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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兄妹相認,將計就計

魯傾雲和華崇亦兩人對望了一眼,隨即走到韓凌身邊,看著他拿在手里的信說道︰「打開看看,別是有詐。」

韓凌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靈鳶,見她點頭才小心翼翼的打開,畢竟這封信的主人是靈鳶。

看著韓凌的動作,幾人都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雙眼緊緊的盯著他慢慢打開的信,直到檢查沒有任何的危險,韓凌才松了一口氣,將信遞給靈鳶說道︰「沒事!」

靈鳶接過信箋,對著他們溫柔一笑,才低頭展開信紙看起來,在看到心里的內容時,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甚至還有些急切,就連拿著信紙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韓凌幾人見靈鳶異常的反應,對望了一眼,立刻上前擔心的看著她問道︰「鳶兒,怎麼回事?信里寫了什麼?」

靈鳶現在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心里的激動情緒,找到了,終于找到了,幸好她還活著,還活著,這些想著,臉上浮現出了笑容,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這可嚇壞了一旁的三個男人和瞳菊。

「鳶兒,你怎麼了?這信里到底寫了些什麼?」韓凌看著靈鳶又哭又笑的樣子,心下一驚,立刻上前將她摟進懷里,聲音低沉的問著,說完將她手里的信拿過來,看了起來。

魯傾雲和華崇亦也在一旁急的直跳腳,見韓凌的神情也變得有些古怪,心里就更是擔心了,魯傾雲終于忍不住問著韓凌︰「我說太子殿下,這信里到底是寫了什麼?」

瞳菊看著小姐這副樣子,也是焦急萬分,可她伏在韓凌的懷里,她想上前安慰,也不能,只得在一旁看著她流淚干著急。

韓凌輕輕的拍拂著靈鳶的背,無聲的安撫著她的情緒,听到魯傾雲的話,將手里的信紙遞給他說道︰「自己看!」

魯傾雲听到他的話,二話不說將信紙奪過來︰「自己看就自己看!」說著低頭看了起來,一旁的華崇亦也跟著湊近看著,在看完信上的內容之後,有些無語的看著靈鳶說道︰「這是好事,鳶兒你干嘛哭啊?是想嚇死我們嗎?」

靈鳶是太開心了,所以才會這樣又哭又笑的,過了這麼久了,終于找到了玉竹,雖然她失去了記憶,但是她還活著,還活著就好︰「對不起,我是太開心了,不是存心想讓你們擔心的。」原來這封信是雲寒送來的,雲寒好不容易在邊城的一個小漁村找到了失去記憶的玉竹,急匆匆的趕去傅家莊想告訴靈鳶,哪知去晚了一步,靈鳶剛剛離開傅家莊來了四賢書院,兩人失之交臂,雲寒又繼續馬不停蹄的趕到四賢書院,哪知書院不允許外人進入,他沒辦法之下,便寫了這封信,讓守門的人將它交給靈鳶。

瞳菊听到靈鳶的話,終于松了一口氣,嘟著嘴有些抱怨的嘀咕著︰「小姐也真是的,就知道嚇唬人。」

瞳菊的聲音雖然小,但是靈鳶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所有的感官都比一般人來的靈敏,所以四人將瞳菊這類似抱怨的話,一字不落的听了進去,靈鳶有些抱歉的看著瞳菊說道︰「瞳菊,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瞳菊原本以為他們沒有听見,突然听到靈鳶這麼說,還嚇了一跳,見他們都看著自己,立刻尷尬的轉移話題︰「那個,小姐,咱們不是要去後山嗎?再不去天就要黑了,快走吧!」說完拉著一旁滿臉迷茫的彩兒就往前走。

彩兒現在是一頭的霧水,簡直就是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腦,突然被瞳菊拉著往前走,回神之後看著他們走的路,立刻拉著在前面急匆匆的走著的瞳菊說道︰「姐姐,這個不是去後山的方向,咱們應該往那邊走。」說完,彩兒抬起手指向了與他們背道而馳的方向。

瞳菊看著彩兒所指的方向,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靈鳶他們的表情,見他們都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臉刷的一下紅了個透,將頭埋的低低的,拉著彩兒往正確的方向走,還不忘將彩兒也拉下水︰「你怎麼不早說。」

彩兒有些莫名其妙,听到身後傳來的笑聲,抬手模了模自己的頭發,很是無辜的說道︰「姐姐你又沒有問我,是你拉著人家走的啊,現在怎麼能怪我呢?」

靈鳶看著瞳菊那紅的像是快滴血的臉,眼里盡是笑意,無意間扭頭,卻看見冷雲初站在一棵樹下與一個身穿白色衣服,頭發花白的老人家說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腳下的動作也相應的慢了半拍。

韓凌一直跟在靈鳶身邊,見她直直的盯著一個方向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冷雲初站在那邊,眼神微微一暗,然後低聲對她說道︰「鳶兒怎麼了?」

靈鳶回神看著韓凌,微微對他一笑,然後停下腳步說道︰「我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做,今天就不陪你們去了。」說完也不等他們回應,轉身朝著自己所住的院落走去。

魯傾雲和華崇亦來到韓凌身邊,看著急急離開的靈鳶,不明所以的看著韓凌問道︰「殿下,鳶兒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韓凌眉頭微皺的看著靈鳶離開的身影,並沒有追上去,腦海也想起剛才看到的信箋內容,對著魯傾雲他們搖了搖頭,然後轉身朝著自己所住的院落走去,他知道靈鳶有事瞞著他,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他會等,等到她願意將她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自己。

瞳菊拉著彩兒走了半響,發現後面沒了聲音,停下腳步扭頭一看,身後除了被她拉著的彩兒,哪里還有人︰「咦?小姐呢?幾位少爺呢?彩兒,你看見他們了嗎?」

彩兒也回頭看了一下空無一人的身後,扭頭對上瞳菊詢問的眼神,迷茫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

瞳菊听到彩兒的話,急了,趕緊松開她的手,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看見自家小姐的身影,著急的跺了跺腳,轉身朝著靈鳶所住的院子跑去。

靈鳶回到房間,將門關了起來,她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了?玉竹她肯定是要去接回來的,可是現在她在這四賢書院,也出不去,看來只能先拜托雲寒照顧玉竹了,或者說,自己應該把玉竹的消息告訴大哥(冷雲初)?相信他們也一定在找,還有哪個在鄴城時看見的,戴著自己發釵的那個女人,不知道雲寒找到沒有,信上也沒有提。

瞳菊氣喘吁吁的跑進院子,看著緊閉的房門,上前敲了幾聲喊道︰「小姐,你在嗎?」

靈鳶被打斷了思緒,听到瞳菊有些焦急的聲音,才開口對她說道︰「瞳菊,我沒事,從現在開始不許任何人打擾我,我要想一些東西。」

瞳菊听到靈鳶的聲音,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靈鳶淡淡的回答了她一聲,然後便不再出聲。

瞳菊見她不再說話,也就乖乖的離開了院子,坐到院外的石階上,無聊的欣賞起了風景。

另一邊,韓凌剛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間,就看見站在他門口的蘭若然,眉頭幾不可查的皺了一下,沒有理會她,越過她就想走回自己的房間,卻為她說的話停下了腳步,扭頭不帶一絲情緒的看著她。

蘭若然早早的就等在了這里,好不容易等到韓凌回來,他卻想沒看見自己一般就要回屋,心下一橫,于是說道︰「臣女見過太子殿下,臣女出京之前去面見了皇後娘娘,娘娘吩咐臣女在書院要伺候好殿下,了解殿下的生活習性,日後成親之後,臣女才能更好的伺候殿下。」說完之後,蘭若然很是忐忑的看著韓凌,她不知道她說的夠不夠明顯。

韓凌听到她的話,身上的氣勢一瞬間變得冰冷,母後還真是喜歡擅作主張,淡淡的看了一眼面前含羞帶怯的女人,冷冷的開口說道︰「本宮不知道母後跟你說了什麼?你只要記住,母後說的話做不得數就行,退下吧!本宮需要安靜。」說完之後,不再看她一眼,轉身走進了房門。

蘭若然沒想到韓凌會否認的這麼直接,他們的婚事雖然還沒有像世人宣布,但是皇後娘娘已經認定了自己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選,她自己也一直認為自己會是太子妃,但是現在看來,似乎這一切都是他們的一廂情願,太子殿下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意思,恐怕就連想法都沒有吧?想到他對那個女人的溫柔神情,蘭若然雙手緊緊的握成拳,就連指甲扎進手心也沒有反應,在門外靜立了半響之後,轉身離開,眼里閃過一抹狠毒的光芒。

轉眼夕陽西下,靈鳶在房里悶了一下午,終于打開門走了出來,手里拿著劍朝著後山的方向走去,她需要發泄一下自己的情緒。

瞳菊見靈鳶出來,手里還拿著劍,一臉疑惑的問道︰「小姐,你拿著劍這是要去哪啊?」

靈鳶看著瞳菊溫和一笑,然後說道︰「我去練功,你就好好呆在院子里,哪里也不要去。」

「哦!知道了」瞳菊也知道,就算她說不放心要跟去,小姐也不會允許,那還不如乖乖的在這里呆著,反正在書院里面也不會發生什麼危險,再說還有殿下和魯少爺他們在。

靈鳶對著瞳菊點了點頭,便朝著後山走去,來到一片竹林里,靈鳶忍不住閉上眼楮,深深地呼吸著帶著竹子清香味道的空氣,片刻之後雙眼猛的睜開,里面閃動著凌厲的光芒,拔出劍,練了起來。

或許是靈鳶練的太過投入,也或許是來人的武功修為比起靈鳶來高出很多,所以就連有人靠近,靈鳶也未能察覺出來,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的老者,頭發胡子一片白,一雙有些凹陷的眼楮之中,閃著精光,一身白色的袍服,雙手背于身後,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看著靈鳶那舞動的一招一式,老人的眼里閃動著異樣的光芒,然後伸手取過一根很細小的竹子,一個飛身上前,朝著靈鳶襲了過去。

「什麼人?」靈鳶正練得通投入,突然感覺有勁風朝她襲來,反射的拿過劍格擋,瞬間兩人便你來我往的對了十來招,一個虛招閃開,這才抽的空檔看著對方問道,卻在看清他的容貌時,愣住,張口說道︰「師傅?」他怎麼在這?下意識的出聲才猛然驚醒過來,自己現在不是冷雲湘的樣子,不應該認識他才對,于是抱拳彎腰恭敬的行禮︰「不知老前輩是何人?為何要突然襲擊靈鳶?」

玄虛雙眼如炬的看著面前淡然淺笑的女子,听到她的話,抬手捋了捋胡須,然後說道︰「小丫頭,你剛才所練的這套劍法是何人所授?」

靈鳶听到師傅的話,眼里閃過一道光芒,低下頭對他說道︰「這是靈鳶的嫂子教給靈鳶的,不知道前輩有何見教?」靈鳶低著的眼里滿是傷悲,面對父母不能相認,面對哥哥不能相認,現在面對師傅還是不能相認,她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事情?老天爺要如此的懲罰她。

玄虛看著底下頭的靈鳶,雙眼微微的眯起,露出一抹危險的光芒,然後沉聲對她說道︰「莫要在老夫面前撒謊,這套清虛劍法,老夫此生只傳授了一人,那便是老夫的關門弟子,冷家莊的二小姐——冷雲湘,而且當初老夫在教給她劍法時就讓她發誓,此生絕不將此劍法授予他人,快說,你究竟是何人?又是如何習得次劍法的?」

靈鳶抬起頭,神色復雜的看著面前一臉寒意的師傅,片刻之後,才幽幽開口道︰「若是我說我就是冷雲湘,師傅您相信嗎?」靈鳶說完之後,有些緊張的看著玄虛的神情,心里也隱隱的浮上一絲期待,她是希望師傅相信她的吧?

玄虛听到靈鳶的話,神色一凜,看著她說道︰「此話怎講?還不速速道來。」

靈鳶有些低落的垂下了頭,然後復有抬起頭,眼神飄渺的看著他問道︰「師傅,你相信神鬼之說嗎?借尸還魂這樣的事情,師傅覺得有可能嗎?」

玄虛越听越不對勁,看著她有些憂傷的神情,還有她對自己的稱呼,這個世上,之後湘兒那丫頭才會笑著叫自己師傅,她是那麼的乖巧懂事,想到這里,玄虛的眼里閃過一抹心疼,看著她說道︰「小丫頭,你把話說清楚,這世間的事,誰能說得清楚,老夫不說不信,但是也不全然的相信。」

靈鳶听到師傅的話,有些釋然,是啊!師傅是什麼人?他的武功那麼高強,學識那麼淵博,看著他嫣然一笑,然後說道︰「師傅還喜歡四海為家嗎?還喜歡用女兒紅配著大肉餡的餃子吃嗎?」

玄虛看著那熟悉無比的笑容,還有她嘴里說著的事情,他確定自己在這之前並沒有見過面前這個小丫頭,為何他會知道自己喜歡雲游四海,喜歡用女兒紅配餃子吃,難道……想到這里,玄虛不禁雙眼圓睜,瞬間閃到她身邊,雙手激動的抓著她的胳膊問道︰「丫頭,你真的是湘兒丫頭?可是怎麼會?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靈鳶听到玄虛的話,眼里溢出激動的情緒,眼淚就那麼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有些小心翼翼的確認著︰「師傅,你相信我了嗎?」

玄虛看著她不斷流出的眼淚,還有那眼里的彷徨和小心翼翼,有些心疼的抬手擦掉她的淚水,一臉慈愛的對著她說道︰「傻丫頭,為師為何不相信你?只是你得好好的跟為師講講,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玄虛活了一百多歲,見識過很多千奇百怪的事情,像靈鳶說的借尸還魂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見過,所知剛開始他才會說,他不說不信,也不說完全的相信。

「恩!師傅,是這樣的。」靈鳶听到他的話,心情忽然輕松了許多,就像是一塊堵著她心口的大石終于被挪開,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慢慢的跟他講述起了所有的來龍去脈,半響之後,靈鳶終于將所有的經過都講了一遍,然後看著玄虛說道︰「師傅,事情就是這樣的,今天上午徒兒才收到來信,說找到了玉竹,徒兒恨不得立刻就去將她接回來,可是現在身在書院,離開不了。」

玄虛听的眉頭緊皺,眼里閃著嚴肅的光芒︰「沒想到,這短短半年時間,竟然發生了如此多的事情,真是苦了徒兒了。」

靈鳶听到師傅心疼的話,對著他笑著說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以後我會好好的活著,等把玉竹接回來,弄清楚一些事情之後,我就離開,從此再也不踏入這個紛擾的世界,找個清靜的地方,平平淡淡的過日子。」在師傅面前,靈鳶從一開始就不會掩飾自己,所以心里有什麼想法,都說了出來。

「如此也好!不過,徒兒啊!你不打算和你父母相認嗎?想必他們也是很擔心你。」玄虛听到靈鳶的話,模著胡須點了點頭,然後想到冷家莊的人,又皺眉說道。

靈鳶听到師傅的話,眼神變得暗淡了幾分︰「徒兒何嘗不想與他們相認,可是,他們能像師傅這般相信徒兒嗎?對了師傅,你怎麼在這里的?」這時靈鳶才想起來,這里是四賢書院,雖然師傅的武功高強,但是這里也不是隨便就能進來的地方。

玄虛听到靈鳶的話一愣,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告訴他自己真正的身份,抬手有些不自然的模了模鼻子,才說道︰「咳咳,這個以後你慢慢的就會知道了。」

靈鳶見他不願意說,也就沒有再繼續追問,師傅做事一定都有他的道理,想到冷雲初也在書院,于是說道︰「師傅,你能幫徒兒一個忙嗎?千萬不要告訴我大哥我的身份,我怕他會接受不了,那我……」萬一大哥要是不解釋自己現在這副模樣,不,應該說他要是不相信自己是他的妹妹,那自己該如何面對他?

玄虛抬手拍了拍靈鳶的肩膀,安慰著她,然後說道︰「恐怕想隱瞞,已經來不及了,小子,出來吧,你還要在哪躲多久?」其實玄虛早就發現冷雲初躲在暗處,見靈鳶沒有發現,也就沒有拆穿。

靈鳶听到師傅的話,心里猛地一震,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腦袋僵硬的扭動著看向一旁,就見冷雲初一臉震驚的神情看著她,心里忽然生出一種想逃的沖動,而她也這麼做了。

冷雲初是因為無聊,所以隨意的溜達到這里的,見靈鳶站在不遠處和人說著什麼,那神情很是悲傷,在好奇心的趨勢下,他躲在了一旁,卻沒想到讓他听到了這麼駭人听聞的事情,見靈鳶突然運氣輕功逃走,來不及多想,就追了上去︰「湘兒,你等等!」

玄虛看著一前一後離開的兩人,抬手捋了捋胡須,並沒有跟上去,而是神情悠哉的慢慢朝著主樓走去,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他們的事情,還是留給他們自己解決好了。

靈鳶在听到冷雲初那聲‘湘兒’的時候,動作一頓,但是卻沒有停下來,直到冷雲初縱身攔住她的去路,才停下來,神色復雜的看著他,心里有些害怕,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

冷雲初看著神色復雜的看著他的靈鳶,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現在還在消化剛才說听到的事實,見自己靠近一步,她就往後退一步,于是站著不動,輕聲的開口對她說道︰「你,剛才所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是我的妹妹,湘兒嗎?」語氣輕柔的仿佛怕稍微大聲一點,就會嚇著面前的人兒一般,是那麼的小心翼翼,還帶著一絲絲的期待。

靈鳶咬了咬唇瓣,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下定決心豁出去了般,把眼楮一閉,雙手緊緊的抓著裙擺,對他說道︰「是,你听到的都沒錯,我就是冷雲湘,是你的妹妹。」

冷雲初看著她緊張的樣子,慢慢的靠近她,看著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輕輕的抬手撫上,小心的觸踫著她,他怕面前這個也是幻影,突然他想起來了,之前在哪里見過她,當時他還在疑惑,為何她給自己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原來竟然是這樣?心疼的輕輕將她摟進懷里,感覺到她身子微微一僵,抬手撫上她的背,請拍著低聲對她說道︰「湘兒,哥哥終于找到你了,都怪哥哥,沒能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認出你,哥哥怎麼能認不出你呢?讓你獨自一人承受了這麼痛苦的事情,湘兒一定要原諒哥哥!」冷雲初說著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緊緊的抱在懷里失而復得的人,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罷了,而他現在的眼淚可不是什麼傷心的眼淚,而是高興的眼淚。

靈鳶剛開始被抱住,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但是馬上就放松了下來,問著他身上熟悉無比的淡淡墨香,眼淚也掉了下來,伸手回抱著他,感受著久違的熟悉溫暖,心里滿滿的是幸福。

不知道過了多久,冷雲初終于放開了靈鳶,笑著抬手輕輕的擦掉靈鳶臉上的淚水,對她說道︰「好了,不哭了,在哭下去,可就變成了小花貓,不漂亮了。」雖然說他還有些不習慣面前這副陌生的容貌,不過他會努力的習慣的,不管她的外表怎麼變,她的靈魂還依然是他最疼愛的妹妹,這就足夠了。

靈鳶被他的話逗的笑了起來,抬手擦掉眼淚,才說道︰「好,不哭了,哥哥,我找到玉竹了,她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記憶,也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冷雲初听到靈鳶的話,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哼!肯定和傅家的人月兌不了干系,湘兒放心,哥哥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絕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靈鳶沒有錯過冷雲初眼里一閃而過的殺意,听到她叫自己湘兒,覺得有些別扭,于是對他說道︰「哥哥以後還是換我鳶兒吧,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傅家莊的二小姐傅靈鳶,而且現在听到哥哥喚我湘兒,很是別扭,至于他們的事情,哥哥你不要插手,我會自己解決好的,到時候,哥哥只需要助我一臂之力就好。」

冷雲初是了解自己妹妹的性子的,既然她說了要親自解決,她就一定會解決的很好,輕輕攬過她的肩膀,對她說道︰「走吧!先回去了,不然有人就該擔心了,對了,鳶兒,那幾個男子,你究竟喜歡哪一個?」想起這些時日都圍在妹妹身邊的那幾個人,冷雲初眼里突然閃過一道光芒,就算他們的身份再高,權利再大又如何?沒有得到他的認同,就休想娶到鳶兒。

靈鳶听到冷雲初的話,臉頰微微有些泛紅,但是卻沒有如實的告訴他︰「喜歡誰不喜歡誰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到最後我都會離開,哥哥可以答應對他們保密我的身份嗎?我想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親口告訴他們,還有爹娘那邊也是。」

冷雲初不知道靈鳶到底在打算什麼?但是好不容易將妹妹找了回來,他可不忍心讓她難過,于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至于爹娘那邊……想到這里,冷雲初有些糾結了,爹娘很想念妹妹,娘親經常抱著妹妹未出閣之前的衣服,偷偷的在她以前的房間哭泣,父親也明顯的老了許多,經常唉聲嘆氣的,自己要是隱瞞著他們,是不是有些不孝?

回到書院之後,冷雲初和靈鳶就分別回了自己的房間,見瞳菊和彩兒在院子里正聊的火熱朝天的,于是笑著對她們說道︰「瞳菊,你們在說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

瞳菊听到靈鳶的聲音,立刻走到她身邊,仔仔細細的觀察了她一圈,然後皺著眉頭對她說道︰「小姐,你又哭過了對不對?」

靈鳶听到瞳菊的話,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這丫頭的觀察力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我沒事的,對了,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說出來也讓我高興高興啊!」

瞳菊听到靈鳶的話,突然把彩兒拉到身邊,一臉祈求的對著靈鳶說道︰「小姐,彩兒是孤兒,你讓她跟在小姐身邊伺候你好不好?這樣她就不用孤身一人了,好不好?」

靈鳶看著一旁也是期待的看著她的彩兒,笑著點了點頭︰「好啊!只要彩兒你願意,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

彩兒听到靈鳶的話,頭立刻點的像個撥浪鼓似的,開心的走到靈鳶面前行禮︰「奴婢彩兒,見過小姐。」那模樣倒還有模有樣的。

「彩兒姐姐,彩兒姐姐你在哪呢?」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個稚女敕的聲音,聲音里似乎還隱藏著一抹焦急之色。

彩兒听到小菊的聲音,立刻喊著跑出了院子︰「小菊,姐姐在這呢!」

小菊听到彩兒的聲音,一回頭就見彩兒從一個院子里走出來,立刻朝著她跑了過去,一把抱住她的腿,抬頭看著她興奮的說道︰「彩兒姐姐,我找到另外一個女人了。」

彩兒听到小菊的話,才猛然想起來,之前小菊無意間听到的那件事情,拉著小菊走進院子,見靈鳶她們不在,房門又開著,于是拉著小菊就走進了房間,看著坐在梳妝台前,正準備卸妝的靈鳶說道︰「小姐,這是小菊,奴婢有一件事情想告訴小姐。」

靈鳶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扭頭見彩兒一臉的認真神情,似乎還有些擔憂的樣子,于是說道︰「說吧!」

彩兒看著小菊點了點頭,然後跟靈鳶說了小菊在無意間听到的事情,最後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奴婢也不知道她們說的是誰?不過,其中有一個就是小姐的姐姐。」

靈鳶听著彩兒說的事情,眼神變得凌厲了幾分,雖然這樣的事情,在大家族中是屢見不鮮,如果是別人的話,她就當做是不知道了,可牽扯到她的位‘姐姐’,這事情可就不一般了,照小菊和彩兒的說法,傅靈珠當時的語氣可是充滿了恨意,在這里,她最恨的恐怕就是自己吧?那麼另外一個女人又是誰?自己可不記得,除了傅靈珠之外,她在這里還得罪過誰?

瞳菊也听的眉頭緊皺,想了一下,然後很是擔憂的對著靈鳶說道︰「小姐,如果是大小姐的話,那她說的人會不會是你?大小姐不是一直都很討厭小姐嗎?」

靈鳶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說什麼?看著站在彩兒身邊的小菊,然後溫柔的對著她笑了笑,輕聲的問道︰「小菊,另外一個女子的樣子,你還認識嗎?」

小菊看著靈鳶你那親切的溫柔笑容,心里的戒備被打散,听到靈鳶問她這樣的問題,立刻一臉驕傲的說道︰「小菊找到她了哦,而且小菊還知道,她的父親是什麼大將軍,她叫,叫……咦,叫什麼名字來著?」小菊突然忘記了那個女人的名字,立刻做出一抹冥思苦想的樣子,到最後突然泄氣似的焉了,可憐兮兮的看著靈鳶說道︰「姐姐,小菊忘了她叫什麼名字了。」說著不安的低下了頭。

靈鳶看著小菊的樣子,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然後笑著對她說道︰「姐姐已經知道是誰了?所以小菊好厲害,真是幫了姐姐大忙了。」

「真的嗎?小菊有幫到姐姐的忙,真是太好了,嘿嘿,姐姐,彩兒姐姐,我去玩了。」小菊一臉期待的看著靈鳶,見靈鳶點了點頭,說完之後,轉身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彩兒目送小菊離開之後,才轉身看著靈鳶他們說道︰「小姐,你指定她們想要謀害的是什麼人嗎?你說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夫子他們知道?」

靈鳶對著彩兒搖了搖頭,眼里閃過一道精光,傅靈珠,你不是想讓我身敗名裂嗎?還想要了我的命,既然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了,還有蘭若然,我與你無緣無仇,你竟然和她聯手起來,想要我的命︰「你們多留個心眼,看看有沒有森麼可以的人靠近我,還有我要你們好好的看著她們兩個,有什麼動靜,立刻來告訴我。」

瞳菊和彩兒對望了一眼,然後很是默契的說道︰「是,小姐!」兩人說完之後,微微一愣,對望了一眼,都笑了起來。

入夜,靈鳶今日的情緒起伏比較大,所以早早的就歇下了,半夜時分,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房間,猛地睜開眼楮,看著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在窗戶上的影子,見那黑影似乎從捅破的窗戶紙往屋里吹進來了什麼東西,立刻便屏住了呼吸,等了片刻,見那人有了動作,立刻閉上眼楮,假裝被迷藥迷暈了過去。

黑影輕輕的打開窗戶,跳了進來,等看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已經被迷暈了的靈鳶,眼里閃過一抹猥瑣的神情,從懷里拿出一包東西,走到桌邊輕輕的倒了杯水,將那小包的東西放了進去,然後攪了攪,端起被子走到床邊,扶起靈鳶的頭,就想將杯子里的水灌進靈鳶的嘴,哪知杯子還沒踫到靈鳶的嘴,身上突然一麻,就那麼僵直在了哪里,原來是被靈鳶點了穴道。

靈鳶睜開眼楮,從床上小心的爬起來,嘴角含笑的看著被自己點了穴道的黑衣人,然後走上前拿過他手里端著的杯子,一把拽掉他的面紗,露出一張很是普通的臉,看著他眼里的驚訝神色,靈鳶對他微微一笑,然後拿起被子湊到他嘴邊,笑著對他說道︰「既然這東西這麼辛苦才到了我手里,怎麼能浪費了。」說完捏住他的下巴,在他驚慌和求饒的眼神下,將杯子里的水灌進去了一半,她並不想弄死他,如果這里面的是穿腸毒藥,那就只能算他倒霉了。

見黑衣人拼命的對著字眨眼楮,靈鳶很是好心的解開了他的啞穴,依然讓他動彈不得,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笑著看著他問道︰「說吧!是誰派你來的?這杯子里下的藥是什麼?」

黑衣男人怎麼也想不到,靈鳶竟然一早就發現了他,還裝昏迷騙他,身上的藥力慢慢的起了作用,就見他臉頰開始變紅,身上也升起一股股的燥熱感,小月復一陣空虛,讓他忍不住喘息出聲︰「唔!」

靈鳶看著他的反應,不用問也知道這里面裝的是什麼藥,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想起剛才小菊和彩兒對她說的話,說是傅靈珠要她身敗名裂,沒想到她竟然想出了下媚藥這樣的法子,不過……

靈鳶看著面色越來月潮紅的男人,嘴角掛起一抹冷笑,我的好姐姐,你不是想讓我身敗名裂嗎?我先讓你嘗嘗這身敗名裂是什麼滋味好了,想到這里,靈鳶突然伸手點了男人的啞穴,對著她微微一笑,伸手提起他,然後拿過那半杯被放了媚藥的水,朝著傅靈珠所住的屋子而去。

來到傅靈珠的門外,靈鳶從拿過男人的懷里拿出迷藥,學著他的樣子朝著里面吹了一點,然後才打開窗戶跳了進去,看著躺在床上睡的沉沉的傅靈珠,靈鳶眼里閃過一道精光,將那男人往床上一扔,然後走過去將手里剩下的半杯參了媚藥的水,給她灌了進去,然後將杯子收起來放進懷里,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等著。

那男子見靈鳶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再看看同樣喝下媚藥,雖然昏迷著卻也有了反應的傅靈珠,有些心癢難耐起來,身上的燥熱感折磨著他,身下的**叫囂著要解放,因為被靈鳶點了穴道,動不得也喊不出,只能那麼忍著,臉上紅的快滴出血來,眼神祈求的看著坐在一旁,神色自如的靈鳶。

「唔!好熱……」直到听見傅靈珠無意識的申吟聲,和她本能的抬手撕扯自己的衣服,靈鳶才站起來,看著那男子說道︰「說說吧,究竟是誰派你來給我下藥的?是她還是蘭若然?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我就解開你的穴道,美人在懷的感覺,可比這麼煎熬著強。」說完,靈鳶伸手解開了他的啞穴。

「是!是小,小姐……」男子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著,而他空中的小姐,說的自然不是躺在他身邊的傅靈珠,見靈鳶還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男人忍不住低聲的求起她來,沒辦法,他試過用內力沖開穴道,可是都是徒勞無功,反而讓身上的媚藥發作的更快︰「小姐,求求你,饒了我吧,我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靈鳶听到他的話,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看著滿臉潮紅,難耐的撕扯著薄薄的里衣,露出一大片白皙肌膚,渾身都在扭動的傅靈珠,低聲對他說道︰「好好享受,在有人來之前,不要離開這個房間,不然,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有辦法把你找出來,到那時,可就不是死這麼簡單的了。」

男子的神智已經有些不輕,足見這個媚藥並非一般的媚藥,听到靈鳶的話,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視線慢慢變的模糊起來,只隱約間看見一個身影離開,然後他忽然就能動了,難耐的扯掉身上的衣服,突然被一只滑女敕的小手扶過胸膛,低吼一聲,就朝著床上的人撲了過去。

靈鳶解開那男子的穴道之後,就跳出了窗戶,站在窗戶外面,抬頭看著天上圓圓的月亮,听到里面傳來的低吼聲和女子的申吟聲,還有床板晃動發出的聲音時,臉上的笑容變得明艷了幾分,傅靈珠,你可別怪我,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你就好好的享受這美妙的夜晚吧,恐怕明日太陽一升起來,你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悄無聲息的離開傅靈珠的院子,靈鳶回到自己的房間,將懷里的拿出來洗干淨,放到桌上,然後笑呵呵的躺會床上,繼續睡起了自己的覺,沒想到這一夜好眠,直到第二日,听到急急的敲門聲,才睜開眼楮︰「扣扣,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听到‘出事了’三個字,靈鳶猛地睜開了眼楮,但是卻沒有急著起身,而是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帶著點點倦意的聲音問道︰「瞳菊,一大早的出什麼事了?」

听到靈鳶的聲音,瞳菊才推門進來,看著慢慢爬起床的靈鳶,趕緊上前將她扶起來,拿過一旁的衣衫為她披上,才說道︰「是大小姐,她,她……」瞳菊說著的時候,臉色變得通紅,她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恩?姐姐怎麼了?」靈鳶听到瞳菊的話,眼里閃過一道精光,假裝不明的看著她問道,她很好奇,不知道現在的傅靈珠是怎麼一副樣子?

瞳菊的臉紅的快滴出血來了,想著剛才听到小梅的尖叫聲,過去時看到的一幕,她就覺得羞于啟口,但是見靈鳶正看著她,于是硬著頭皮說道︰「今天早上,小梅去叫大小姐起床,卻听見里面有奇怪的聲音,打開房門一看,竟然看見大小姐和一個男人正在行苟且之事,就連她進去也沒有發現,現在已經很多人知道了,奴婢剛才來的時候,看見殿下和魯少爺他們也過去了。」

靈鳶听到瞳菊的話,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那媚藥的藥力竟然這麼猛,昨夜一夜竟然還沒有褪去藥效,不過這樣正好,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演一幕活,可比起事後捉奸在床要來的有說服力多了︰「怎麼會這樣?姐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要是被爹爹知道,那還了得。」靈鳶這麼說著,穿好衣服就走出了房門,她可不想錯過任何精彩的一幕。

靈鳶和傅靈珠的所住的院子,其實就隔了中間的一個下人所住的院落,所以很快的就走到了她的院子中,看著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其中包括韓凌,魯傾雲,她說認識的所有人,慢慢的走進院子,還能听到屋里傳出來女子歡愉的申吟聲,以及帶著粗重喘息的說話聲,听聲音,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

院子里的人臉色那叫一個精彩,各種五花八門,有看熱鬧的,有唾罵的︰「如此放蕩,哪像一個大家閨秀,真是有辱門風!」

「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就該被侵豬籠。」

「看著這傅靈珠平時一副自視清高的樣子,沒想到竟然如此**,真是人不可貌相。」

靈鳶听著周圍的議論聲,嘴角的笑容加深了幾分,不知道她親愛的‘姐姐’清醒過來之後,听到這樣的言論,會不會直接瘋了?

韓凌見靈鳶走進來,立刻走過去將她攬進了懷里,低聲對她說道︰「呆會兒有好戲看了。」

靈鳶听到他的話,有一瞬間的愣住,抬頭看著他眼里閃動的看戲之色,突然想起來,然後有些挪捏的對他說道︰「凌,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哦,雖然只是個還沒過門,正式冊封的側妃,她如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的顏面可就掃地了,還有傅家莊的顏面也被丟光了。」

冷雲初看著韓凌和靈鳶親密的樣子,很是不滿的走到他們身邊,低低的假咳了兩聲,提醒他們道︰「太子殿下,別忘了你的身份,你現在不該好好的處理眼前的事情嗎?」

韓凌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冷雲初,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放開了靈鳶,也幸好他們周圍站著的都是自己人,所以阻擋了別人的視線,再加上現在所有人的精力都被屋里傅靈珠的情況說吸引,也無暇顧及他們,而他現在還不能把靈鳶牽扯其中。

也不知道是誰去通知了書院的四院夫子,這時他們已經來到了院中,看著圍觀的學子們,君諾軒和其他幾人對視了一眼,臉色都不是很好看,這樣的事情,可是四賢書院成立以來的頭一遭,事情非同小可,這要是傳揚出去,四賢書院的名聲定然受損,想到這里,君諾軒沉聲對著所有人吼道︰「都圍在這里做什麼?通通給老夫退出去。」說完之後,走到房間門口,听著里面傳出的婬穢不堪的聲音,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幾分︰「這成何體統,來人,把人給老夫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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