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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她也只能是我聶寒風的(加更五千字!)

「你叫芸香,為什麼還要搖頭?」紅袖想不透,忍不住問芸香。

芸香看著她們,並沒有反感,反而願意說話,她理解為,也許是因為她們都是姑娘吧,不像他,有些難懂。

「因為我覺得我不應該叫芸香。」

芸香看著門口,那里看到一抹被風吹動的米色衣角,她雙腳不听使喚的走過去,然後轉身看那衣角的主人。

唐曉盈己經掀起了芸香的袖子,沒看到有,道,「她不是礁石島的人,更不可能是香綺……」

嗯?聶寒風皺眉,棕眸掃過她平坦的小月復,頭開始疼了,瞬間覺得一切怎麼復雜了起來,這女子似綺兒又不似綺兒,而綺兒的下落在哪至今未知。

唐曉盈是唐門後人,會制作多種藥,不過毒藥居多,還有暗器。數年前,唐老爺舉家躲到了礁石島,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他不動,她也不敢動,就這樣保持姿勢坐著,望著他的俊逸的側面落淚,身體卻難受而沉重得想躺下。

他听著耳邊傳來強忍著的輕微抽泣聲,心頭一陣陣緊揪,外加心煩意亂!

他回頭。

「聶,對孕婦不要這麼粗暴。」聶含風幫芸香說話。

最後終于受不了了,聶寒風站了起來如疾風般卷出了房間,也不管她是不是繼續哭,還是哭瞎眼。

芸香同樣如此,低頭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自己的小月復,心里不禁慌了,害怕得想哭,「我……我為什麼有喜了?」她印象中沒跟任何男人做過那種事啊。

「怎麼了?芸香是有什麼病嗎?」林宛婷有絲擔憂的問,吐得那麼厲害肯定是有什麼病吧。

「干嘛要說?」聶含風反問,「這對他們來說是考驗。」

聶寒風酷勁十足,冷道,「太子爺以為本島主是個受威脅的人嗎?」

「考什麼驗,就你最沒良心,沒看到他們有多難受嗎?」林宛婷一巴拍到了聶含風的後腦勺,不悅道。

也子道因。「紅袖姑娘變得幽默了,本太子……我確實有些想,不知姑娘是否己有意中人?」皇甫淳跟著開玩笑。

「誰有孩子了?」王紫琳走了進來,莫名其妙的問她們。

聶寒風愣住了,就看到她這雙眼,心疼得快死了,雙臂忍著股沖動的別開頭,眼中的晦澀是那麼明顯。因為心里難受,覺得自己是個廢人,能操控別人的生死又如何,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找不回來,不是廢物是什麼!

「她肯定不知道娃兒的爹是誰。」林宛婷一邊嘆氣一邊搖頭道,沒力的跌坐于凳子上。

聶寒風不清楚他最後那句話,擰眉想了半天都想不透。

紅袖淡然一笑,微低了下頭再看回他,「皇甫公子,有些事情勉強不了,何不轉移目光,這不是很好嗎?」

午膳間,聶寒風難得的與人同桌用膳。

芸香看向她,再一次覺得她有些眼熟,腦子里閃過些畫面,那些畫面有些久遠……

紅袖卻停了腳步,轉身看向大廳的方向,正正與己來到的皇甫淳遙遙相望,她想起了在礁石島上看到他的第一眼,印象很深刻。

皇甫淳只是清淡的瞥了眼她,與在礁石島上完全判若兩人。

聶寒風其實根本沒走,他並不清楚自己在等什麼,看到她出來他應該扭頭就走,可那雙腳像是生了根似的就是挪不動。

她又喝了兩口,推開碗,「他不是忙嘛,而且…他不好說話。」

幾人都看著他們,覺得他們之間真的有東西牽引著。

「嘔…嘔…」芸香難受得眼淚直掉,整個胃都翻滾著。

廳內幾人在低低的交頭接耳。

唐曉盈轉回頭看芸香,見她臉色蒼白,于是自懷里掏了顆藥丸給她,「吃了它你會好受點。」

在座的姑娘無不向往著這樣的話,忍不住捧著芳心陶醉,「支持島主…」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沉默了。

很難想象紅袖會說這種話,在他印象中她是個文靜秀氣的姑娘,並不會開這種玩笑。

上完藥之後,他將藥瓶放于桌子上,放開她的手,輕嘆了口氣問她,「說吧,你叫什麼?」

他再皺一點,眸中己經有絲煩燥,「你跟皇甫淳什麼關系?」

芸香見他走了,趴在桌子上哭了起來,但因為身體難以支撐,便寧願倒在地上,也不願坐在凳子上,這樣,她更舒服。

「啊,痛…」芸香被他這麼一扯,緊緊抓著手腕,疼痛不己,「你弄痛我了…」另一手想掰開他的鐵手,無奈沒用。

小口喝著湯的她看著今日負責陪她的王紫琳,越想越覺得見過她,很有熟悉感。

一聲干嘔突然傳出,將正在說話的眾人嚇了一跳。

涼竹閣

望著床上的芸香,唐曉盈幾人跟聶含風一塊守在床前。

兩人之間就這樣沉默著,一言不發。

芸香的淚水無聲的滑落,鼻子不敢大聲而輕微的吸了下,雪白的貝齒緊咬著下唇不發出聲,模樣令人憐惜又心疼。

芸香己經無聲的哭成了淚人兒,听著她們的話她又道,「我…我可不可以不要……」說這話的時候她心里有些疼。

‘紅花青樓’的媽媽其實對紅袖很好,就像親娘一樣,從來沒要求過她賣身,反倒說,遇到個心儀又好的男人就離開吧,煙花場所不要待到老,女人的一生有限。

「有沒覺得他們很奇怪?」王紫琳問。

她被他嚇得彈跳了下,猛然抬頭望他,美眸中瞬間泛起了水光,盈盈美眸,如夢似幻。

除了芸香幾個姑娘都掩嘴笑。

「再喝兩口,午膳你都沒吃,島主也真是的,你吃不吃飯他都不理。」王紫琳推了下碗,滿口埋怨,卻仔細盯著她的反應。

「通知什麼通知,要被他知道肯定二話不說要帶她走,到時候島主怎麼辦?」林宛婷反駁。

「皇甫淳,綺兒與上一輩的恩怨完全沒有關系,你要是敢傷她一根寒毛……」

芸香覺得很是委屈,在皇甫淳面前她沒有太多情緒,很安靜很安靜,到了他面前,她什麼情緒都有,只是還是很安靜,而且會覺得累,有時候有心想鬧一下都沒精神。

「聶寒風,實話告訴你,能傷害到她的人只有你。」皇甫淳語氣一冷,跟著憤然起身走人。

「不如保持現狀吧,而且芸香未必就是香綺,這個幾率有些小。」唐曉盈最後下結論。

「在哪?」王紫琳問她,壓根不信,如果說她是冷香綺的話,她還會信。

聶含風驚訝是因為不知道唐曉盈還會醫術,這幾個姑娘都讓他驚訝是事實,各有本領。

「你們全都閉嘴!」他眼也不眨的緊迫的盯著芸香,厲聲喝止他們。

「不如我們通知皇甫淳,說芸香有喜了,看他什麼反應?」王紫琳提議。

「你們應該支持我,好讓我抱得美人歸。」聶含風不悅的瞪著聶寒風消失在轉角處的背影,哀嘆的掃了眼她們幾個,特別是林宛婷。

「嗯…有那麼一點。」林宛婷點頭。

眾人覺得不可思議。

「主子,太子爺來了。」管家恭家通報。

紅袖從小被‘紅花青樓’的媽媽收養,費盡心思的培養她成才,琴棋書畫,四書五經,刺繡女紅,樣樣精通,如果她不用心學根本不可能跟礁石島的四大千金並排齊驅,當然,這也少不得她的天資聰穎,還有她的努力。

「哈哈,好誠實的姑娘,臉都紅了,還說沒有。」王紫琳大笑了起來,接著認真道,「沒關系,盡量喜歡,我們幫你把他勾到手。有沒有信心?」

「好久不見,紅袖姑娘。」

「聶,我們都知道你著急找到弟妹,可再怎麼急也沒用,或許她在哪個角落里吃著苦,或許被迫做什麼……啊一一!」

只是那次親了下香綺就引得礁石島轟動,可見想要見她一面的規矩有多嚴。

她低下了頭,再次搖頭。

紅袖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心思繚繞。

「什麼?!」林宛婷跟聶含風驚叫出聲,眼楮瞪得大大的。

「島主……」

「嘻。」王紫琳跟唐曉盈忍不住掩嘴輕笑。

「你……你還沒說我是誰。」她小小聲的說著,臉兒有些些紅。

「你不想要?」唐曉盈傻眼。

各女子全都朝聶含水風頻頻使眼色,聶含風頭皮有些發麻,時不時瞄聶寒風的神色。

她們面面相覷。

兩人就這樣僵持的站立著,誰也不說話。

「我們該不該說真相?」唐曉盈問他們。

聶寒風甩開芸香的手,無意間眸光瞥到她手腕己經紅了一片,忍不住拉過她往外走。

聶寒風吞下最後一口飯,想也沒想的扔下句話就離席。

身為聶寒風兄弟的聶含風說這種話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但在他的心底是這樣想的︰這事發生得好呀,被聶奴役了這麼多年,現在終于讓他吃一下苦頭了,這樣被奴役得也值了。

「知道痛就說實話,別給我裝!」聶寒風眼中沒有一絲憐香惜玉。

「那你又在干嘛?不會是對誰上眼了吧?」王紫琳嘿嘿的笑著。

「哎,別哭啊,有喜是好事,是好事。」唐曉盈安慰她。

「你笨蛋啊你,孩子都有了怎麼可能還留著守貞砂!」林宛婷無語的朝天翻白眼。

門外,聶寒風對她簡潔道,「等一下我會讓人送你回尚王府。」說完轉身就走。

**

到了現在,她才知道,雖因為她有喜的原因。

他皺眉,「家住哪里?」

聶寒風拉芸香回了自己的房,看著被自己弄紅的手腕,心中莫然一陣心疼,二話不說拉她坐下,然後替她上藥。

他有些意外她在這兒,說實話,對她,他印象不算差,因為在煙花之地的女子很少能有像她這樣的氣質,更別說是潔身自愛了,她樣樣都做到了。

林宛婷伸手就打了他幾下,翻了翻白眼,「,走開!」

「哎喲,你輕點行不行。」他撫著後腦低呼,跟著嘀咕,「他難受我更難受。」

芸香听著他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問話,喉頭有些哽,就倔強的不回答,搖了搖頭而己。

她搖頭,喝了兩口就不喝了。

皇甫淳將她送給他,完全想說是送他的美人,可他不想踫她,一個原因是因為她不是綺兒,另一個就是……他不想傷害她,這個想法讓他驚異的挺久。

聶寒風這時候卻大步走了進來,一把將芸香扯了起來,寒著張臉冷聲問她,「說,你到底是誰?」

「你們說她會不會是香綺?」聶含風突然問。「我記得礁石島的女子手臂上都會有守貞砂……我看看你的。」他轉向林宛婷,不懷好意的伸手掀她袖子。

「我真的見過你。」

「你…我見過你嗎?」她問王紫琳。

「我怎麼不覺得久,皇甫公子,難道是你太想念我了?」紅袖只是輕努了下嘴巴,並不打算說她知道他是太子爺,只有平等的身份才能好好說話。

她來了,應該還有其它人來吧?

「我曾听爹說,有種藥是可以改變容貌,令人忘記一切想忘的,做另一個自己……」唐曉盈低低道。

芸香完全放心,伸手拿過就吞進了嘴巴。才問,「姑娘,我怎麼了嗎?」

「你們兩個別在那耍花槍了。」紅袖受不了的掃了眼他們。

皇甫淳一腳才踏出大門,紅袖早己等在了那兒。

一號之下唐曉盈真愣了下,轉頭看了眼林宛婷跟聶含風。

「我叫唐曉盈,叫我曉盈就好。」唐曉盈微笑,又鄭重道,「你……有喜了。」

「嘿,你不是說她就是香綺嗎?怎麼又說不是了?」王紫琳不滿。

他眸色冷了,清冷道,「你是誰並不關我事……」

林宛婷的手用力的掐了下他腰上的肉,惡狠狠的瞪他,個大嘴巴,不會說話就別說!

「相反,完全不受威脅。但是別忘了,香綺還在本太子爺手上。」皇甫淳笑了笑,「如果你認為芸香就是香綺就大錯特錯了,你認為我會將指月復為婚的未婚妻送回給你嗎?」

「啊?」芸香有些呆的臉紅了,都燒到了耳根。「我……我沒有,別亂說。」美眸瞟了眼四周。

「是是是。」聶含風漫聲應著,帶著芸香走人。

三人都望向芸香,己經有默契的贊同了這個答案。

她還是搖頭,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跟這樣的他說話,所以嘴巴緊閉,一字不吭。

皇甫淳想了下她的話,明了的笑了開來,「紅袖姑娘說的是。很高興在這里見到你,改日我來帶你們幾位美人玩,告辭。」

聶寒風看了眼大廳的方向,見聶含風等人己經出來了,對他們道,「帶她回房休息。還有你們,少給我惹事,否則休怪趕你們回島!」

「有嗎?」聶含風一手輕撫下巴深思。「如果有的話,皇甫淳應該是這樣……」

紅袖一巴拍到了她的腦門,推了下她,「走吧。」

芸香坐于涼竹閣內,今日她多加了件棉衣,因為天氣又冷了些,再加上她有喜,身子比較怕冷。

聶含風卻道,「芸香不是說她不確定叫芸香嗎?那她肯定有別的名字,或者說……記不得事情。」zVXC。

唐曉盈點了點頭,伸手替芸香拍了拍後背給她順氣,心里有個懷疑在此刻己經浮上了心頭。

而聶寒風與皇甫淳的談判己經結束,最後那句話卻是皇甫淳的,「聶島主若是敢再肆意在中原搗亂,香綺的性命可難保哦。」話語輕柔,卻威脅十足。

該死的!

紅袖輕蹙眉,回首想看眼己走遠的幾人,卻發現王紫琳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身旁,滿臉神秘,忍不住白了眼她,「看什麼,還不跟他們一塊走?」

「誰叫呆子了?麻煩林大小姐你指名道姓。」聶含風慢悠悠的喝著茶。

「嘔一一!」

「再給你一次機會!」他驀地厲聲喝道。

聶寒風看了眼芸香的後背,再次折回大廳內。

「我只說可能。」唐曉盈瞥了眼她,斂下的眸子掠過抹擔憂。

「失憶?」林宛婷總結。

香綺,你怎麼就那麼傻,知道了真相你還一意孤行!

「呆子,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林宛婷用腳踢了下己經坐在椅子上的聶含風,很傲氣的問他。

直到聶寒風快吃飽了的時候他才珊珊開口,「聶,不如另娶吧…芸香也不錯啊,只是很多東西不記得了而己。」

「曉盈,快給她看看。」林宛婷自呆愣中回過神,拉了拉唐曉盈。

「我不明白,他們兩個之間明明不認識,為什麼像是有種意識牽連著他們?」紅袖說。

芸香跟上他,見他越走越急,忍不住伸手拉他的衣角。

等芸香吐得差不多了之後,唐曉盈扶她坐于凳子上,拉過她的手,給她號脈。

王紫琳突然笑了起來,「芸香啊,你是不是……對咱們島主有意思?」

現在,孩子的爹成了個迷。

心意相通,卻因為瞬間的改變而難以接受這樣的感覺,煩躁、委屈,這些都不該有。

「你……」她想跟他說點什麼,但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聶寒風的女人只有綺兒一人,而她,只能屬于我聶寒風!」多專情、多深情、多令人羨慕、多招人嫉妒、多讓人心醉又夠霸氣的話啊。

聶寒風低咒了聲,硬生生的別開眼不看她,每每一看她,都會不由自主的看她雙眼,太像綺兒了!

「呃?」芸香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她將這麼曖昧的話說得這麼露骨。半晌嚅嚅道,「可是…他不是有心上人了嗎…」

「嗨,那都是過去的,你是現在跟未來的,只要你說喜歡,我們幫你,怎麼樣?」王紫琳拍胸脯保證,好像聶寒風是件物品似的在討價還價。

芸香像只小狗似的小小的嘿嘿笑了,笑得很憨厚,臉蛋兒悄悄的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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