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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濯有心領上官鶯出去,但見她毫無戒心大搖大擺跟著他出去,他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就騙她讓她坐馬車里。上官鶯自是不肯,真要不小心被他陰一把她就沒臉見人了,堅稱自己是武將後人,坐不慣馬車,不給她馬騎她就不走了。

月濯無奈,只能打消第一個計劃,給她弄了馬在前面騎著,他自己則是鑽進了那備用的一輛不顯眼的馬車里,而那一輛有皇室標記的馬車則是被悄悄的隱在了暗處。上官鶯暗暗留了心眼,臉上卻作沒心沒肺狀,大大咧咧騎著馬跟著侍衛走,悠然自得將一路各種怪異的目光拋諸于腦後。

她淡定不代表月濯淡定,為避免鬧出騷動來,他就近選取了一處酒樓,哄著上官鶯上去後就招呼上菜上酒,是打定主意把她灌醉了再套消息。

上官鶯一眼就識破他的伎倆,卻不動聲色的坐下,等小二把菜上來之後,月濯勸酒她不喝,那四個美貌的侍衛勸,無論多少她都照單全收。月濯並不大在乎自己的容貌,但心里也著實有些不痛快,但是大計當前不得不壓抑下來,使眼色讓侍衛們猛給她灌酒。

四個侍衛容顏是美,卻始終不同于女侍衛能按照主子的心意去取悅人,他們是男子是有尊嚴的,這麼去灌一個丑陋的女子本就心里不快,再者這女子還不知羞的大在他們身上吃豆腐,更是讓他們惱火。偏生主子在這,又不好真動怒,心里卻有了計較,比起月濯來,他們原先的主子月傾邪可從來不會讓他們做此等下流的事!這麼一想,灌酒的杯數增加中,可那酒液卻是沒倒太多進去。

上官鶯天生千杯不醉的海量,一邊喝酒一邊將侍衛們的動作也留了心,腦海里的一些凌亂的記憶也清晰起來。她認出來這四個侍衛之一的一個男子乃是她前生見過的,且他還為她傳過訊息給月傾邪。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此侍衛是屬于音衛其中一員,那麼這其他三人的身份自是不言而喻,今日之事本出于無心,卻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她一高興,反客為主,要來大的酒碗使勁灌四個侍衛的酒。新上來的酒辛辣且烈,四個侍衛又不能不喝,加上先前他們也喝了不少,一碗就倒了。

「來來,你也喝一杯。」上官鶯將倒滿的大碗放到月濯手邊,極其豪邁。

月濯知道這下是搬了石頭把自己腳給砸了,「突然想起來有事,先走了。」

上官鶯故作不滿狀,「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才不肯喝酒?」

月濯有苦說不出,這酒他要喝下去絕對也是倒了,以她先前大膽在他面前吃侍衛們豆腐的舉動,他可不敢在她面前醉倒。

「實在是有急事,要不遲些我處理了事再過來接你?」只能采取拖延政策了。

「那還是算了。」上官鶯搖頭,頗為惋惜的放下酒壇,步履輕盈的走出去,「你去辦你的事,我自己回去!」

月濯看看清醒得跟沒事兒人的她,又看看醉得跟死豬一樣的四個侍衛,無奈的只能跟著出門,順便結賬。

「你先走,我不急。」等他付了銀子,上官鶯又折回來了。

月濯有心觀察她的舉動,跟她告辭後就躲一邊看著,然後讓他大跌眼鏡的事發生了——上官鶯一點都不嫌麻煩,分四次把四個醉得一塌糊涂的侍衛給搬到馬背上,一個響亮的飽嗝打後,一口一個美人兒,笑眯眯的騎著馬兒往世子府去了。

月濯只以為她故意做樣子,讓探子跟了上去查看,結果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上官鶯不但大搖大擺把人給帶回了世子府了,還跟月傾邪吵了一架,後來還打傷了月傾邪把四個侍衛都搬到自己住的地方,據說不久婬聲浪語便是傳來出來,簡直不堪入耳啊不堪入耳啊!

果然他們只是合作關系,月濯這會兒放心了,覺得只要自己有辦法給上官鶯想要的美男,拉攏她一點問題都沒有,于是更用心的去張羅了。

而此時的世子府,傳聞里和侍衛被翻紅浪的上官鶯此刻剛喝過醒酒湯頭枕著月傾邪的大腿,一臉的倦意。

「你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飽含疼惜的聲音里,內疚也有之。

「還好呢。」她輕巧翻了個身,眸子仍然是微闔著,「倒是你身子尚未痊愈,出去忙可有不適?」

「你要是能多顧惜些自己的身子,我自然會好起來的。」月傾邪低下頭去,埋首在她頸項間,「實在對不起,把你卷入這紛爭里。」

「你我之間,無需說這些。」她笑容淺淺,宛若乖巧的貓兒在他頰邊蹭了蹭,「月濯那邊我來應付,你繼續裝病,三日後我等你的好消息。」

「嗯。」月傾邪輕輕道,「三日後,我定不會讓你失望,一定。」

眼底的光芒卻是灼熱且堅定,半睡半醒的上官鶯也不知道挺清楚了沒,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弧便是陷入了夢鄉里。

一室,靜寂。

第二日,鳳濯又來了,上官鶯很郁悶的跟他講那幾個侍衛想不開,沒了。鳳濯心驚,看她那沮喪的模樣便是應允她再為她尋來美貌的男子來。

「我這還是暫住這,不能太張揚,要不你先幫我張羅,讓畫師給他們畫好了相,我晚上過去挑?」上官鶯頓時眉開眼笑的,十足的花痴樣兒。

「也好。」月濯心里將她罵了千百遍,卻是極有風度的一口答應了。

此舉上官鶯十分高興的贊美,「你真是個好人。」

月濯自是謙虛一番,當晚上就送來了諸多男子畫像,上官鶯選出幾個,第三日便有畫中人送來,上官鶯自然笑納之,和月濯一番會談,月濯高興離去。

第四日,月濯再次上門來,上官鶯很不好意思的請他到隱秘處,他們出來時相談甚歡,只是月濯本來是一輛馬車去的,後邊兒還另雇了一輛馬車,這馬車也沒有直接回月濯住的凌殿,而是往亂葬崗去了。一去,也沒有再回來過。

第五日,皇城的茶肆酒樓開始傳出消息,說是有人看見有凶光自遠方來直落入皇宮,猜想那是妖孽禍國之兆,定會引發國難,結果果不其然這還沒過幾日,皇城里一些男子陸續失蹤,讓人意外的是他們都是一些美貌的青年才俊,權貴家有之,豪富家有之。這時候有一負責喪葬的人在酒館喝醉了,跟人家道,在山上的亂葬崗他找到了好多值錢的東西,不過啊那些尸體慘狀實在駭人,平生罕見。

這事很快上報給皇帝,皇帝下令徹查此事,有好幾個打更的更夫說曾看見八皇子的馬車在晚上神秘的接不同的男子,蹊蹺的是只看見進去就沒出來過。

一石激起千層浪,那些丟了兒子的權貴人家和豪富大族齊上書要求徹查此事,要求嚴厲懲治凶手,要將八皇子扣押審理。皇帝不悅,派兵鎮壓,並在當日退朝後秘密召見月濯。

當上官鶯接到冰皇傳來的消息後,笑著推開月傾邪的書房,對著從奏折里抬起頭的他道,「時機,到了。」

輕輕柔柔的四個字落下,血色宮變的序幕徹底拉開。

當天午時,禁衛一擁而入,包圍御書房,起兵戈。

未時,隸屬于白國第四軍由其將軍帶領闖入皇城,皇城守門士兵開城門迎之,其長驅直入殺入皇城宛入無人之境。

半個時辰後,隸屬于白國東南防城軍隊糾和十萬大軍從南、西、北三方直入皇城,並直逼世子府,殺伐聲起,久久不歇。

申時,皇城有見識的權貴、大家族和一些稍有見識的百姓都是知道了這是八皇子的軍隊,他們就要在今日殺世子,逼皇帝退位!

皇城,大亂!

酉時,一襲紅裳的月傾邪帶領親衛舉長劍殺出血腥之路直奔皇城,高呼,「救皇上、殺小人,正君統!」

戌時時,皇城烽煙四起時,城外忽有全著銀色鎧甲,持兵器,額戴繡著火焰護額的軍隊一萬余人闖入,喊著正軍統的口號入皇城,進城廝殺!

亥時,繁華的皇宮成人間地獄,各個宮門無不被鮮血染紅,而那一條條由青石板路鋪就的小道縫隙里,從人身體流出的鮮血源源不斷的流著,成血色小河。

殺伐聲漸弱,兵戟聲黯啞,而于正宮門前,五萬大軍對一千大軍對峙。

「皇兄,你說,今日是你殺身成仁,還是我把你千刀萬剮啊!」

月濯仍然是一派好風度,于萬人簇擁里,高高站在百步階梯上,他擦拭著手上長劍,笑容滿面,仿佛在說的不過是今日天氣好不好一起吃個飯吧一般。

月傾邪一襲紅衣被血滲透,更顯艷紅似火,可那一張平日里看著無盡風流的面孔卻再尋不著半絲媚色,取而代之的強烈的殺伐之氣。

他唇角笑容森寒,「月濯,到了現在你難道還以為,你贏得了我麼?」

「贏不了你?」月濯哈哈大笑,長劍遙指向月傾邪,一臉隱寒的道,「皇兄,你莫不是今兒出門忘了把眼楮帶上了?就憑你那一點人還想跟我爭,我手上的兵哪怕是一人一腳都能把你踩死!」

「沒帶眼楮的怕是你吧!」月傾邪冷冷一笑,狹長的鳳眸亮起銳利的鋒芒,「我後援軍已從外邊殺入宮來,不出半刻就到!」

「喲,皇兄,我好怕喔!」月濯小人得志般笑,把長劍收起,笑容滿面的道,「這皇城的軍隊,父皇都交到了我手里,加上暗衛一共三十多萬。而你,你的家將和侍衛加起來不過三千人,現在你身邊不過千余人,即便你手上有能調動十萬大軍令牌又如何?遠水解不了近火,你今日注定死在這里!」

說罷,神色一冷,就要下令攻擊!

「哪個蠢貨說遠水解不了近火?」戲謔的聲音遠遠傳來,不大,卻足以讓每個人清晰入耳。

「誰?!」月濯面色一變,高喝道,「誰在裝神弄鬼?!」

「你很快就知道了!」隨著這聲音響起,有著銀色鎧甲騎烈馬的士兵從四面八方匯集而來,在月傾邪的背後成一道艷紅的屏障,每一匹烈馬的腳掌上都裹著一層布,難怪沒有聲音。

「世子殿下,我等奉少主之令前來!」

領頭的騎兵首領朝著月傾邪一拱手,「在下方白!」

月傾邪眼底閃過疑惑之色,卻笑道,「謝謝貴少主鼎力相助。」

「原來不過一點人而已。」月濯看到來的人並不多,得意之色再度回到了臉上。

「八皇子,我這手下一萬人可足抵擋你在皇城所有力量,你信麼?」隨著這聲音而來的是一道天青色的窈窕身影,沒有人看清楚她是怎樣移動的,眾人只是一個眨眼間,便是驚見月傾邪身邊的馬兒上已經多了一個人。

「狂妄!」月濯冷喝一聲,冷凝的目光望著那突如其來出現的人,心里卻莫名的有些發慌,在腦海里搜刮著一切訊息,猜想此人是何身份?

「是不是狂妄,打了便是知道。」上官鶯盤膝坐在馬上,笑看一臉驚訝的月傾邪,「世子殿下,在開打之前,你要不要告訴你這弟弟方才幾個時辰里發生的事兒?我委實看他這得意的樣兒不順眼,你覺得呢?」

月傾邪冷眉一挑,「正有此意。」

「那你說吧!」上官鶯撫模著臉上的半面面具,「畢竟你與他兄弟一場,哪怕沒什麼手足之情,也好歹讓他當個明白鬼。」

「你此話何意?!」月濯已經隱隱發現不妥。

月傾邪冷冽的目光望向月濯,「八弟,你手上有再多的兵將又如何?沒有親自帶兵的你只會紙上談兵,在看見你的人不經召喚就闖入皇城,你腦子就不想想,他們憑什麼能從本宮眼皮子底下溜進來?!」

月濯心一涼,卻是咬牙道,「莫要嚇唬我!」

「嚇唬你,誰有那時間啊!」上官鶯涼涼接過話頭,氣死人不償命的道,「簡單點啊就是我的人混進了你的軍隊里,扮作你的人帶兵殺進來找死。既然是找死呢,這守各個宮門的士兵一定非常樂意開門送他們上西天的,我那一排排架上的勁弩,可不是看著好玩兒的。八皇子,你若有興致的話,我真不介意你去看看,那紅紅的血,和那一具具被穿成串的尸體真是漂亮呢!」

「你休要妖言惑眾!」月濯驚覺自己這方兵心動蕩,高聲怒喝。

「你才是妖孽吧!」上官鶯很無辜的一攤手,「前幾日有殺氣至皇宮,這是白國千年來從未有的情況,而正是這時候你出現在朝廷不過幾日,正說明你才是那禍國的妖孽呢。」

「你撒謊!」月濯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

「我有麼?」上官鶯偏著腦袋看向月傾邪,月傾邪冷冷一笑,冷眸瞪向月濯,「撒謊的是八弟你,你才是禍國的妖孽,那些被害的男子們可是你的馬車送出去的,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辯解麼?」

月濯在此情形下根本不可能喊出這是他送給上官鶯的事實,不甘心的他高聲喝道,「妖孽是月傾邪,他害了人卻紅口白牙的陷害我,殺了他!」

「今日是你帶兵逼宮,本宮今日正君統,為民除害!」月傾邪長劍高舉,帶頭沖了過去。

上官鶯眸色一冷,取出背後所帶的大刀,高喝一聲,「正君統,殺妖孽!」

「殺!」

士兵們齊聲高喝,齊齊扎入混戰里。

以一萬一千大軍對五萬大軍在月濯眼里月傾邪不過是螳臂當車,可是隨著戰局的越發激烈,他驚駭的發現他錯得徹底!這突然出現的一萬余騎兵隊伍比殺神還要恐怖,殺人都不眨眼楮,手起刀落便是一條人命,個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

而這些人,分明是那人帶來的!

他的目光瞥向那用大刀和他身邊高手纏斗的天青色人影,心里隱約浮現一個名字,卻被他下意識否決。上官鶯那個草包中了他下的毒,這會兒定是死得不能再死了,絕對不會是她!

那會是誰呢?

「保護殿下!」

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月濯急收心神,持長劍和擋在前面的人打斗。

「不能給他跑了。」

上官鶯一邊對付著暗衛,一邊傳音給月傾邪道。

「一定不留下這禍害!」月傾邪手上金色折扇出,三道指令接連發出,召喚自己三大部的隱藏在暗處的密衛,拼死一戰,必擒月濯!

月濯見勢不好,也是召喚音衛,可讓他錯愕的是他召來的音衛不但不幫他,反而還幫月傾邪攻擊他。一張張黑布遮住的面龐上看不出表情來,但那一雙雙的眸子里卻是充滿著讓人無法忽視的恨意!

「殿下不可久留,撤!」

忠于月濯的將士拼死上前,強行開出一條血路讓他走。

月濯不甘心,但現在的局勢分明不利于他,不得不隨著他們離開。

「哪里走!」上官鶯可不打算放過她,袖中血煞劍出鞘,一聲亢奮的清吟聲隨之響起,她如風般席卷而來,直攻向月濯身邊的將士。

「殿下快走!」簇擁而來的將士將上官鶯圍起,另有死士竄出護著月濯逃離。

「想得太美!」上官鶯冷喝一聲,長劍挽起一朵金色劍花,全力出擊以她為中心亮起一道巨大的白色屏障,下一秒這屏障爆炸開來,攔著她的人倒了一大片,非死即傷。

上官鶯提劍就追,才躍起背後便是一冷,她急速轉身避開那刺向背後的劍刃,手一旋,將那一條人命無情收割,再追。

「攔住她!」

月濯的護衛高喝,其中武功高的直接拿長劍攻擊她,數百長劍直直朝她刺來!

「當心!」在一邊和人纏斗的月傾邪見狀幾乎肝膽俱裂,不要命的撲向她所在的方向,肩膀一沉,頓時被拉出一道長長血口!

「該死的!」他怒喝一聲,金扇瞬間變長,直直將傷他的人結束了性命,快而猛地將外圍攻擊上官鶯的侍衛斬殺,而于此時上官鶯身上掛了彩,卻沖出了重圍,反手長劍一劃,只听得一聲聲哀嚎響起,便又是倒了一大半。

「你受傷了!」月傾邪此時已經來到了上官鶯身邊。

「小傷,不礙事。」上官鶯與他背對背,與他聯手殺敵,一會之後她臉色忽而大變,偏頭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帶人迅速往東南方向撤,稍後我會趕來與你會和!」

「好!」月傾邪也听到了那動靜,臉色也不甚好看,在走時囑咐她,「一定要快點過來!」

「你替我安頓好我炎騎,再盡快與你那趕來的將士會和,等他們休息好了再按照我留給你的錦囊辦事。切記不可莽撞沖進宮里,疲憊的將士戰斗的話只有送死的份兒。」上官鶯一邊殺敵,一邊交待道。

「你自己小心。」月傾邪叮囑道。

「我輕功足以笑傲天下,放心。」上官鶯很有自信的回答道。

月傾邪點點頭,「好,那我等你!」

殺得差不多了,他抽身手一招,「撤!」

隨即,炎騎和他底下的一干人等盡數外撤,只留下一小部分斷後的人。

而在這其中,上官鶯猛然發現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頓時驚叫出聲,「阿黎!」

「少主,我在!」阿黎果斷的殺掉擋在他前面的四人,閃身到她身邊,與她背靠背共御敵。

「你怎麼會來這里?!」上官鶯這會兒再無法氣定神閑,幾近怒吼,「我不是讓你看著場子嗎?你過來做什麼?」

「少主,我承諾你的只要你轉身,就一定能看見我。」阿黎在她看不見的背後笑,黑如珍珠的眸子含著滿足的笑意,只是他不能告訴她,他舍不得她總是把自己置身于險地,他想要保護她。

「你走啊!」上官鶯拿手肘撞他,氣急敗壞道,「你知不知道這里很危險,你不要命了嗎?!」

阿黎尚來不及開口回答她的話,這邊的天空忽被火把照亮,一隊隊裝備精良的將士蜂擁而來,將他們團團圍住,前方手持盾牌的蹲下,後方持著長弓的將弓拉滿,正對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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