枉啊……」「這是為何?」言午光道「我听聞此地有人送命,凶犯必定就在其中,來人,全都綁了!」鐵磊喊道「大人且慢,我和屬下都是在人死之後才出現,這可是能夠免罪?」言午光道「何人能做證明?」鐵磊道「在場所有人。」言午光點點頭「除了他全都帶走。」只听得身後百人齊聲道「是!」源宣喊道「大人且慢。」言午光說道「有什麼話到監獄中再說。」源宣道「大人若要勘察此地,我建議還是早早收兵。」言午光忽然說道「你這小子怎麼在舞台之上?豈有此理,本大人都不能上去你居然上去了。」源宣笑道「大人現在上來,絕沒有人會不允許。」言午光說道「這個有理,其他人都走吧。」鐵磊說道「輕允許我一同查看尸體。」言午光道「這個不行。」鐵磊道「這是為何?難道你有心袒護這兩人?」言午光道「袒護?他們何罪之有?」鐵磊道「這兩人私自走上舞台。」言午光道「這也叫罪?難道你是這里的男姬?」鐵磊道「休要胡說,這兩人得罪況斬門就是死。」言午光道「他們怎麼得罪?走上舞台所得罪?這里原來叫況斬門,看來我走錯了。」說到這里無論是東方正宇還是齊風,在場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鐵磊哪里容的別人這樣羞辱,但現在也只能忍著「口出不遜,一樣是死!哼!」他做了個手勢,帶上所有人走開,揚長而去,跟著這一天來的所有賓客都走了出去,齊風也只好要水相攙扶著走了出去,齊風回了幾次頭說道「還可以走快點。」水相道「急什麼,你這人重死了,給你扶就不錯了。」齊風道「還不走快點,我就沒命了,你應該不希望我這麼快就死吧?」水相道「你怎麼會死?說笑話給我听嗎?」齊風道「我殺了陳川耋,陳言清定要殺我。」水相道「所以你逃跑之時掉了下來?」齊風道「可以這樣說吧,現在只有你能救我。」水相笑道「原來你也有這個時候啊,那你求我吧。」齊風道「求你有什麼用?你吃硬不吃軟,我現在更沒有力氣抱你。」水相道「你不是說鳳姐姐來了,都是你害的,害我都不好意思見她。」齊風道「有的是機會,以後再說。」水相道「那我們現在做什麼?」齊風道「去縣衙吧,一會兒這兩人要被抓入牢中,你去救他們。」水相道「我怎麼救他們,他們又為什麼被抓?他們犯罪了嗎?」齊風道「他們動手打花弄影,自然是要受罰。」水相道「你剛才看到了?」齊風道「你應該也看到了,斷脈挖心舞,真是久違了。」水相道「為什麼一定要在這種地方動手?」齊風道「也許有人故意安排。」水相道「你這人就是搗亂的,要不是你嚇我一跳,或許還真能抓住她。」齊風道「這已經無所謂,昨r 動靜較小,今天這種反饋我想就是再傻的人都不會再動手。」水相道「鳳姐姐不回去救他們嗎?」齊風笑道「你救他們輕松多了,何必讓她冒險?」水相道「哦……你心疼她而不喜歡我!」齊風道「就當是幫我的忙,反正最近恐怕都要和你同行。」水相道「我不要,鳳姐姐那麼厲害,我才比不上。」齊風模模她的頭呵呵笑道「乖啦,你救的可是自己的後人,為什麼不肯?」水相道「既然我還活著,哪里怕沒後代,我們生他十七八個小孩玩。」齊風笑道「你養豬啊,你不就還是個孩子。」情月樓鴉雀無聲,所有姑娘都退到二三樓,膽子大點的俯身往下看著官差來往,言午光走向一具尸體,仔細的看著,源宣卻坐在原地說道「大人可看出什麼端疑?」冪車龍正在看另一具尸體,也是一個男子被挖去心髒,死得極慘「我只看出來,若不是妖魔作亂,定是有武功極高的人出手,但是殺這些不會武功的人,也許是走火入魔得以發泄,但為什麼要故意當著這麼多人面出手,這就不得而知。」東方正宇心道「這兩人看起來平庸,心思卻也算縝密。」源宣說道「這妖魔或許還藏在情月樓之中,兩位大人何不將這些女兒房間一一搜索查看?」言午光笑道「好主意!老鴇!快來!」老鴇居然沒听到一樣,東方正宇道「如此方法如何體現大人英明?何不將這些姑娘全都帶回縣衙任憑兩位享受。」冪車龍哈哈一笑「這樣最好。」源宣抬頭之余一直盯著上面環繞著的幾十位姑娘,看他們有何怪異「可否請大人幫個忙?」言午光說道「你還沒說,我怎麼知道能不能幫你?」源宣說道「我剛才模過那妖魔的臀部和胸部,只要讓我再模一次,我定能找出那妖魔。」東方正宇哈哈笑道「如此甚妙,我剛才也模過,肯定能判斷出。」這兩句話一出,全樓嘩然一片,上面已經有些許女子發出哭聲,源宣打了個哈哈走進後院,一來查看蛛絲馬跡,二來心中既然已有答案,也算能夠放松,剛剛走進後院,就被踢了一腳,這一腳雖然軟綿但是力度夠大,源宣差一點就向前一滾,急忙回頭,上官飛鳳又是一腳踢過來,嘴中罵道「你這個臭 轆!臭流氓!我叫你找人!還大大方方找到j 院來了!還呆著不走想要亂來!太可惡了!」她一邊追打源宣,一邊喋喋不休罵著,兩人圍著陳言清轉悠,陳言清又好笑又急,要是被人發現,得麻煩一陣,源宣邊跑邊挨著上官飛鳳打罵,雖然他挺喜歡上官飛鳳,但這姑娘出手沒個輕重,叫他疼得有點受不了「姑娘息怒,請听我解釋……」他沒說完,上官飛鳳又是一拳打來「解釋什麼,你來這里就別解釋!」源宣苦笑道「我不是找到東方正宇了嗎?」陳言清這才想到剛才一直說話的聲音是東方正宇,心中一時居然記不起來,上官飛鳳道「我上午就找到他了,這算什麼?」源宣道「不知者無罪吧,更何況我與鬼神做斗,現在又揪出其中之人,應該能將功補過吧?」上官飛鳳道「呸!我以後不要你了!」源宣急道「萬萬不可呀,小姑娘別這樣淘氣,要不以後再多給我幾次將功補過的機會?」上官飛鳳道「那好啊,你去把齊風殺了。」源宣道「這不是我不願意,我沒這本事啊。」上官飛鳳道「真廢物,本姑娘不要你了。」源宣道「這可不行,在下可是跟定你了,我只是沒想到姑娘竟然如此喜歡在下,見我來到情月樓便醋意恆生。」上官飛鳳氣道「你這家伙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兩人又開始追打起來,陳言清都快受不了這兩人在打情罵俏或者是頑皮之言,走進樓中舞台,東方正宇正坐在地上,主要是因為全身疼痛,陳言清忽然坐在他身邊,這可真是下了他一跳,陳言清微微一笑,但是又頗有心事一般「東方大哥可是來救我的?」東方正宇安心笑起來,躺在台上道「你安全,我便放心。」陳言清道「你明明知道靈力盡失,還冒著危險來救我,很感謝。」東方正宇道「但是救你的人不是我,如果沒猜錯,是齊風。」陳言清道「你以前明明見過他,卻從來不告訴我。」東方正宇道「我記得在夢中還是告訴你了。」陳言清道「我不喜歡他,別提了,你剛才沖上來是發現了有妖魔痕跡?」東方正宇道「不過現在知道了,並非妖魔而是人,這件事我可能暫時月兌不開身,但是如果要你幫我,我是萬萬做不到。」陳言清道「你不相信我?」東方正宇道「激我沒用,你的命很重要,雖然我知道韓菱 死後你已經心如死灰。」陳言清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什麼都不做,就是你親自折磨我。」東方正宇笑道「清兒什麼時候染上你姐姐那些毛病了?」陳言清卻是一臉嚴肅說道「以前r 行萬里,千里寸許,後悔還來得及,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東方正宇道「有件事你能不能答應我?」陳言清道「不能。」東方正宇道「我這是第一次求你,當真這樣不給臉面?」陳言清道「太為難,實在難做。」東方正宇道「那好,你快些尋覓,無論是誰都可以。」陳言清道「有他跟你同行,也這樣困難?」東方正宇道「當人人平等之時,就知道成仙美夢為何能一直流傳。」陳言清道「好,我答應你。」言午光將冪車龍叫過來,兩人當場將尸身解剖,十幾名官差將一切線索交替給兩人查看「你有什麼發現?」冪車龍道「除了心髒周圍的血管都是被利器斬斷,心髒被挖,其他地方沒有任何傷口。」言午光道「也就是有人在先不傷他皮膚的情況斬斷各處心脈然後徒手破開肌肉挖出心髒?」冪車龍道「好像很麻煩,殺人不就行了,挖心髒做什麼?」言午光道「你可以去問凶犯。」冪車龍道「那得先找一面護心鏡。」言午光道「從里面開始斷脈,護心鏡有什麼用?」冪車龍道「有沒有可能是先被挖出心髒,有人想擾亂我們才用利器割斷。」言午光道「時間這樣短,除非有人能看見一般人看不見的東西,加上幫凶幾枚。」冪車龍道「那人不是說了,要那些姑娘給他模個夠,不給模的就抓起來。」言午光道「你我抓得了嗎?難道又要大動干戈。」冪車龍道「那我們就不用管了,先回去。」言午光道「之後要做什麼打算?」冪車龍道「先拖一段時間,既然我們時間很多,敵人等久了自然會蹦出來,抓不到他也可以嚇他一嚇。」後院兩人也打鬧的差不多,源宣提出一個要求,要上官飛鳳盯著燕鶩,上官飛鳳當然是拒絕,陳言清走回後院,和源宣打了個照面,言午光和冪車龍又不是瞎子,但是故意放縱,也有點惹人懷疑,但既然有官差在此,自然是不能讓護院有機會出手,老鴇依然沒有出現,最值得懷疑的人自然是她,山高月小之時即將出現,而也許又只是開始,以後的路當然不是由兩個穩定的縣官決定,源宣卻是怎麼也不會想到上官飛鳳怎麼進來又怎麼出去,因為要在星沉月落之中加快身法,御風符咒也正是當年在蓬萊仙島丁陽所畫,陳言清要和東方正宇離開,總覺得怪怪的,雖然跟在姐姐旁邊更加安全,韓菱 死後自己難道將心思表露的這樣清楚?東方正宇在下人界之後只是第一次見面,那一戰到底是勝是敗,誰都不知道,也沒有人會去在乎,也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