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對著瞳菊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瞳菊,你下去休息吧!」這點苦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想當初她跟著師傅習武的時候,可比這辛苦了千萬倍,想到師傅,靈鳶的眼神微微暗了暗,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在哪?過得好不好?
瞳菊听到靈鳶的話,又見她確實沒什麼疲憊之色,也就放心了︰「那小姐,奴婢就先下去了,你也要早些休息。」說完之後,對著靈鳶行了一個禮,然後轉身出了房間,走進隔壁書院專門為下人準備的院子休息去了。
靈鳶站起身,拿過被瞳菊放在一旁的劍,仔細的擦拭起來,自己以前用的劍,是師傅送的,現在這柄雖然外形和它一模一樣,可終究不是它。
「扣扣!」另一個院子里,傅靈珠只身一人來到蘭若然的房間,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敲了敲門。
房間內,蘭若然正一臉痛苦的躺在床上,她雖然是武將之後,但是從未模過刀劍,更別說練武之類的,今天爬階梯,她也是靠著意志撐下來的,她不能在殿下面前放棄,不然她有什麼資格站在他身邊,與他並肩,听到外面的敲門聲,微微皺了下眉,然後對著一旁的丫鬟說道︰「去看看是何人?」
「是,小姐!」听到蘭若然的話,應了一聲,然後走到門前,打開門就見傅靈珠一臉高傲的站在門口,心里很是不屑,但是礙于她的身份,還是躬身行禮︰「奴婢見過傅小姐,不知傅小姐深夜來訪,有何要事?」
傅靈珠看也沒有看一眼,抬腳就踏進了房間,看著半倚在床上的蘭若然,對著身後的說道︰「你先下去,本小姐有事和你家小姐說。」
蘭若然很不喜歡傅靈珠這種高傲的態度,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听到她的話,對著丫鬟點了點頭,等丫鬟出去之後,才一臉怒氣的看著她說道︰「傅靈珠,見到本小姐為何不請安?你別忘了,我可是太後娘娘內定的太子妃,就算日後你嫁給了殿下,見到我也得行禮。」
傅靈珠看到蘭若然一副她已經是太子妃般的架勢,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說道︰「哼!話不要說的太滿,能不能成為太子妃還待另說,行了,本小姐來找你,可不是為了和你斗嘴置氣的,想必你今日也看見了吧,殿下他對我們的態度,還有他在意的是誰?」
蘭若然听到傅靈珠的話,放在身側的雙手抓緊了被子,她怎麼會沒有發現,太子殿下的眼里根本沒有她們,他從一開始,眼神就沒有離開過那個女人,那眼里的深情,她可沒有錯過,想到這里,蘭若然的臉色變得陰沉了幾分,抬頭看著坐在一旁的傅靈珠說道︰「你究竟想說什麼?不要賣關子。」
傅靈珠看著她變了的臉色,嘴角掛起一抹笑容,起身走到床邊坐下,示意她把耳朵湊過來,然後在她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說完之後問道︰「蘭大小姐覺得如何?你我本就不是敵人,斗來斗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不如一致對外,以後等你我嫁給殿下之後,便是好姐妹,靈珠定然好好的伺候殿下和姐姐。」
蘭若然想了想傅靈珠剛才說的話,覺得也很有道理,然後開口說道︰「妹妹說的沒錯,已經你我姐妹二人齊心侍奉殿下,這件事情待我好好想想,可不能出現任何的紕漏,不然你我就得不償失了,妹妹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還有晨練,咱們怎麼著也不能給殿下丟臉不是。」
傅靈珠听完蘭若然的話,臉上的笑容更甚,站起身微微對她福了福身︰「那妹妹就先回去了,姐姐也好生休息著,可千萬不要累著了。」傅靈珠說完之後,轉身走出了房間,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傅靈鳶,你等著,這下有你好看的。
看著傅靈珠離開的背影,關上房門,回頭就見自家小姐坐在床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走上前撥弄了一下燈芯,看著明亮了幾分的房間,才上前問道︰「小姐,傅小姐來干什麼?」
蘭若然听到丫鬟的話,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你下去休息吧!這里不用伺候了。」
「是!」丫鬟听到蘭若然的話,應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房間。
蘭若然等丫鬟離開之後,眼里露出一抹陰狠的光芒,傅靈鳶是嗎?本小姐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妨礙自己的前程,不管殿下對你是何想法,你都不該再出現在他面前。
五更時分!
原本寂靜的書院突然鼓聲大作,驚醒了正在夢中的所有人,想起昨日夫子說的話,很多人都不甘不願的爬起來,穿戴整齊走出房門,到之前的廣場集合。
魯傾雲和華崇亦看著朝他們走來的靈鳶,迎上去關心的問道︰「鳶兒,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昨天爬了那麼多的階梯,就是他一個大男人也免不了有些腰酸腿疼的,鳶兒這一個縴縴弱女子,恐怕就更難受了吧?
靈鳶看著他們淡淡一笑說道︰「我沒事,兩位大哥不用擔心,快走吧!夫子來了。」見昨日的四位長者已經來到了高台之上,靈鳶他們也趕緊的走了過去,站到了隊伍之中。
君諾軒作為四苑之首,看著下面東倒西歪,有些甚至連站都站不直的人,直搖頭,听著下面的竊竊私語,假咳了兩聲,對所有人說道︰「咳咳,安靜,各位學子從現在開始,你們便是四賢書院的新生,希望你們能在這里學有所成,學有所長,現在,請各位學子上台來展示你們之前所學,我們才好為你們分配學院。」
隨後,所有的人都上去展示了自己現在所會的東西,吟詩作對,彈琴舞劍,簡直是五花八門,靈鳶展示的是她的武藝,她並不喜歡琴棋書畫這些東西,只要會就行了,沒有必要學精,她要學武,日後才不會需要任何的保護,這樣她也才能保護自己覺得重要的東西。
「喂!君老頭,你看著丫頭耍的劍法,和院長的是不是很像?」秀姑看著在下面舞動著劍的靈鳶,眼神一凜,走到君諾軒身邊,低聲對他說道。
君諾軒也是神情嚴肅的看著靈鳶的每一招每一式,然後才說道︰「豈止是像,簡直如出一轍,莫非她就是……」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身邊的三人都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竹翁也認真的看著靈鳶,語氣里也不是很確定︰「說不定,要不要把這事稟報給院長?」
君諾軒眼里閃過一道光芒︰「這件事暫時不要讓院長知道,待我們確認之後再說,若是不是,那豈不是讓院長空歡喜一場!」
秀姑很是贊同君諾軒的話︰「君老頭說得不錯,也差不多了,根據他們各自的能力安排到各苑修習吧!」
結果,除了韓凌之外,魯傾雲,華崇亦還有閆墨塵都如願的到了梅園,而韓凌毫無懸念的分到了菊苑,學習從政的一切事情。
轉眼過去了半月,這半個月來大家都努力的適應著書院的作息,也慢慢的步上了正軌,這日,靈鳶他們正在校場練習,夫子突然帶著一個讓靈鳶意想不到的人走了進來︰「都停下,他是新來加入的,你們要好好的相處,好了,去加入練習吧!」夫子的話很是簡練,對著身旁的人說完之後,轉身走了出去,眉頭卻皺的很緊,這還是第一次,院長親自指名道姓的要收一個學生。
「在下冷雲初,見過各位!還望各位以後多多指教。」冷雲初因為有事耽擱,所以晚到了半月之久,原本以為他已經進不來了,沒想到各位夫子一听到他的名字,就直接讓他進來了,說是院長吩咐過,若是他來,就直接讓進書院,他到現在還有些雲里霧里的,他和這位院長恕不相識,他也沒有什麼讓人刮目相看之處,為何能承蒙這位神秘的院長如此關照?
靈鳶看著冷雲初那彬彬有禮的模樣,心里閃過一抹欣喜,就算不能和他相認,大家能成為朋友也是好的,至少還知道他們都很好,這就足夠了,想到這里,靈鳶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很快,一天的時間過去,大家都聚在飯堂用膳,靈鳶看著坐在身邊的幾個男人,無奈的笑了笑,這半個月來,她早就已經習慣了別人遞來的或嫉妒或仇視的眼光,神情自若的吃著自己的飯。
「對了,听說過幾日幾苑之間會舉行一場比試,贏了的人,可以放假一天出去游玩,幾位有沒有興趣?」坐在靈鳶左手邊的魯傾雲,喝了一口湯,對著韓凌等人說道。
韓凌對于自己沒能和靈鳶分到一個學院很是不滿,不過每天都能見到這一點又讓他平衡了不少,再加上之後他佔據了靈鳶右邊的位置,每次吃飯都能離她最近,听到魯傾雲的話,不著痕跡的看了認真吃飯的靈鳶,然後冷冷的開口說道︰「咱們不妨比比看。」
華崇亦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見靈鳶將湯碗里放的蔥一點一點的逃出來,有些好笑的看著她說道︰「鳶兒就這麼不喜這蔥的味道嗎?」
靈鳶听到他的話,才回過神來看著碗邊的一堆蔥,有些失笑,看來這從小養成的習慣,是改不了了,然後笑著說道︰「習慣了,很久以前身邊有一個人不喜歡吃蔥,每次吃飯的時候,都會幫她把蔥挑出來,這久而久之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她離開這麼久了,這種習慣也改不了了。」靈鳶說著這些的時候,眼里閃過一抹懷念,想到以前姐姐看著她碗里的蔥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和自己與哥哥細心的將她碗里的蔥挑出來的畫面,心里就有些泛酸,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她對面的冷雲初,沒想到卻撞進他帶著些許迷惑的深邃眼眸,心神一震,忙收回視線,他不會發現什麼的吧?
冷雲初本來對她只是有些好奇,看著那麼多優秀的男人圍在她身邊,很想知道她究竟有什麼本事,無意間听到她的話,心里一震,抬頭細細的打量起她,為何她的這個習慣和湘兒如此之像,難道這天下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看來他該好好的關注一下這位傅小姐了。
華崇亦听到靈鳶的解釋,才釋然一笑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鳶兒不喜歡這蔥的味道。」說完之後,華崇亦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眼神深邃的看著靈鳶的冷雲初,眼里閃過一道光芒,收回視線繼續吃起了自己的飯。
坐在另一邊的傅靈珠看著韓凌不時的為靈鳶布菜的樣子,雙手緊緊的握著手里的筷子,嘴唇緊緊的咬著,就連要破了也沒有察覺,看了一眼臉色同樣不是很好的蘭若然,然後低下頭繼續吃飯,眼里卻閃著惡毒的光芒。
飯後,所有的人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說話,傅靈珠拉著蘭若然走到旁邊的一處無人的小道上,看了看四周,確定這里除了她們之外再無他人,才壓低了聲音對她說道︰「蘭姐姐,你究竟想的如何了?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不能再讓她呆在殿邊,在這樣下去,殿下何時才能看到你我?」
蘭若然一張俏臉在夜色的掩護下變得晦暗不明,听到傅靈珠的話,開口說道︰「別急,我已經吩咐下去了,這幾日就會有說行動,我們要她自己沒臉再呆在這里,自己離開,等她離開書院,咱們就……」說著,蘭若然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一雙丹鳳眼里閃動著狠厲的光芒,在月光的映襯下,看上去有幾分的滲人,讓傅靈珠看的背脊發涼,額頭也沁出了冷汗。
「如此便好,那妹妹就等著姐姐的好消息了,不過在哪之前,本小姐要讓她身敗名裂。」傅靈珠鎮了鎮心神,神情有些扭曲的說著,然後轉身離開了小道,蘭若然看著傅靈珠的背影,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傅靈珠,你真的以為本小姐會和你站在一邊嗎?看了一眼安靜的四周,蘭若然也跟著離開。
而她們不知道的是,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她們離開之後,從旁邊的草叢里鑽出來,手里提著一個籃子,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一雙靈動的大眼楮轉了轉,然後轉身朝著後山走去。
靈鳶此時正在和韓凌他們聊著天,並不知道危險正在一步一步的朝著她靠近,直到月上中天,幾人才各自回房,而靈鳶剛剛走進房間,就被抱了個滿懷,緊接著便是如驟雨般急促的吻,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靈鳶放松了身體,任由他吻著。
韓凌是悄悄的潛進了靈鳶的房間,這麼久了,他還沒能單獨和她呆上片刻,早就已經按捺不住心里的想念,緊緊的抱著懷里的身子,然後迫不及待的覆上那渴望已久的紅唇,汲取著她的芬芳,片刻之後,抱著她大步來到床邊,溫柔的將她放到床上,自己也跟著覆了上去,他等不及了,沒有完全的得到她,他心里總是很不踏實。
靈鳶眼神已經有些迷離,感受著他微涼的紅唇,還有那不安分的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大手,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她知道如果不阻止他,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可是她突然有點不想阻止了,看著他急切的樣子,心里微微有些心疼,是自己讓他這樣的吧?堂堂一國太子,卻不能正大光明的擁抱自己愛的人,想到這里,靈鳶抬手輕輕的抱住他的背,溫柔的對他說道︰「凌,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
韓凌听到靈鳶的話,忙碌的手又一瞬間的停頓,但是隨即又動作起來,大手一揮月兌掉了她所有的衣服,眼神痴迷的看著她的美麗身體,眼里慢慢的染上了**之色,深情的看著她,沙啞著聲音說道︰「鳶兒,把你自己交給我可好?」
靈鳶听到他的話,臉上染上了紅暈,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看著他慢慢變的黯淡的神色,臉上綻開一抹笑容,輕聲的說了聲‘好’,哪知接下來迎接的竟然是如雨點般落下的吻。
房間內慢慢的彌漫上一股濃濃的**味道,還有壓抑的喘息聲和女子嬌媚的低吟,天上掛著的月亮似乎也羞于看到下面痴纏在一起的兩人,悄悄的躲進了雲里。
而此時在夜幕之下,一個陰謀正在誕生,蘭若然將手里的一包東西交給手下的侍衛之後,轉身回了房間。
書院後山的一個小竹屋內,一個提著籃子的小丫頭蹦蹦跳跳的跑進屋子,看著里面一個看上去是有十五六歲,長的清秀可愛的女子喊道︰「彩兒姐姐,小菊給你送吃的來了。」
彩兒從小就生長在這山里,原本還有一個女乃女乃相依為命,可在一個月前,女乃女乃也因為重病去世,現在就只剩下她了,她現在以幫書院的廚房燒火衛生,而自稱是小菊的小丫頭,也是一個孤兒,是前些時日被院長撿回來的。
彩兒看著滿頭大汗的小菊,笑著上前幫她擦了擦汗,說道︰「小菊,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以後不要這麼晚跑出來,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這書院中可是人龍混雜,誰能保證所有的人都如表面上看到的一樣?
「恩恩,小菊很小心的,對了彩兒姐姐,我告訴你哦,小菊剛才听到兩個大姐姐說……」小菊一張不大的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她正在為她听到的事情驕傲著,那兩個姐姐都好笨,竟然沒有發現她躲在草叢里,興奮的對著彩兒講著她听到的所有事情,說完之後卻發現彩兒一臉震驚的看著她,有些不解的晃了晃她的手臂,問道︰「彩兒姐姐,你怎麼了?」
彩兒被她這麼一搖,才回過神來,一把抓住她小小的胳膊,神情認真的問著她︰「小菊,你確定你沒有听錯?那兩位小姐確實是這麼說的?」
小菊被彩兒捏的有些疼,眼里立刻就蓄滿了委屈的淚水,看著彩兒說道︰「疼,彩兒姐姐你弄疼小菊了,小菊說的都是真的,沒有說謊。」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啊!對不起小菊,姐姐弄疼你了吧?來讓姐姐看看,姐姐不是故意的,小菊別哭了。」彩兒看著小菊吃痛,淚流滿面的樣子,趕緊放開抓著她胳膊的手,趕緊的安慰起來,拉開她的衣袖看著被自己捏的紅紅的胳膊,很是自責的道歉起來,但是想到她的話又對她說道︰「小菊,你要記住,剛才跟姐姐說的這些話,千萬不可以再告訴別人,不然小菊也會有危險的,知道嗎?」
小菊听到彩兒的話,立刻驚恐的用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腦袋急急的點著,很小聲的說道︰「恩恩,小菊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彩兒姐姐也不可以告訴其他人。」
彩兒看著小菊可愛的樣子,抬手笑著模了模她的頭發說道︰「恩,姐姐也不告訴其他的人,時間這麼晚了,小菊今晚就住在姐姐這里,和姐姐做個伴吧!」
小菊听到彩兒的話,立刻開心的拍手叫著︰「好呀好呀!小菊要和彩兒姐姐一起睡。」
彩兒寵溺的模了模小菊的頭發,等她睡著之後,一臉憂愁的走到屋外,坐在凳子上,看著天上圓圓的月亮,自言自語的說道︰「女乃女乃,彩兒該怎麼辦呢?萬一那位小姐真的遇到不測,彩兒一定會不安的,可是彩兒現在又不知道她們究竟是誰,要害的又是誰?就算想幫忙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啊?」
第二天一早,彩兒和小菊兩人就手牽著手的來到書院,準備生火做飯,走到一半的時候,小菊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神秘兮兮的拉著一臉不明所以的彩兒躲在了一邊,看著慢慢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的傅靈珠說道︰「彩兒姐姐,你快看,那個人就是小菊昨晚跟你說的其中一個,你看是不是很討厭,一眼看上去就不是什麼好人。」
彩兒順著小菊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傅靈珠正傲慢的指使著下人,眉頭不禁皺了皺,她不喜歡這個人,看上去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扭頭看著眉頭和她一樣皺在了一起的小菊說道︰「小菊,你還認得另外一個嗎?」
小菊听到彩兒的話,立刻信誓旦旦的握著拳頭說道︰「當然認識,彩兒姐姐難道不相信小菊嗎?可是小菊不知道她們說要害的人是誰?」說道這里的時候,小菊一臉的沮喪,這書院這麼多人,誰知道她們說的是誰啊?她都沒辦法去通知那位姐姐,讓她小心點了。
彩兒看著小菊沮喪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安慰著說道︰「沒關系的,咱們就在暗中好好的看著她們,要是她們做出什麼事情來,就馬上告訴院長。」
「恩,就這麼辦,彩兒姐姐,我餓了,我們快點去廚房吧!」小菊本就是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孩子,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听到彩兒這麼一說,馬上就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可憐兮兮的模著已經扁扁的肚子說道。
彩兒點了點頭,她也有點餓了,再次看了一眼傅靈珠,然後拉著小菊朝著廚房走去。
瞳菊端著一盆清水,走到靈鳶的門前,見她還沒起身,有點疑惑,卻也馬上擔心的走上前敲了敲門說道︰「扣扣,小姐,你起了嗎?奴婢進來了。」
其實靈鳶早就醒了,只是看著身邊那個一直緊緊抱著她不肯松手的男人,很是無奈,幾次想起身的結果就是再一次被他吃干抹淨,直到他滿足的停下,已經是日上三竿,也幸好今日書院沒有課程,不然就糟糕了,听到瞳菊的聲音,再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抱著她不放的韓凌,低聲對他說道︰「凌,快放開我,瞳菊要是看到我們這副樣子,肯定會嚇壞的。」靈鳶這麼說著,臉頰紅的都快能滴出血來了,昨晚的激情纏綿還歷歷在目,她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樣將自己交給了這個男人,可她卻沒有一絲的後悔。
韓凌心滿意足的抱著懷里滿臉通紅,害羞的小女人,直到這一刻他才能真真正正的感覺到這個女人是屬于他的,听到她的話,眼里閃過一抹不滿的神色,但是還是依言放開她,然後站起身,就那麼赤條條的下了床,毫不在意的在她面前拿起衣服穿起來。
靈鳶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毫不避諱,趕緊的將自己整個人埋進了被子里,不敢去看他,連耳朵都變的通紅。
韓凌穿戴好衣衫,轉身就看見靈鳶整個人都捂在被子里,眼里閃過一抹笑意,然後走到床邊,伸手拉下她蓋在頭上的被子,好笑的對她說道︰「小笨蛋,你是要悶死自己嗎?快起來吧,不然瞳菊就該破門而入了。」
靈鳶听到他的話,嬌嗔般的瞪了他一眼,自己這樣還不是他害的,听到門外瞳菊有些焦急的聲音,看了一眼並沒有打算離開的韓凌,無奈的嘆了口氣,起身想穿衣服,卻渾身酸軟的跌回了床上,雙腿之間傳來的酥麻感和黏膩感覺,讓靈鳶的臉變得更紅,低垂著腦袋不敢去看韓凌的神情。
韓凌看著她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慢慢擴散,看著她羞澀的樣子,走上前將她抱起來,沒有說話,拿過一旁的衣衫為她穿起來,雖然他很想再一次將她壓在身下好好疼愛,但是今天就算了,他們以後的時間還長,這樣的機會多的是。
瞳菊半天沒有得到回應,更是著急了︰「小姐,你在嗎?小姐,听到奴婢的聲音了嗎?奴婢進來了啊。」說完再也不等里面的回答,推開門急急的走了進去,卻在看到里面的情景時,愣在了原地,手上端著的水盆也‘ 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撒了一地的水,空氣中濃濃的緋靡味道,再看著親密的抱在一起的韓凌和自家小姐,還有小姐那衣衫不整的樣子,讓瞳菊猛的紅了臉頰,就算她再怎麼不經人事,也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猛地回過神來,很是尷尬的撿起地上的銅盆︰「那個,奴婢什麼也沒有看到,你們繼續,繼續。」說完之後,紅著一張臉跑出了房門,還不忘把門關好。
靈鳶和韓凌背瞳菊的舉動弄的一愣,對望了一眼之後,突然相視一笑,靈鳶從韓凌的懷里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瞪了一眼笑得像是偷了腥的貓般的韓凌,轉身朝開門走了出去,她沒有想過要隱瞞瞳菊她和韓凌的關系,來到院中果然看到瞳菊滿臉通紅的在那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麼,走上前對她說道︰「瞳菊,嘀咕什麼呢?再去打盆水來,殿下要梳洗一下。」
「啊!哦……」瞳菊嘴里嘀咕著的是︰「小姐和殿下在一起了,我沒有看錯,沒有看錯。」突然听到靈鳶的聲音,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看到站在面前笑意盈盈的靈鳶,才真的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開著的房門,很是小聲的湊到靈鳶面前問道︰「小姐,你和太子殿下……」
靈鳶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笑了笑,然後說道︰「瞳菊不是說過,你家小姐我和殿下很般配嗎?希望我們能在一起,現在不是如了你的願?」
瞳菊听到靈鳶的話,眼里閃過一抹驚喜,太好了,她就說嘛!小姐和太子殿下是天生的一對,大小姐根本就配不上殿下,這下好了,想到這里,瞳菊笑的嘴都快裂到耳根了,抱著手里的盆子開心的說道︰「太好了,小姐,你等等,奴婢這就去打水去。」
韓凌在屋里听到了靈鳶所有的話,他很開心她沒有否認她和自己的關系,走到她身邊輕輕的將她摟進懷里,溫柔的對她說道︰「你就不怕那丫頭到處去宣揚我們的關系,為你帶來麻煩嗎?」
靈鳶笑著搖了搖頭︰「她不會說的。」靈鳶比誰都還相信,瞳菊是最不願意看到自己受傷害的人。
韓凌低頭親了一下靈鳶的唇角,對于她對瞳菊的信任,頗有些吃味的說道︰「鳶兒這麼相信她,我都有點嫉妒了。」
靈鳶听到他的話,微微愣了那麼一下,隨即笑開,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鳶兒,我和亦商量著要去後山探探險,你要不要一起去?听說……」就在這時,魯傾雲和華崇亦興高采烈的走了進來,在看到抱著靈鳶的韓凌時,聲音戛然而止,神色復雜的看著他們,沒了下文。
靈鳶看著他們復雜的神情,感覺到腰間的手臂又收緊了幾分,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沉默了片刻之後,才笑著開口說道︰「魯大哥,你說後山有什麼?」她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是注定她此生會傷害面前這個男人,他對自己的情與好,她心里清楚明白的很,只可惜她的心太小,小到只能裝的下一個人。
華崇亦在看到韓凌那副佔有欲十足的模樣,眼神暗了暗,只是他卻掩飾的很好,他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就算不是雲,也不會是他,誰讓他認識她太晚,而韓凌,早就已經走進了她的心里,上次在西花樓的時候,他不惜以命相救,自己就已經知道,自己此生注定只能在一旁看著她,只要她幸福快樂便足矣,見好友一副不願相信的樣子,走上前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說道︰「雲,鳶兒在問你呢,怎麼不說話呢?」只是那笑容中的苦澀卻是那麼的明顯。
魯傾雲也早就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只是他一時還接受不了,可是看著靈鳶那滿是笑意的臉,壓下心里翻涌的思緒,臉上掛起笑容對她說道︰「我听之前的師兄們說,後山有一個山洞,據說里面藏著寶藏。」
韓凌摟進靈鳶,向他們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權,听到魯傾雲有些生硬的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淡淡的說道︰「這樣的傳言你們也會相信?如果那山洞真有什麼寶藏,恐怕也早被人取走,還能等到今日我等去找嗎?」
魯傾雲听到韓凌有些不屑的聲音,立刻不服氣的看著他說道︰「本少可說過那是一般的山洞了?听說那個山洞在一個峭壁的中央,距離地面足有百米之高,而且洞口周圍很是光滑,沒有任何的立足之地,就算有再好的輕功,也進不了洞里。」
靈鳶听到他們的話,淡淡的笑著說道︰「是真是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說完之後,掙月兌韓凌的懷抱,率先走了出去,再任由他們爭論下去,恐怕就是沒完沒了了。
「臭丫頭,你找死是不是?竟然敢撕壞本小姐的裙子,小梅,給我打死這個賤民,簡直是不知死活。」靈鳶一行朝著後山走去,突然听到不遠處傳來傅靈珠特有的傲慢聲音,忍不住皺了下眉,然後朝著聲音來源走去,不知道這個女人又在欺負誰。
彩兒臉色慘白的跪在地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剛才踫到傅靈珠,本來是要讓開的,可是腳下不知道怎麼一滑,摔倒的時候,不小心壓到了她的裙擺,撕破了一個口子︰「小姐饒命啊,彩兒不是故意的,求你高抬貴手,饒了我吧!」
傅靈珠一臉陰霾的看著跪在地上不斷求饒的彩兒,再看看自己精心挑選,為了討韓凌歡心的裙子,現在竟然被這個賤民弄壞了,心里的怒氣就不受控制的往外冒,她怎麼就這麼倒霉,會遇上這個低賤的下人︰「饒了你?你可知道這裙子值多少銀子嗎?就算把你這賤民賣了也賠不起,小梅,還愣住干什麼?還不給本小姐打。」
小梅站在傅靈珠的對面,所以早就看到了朝他們走來的靈鳶一行人,看著小姐怒氣沖沖,有些扭曲的容顏,小心的挪到她身邊,低聲的提醒著她︰「小姐,二,二小姐……」
「什麼二小姐?小梅,你沒事提那個賤人干什麼?沒听到本小姐的話嗎?還是說連你也敢不听本小姐的話了?」還不等小梅把話說完,傅靈珠就一臉陰沉的打斷了她的話,說著抬手就給了小梅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小梅的臉上立刻便浮現出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姐姐這是干什麼呢?一大早就生氣上火,對身子可不怎麼好。」靈鳶看了一眼被打的小梅,還有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身影,嘴角含笑的對她說道,還不忘看身邊的韓凌一眼,見他一臉的冰冷,眼里閃過一抹精光。
「本小姐的事情,要你……」管字還未出口,傅靈珠一轉身就看見韓凌冷冷的看著她,臉色立刻變得蒼白,慌忙的開口解釋著︰「殿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樣子,是,是這個臭丫頭故意撕壞了民女的衣裳,還不肯認錯,民女才想著稍微教訓一下她的,殿下,你千萬別誤會。」
韓凌厭惡的看了傅靈珠一眼,嘴角掛起一抹冷笑,沒想到她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流,看著被靈鳶扶起來的彩兒,聲音冷冷的看著她問道︰「是這樣嗎?」
「是……」
「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扯壞這位小姐的衣衫,只是因為剛才摔倒的時候,不小心壓到了她的裙擺,才會扯壞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彩兒看著突然出現的靈鳶幾人,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抓著扶起她的靈鳶,急急的辯解著,那眼里的純淨和焦急沒有絲毫說謊的樣子。
「你別心口胡說,明明是你嫉妒本小姐,假意摔倒,故意扯壞了本小姐的裙子,殿下,你別相信她,誰知道她是不是有人故意派來的,殿下,你看嘛,人家的新裙子,就這麼被扯壞了,殿下可要為民女做主。」傅靈珠听完彩兒的話,立刻一臉憤恨的指著她說道,然後拉過內扯壞的衣裙,一臉委屈的看著韓凌。
靈鳶是最了解傅靈珠不過,她顛倒黑白的能力自己可是見識過好幾次,安撫的拍了拍身前不斷顫抖的小身板,對著她笑了笑,將她拉到自己身後,然後看著傅靈珠說道︰「姐姐說她是受人指使,敢問姐姐,她是受何人指使?」
傅靈珠看著靈鳶平靜的雙眼,有些害怕的往韓凌身邊挪了兩步,不敢直視她,底氣有些不足的說道︰「本,本小姐怎麼知道她是受何人指使的?」
彩兒听著傅靈珠那些子虛烏有的話,臉上掛滿了淚水,急急的說道︰「我沒有,誰也沒有指使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韓凌看了一眼滿臉眼淚的彩兒,然後又看了一眼身邊神情閃爍的傅靈珠,走到靈鳶身邊說道︰「既然沒有真憑實據,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傅靈珠看著韓凌明顯偏袒靈鳶的樣子,藏在袖里的雙手握緊,低垂著的眼里閃著濃濃的恨意,片刻之後,斂去眼里的恨意,抬起臉,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說道︰「殿下都這麼說了,民女自然照辦,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
靈鳶看著傅靈珠的樣子,眼里閃過一抹不屑的笑意,然後淡淡的說道︰「既然姐姐都說算了,那我們就先走了。」說完之後,拉著身後還在顫抖的彩兒笑呵呵的離開了。
魯傾雲鄙夷的看了一眼傅靈珠,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冷哼了一聲‘哼’,然後頭也不回的跟上靈鳶,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人看著都煩,也不知道韓凌的那個母後,是什麼眼光,竟然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韓凌和華崇亦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傅靈珠,就跟了上去,只留下一臉惱怒和不甘的傅靈珠,還有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鬧劇的閆墨塵和蘭若然。
蘭若然看著傅靈珠那臉上毫不掩飾的恨意和不甘心,冷冷的一笑,轉身離開,心里卻是對她慢慢的不屑︰「無知的蠢女人,竟然在殿下面前顛倒是非,真是自找死路。」
閆墨塵手里拿著扇子,一臉邪笑的靠在不遠處的一棵樹干上,若有所思的看著靈鳶離開的方向,再看了一眼跺腳離開的傅靈珠,嘴角的笑容加深,喃喃自語道︰「有意思,還真是有意思。」
走到另外一個小花園中,靈鳶才停下腳步,看著身後臉上還掛著眼淚的彩兒說道︰「沒事了,以後見到她就繞開走,明白了嗎?」
彩兒一臉感激的看著面容笑的溫柔的女子,听到她的話,急急的點頭說道︰「小姐喚我彩兒就行了,我以後一定會記住的,剛才多謝小姐出手相助,不然彩兒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舉手之勞而已!再說,彩兒該謝的不止我一人。」靈鳶笑著看向一旁的韓凌幾人,對著彩兒說道。
彩兒也知道,走到韓凌的面前,對著他深深的鞠躬道謝到︰「彩兒多謝公子出手相助。」而這丫頭完全忽略了傅靈珠三番四次對韓凌的稱呼。
韓凌只是淡漠的點了點頭,也不去計較彩兒對他的稱呼,走到靈鳶身邊,低聲溫柔的對她說道︰「走吧,時辰不早了。」
靈鳶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彩兒,然後轉身準備離開,卻被彩兒叫住。
「等等,小姐,你們這是要去哪?後山有很多機關的,你們還是別去了。」彩兒見他們是朝後山的方向離開,趕緊上前叫住他們說道,她從小在這里長大,先不說那些獵戶設置在山上的陷阱,就但是書院的人為了防止盜匪來犯,布下的機關就數不勝數,冒然去的話,肯定會受傷的,說不定還會有性命之憂。
魯傾雲听到彩兒的話,眼里閃過一道光芒,停下腳步,轉身笑呵呵的看著她問道︰「你怎麼知道的?」而他眼里的凌厲光芒卻讓彩兒害怕的縮了縮脖子。
彩兒害怕的退後了一步,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從小在這里長大,對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所以……」彩兒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魯傾雲的神色,下意識的朝靈鳶挪近了幾分,她怎麼看都覺得這位小姐是好人,在她身邊是最安全的。
華崇亦听完彩兒的話,上前拍了拍魯傾雲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嚇到人家小姑娘了,然後才看著彩兒說道︰「那彩兒姑娘可願意為我們帶路?」
彩兒看著華崇亦溫和的笑容,臉上也掛起了一抹笑容,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恩,你們要去哪里?我給你們帶路。」
靈鳶听到彩兒的話,看著她淡淡的一笑,然後說道︰「那就有勞彩兒帶路了。」說完就準備轉身繼續走。
就在這時,一個書院打雜的小廝手里拿著一個信箋,氣喘吁吁的朝著靈鳶他們跑過來,邊跑還邊喊著︰「傅小姐,有您的書信。」
听到那人的話,靈鳶停下了腳步,看著他手里拿著的信,心里很是疑惑,誰會給她寫信?
小廝拿著信,氣喘吁吁的來到靈鳶跟前,對著她行了一個禮,才將手上拿著的信遞到她面前,氣息有些不穩的說道︰「傅小姐,你的信。」
靈鳶看了身邊的韓凌和魯傾雲他們一眼,才伸手接過那封信件,然後笑著看著面前正在拼命喘氣的小廝問道︰「這位小哥,可知道這信是何人送來書院的?」
小廝深呼吸了幾口,沒那麼喘了,才說道︰「小的也不知,是守門的老王叫小的給你送來的,說是有一個男人來找你,不能進來書院,所以就叫他將這封信轉交給你,對了,他還說,這封信很重要,小的就知道這些,若是小姐沒有其他的吩咐,小的就先告退了。」那小廝說完之後,對著靈鳶等人彎腰行了一禮,又轉身跑開。
靈鳶拿著那薄薄的信箋,左右翻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想到那小廝說的話,就要打開信封,被旁邊的韓凌阻止。
「等等!給本宮瞧瞧,別是有詐。」韓凌見靈鳶就想那麼打開,立刻出聲阻止她,這莫名其妙的送來一封信,誰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東西?萬一要是什麼危險的東西,那鳶兒剛才那麼打開豈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