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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婚約取消,傅靈珠瘋了

書院的僕役听到君諾軒的話,立刻走出來兩個魁梧的男子,抱拳對著君諾軒應了一聲︰「是!」就要進屋。

靈鳶見他們要進去,立刻出聲說道︰「等等,夫子,雖然家姐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但是畢竟還是需要留點顏面,若是讓他們就這麼闖進去,靈鳶怕姐姐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還望夫子網開一面。」若是真讓這兩人進去將他們拉出來,那麼以傅靈珠那驕傲的性子,恐怕會立刻一頭撞死,她可不想讓她就這麼死了。

君諾軒眼神深沉的看著靈鳶,半響之後,才對著那兩人揮了揮手,然後看著圍在周圍的學子們說道︰「都離開吧!」

靈鳶知道君諾軒此舉,就是同意了她的話,微微對他行了一禮,以示謝意,抬眼看了一眼漸漸平息的屋子,嘴角掛著一抹狡黠的笑意,在心里默默的數著數,一,二,三……

果不其然,靈鳶還未數過十,屋里就傳來傅靈珠的驚聲尖叫︰「啊!你,你,我,我,我們……」不消片刻,就見傅靈珠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衣服,披頭散發的跑了房門,卻在跨越門欄的時候,被絆倒在地,因她慌亂之中披上的衣衫自肩上滑落,露出了圓潤的香肩和胸前一大片的肌膚,上面青青紫紫的布滿了歡愛後的痕跡。

靈鳶看到她摔在地上,異常狼狽的樣子,眼里閃過一抹笑意,還不等她上前,就听到剛剛收到消息趕來的傅靈熙,一臉難看的神色,走到跌在地上的傅靈珠面前,陰陽怪氣的說著︰「珠兒這是在干什麼?要胡來也要看看地方,如今做出此等事情來,看你還有何顏面面對爹爹和娘親。」語氣倒是有些義正言辭,可他的神情卻不是這麼回事,不著痕跡的看了站在一旁的靈鳶,眼里閃過一抹看戲的神色,只是隱藏的極好,並沒有人發現,這個妹妹從小就沒將他放在眼里,現在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倒是想看看娘親還怎麼護著她。

傅靈珠听到哥哥的聲音,才猛地抬起頭來,看著站在院子中的眾人之後,原本因為**很是紅潤的小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慌亂的拉扯著身上的衣服,想遮住那滿身不堪的痕跡,卻是越拉越亂,眼角余光看到韓凌也在,身子頓時僵住,臉上最後的一點血色褪盡,也顧不得其他,急急的朝著韓凌爬了過去,嘴里不斷的解釋著︰「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我不知道怎麼會,會這樣,那個,那個男人,我,我不認識。」快要靠近他的時候,見他眼里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色,立刻僵在了原地,然後看到站在一旁淺笑嫣然的靈鳶,突然伸出手指著她說道︰「殿下,一定是她,是她陷害我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認識那個男人,一定是她,是傅靈鳶,是她陷害我的,殿下,你要為我做主啊!」看著靈鳶的眼神充滿了恨意,眼淚也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靈鳶淡淡的看著有些歇斯底里的傅靈珠,然後慢慢的走到她面前蹲下,與她平視著,慢慢的開口說道︰「姐姐,說話要有真憑實據,你可曾看見我陷害你了?還是說有誰看見我陷害你了?」

瞳菊也一臉嫌棄的看著傅靈珠,然後走到靈鳶身邊將她扶起來,眼里是幸災樂禍的神情,大小姐恐怕做夢也沒有想過,她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吧?真是大快人心。

「不,不是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的,殿下,殿下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是清白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她,是她陷害我的。」傅靈珠狠狠的瞪著靈鳶,眼里是濃濃的恨意,她沒想到,自己想用在她身上的招數,現在卻讓自己嘗了苦果。

其他的人見傅靈珠一味的將責任推到靈鳶身上,都為靈鳶抱起了不平,紛紛議論起來︰「真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女人,做出這麼下賤的事情,還把責任推到無辜的妹妹身上。」

「對啊對啊!真是丟人,自己做的事情,還要硬推到別人身上,真是枉為人。」

傅靈珠听到周圍的議論聲,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雙手緊緊的拽著自己堪堪遮體的衣服,渾身都在顫抖,滿臉淚水的對他們大喊到︰「閉嘴,你們知道什麼?你們什麼都不知道,是她,這個女人才是最下賤的女人,我什麼都沒做,殿下,殿下你相信我的對不對?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一定不會相信他們說的話對不對?」

君諾軒眉頭緊皺的看著強詞奪理的傅靈珠,看了一眼神情變得異常冰冷的韓凌,然後對著身後的兩個僕役點了點頭,就見他們走進屋子,然後片刻之後走出來,對著君諾軒說道︰「夫子,他已經死了。」

君諾軒听到僕役的話,聲音低沉的說了一聲︰「什麼?」然後跨進了房門,然而房間里飄散著的濃濃緋靡味道,卻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抬手捂住口鼻,看著呈大字行躺在床上,未著寸屢,雙眼圓睜,嘴角流著黑血,已經氣絕身亡的男人,眼里閃過一道精光,轉身走出了房門。

「死了?怎麼會死了呢?不會是縱欲過度了吧?」外面的人听到那些僕役的話,又是一陣議論,這也太震撼了,他們有的來這四賢書院已經幾年,這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君諾軒看了一眼傅靈珠,然後對著身邊的僕役吩咐道︰「去請院長過來,然後立刻派人下山去縣衙報官。」

「是!」他身後的僕役應了一聲,便急急的跑出了院子。

傅靈珠听到那男人死了的時候,更是動憚不得,臉色蒼白異常,抓著衣服的雙手無力的垂下,然後抬頭看了看韓凌,見他一臉的冰冷,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不敢再看他,然後又看了看周圍的人,見所有人的眼里都是鄙夷之色,還有那深深的唾棄,貝齒緊緊的咬著毫無血色的雙唇,眼里是屈辱的淚水,心里一片亂,怎麼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雙唇被她咬破,絲絲鮮血為她增添了一抹血色,但是也讓她看上起更加的狼狽了幾分。

小梅看著衣不遮體的傅靈珠,終于反應了過來,急急的跑進房間,在看到那仰躺在床上,已經死了的男人,嚇了一條,渾身顫抖的快速拿過一件披風,又跑出房門,走到跌跪在地上的傅靈珠身邊,小心翼翼的將披風披在她身上,對她說道︰「小,小姐,你……」可是後面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魯傾雲的眼里盡是看戲之色,臉上也掛著幸災樂禍的表情,抱著雙手靠在身後的圍牆上,嘴角掛著愉快的笑容,對小聲的對身邊的華崇亦說道︰「古話說的果然有道理。」

華崇亦的臉上也滿是笑意,不是他們沒有同情心,而是他們之前在調查靈鳶的過往時,就對傅靈珠經常欺負打罵靈鳶的事很是不平,現在看著她遭到這樣的報應,自然是很開心的,這樣也省的他們動手了,听到魯傾雲的話,華崇亦也學著他的模樣,抱著雙手靠在他身邊,問道︰「此話怎講?」

魯傾雲對著靈鳶露齒一笑,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古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依本少看,這時辰是到了。」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在這里的所有人都听到。

就在魯傾雲的話後,院里突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之中,大家都看著跌跪在地上的傅靈珠,想著她接下來會做出什麼樣的動作來,哪知她卻一直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楚她此刻臉上的神情,直到一個蒼老,卻很有精神,語氣之中自然的散發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威嚴聲音傳來,大家才都動了起來。

姍姍來遲的玄虛走到院門外,看著圍在院子外的人,眉頭一皺,抬手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跨進門就看見靈鳶站在一旁,眼里閃過一抹溫柔的光芒,然後嚴肅的說道︰「怎麼回事?現在正是上課的時辰,都還圍在這里做什麼?」

君諾軒和竹翁四大院落的夫子听到玄虛的聲音,都趕緊上前行禮︰「院長,你看此事該如何處理?」

靈鳶看著走進院子的師傅,眼里閃過一抹疑惑,剛在想師傅怎麼來這了?可在听到四大教授對他的稱呼時,眼里閃過一抹驚訝之色,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什麼?師傅竟然是四賢書院的院長,她怎麼從來沒有听師傅說過?

「老夫看你們是越活越回去了,這種事情還需要老夫出面嗎?」玄虛收到靈鳶詢問的眼神,抱歉的對她笑了笑,然後沉聲對著君諾軒他們說道,看了一眼跌跪在地上,低垂著頭的傅靈珠,搖了搖頭。

君諾軒听到玄虛的話,臉色一沉,上前對他說道︰「啟稟院長,事關人命,非同兒戲。」他心里卻恨得牙癢癢,這老家伙,把書院扔給他們四個,自己卻跑去雲游四海逍遙快活去了,現在叫他履行以下院長的職責,他倒還嫌棄他們無能起來了。

玄虛一听到‘事關人命’四個字,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身上的氣勢也發生了變化,讓人望而生畏,環視了一圈院子中的人,眉頭幾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然後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給老夫詳細講來。」

傅靈珠低垂著的眼里一片空白,她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听到玄虛的話,慢慢的抬起頭,看向一旁的韓凌,眼里慢慢的有了焦距,看著他幾次張口想說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韓凌看著傅靈鳶的樣子,終于說話了︰「傅靈珠,你沒有資格成為太子側妃,本宮取消與你的婚約,立刻呈報父皇母後,從此你與本宮再無半點瓜葛。」說完之後,轉身就要離開,卻被突然撲過來的傅靈珠拉住了衣服。

傅靈珠听到韓凌冷冰冰的宣布著取消婚約,臉上的神情從呆滯變成震驚,見他要走,也顧不得其他,撲上去抓住他的衣服,一臉不相信的說道︰「殿下,不是這樣的,不關的我事,真的不關我的事,殿下,你不能,你不能這麼對我。」

韓凌一臉冰冷的看著抓著自己衣角的傅靈珠,然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靈鳶,毫不留情的將自己的衣服從她手里拽出來,冷冷的對她說道︰「怎麼?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難道本宮的眼楮是瞎的,耳朵是聾的不成?就算這事真與你無關,你以為皇室會接受一個已經失了貞潔的人嫁進皇室嗎?」

傅靈珠愣愣的看著韓凌,一臉不相信的搖著頭,嘴里喃喃自語著︰「不會的,不是這樣的,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說著突然扭頭看著站在一旁的靈鳶,突然站起身撲向她,嘴里惡狠狠的說道︰「是你的錯,一切都是你的錯,傅靈鳶,你就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田地,是你的錯,你給我去死。」

韓凌,魯傾雲,華崇亦還有冷雲初幾人看著朝靈鳶撲過去的傅靈珠,明知道靈鳶會武功,她傷害不了靈鳶,還是擔心的一口同聲的喊道︰「鳶兒小心!」韓凌甚至來不及多想,一個飛身上前,抬腳便將傅靈珠踹到了一邊,狠狠的撞在身後的柱子上,‘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靈鳶原本想躲開的,沒想到韓凌會突然出手,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落在了韓凌寬厚的懷中之中,看著軟軟的滑落在地,嘴角溢出鮮血,已經暈過去的傅靈珠,突然有些同情起她來,回頭看著抱著自己,一臉平靜的韓凌,低聲對他說道︰「凌,你出手太重了。」

玄虛在一旁看著這處鬧劇,在看到韓凌對靈鳶的保護姿態時,眼里閃過一抹贊賞,然後對著君諾軒他們吩咐道︰「去找個大夫給她瞧瞧,等仵作來了驗明死因,再做決斷。」說完之後,走到韓凌面前,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才指著他和靈鳶說道︰「你們跟老夫來。」說完也不等他們問什麼,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靈鳶不知道師傅想要干什麼?皺了一下眉頭之後,掙月兌出韓凌的懷抱,看著已經被人抬著離開的傅靈珠,然後走到傅靈熙身邊,對他說道︰「大哥認為這件事情該不該稟報父親和大娘?」心里,靈鳶卻在壞心的想著,不知道沈梅玉知道她一向引以為豪的女兒如今變成這副模樣,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傅靈熙低頭看著神色平靜,雙眼純淨的看著他的靈鳶,心里一動,但是卻沒有多說什麼,而是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哎!我呆會兒就修書一封,告訴父親和母親,院長不是找妹妹嗎?快去吧!」說完之後,傅靈熙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靈鳶和她身後站著的四個男人,邁步走出了院子。

魯傾雲見所有人都離開,伸了個懶腰,走到靈鳶身邊,似乎還有些遺憾的說道︰「哎呀!就這樣就完了啊?還以為會有更精彩的呢,真是讓人失望。」

靈鳶听到魯傾雲的話,心里有些無奈,回頭看了一眼傅靈珠的房間,然後臉上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對著他們說道︰「行了,魯大哥,這樣落井下石可不怎麼好,再怎麼說,她還是我的姐姐。」

華崇亦走到靈鳶身邊,抬手拍了拍魯傾雲的肩膀,笑著說道︰「鳶兒說的沒錯,雲,你還是不要表現的太過明顯的好,免得有心人在下面亂嚼舌根,要是連累到鳶兒可就不好了。」

魯傾雲撇了撇嘴,卻沒再說什麼,他怎麼會不知道,就因為現在只剩下他們幾個人,他才會這麼說。

冷雲初看著被幾個男人圍在中間的靈鳶,眉頭皺的快能夾死一只蒼蠅了,走上前二話不說的將靈鳶拉到自己身邊,然後溫柔的對她說道︰「鳶兒,師傅不是叫你去找他嗎?快去吧!」

靈鳶發現冷雲初好像對魯傾雲他們有著一股莫名的敵意,有些不明白是為了什麼?听到他的話,也沒做所想,然後看著韓凌說道︰「殿下,走吧!」

韓凌看著冷雲初對靈鳶的親密,眼神暗了幾分,听到靈鳶的話,點了點頭,然後和她一起走了出去,朝著書院的主樓走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直到快到玄虛住的主樓時,韓凌才忍不住問道︰「鳶兒和冷少爺的關系何時變得如此親近了?」

靈鳶听到韓凌的話一愣,扭頭看著走在身邊,一臉認真的看著她的男人,心里涌上一股甜蜜,他這是吃醋了嗎?臉上卻只是淡淡的笑著說道︰「殿下放心,他和我的關系,不是你們所想的那般,至于究竟是什麼關系,日後會明白的。」

韓凌听到靈鳶故作神秘的話,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但是看著走在一旁笑的坦然的靈鳶,韓凌也知道,她現在肯定是不會告訴自己的,心里雖然有些小小的不舒服,但是也不再去計較。

「丫頭,怎麼來的這麼慢?」一直在屋里走來走去的玄虛,看見出現在門口的靈鳶兩人,頗有些抱怨的對著靈鳶說道,然後才看著站在一旁的韓凌說道︰「太子殿下,老夫有禮了。」

韓凌听到玄虛對靈鳶自然親昵的稱呼,心里閃過一絲詫異,听到他的話,抱拳回禮說道;「前輩不必如此多禮,晚輩該向您行禮才是。」說完抱拳對著玄虛深深的鞠了一躬,要知道,四賢書院的院長可一直都是個傳奇人物,多少人想請他連見他一面都難。

靈鳶見他們客套起來,自顧自的走進屋子,打量起了房間內的裝飾,在看到掛在書桌後面的一副梅花圖時,眼里閃過一抹懷念,這是她在出嫁前,送給師傅的,沒想到師傅他竟然留著。

玄虛見靈鳶看著那副梅花圖,笑著走到她身邊站定,對她說道︰「丫頭,這幅畫是你畫的最好的一副,為師原以為再也見不到你,所以就拿出來掛在這里了。」

靈鳶听到玄虛的話,眼眶微微有些濕潤,想到自己這些時日來對所有親人的隱瞞,心里突然升起濃濃的愧疚感,師傅尚且如此,那爹娘豈不是更傷心?忍下要流下的淚水,勉強露出一抹笑容,看著他問道︰「師傅,你叫我們過來是有何事?」

玄虛听到靈鳶的話,回頭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見韓凌一臉深思的看著他們,于是淡淡的開口說道︰「太子殿下不用想了,老夫是這丫頭的師傅,都坐吧!」

韓凌听到玄虛的話,有些驚訝的看著笑得一臉淡然的靈鳶,見她對自己點頭,才坐了下來,然後看著玄虛說道︰「不知前輩喚我們來,是有什麼吩咐?」

玄虛听到韓凌的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認真的看著他說道︰「老夫斗膽問殿下一個問題,你對鳶兒可是認真的?」

靈鳶沒有想到師傅開口問的,竟然是這樣的問題,臉上悄悄的爬山一抹紅暈,走到他身邊坐下,有些害羞的喊了他一聲︰「師傅……」

韓凌听到玄虛的問題也是一愣,不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看著靈鳶微微紅了的臉頰,臉上的冰冷神色緩和了不少,眼神深情溫柔的看著她,語氣卻很是堅定的對著玄虛說道︰「此生唯愛鳶兒,絕無二心。」

玄虛听到他的話,再看著他的神情,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道︰「殿下可要記住今日的話,若是日後你有負于鳶兒,老夫絕不會輕饒了你。」

韓凌听到玄虛的話,眼里閃過一抹堅定,信誓旦旦,一字一句的說道︰「韓凌謹記,絕不相負。」

「行了,殿下先請回,老夫還有些話要和鳶兒單獨說。」玄虛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靈鳶滿臉紅霞的害羞樣子,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才對著韓凌說道。

韓凌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身,抱拳對著玄虛行了一禮,說道︰「是,晚輩先行告退。」說完之後,看了靈鳶一眼,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門。

等韓凌離開,玄虛才轉身看著靈鳶說道︰「丫頭,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他你的真實身份?」

靈鳶听到師傅的話,眼神微微一暗,然後揚起一抹笑容,看著他答非所問︰「師傅,徒兒怎麼不知道您老人家還有這麼大名鼎鼎的一個身份?」

玄虛听到靈鳶的話,再看著她滿臉笑意的樣子,有些不自然的模了模胡子,說道︰「為師難道沒有告訴過徒兒嗎?我怎麼記得好像說過。」只是他在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底氣不足,他當初是在無意中看到冷雲湘的,機緣巧合之下收她做了徒弟,而他玩得太開心,就忘記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

靈鳶看著師傅閃爍其詞的樣子,無奈的笑了笑,眼里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看著他說道︰「師傅,您老現在就把你忘記告訴徒兒的所有事情,都一並告訴了吧,這次徒兒一定銘記在心。」

與此同時,皇宮之中,洛雪幽看著飛鴿傳書的內容,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還不等完全看完里面的內容,便生氣的一掌拍在了身邊的桌子上︰「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來人,去把傅夫人請進宮來。」說完之後,才重新拿起那字條看了起來,在看到上面說韓凌對靈鳶的態度時,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傅靈鳶?她怎麼不知道何時多出了這麼一號人物出來?

一旁的宛紗見洛雪幽一臉的怒氣,走上前輕輕的為她捏著肩膀說道︰「娘娘,生氣傷身,還請娘娘保重鳳體。」

洛雪幽听到宛紗的話,深呼吸了幾口氣,才壓下心里的怒氣,這傅靈珠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絕對不允許如此不貞不潔的女人進入皇宮,眼里閃過一道厲光,然後若有所思的問著身後的宛紗︰「宛紗,你可知道這傅靈鳶是何許人也?」

宛紗听到洛雪幽的話,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後才說道︰「回娘娘,這傅靈鳶是傅家莊的二小姐,听說之前一直體弱多病,所以養在府里,未曾出過門,听說她的母親是傅夫人以前的貼身丫鬟,後來生下傅二小姐之後,離家出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宛紗會知道這些,也是她無意中听到韓凌吩咐九逍查靈鳶的事情,她也多留了一個心眼,也叫人打听了一下。

洛雪幽听著宛紗的話,眉頭越皺越緊,這樣身份的女人,如何有資格呆在皇兒身邊,看來她該早作些打算了。

「啟稟娘娘,傅夫人求見。」片刻之後,門外響起一個太監尖細的聲音。

「宣!」洛雪幽听到門外太監的稟報,起身走到偏殿的主位上坐下,才冷冷的說了一個字。

殿門外,一身淡藍色衣裙的沈梅玉,正有些不安的搓著自己的手,心情很是忐忑,眉宇之間有著淡淡的疲倦之色,她有種不祥的預感,這次皇後娘娘昭她進宮,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听到里面冰冷的聲音,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才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著坐在主位上,神色難看至極的洛雪幽,趕緊上前跪下行禮︰「民婦傅氏梅玉叩見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洛雪幽看著沈梅玉的樣子,心里的怒氣一觸即發,也沒叫她起來,冷冷的看著她說道︰「傅夫人,你還真是養了一個好女兒,這還沒過門,就把我皇室的臉丟的一干二淨。」

沈梅玉听到洛雪幽的話,立刻驚訝的抬頭看著她,馬上又驚恐的低下頭,叩頭說道︰「民婦惶恐,娘娘此話怎講?」

洛雪幽拿過放在一旁的信箋,抬手扔到她面前,冷冷的說道︰「自己看!」

「是!」沈梅玉也不敢怠慢,立刻抓過飄落在面前的字條看了起來,在看到上面所寫的內容時,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洛雪幽說道︰「娘娘,這怎麼可能,珠兒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定是哪里弄錯了,珠兒現在正在四賢書院修習,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更何況珠兒對太子殿下一心一意,斷然不會做出此等事情來,還往娘娘明察。」

洛雪幽听著沈梅玉的辯解,眼里閃過一抹厲光,‘啪’的一掌拍在身邊的桌子上,然後冷冷的對著她說道︰「你是在懷疑本宮嗎?事實擺在眼前還敢狡辯,本宮今天就告訴你,你女兒與皇兒的婚事作罷,從此不要說你們與皇室有任何牽扯,本宮丟不起這個人,來人,送傅夫人出宮!」洛雪幽隱忍著怒氣說完,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娘娘,您听民女說,娘娘,珠兒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娘娘明察啊!」沈梅玉被兩個宮女拉起來,扶著往殿外走,依然不甘心的朝著里面喊著,她是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珠兒會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來,不行,她必須馬上回府,她要去確認一下這個是不是真的。

沈梅玉急急忙忙的從宮中出來之後,便一路馬不停蹄的往傅家莊趕,氣喘吁吁的走進正廳,卻見傅龍宇一臉陰雨密布般沉著臉坐在正廳之上,他的手里緊緊的握著一封信,心下一驚,趕緊走上前問道︰「老爺,您這是?」

傅龍宇看著站在面前的沈梅玉,二話不說的將手里拿著的信扔到了她的臉上,怒氣沖沖的說道︰「沈梅玉,看看你養的好女兒,真是能耐啊!傅家莊的顏面都被她給丟盡了,我傅龍宇究竟是做了什麼孽,竟然會有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兒。」

沈梅玉听到丈夫的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雙手顫抖的撿起掉在地上的信,有些猶豫的打開信,看著里面兒子親手書寫的內容,身上的力氣就像是瞬間被抽干了般,軟軟的跌坐在了地上,嘴里喃喃自語著︰「不會的,怎麼會這樣?不會的,珠兒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絕對不會的。」

傅龍宇神色難看異常,冷冷的看著沈梅玉不願接受事實的低喃,冷冷的哼了一聲對她說道︰「哼!熙兒親眼所見還會有假?難道他還會陷害,敗壞他親妹妹的名聲不成?立刻收拾東西,明日前往四賢書院,把那孽障接回來,從此不準踏出傅家莊一步,免得給我出去丟人。」說完之後,傅龍宇站起身,一甩衣袖轉身離開,朝著七夫人紅嫣的住處走去,也幸好有這麼一件讓他感到欣慰的事情,原來是七夫人紅嫣在不久前被診出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沈梅玉就那麼呆呆的坐在大廳之上,雙眼空洞無神,難道這真的是報應?那個妖精懷孕了不說,現在珠兒又出這樣的事情,別說她的位置了,恐怕日後在這傅家莊內,連他們的立足之地都不會有。

管家尤叔在一旁看著沈梅玉像是失了魂般,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將她扶起來,說道︰「夫人,地上涼,您還是起來吧!」

沈梅玉被尤叔的話驚醒,立刻對他說道︰「尤叔,立刻憊馬,我要去四賢書院。」對著尤叔說完之後,沈梅玉跌跌撞撞的轉身跑進了內堂,她要馬上去確認這件事情的真假,她要馬上見到珠兒,問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尤叔看著離開的沈梅玉,搖了搖頭,轉身去準備馬車去了,心里嘆息著,今年傅家莊還真是多是非,這何時才是個頭啊!

四賢書院內!

轉眼已經過去了一天,傅靈珠還依然昏迷不醒,靈鳶來到她現在所住的房間,看著大夫幫她把脈,出聲問道︰「大夫,她怎麼樣?」

那大夫听到靈鳶的話,放開為傅靈珠把脈的手,低嘆著搖了搖頭,然後站起身看著她說道︰「脈息混亂,受了不輕的內傷,就算能醒過來,恐怕……」

靈鳶听到他的話,輕皺了一下眉頭,淡淡的問道︰「恐怕如何?」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床上緊閉著雙眼的傅靈珠,眼里閃過一道光芒,仵作已經驗尸,那個男人死于他藏在牙縫的毒藥,再加上縱欲過度,就算他現在不死,身子也會慢慢的枯竭而亡。

大夫回頭看了一眼傅靈珠,嘆息了一聲,才說道︰「就算這位姑娘能醒過來,恐怕也不會完好無損,至于會如何?老夫也尚未可知,現下老夫先開上幾副湯藥,三碗水熬成一碗喂給她喝下,至于之後如何,就要看她的造化了。」大夫說完,走到一旁的書桌邊,低頭認真的寫起了處方。

靈鳶走到床邊,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傅靈珠,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剛想轉身離開,床上的傅靈珠卻突然睜開了眼楮,眨巴了幾下之後,扭頭看著站在床邊的靈鳶痴痴的笑了起來︰「嘻嘻,你是誰啊?你知道殿下去哪了嗎?我怎麼都找不到他,你去幫我找他好不好?」那雙看著靈鳶的眼楮一片迷茫,話語之中也表現出她不認識靈鳶。

靈鳶被她突然的樣子弄的一愣,然後扭頭看著大夫說道︰「大夫,你瞧瞧,她這是怎麼了?」說完之後,往後挪了一步,雙眼微咪的看著坐在床上,一臉痴傻笑容,不時的啦啦床幔,不時扯扯她自己頭發,然後對上自己眼楮,還露出一口白牙對著自己笑得很開心的傅靈珠,心里想著,難道她瘋了?

傅靈珠一臉疑惑的看著朝她靠近的大夫,見他伸手來抓自己,立刻如驚弓之鳥般跳下床,幾個箭步就躲到了靈鳶的身後,一臉害怕的看著尷尬無比的站在床前看著他們的大夫,抓著靈鳶的衣袖,顫抖著說道︰「姐姐救命,這個壞人要抓我。」

靈鳶扭頭看著緊緊的抓著自己衣袖,一臉戒備的看著大夫的傅靈珠,眉頭微微一皺,然後抬頭看著大夫問道︰「大夫,她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觀察了一下傅靈珠的樣子和神態,半響之後才開口說道︰「恐怕這位姑娘因為受刺激太大,再加上受了內傷,氣血逆流,導致神志不清,也就是說她……」

「瘋了……」靈鳶淡淡的接下大夫的話,見大夫點頭,然後神色有些復雜的扭頭看著緊緊的抓著自己衣袖,依然戒備的看著大夫的傅靈珠,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然後對她說道︰「沒事的,他不是壞人,他只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他是好人。」

瞳菊一大早就沒有見到靈鳶的身影,用心想就知道她是來了這里,在來找她的途中遇上了同樣來找靈鳶的魯傾雲幾人,于是便一起來了這里,剛進房門,就見傅靈珠緊緊的拽著靈鳶的衣袖,魯傾雲立刻就奔了上去,剛想動手將傅靈珠拽離靈鳶,卻發現她有些不對勁,收回手走到靈鳶面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傅靈珠,然後有些不解的看著靈鳶問道︰「鳶兒,她怎麼了?這麼這副模樣?」

傅靈珠看著突然出現的幾個俊朗男人,眼楮眨巴了幾下,然後突然放開拽著靈鳶衣袖的手,跑到魯傾雲面前,看著他說道︰「你認識殿下嗎?知道他在哪里嗎?我找不到他了,你能幫我找到他嗎?」

華崇亦和冷雲初听著傅靈珠的話,還有她那副迷茫的神情,對望了一眼,然後走到靈鳶身邊,冷雲初開口說道︰「莫非她瘋了?」

靈鳶看著一直期待的看著魯傾雲的傅靈珠,對著冷雲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眼里閃過一道光芒,她是真的瘋了嗎?臉上掛起一抹淺淺的笑容,輕聲的對她說道︰「傅靈珠,你還記得傅靈鳶嗎?」她是那麼的恨自己,如果她沒瘋的話,一定會露出破綻的。

傅靈珠听到靈鳶名字的時候,對著魯傾雲說話的聲音停了下來,然後一臉迷茫的扭頭看著靈鳶說道︰「傅靈珠是誰?對了,我記得傅靈鳶,傅靈鳶在哪?我要殺了她,她在哪?你們誰知道她在哪?」停頓了片刻之後,傅靈珠突然一臉焦急的抓著靈鳶的胳膊,問著他們。

靈鳶和冷雲初他們听到她的話,對望了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到了一絲的訝異,但是卻真的知道她是神志不清了,以傅靈珠之前的脾氣性格,就是讓她裝,恐怕也裝不了這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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