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過去數日,寒冷的冬天己經來了,隱隱,感覺風雪即將到來。
一個天氣還算好的午後,冷香綺坐于冬陽之下取暖,明媚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將她照得明媚動人。
皇甫淳就站在回廊處,像是看了她許久,卻始終不見她回頭發現他,他在心里苦笑,或許真的是該走的時候了。
「來人,找皇甫公子!」聶寒風再次下令,語氣里似乎己經有預料。
一名女子坐于回廊欄板處,一手撐著粉腮,一手把玩著一小攝秀發,出神的望著池里游得歡快的魚兒。
海里?!
「你怎麼知道的?」冷香綺皺眉,臉上當然是不相信的表情。
尚王府芸香閣
綺兒,你到底去哪了!該死的,他今天怎麼就不待府里跑外面去做什麼!
當然是把他的女人接回來!zVXC。
「聶島主的地方可不小,連我中原遼闊疆土都差不多被你一人給掀了,怎麼會小?」皇甫淳同樣冷笑回敬。
這股不明勢力將中原幾乎逼入了絕境,卻又找不出對方是何方神聖,竟如此陰狠毒辣,分明是有目的而來,卻又不露面。
也許是听到了吵雜聲,芸香居然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一時間有些愣愣的望著他們,不知該如何反應。
這次也不例外。
「報告島主,奴風崖上發現了這個。」一名侍衛匆匆進來,還喘著粗氣,想是疾速趕回凜報的。
「對啊,不然我們干嘛要來。」最重要的還是能來中原鬧一鬧,這才過癮,如果香綺在就更好玩了。
方氏母女被大殿侍衛押了進來,當看到聶寒風的時候她們下意識的要逃跑,但被侍衛押著逃不開。
冷香綺覺得這並不能怪他,換誰都不會一開始就說明是哪里人什麼身份,她也不該跟他有脾氣,畢竟他們並不能算上至交……有可能他今次走了之後再也不會有聯系。
「她一定沒死,是皇甫淳帶她走了!」聶寒風抿著唇咬牙道,腦海中浮現冷香綺的種種表情,最多的就是她笑的時候……
「就今天晌午的事……皇甫公子說他要回中原了,小姐好像……」
聶含風知道現在多說沒用,示意其它人都下去,他走到主座另一邊坐下,輕聲道,「聶,弟妹……」
芸香默默的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有種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傍晚,皇甫淳來接她,不是在本府,而是在別處。
「進來嗎?」芸香的聲音自那層薄薄的窗紙里面飄出來,言語間很是熟捻的語氣。
「姑娘,你叫什麼?」王紫琳直勾勾的望向她雙眼,忍不住就問了這句。
「娘,你看她,還不相信,如果不是他親口說,我們當然也不相信,他居然知道冷老頭躲在這里幾十年,呵呵!」方凝君跟著冷笑。
皇甫淳的心思現在變得有些難懂,明知道她是他手中的唯一棋子,卻還要送回給聶寒風。
芸香每次半夜都會醒來,就在他走了之後。
「還是想不起來嗎?」他伸手寵愛的模了模她的頭,滿臉關切的問。
聶寒風轉眼看過去,才觸及侍衛手中的東西,他的手腳剎那間冰冷!
「我說聶啊,她們是好心啊,別這麼不近人情,而且她們可是跟弟妹有交情,特別是紫琳,听紫琳說,她跟弟妹之間好像有些感應……」
聶寒風的心一震,聰明的他像是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明明她就不是綺兒,可她的那雙眼,她的眼神跟綺兒最初的時候一模一樣!
「是的。」芸香點頭。
聶寒風看著站在眼前的幾人,沒有驚訝,也沒有驚喜,只有不悅。
「你不怕我?」聶寒風皺眉,所有人都怕他,除了他那個沒心沒肺的大哥之外,另外一個,就是綺兒了。
不知不覺,冷香綺走到了馭風崖,這里的風有些大,也幸好她穿的衣服有些多,不然真的要發抖。
「庶民叩見島主!」全數下跪。
但是他話中的‘島主夫人’卻讓他們一頭霧水,明明島主不是他們的姑爺,為什麼姑爺卻說小姐是‘島主夫人’?
「並不,本太子爺並不認為聶島主是瞎子,我覺得應該先送名美人給聶島主才算盡地主之宜。」皇甫淳謙恭一笑。
方氏母女這才明白,原來聶少爺才是島主,她們怎麼那麼有眼無珠,有眼不識泰山?
聶含風卻一點也不畏他身上的寒氣有多重,嘻皮笑臉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對李管家道,「李管家,你們家的姑爺才是島主,我只要命苦,被他奴役多年,唉!」
冷香綺快速轉身想要退回到安全地帶,可被方晴櫻跟方凝君堵住了去路。
就憑這種感覺,她堅信,他認識她,一定認識。
聶寒風听她的聲音走近她,居高臨下的凝視她,一手輕挑起她的下顎,「你不是叫芸香?」
綺兒……
聶寒風現在可謂己經到狂燥邊沿,除了見到冷香綺能解他火氣之外,其它人免談!
他們都看向說這話的唐曉盈,這丫頭再也難掩真性情,現在全露餡了。
坐在一邊喝著茶的聶含風這回真被他嚇到了,茶杯差點端不穩,暗暗看他的臉色,整顆心都提了起來,首次見自己弟弟這樣發大火他當然受不了,而且他要是發火會很恐怖,很恐怖……
馬車上,皇甫淳一句話也沒說,芸香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默默的坐著,各想各的。
「不想干什麼,只是想讓你消失而己。」方晴櫻陰冷一笑。
「地主之宜?」聶寒冷嗤,「只要綺兒一天不出現,你們中原就多一分危機,太子爺最好想清楚了。」
芸香被聶寒風安頓在離他住處最遠的一個角落,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皇甫淳伸手拉過芸香,于她耳邊低低道,「芸香,這個人知道你的身世,今天我只是帶你來,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得留下來,如果不,我就帶你走。」
有個聲音無聲的在空氣中飄蕩,芸香似心有所感的抬頭,直直望向他的後腦勺。
聶寒風看著她的面容,一點也沒有綺兒的影子,只有眼晴,還是那麼亮,那麼吸引他,看著她,一個念頭突而浮上他心頭,輕柔的轉動她頭,看了看粉頸的兩邊,沒有可疑之處,更沒有易過容。
方晴櫻方凝君看著她落崖,臉上滿是猙獰陰毒之色,兩人對看了眼才轉身。
「小姐,我陪你吧……小姐。」
「小姐,回屋休息吧……」小環走上前有些擔憂的扶她,最近小姐的身體有些弱,總說頭犯暈,坐不久。
「什麼?」她睜大眼問他,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是…是庶民…庶民……」方晴櫻跟方凝君對看了眼,怎麼也不敢說出口,頭皮陣陣發麻。
「不會很久的,要是你不喜歡可以提前離開。」皇甫淳盡力的說服她,看起來有些急。
所有人都厭惡方氏母女,但冷香綺偏要留著她們,聶寒風又順著她,所以沒人再勸她。
小環跑了進來,撲通跪倒于地哭著道,「姑爺,都是奴婢的錯!當時小姐跟皇甫公子說了會兒話之後就說要出去走走,但是小姐不讓奴婢跟著,就讓她自己出門了……如果奴婢跟著話就不會出事了……小姐最近老說覺得很累,坐久點都覺得頭暈……」
聶含風聞他此話,不禁深思了起來,若是如此說的話也並非無可能……
「否則如何?憑你一個人就能找到香綺?」王紫琳不爽了,別說島主了,就是中原的皇帝她都敢頂!
冷香綺沒再應她,往府門緩步走去。
他終于邁開了腳步走向她。
冷府內人仰馬翻,因為聶寒風的滔天怒火。
聶寒風每天都忍不住走到芸香的住所,悄悄而來,悄悄而去,有時是她熟睡的時候,有時是半夜,有時是她發呆的時候。
她搖了搖頭,低聲道,「不了,我想出去走走,姑爺回來的話就說我很快回來。」
「沒,我是說日子過得好快,你來府里也有一個月了。」他笑笑掩飾,繼而道,「芸香,晚上有客人來,陪我一下可以嗎?」
面對他,她不想說謊,搖了搖頭,「皇甫大哥說是從海里將我救起。」
雷諾上前接過遞給他,見他沒反應,低低的喚了聲,「島主。」
听到關門聲,男人轉回了身,此人正是聶寒風,看到了他之後,冰冷一笑,「真是稀罕,太子爺居然肯放段來聶某的小地方。」
他在礁石島設了重重防線,她不可能出得去,除非用極端的方式。
低聲與幾名丫環低聲說著笑的冷香綺聞聲,回首看向他,示意幾名丫環先下去,站了起來笑道,「皇甫公子。」
姑爺是島主?!
聶寒風說得對,那都是十八年前的事了,而且她過得很好。
來人正是皇甫淳,此處是他的別府,而他鮮少來這里,除非有事。
心里不免難過、失望,隨手松開她,不再看她的走回窗邊,心髒因為思念而疼痛不己。
芸香本來就無心于此,但一听他說的話,整顆心都亮了,一雙晶亮的美眸望向聶寒風,不意與他的棕眸直接撞上,四目就此空中相望,心頭都有絲異動。
「那好,晚上稍微打扮一下,我過來接你。」皇甫淳大大的松了口氣,滿意的笑了,轉身之後臉色卻沉了下去,眼中的那抹陰冷是那麼明顯。
被喚作芸香的女子回神,轉頭看向來人,在看清了之後溫雅的微微一笑,「皇甫大哥。」
「香綺,歡迎你來中原,記得找我。」他微微一笑,一掌輕模了下她的頭,轉身走了,那背影有些落寞。
聶寒風伸手無力的拿起金釵,看了會五指用力的將它納入掌入使勁握著,狠聲下令,「將方氏母女拖下去!」
己轉身準備離開的聶寒風听聲,腳步頓了頓,卻沒有停下來,因為她並不是綺兒,而他只是不知道為了什麼被牽引到這里來。
「皇甫大哥?」其它三女異口同聲。
芸香搖了搖頭,道,「皇甫大哥說我叫芸香。」
「是不是做夢到時候就知道了。在你死之前讓你知道點真相,皇甫淳爹與你那死去的爹是仇家,而你跟皇甫淳的關系嘛,呵,當然就是仇人啦,知道他為什麼來這里嗎?是為了帶你回中原交給列祖列宗。」方晴櫻走近她幾步嘲弄著告訴她。
最遠的距離莫過于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是我;最近的距離莫過于我愛你,而你卻忘了我。
「我該怕你嗎?」她反問他。他的樣子又不凶,只不過目光冷了點。「皇甫大哥說你認識我,如果我怕你的話你肯定不會告訴我,我是誰。」
「雷諾,馬上趕回大殿傳我命令,掀了礁石島也要將島主夫人找到!將今天與她有過接觸的人全都關禁閉!」
皇甫淳認真的凝視著她,接著微笑說,「過幾日我就要回中原了。」
隔天,大宅內來了幾位貴客,全都是沖著聶寒風來的。
聶寒風掃了眼他身旁的芸香毫無興趣,嘲弄道,「太子爺以為我是瞎子嗎?」
他們竟然不知道島主在他們冷府住了八年!還跟他們家小姐成了婚,雖然沒大擺宴席,但名義上己經是了。
他的冰冷目光瞬間變成了探究,令芸香滿是不解,難道他真的是知道她?他的眼中藏了很深的感情,是為了誰?
聶含風嘆了口氣,以為他只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所以才會這麼說,再次道,「聶,我知道你難過,但是……」
「感應?你這是在說笑玩嗎?」如果說有感應,那他跟綺兒之間更應該有才對。
聶寒風棕眸一眯,寒光乍現,掌力一震桌子,桌子立刻五馬分尸!
房內的芸香听著腳步聲漸行漸遠,心頭空落落的,就像她一個月前剛醒過來看到皇甫淳的第一眼,心好像缺了一角,想要吶喊出聲,卻叫不出那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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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叫芸香嗎?
「太子請。」管家推開一扇門,恭敬的請他們進去。
瞬間听到這話的冷府下人全都石化了,最然被道雷劈了下來,碎裂一一
聶寒風靜默的立于窗外,寒風吹著他的衣襟,撩動他的心,在礁石島,自從那晚之後,他每晚都是擁她入眠,如今少了她,他夜夜難眠,每一個夜晚都是難眠之夜。
他只要綺兒,其它什麼都不要,為了綺兒,他可以毀掉一切,一個中原就想難倒他嗎?哼。
「回中原?!」冷香綺很明顯沒料到他會說這個,雖然知道他有一天終會離開,但沒想到這天會這麼快……寒風最近比較忙,還閑不下來。「怎麼這麼突然?」
「喂,你們幾個丫頭,島主可不是當著玩的,沒看到這一個月來中原的狀況嗎?這全都是島主干的,他要是找不到會來嗎?」聶含風雖然渾,但還是幫自家兄弟。
林宛婷見他替聶寒風說話不幫她們,怒了,「聶含風,你找抽是不是?」還說一定會幫她們!
芸香搖了搖頭,有點喪氣。
本來還想說抱一下她的皇甫淳看她這樣就作算了,反正也就這兩天了,早點斷了念頭吧。
「那你的意思是怎麼樣?」
李管家突然走出來下跪,「島主,皇甫公子曾經問過老奴關于老爺和夫人的事,之後他就臉色大變,好像是被嚇到了的樣子。」
「冷香綺,你可終于都來了。」方晴櫻的聲音驀然自身後響起。
幾人見他莫名其妙就走了,而且這里還多了個姑娘,這不是很奇怪嗎?
聶寒風森寒著張俊容下令,那眸中的寒光甚是滲人,在場的丫環奴才,包括李管家全都不敢出一點兒聲。
「聶島主,她叫芸香,本太子想,你們會處得很愉快。告辭。」會嗎?那可就不知道了。
為了保險起見,他搶先聶寒風一步,冷喝方氏母女,「說,把島主夫人藏哪了?老實交代,否則牽連祖宗!」
「芸香。」一道男人的聲音介入,驚醒了她。
「誰讓你們來的?現在馬上回去!」聲音一慣的清冷。
芸香沒說話。
「凜報島主,皇甫淳不見人影,他的書僮也沒人影!」有侍衛回報。
原來侍衛帶回來的是冷老爺臨死前交給聶寒風的金釵,而冷香綺一直隨身帶著,沒有一天不帶著,現在居然掉在了奴風崖,這己經說明了冷香綺不見的真相。陽廊像取。
「本島主現在命令你們全部回礁石島,否則……」
「現在你可以屢行對我們的承諾了。」方凝君對己站在她們的身後的人說。
沒想太多,她點了頭。這個男人,她渴望接近,而且一點點的變強烈……
一個月後,中原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當中,國庫被一夜之間掏空,軍糧更加無法運送邊塞,官道被堵,秘密組織西廠殺手全部被滅,東廠基地被迅速轉移,如今皇宮之內人心惶惶,個個提心吊膽過日子。
「饒命啊島主,饒命,我們是一時糊涂听了皇甫淳了話,饒命……」
方晴櫻跟方凝如哭著求饒,她們的話里聶寒風跟在場的人都只听到‘皇甫淳’三個字。
「島主,有些地方就用你們男人的眼光是看不到的,只有我們女人才看得到。」林宛婷不滿的說。
冷香綺望著他走遠的背影,心里居然有些堵,到底是因為什麼。她想問他關于他跟她娘的事,可她怎麼也問不出口。
「香綺。」
聶寒風深深的打量她,跟綺兒完全不同,為什麼她們會有一雙相同的眸子,就連眼神都神似……
「你們想干什麼?」她冷聲道。
「沒關系,慢慢來,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皇甫淳像是安心似的微微松了口氣,低道,「一個月了,也該是時候了……」
等回過神,皇甫淳人己經走了,聶寒風的目光再次鎖定在芸香身上。「你叫芸香?」
聶寒風別開頭直直看向大廳門口。
當然,正在拌嘴的幾人同時刷刷的目光齊看她,聶寒風是最後一個看她的,目光有些復雜難懂,半晌轉開眼抬腳離開。
方氏母女的聲音漸行漸遠,其結果可想而知。
很快,雷諾又回來了,還帶回了消息報告,「島主,全礁石島均不見夫人的蹤跡!但我們捉到了與夫人最後接觸的人。」雷諾回頭看門口,大喝,「帶進來!」
「啊一一!」尖叫聲墜落崖底。
她有些為難的看他,但還是答應了。她是他救的,不應該拒絕的。
皇甫淳!
「再告訴你,你今天會來這里,也是他的意思,至于他怎麼辦到的,你去問閻王吧!」說完趁冷香綺失神之際兩手用力一推一一
聶寒風還在看芸香,越看她雙眼越覺得熟悉,可怎麼也無法將她跟綺兒聯想到一塊兒,如果她們真是同一人,那皇甫淳就等死吧!
等回過神的時候她才驚覺,什麼時候到了這里。
皇甫淳帶著芸香走了進去,一眼便看到有個身著白色服飾的高大男人立于窗前背對著他們。
「你們以為我死了就可以得到我們冷家的一切嗎?做夢。」冷香綺心頭的火不斷的燒著,恨自己未曾習武。
「什麼時候的事?」聶寒風冷聲問她,完全不見平日里的溫和,而他的腦海里就想著身體虛弱令人憐惜的冷香綺。
「我說了她沒死!皇甫淳帶她回了中原!」聶寒風 的一聲站了起來,轉頭靜靜的看著他。
方氏母女顫抖著身體,最後還是方晴櫻開口,「島…島主,庶民知錯,不該听皇甫淳的話,求島主饒命!」
她醒了一個月,卻一點也想不起自己叫什麼,哪里人,爹娘叫什麼,就連自己從前的人生什麼樣的都忘得一干二淨,她只知道她是被他從海里救回來的,他也說不知道她來自哪里。那麼,她究竟是誰?
「不突然了,登基大典就要到了,我必須回去……香綺,很抱歉最初沒跟你坦白我的身份,以至于你到現在都不肯見我。」他的心情有些感傷,更多的是難過。
沒多久到了一處大宅前停下,皇甫淳抱芸香下了馬車,隨後走了進去。
聶寒風己經確定了,但他還是不知道綺兒是怎麼離開的。「方晴櫻,本島主問你,島主夫人是怎麼離島的?」
「芸香?!」只有聶含風驚異叫出聲,眼中有些懷疑,而這也是因為她口中的皇甫大哥,他知道指的當然是皇甫淳。
但是這個名字,跟一個地方有關系,而這個名字跟一座閣樓一樣,這座閣數是二十年前為一個人而建的……
芸香不明白他為什麼一臉的錯愣,她的名字有那麼令他難以接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