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貳參曾經的大青門院,章柒
門!被輕輕推開,洋還在很輕睡在那里,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緊緊握住劍的李朔,忍不住笑了起來,是一種放下,釋的味道。
走過去,撩起散亂的鬢發,有那麼幾絲斷裂,撒在她香肩之上。
忽然顫抖,洋雙手緊緊抱住他的手,不放下,想來應該是做了什麼噩夢。
「沒關系,我在這里,不要怕,馬上就好了。」李朔笑著拿起北嵐劍,忽然整個人愣在那里,一剎那,這個男人的笑臉就不再,就像孤人堆起的世界忽然間的崩塌,然後告訴你,世界死亡的顏色居然是孤獨的藍色。
「為什麼!」
他急忙間抽出掌門的劍,舍棄般斬在刀刃上,但是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的穿過去。
他忘記了,這兩把劍是一體,不可能斬到對方,然後,他還忘記了北嵐劍。
它的強大,即使是柳長衣都不可能斷掉,這把劍,歷經多少個時代,豈是他們,少年少女的輕易。
「為什麼!」
絕望中的他憤怒用手斬向刀鋒,就好像沒看見一樣,紅瞬間出現,有幾滴沾在洋的額頭上,顯得更加的妖艷!
「咚!」
他已經忘記了手的疼痛,劍隨意棄在地上,整個人像不復了魂魄般看著屋檐,那里空蕩蕩,就像他現在一樣。
「呵呵……天!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呵呵……」
如果那一刻的天經過,會像他一樣冷漠的毫不在意,別過頭,淡淡道︰「因為你太過年輕,還不知道跪的味道,那在歲月面前連仙都顫抖低頭的跪下,那種悲傷,美得一個時代都在渾渾噩噩,什麼也不復記憶。」
「李!為什麼你會這樣。」
忽然!
然後……
那一天,是姜箜孺,抱著胸倚在門邊,低著頭,好像不願意去看他現在這副跪下的模樣,一身古往今來的可有可無破碎的一無所有。
「哼!你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姜箜孺的裝,是侍的鮮紅,如同那紅孤傲站立在某個人世間存有的那般樣式,腰間掛著三條紅色絲帶,像是羽毛,沾血的美麗。
「在你的記憶里,我是這樣的人嗎?」
李朔站起來,坐在床邊,不斷撫模著她的容顏,現在的她睡的很安靜,安靜的像是一切如同往常。
但是他的心在一點點滴血,看著玉石慢慢的變小,就像是看著一瞬間容顏從女孩少女到女人的變化,然後已經再也認不出來。
那些存在空得不再存在。
「那些我都記不起來了。」
李朔的可有可無給姜箜孺的只有無盡的悲傷,走到他的跟前,俯視著他,那容顏已經憔悴的像歲月一樣。
哼!
「李!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卑微,活生生像狗一樣。」
「是嗎?如果她可以活下去,我當成狗又怎麼樣。」
「你果然還是太年輕了,什麼都不知道。」他模著臉上的刀疤,好像想到什麼屬于自己的回憶。
李朔的臉閃現一幕不屑,可是很快就被睡夢中的她忘卻了。
「沒想到到在這里我只是個自言自語的瘋子,大青門院果然太過年輕了。」他說的話開始莫名其妙,但是這些李朔都不管,他也不願意去理會。
然後!
我們看見他的刀,撥出的那一剎那,有一抹紅在這個世界里閃耀,那種感覺不是祭,像只剩下背影的紅。
那把刀,是侍的傳承,它的名,像北嵐劍一樣的陌刀。
陌!就當成為有過相遇,萍水相逢只是作給世人看的可悲可笑。
「錚……嘻!」
我們只看見了紅和藍的模樣,在空中!知道嗎?劍破碎的聲音有很多種,有一種劍破碎的時候是那種笑,笑的小女孩,掩著嘴不想齒被別人看見,那種嬌羞模樣,輕易就可以迷住少年,好像很美麗的樣子。
這種劍,在我們記憶里,只有北嵐劍。
只不過從今以後就不會有這一把劍,甚至是陌劍都不會有了。
李朔猛地抬頭,看著北嵐劍被姜箜孺陌刀一刀兩斷,然後它自己也破碎的一地都是。
劍飄散出的北嵐像雪花落在洋的身子上,每一朵,在燭光的游戲中,像一個冰晶玉潔的舞者,不斷旋轉,慢慢消融脖頸上的毒,她有回到李朔記憶中那個笑起來很溫柔的女人,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姜……你!」李朔驚訝看著兩把破碎的傳承。
「為什麼?」
姜箜孺轉身,留下的只是一個背影!
「為什麼?呵!李,你還是太年輕了,看不見很多東西,告訴你,外面的世界很美麗,不是一個區區的大青門院可以比擬的。」
「謝謝!」他可有可無,不代表他不知道這兩把劍的價值,不知道作為侍,以身賤法的罪過。
「這是命中注定,命中注定只有陌刀可以斬斷北嵐,我也是無可奈何。」
他聲音好像還沒有說完,忽然道︰「她!難道你就不願意去謝謝嗎?」
她?她!
呵呵!
是嗎?
真的有那麼的不願意。
李朔心里不斷在自嘲,看自己越來越卑微的模樣,連笑都不復存在。
「哼!李,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從今以後,我們可能再也不會相遇。」
呃!
「為什麼?你要去哪里?」
「凡人的世界!當陌刀不復的時候,我在大青門院的執念也不再了,這是我最後可以為你做的事情,那麼,從今以後,我們不見了吧。」
一直在說話的他,從未回頭看他一眼,離開的時候,背影是那種寂寞孤獨的紅,靜靜飄散著,在夜中越來越看不清楚。
當時的外面說不出來的寒冷,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連一直在的畫面都好像不認識我們一樣,眼楮輕輕斜睨,又開始自顧自的旋轉,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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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可能看見歲月每一天容顏的模樣!所以,當我們在看見李朔和洋的時候,他們看不出一絲歲月的痕跡,好像還是少年少女的時候。
但是,那只是他們。
那一年,秋提湖傳承了器物西殿,那一刻,這個假小子第一次穿上了女裝,和王雨簾一樣的宮裝,只不過它的色彩是寂寞孤獨的深紅,比王雨簾來得更加不可抗拒。
而一樣喜歡酒,甚至是比秋提湖更加嗜的尊名,不可思議的他,在柳長衣力排眾議的時候傳承了侍殿,那把陌刀,也在那一刻修好了,重新回到新主人的腰間,只是,它的記憶里,已經不復那個叫姜箜孺男人的名字。
如果這是場早已經安排好的悲劇,那麼將會有各種各樣的悲劇喜劇般的上演。
那一年,我們又回到了桂花盛開的時節,只不過那個叫作劉的男人在釀好第十壇桂花酒的時候撒手人寰,逝的那麼安靜。
即使這里不是凡間,但是凡人,依舊不可抗拒,依舊要離去,被歲月悄悄帶走。
李朔听到的時候,心不由有一種悲傷,抱著洋,喝著他逝前特意準備的桂花酒。
送來的小道士現在也已經不再年輕,說了句︰「他說以後就不用幫你釀桂花酒了,真的很累!」
是嗎?
歲月在他容顏上留下了清晰可見的痕跡,特別是那對眼,里面沒有干淨,給人是一種模糊的旋轉。
但是洋,依舊那麼的美,不愧是妖,歲月給她們太多的寬容。
明天!
是李朔傳承掌門之位的時候,那象征早已經給了他,那把斬不斷北嵐劍的柳葉劍,靜靜躺在這個男人的腰間。
說真的,好歹也是一代掌門的佩劍,居然取了一個很凡人的名字,李朔想起來都有點好笑,笑的莫名其妙。
明天會是什麼?
為了紀念!
他們回到曾經的竹林,洋指著祭台上的那個頭道︰「你看!他還在。」
是呀!沒想到這麼多年以後,那個妖頭居然還不曾散去。
李朔便來了股興趣,詢問她道︰「當初的你為什麼不去食這妖頭。」
這本就不是現在的她願意涉及的問題,極為不滿意踢了他小腳一下,語道︰「他太髒了,我便不喜歡。」
李朔笑了出來,他的笑依舊那般樣式,但是全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帶著股無法明辨的悲傷感,那一刻的他擁有了這個女人,但是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比如歲月,比如自由,比如姜箜孺這唯一的至交好友,比如秋提湖,還有她無法抗拒的白。此時此刻回首的時候竟然都已經離他而去,在短短凡人的十幾年間,一切都那麼的陌生。
「你那時候也會覺得髒嗎?」李朔依舊玩笑露出了一句,回以的是洋溫柔的唇,貼上,分開,問道︰「你覺得現在的我髒嗎?」
李朔微微抬起頜部,喃喃透了一句︰「你不髒,髒的是我。」
洋的神情明顯黯淡下來,但是容顏便立即笑了出來,道︰「你再怎麼髒我都歡喜你。」
「你這句話全然好像我不得你便無法活下去一般。」
「你必須要有我,沒有我你不許活下去。」
「我答應你,沒有你我也不會苟活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和這個女人,這個歲月青睞的妖如此約定,也許是他還愛著她,也許只是那段迷茫的歲月里。
腳不經意間踫到那根鎖鏈,項圈還在。然後就想起了王雨簾,雖然姜箜孺叫他對她說聲謝謝,但是他沒有去,從那以後,他們真的如王雨簾說的那樣,即使見面,也是那樣的陌生過去。
「哎!在想什麼?」洋蹲下來,調皮的她撐著下巴看著他。
「沒什麼。沒想到這里已經被徹底廢棄了。」
「誰說的,這里永遠都是屬于我們兩個的,你看。」
洋站起來張開雙手,不斷旋轉,那一幕,就像世界真的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然後!
然後這個少女似的女人忽然眼楮看了眼那個妖頭,笑了一下容顏,這是很遙遠的笑。
然後李朔抱起她,跟著她一起旋轉,一起天昏地暗!
「呵呵,哈……哈哈……咯咯,好癢!」
洋捏住他鼻翼笑道︰「你真壞!」
那一刻我們一直在找,但是都沒有看見畫面的影子,也許它也會歲月,也會忽然間就不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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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然後歲月開始旋轉,然後就到李朔傳承的明天。
那一天還是在那座祭台上,下面的場面比王雨簾和秋提湖來的都要喧嘩,都要來的唯美絕倫。
他們!那一天,他的裳是特別的青,上面繡滿了柳,好像整座大青門院的靈魂都一剎那囚禁在這件衣服里面。
洋和王雨簾她們坐在一起,她笑的很壓抑,傻傻看著一步一步走上祭台的李朔。眼前她的男人,現在要走向一個位置,在那里,代表了一個時代的所有,一切歲月都似要的跪下,因為這里,不容一切規則的破碎。
柳長衣站在祭台上,說真的,他給我們的感覺和第一次看見的時候不同,現在的他,有種是不像人的冷漠感,輕易就可以把一切出賣放棄旋轉。
他轉身跪下,雙手古禮,對著天空。
「今!不孝後輩,柳氏長衣,請眾位先輩為證,傳位于李氏朔,望大青門院眾先靈賜福于此人,佑其與大青門院萬代興盛,邪魔避讓!擎先代祖師柳氏葉之遺命,賜其掌門信物,柳氏之佩劍柳葉長劍鞘,鋒薄無疆,仙神跪目,起,不竭!」
柳長衣起身,抽出自己的劍,在右手里一旋轉,瞬間就飛飛湮滅,只剩下那劍鞘還在。
拿出,握在手里,俯視整個大青門院道︰「李氏朔何在!」
他!李朔,道︰「大青門院一千零六十六代,李朔在!」
「今天地為證,吾柳氏長衣傳位于你,以此鞘為信物!接!」
李朔起身,抽出,亮,柳葉劍在日的光芒中插進那把鞘里面。
現在才知道,原來它們根本是一套,只不過分開罷了!
如果當時柳葉劍和鞘都在的話,也許北嵐劍都會被斬斷也未可知,當然,也只是可能。
傳承還在!
李朔忍不住回頭看了洋。
看見她在對著他笑,那笑里面包含的是喜悅,為他現在站的位置。
他不知道,如果知道,現在的他也許會站起來,站起來離去,或者為這個女人做她未完成的事。
但是,他!不會知道,那一轉身,袖子的旋轉,便是一剎那。
然後!這位少女起身,一步一跳慢慢走上台階,向著祭台而去。
那個時候的尊名把手按在陌刀上,雙眼閃現著猶豫不決。
秋提湖眉毛皺起來,看向尊名,這是侍應該處理的,但是為什麼他沒有動。
無論是誰,在傳承的時候,祭台上只可以有兩個人,拿著柳葉劍和柳葉鞘的人,然後是李朔的奇怪,然後是安靜。
原本還在繼續的傳承忽然間就止住。
柳長衣高高站在那里,一句話也沒有,好像是特意讓那些詭異慢慢上場。
當時安靜的不可思議,所有的音樂戛然而止,只剩下了洋一步一步跳著舞旋轉似的往上。
她看起來很慢,每一個動作都似畫卷,但是在回頭之時,她已經站在了李朔的身邊,在他迷茫眼里笑了出來。
那一刻我們看見了柳長衣的笑,笑的很解月兌。
如果有一天,有人問李朔,「喂,你為什麼不阻止她!」
他也許只會轉身,像姜箜孺一樣,一句話也不再了。
「噗噗……噓!」
她的容顏依舊在笑,是那種的頑皮,手慢慢從毫無防備的李朔手中將那般掌門象征的柳葉劍撥出,剎那的光輝仿佛見證一個時代從輝煌到墮落,無數仙在歲月下人生般的跪下,所有人都那般輕易會死去。妖嬈,是此刻的洋,容顏上透著股哀婉纏綿,帶著抹上齒咬住唇上的無可奈何。
溫柔刺入柳長衣的胸膛,慢慢抽出,紅!詭異濺滿了李朔的一臉,他愣住,思想停止轉動,訝異看著笑的如花的她,那個自己深愛的女人,妖!
當時的很安靜,直到柳長衣倒下的那一剎那,場面瞬間混亂,叫聲打破了無數代的寧靜。
當時在混亂里,我們看見了尊名,他輕輕所有人不注意的嘆氣。再看見的時候,是在祭台,那時候的洋,她的脖頸已經被幾十把劍架住,那是侍,跟在尊名的身後,維持整個大青門院千年規矩!
「李朔與妖孽勾結,欲在傳承之時刺殺前代掌門,覆滅大青門院,犯下滔天大罪,現剝去掌門之位,打入煙閣,一切事究等待掌門醒後再做定奪!」
那一刻,所有人都好像陷入迷霧中一樣,沒有人會想到在如此神聖的時候,會有人去上演刺殺這麼凡人的故事。
王雨簾和秋提湖飛上祭台,按住柳長衣的血脈,不斷輸者法力為他療傷。
這個女人的容顏在那一刻停留在洋和李朔的容顏上,無奈像一首歌,輕易就可是蔓延,然後什麼也都不存在了。
她的雙眼里是沒有痛苦的,因為她有著股和他一起的記憶,那是誰都無法磨滅的,即使此時此刻她的嬌柔脖頸女敕的架上數十把大青門院鮮艷的長劍,她旋轉,慢慢帶著劍向前移動,行徑到癱坐在祭台上李朔迷茫疑惑的表情,那仿佛是在質問她為何會這般,會將一切擺弄的這般苦澀。
那時候的她蹲軀,左手撫模在他疑惑不解容顏上,喃喃自語帶著從未有過解月兌之感的喜悅道︰「讓我好好記住你,就像風記住這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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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煙閣在大青門院正殿「正統銘殿」的下面,像是十八層地獄一般。
打開!無數的煙噴涌而出,在無數煙里面,我們看見了王雨簾,一身殿主的碧藍宮裝慢慢向里面走去。
然後是李朔,現在的他被十八根鎖鏈緊緊掛在牆壁上,紅落滿了一地。
王雨簾閉上眼,努力告訴自己那只是虛幻,那里什麼也沒有。
「咳!」
李朔慢慢睜開眼,那里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其它,也沒有她,寂寞像條毒蛇將他疲憊的憔悴不堪。
「誰?」
王雨簾心忍不住顫抖,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會心痛,自己不是已經沒有心了嗎?她自嘲,卑微就像妓女,站在高高欄上面,一身的暴露。
然後!
「你……過的好嗎?」
李朔不屑笑了聲!
「呵呵……咳!」血噴涌而出,不愧是翔客,如果是凡人,絕不會有這麼多的紅可以流淌!
「你來這里是為了嘲笑我的嗎?」
王雨簾安靜了一下,閉上眼,轉身,沒有回頭,聲音是經過了千百次的猶豫,道︰「我不會嘲笑你,永遠都不會,來這里也只是為了告訴你,洋在明日要被處以死刑,是尊名執的手,掌門下的命。」
轟!
「 !」
李朔憔悴容顏轟然變得無比猙獰,像殺戮的化身,地獄十八層一起跪下。
「你再給我說一遍!」
嚎叫聲在煙閣里不斷回響,氣浪讓這里都開始顫抖。
鎖鏈的聲音不斷傳進王雨簾耳里,一副掙扎畫面躍然而來。這個已經不知道已經怎麼堅強的女人,現在鼻翼一酸,差點流淚,像少女時候那些可笑的表演。
「朔!放棄吧!這一切都不可能改變,除非是掌門,但是,你認為可能嗎?秋丫頭看不懂,你還看不明白嗎?我很早就開始懷疑,為什麼掌門會答應你和那妖在一起,為什麼不顧門規,也許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只是我們一直在被欺騙。」
「幫我!」李朔猛地吼道,聲音將她已經不多的心擠壓變形,痛的快要哭出來。
「抱歉!我幫不了你。」
「女人!你就只會抱歉嗎?」李朔的眼已經徹底的紅,喘著粗氣,整個人好像已經到奔潰的邊緣。
「呵!」王雨簾仰起頭,不讓眼淚流下來,聲音帶著無奈。
「朔!你就只會拜托嗎?只會要求別人嗎?」
安靜!王雨簾說完的時候不回頭離開,整個世界一下子黑了下去,那是連畫面都不可能滯留的地方,因為我們看不見那些旋轉孤獨的上演。
「唉!」在快要徹底的時候,聲音將一切回到剛才,尊名像姜箜孺那樣靠在牆上,沒有看他。
「大師兄,你這又是何必了?」
誰!尊名嗎?在整個大青門院,現在還會叫自己大師兄的也只有他了。
「你來這里做什麼?」
李朔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已經听不出來是他的聲音,但還是那麼毫不在意,毫不在意甚至是性命都隨意飄散!
「是我叫他來的。」听到這聲音的時候,李朔眼楮猛地睜開,失聲叫道︰「師傅!一切的過錯都是我犯下的,只要您放過她,我這條命你想要怎樣就怎樣!」
「你現在我想要怎樣你也反抗不了!」
「 !」緊繃的鎖鏈伴隨這一聲放下。
「師傅!我還記得以前,我是所有人里面法寶最多的,沒有一個人敢欺負我,原本有很多人比我早進門,但是您一直把大師兄這個位置留到我長大的時候,留給我這個什麼也不會的人。很多人多說我不配,只有您告訴我,我想要什麼,您都可以給我,即使是掌門這個位置都可以。那時候我真的相信了,我也真的無所顧忌,因為都有最疼我的師傅,他答應過我可以給我一切……但是現在……為什麼師傅說話不算話了,明明答應我和洋在一起,為什麼要拆散我們?」
他說的很像這一生的縮影,尊名躲在一角,嘴里寂寞撩起,腦海中不知道思考什麼。
柳長衣站在他的下面,很久以前都是他去俯視李朔,現在輪到仰視的時候了。
「說夠了嗎?如果沒有完,那就繼續吧!」
李朔笑了,笑的很像還是小時候,什麼也不懼怕。
「師傅!我一直以為我知道您,沒想到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你,我從來不是你疼愛的那個,我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玩偶,你想要怎麼樣就要擺出那種模樣,呵呵!那時候真可憐。」
他停住,然後接著道︰「師傅!如果你還願意認我這個弟子,求您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無論怎樣,師傅永遠都是最疼我的師傅。」
柳長衣閉上眼,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說話的時候是為了讓黑色散開,不那麼模糊!
「我來這里,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從今以後,你還是大青門院的掌門,她也可以好好活下去。」
是嗎?
他忽然間已經知道是什麼,笑了起來,那模樣的癲狂好像是心的千刀萬剮。
那樣也不錯……不錯!
忽然有蝴蝶,只是幻想中的翩翩起舞,在煙閣里旋轉,那時候的畫面蹲下來逗著蝴蝶,然後,就真的沒有然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