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青城，很青的一座城，仿佛單單念到這名諱的時候，我們就看見了這座城命運流轉，那是人的力量一生都無法改變的。我從來不相信人定勝天，命運之流從來都是無可抗拒，因為命運在你改變的時候便已然詭辯般成為你新的命運。
或許你可以改變她的死去，可是你無法改變因為她活下去而帶來這個世界徹底的淹沒。亦或者你可以改變「他生她死她寂寥」的故事，可是你此生都無法改變「他生她死她寂寥」之前的故事。
你的左手可以接住雨，也可以接住自己的淚，但是它卻永遠也接不住故事中她流下的淚，不是因為你的手沒有放在眼簾下，而是她的淚從眼頰兩邊分開流落。
然後我們便看見招搖撞騙的柳憶芽，穿著身道士裝，單單那帽頂就遮掩她容顏的大半，委實看不出絲毫道士模樣。「小六子，抓鬼很好玩嗎？我們偷偷蒙著我爹爹下來，會不會有事呀！」
您老還怕事？那我們這些小卒子怎麼做買賣。
李劉揚略帶不屑︰「不會，不會，抓鬼我是經常抓，師傅日理萬機，豈會有這等閑功夫，你說是不是，六師弟？」他語音落畢，攬肩抱住歸寧，笑的歲月夢幻，杜策無法。
那時候柳憶芽已經不再玩「隻果小六子」之流的游戲，改行玩起捉鬼趣事，大多是被李劉揚為了月兌離韁繩命運而指使的，至于此刻歸寧和李劉揚則是道童裝扮，可惜他們的道長只有他們胸膛高度，故這坑蒙拐騙必然要有些許難度才是。
「小六子，我們要去哪里抓鬼呀？」柳憶芽頓住，將旗幟呼啦呼啦旋轉不停，上面用墨筆寫就「捉鬼一只，桂花糕和焦糖大葫蘆各十斤」其中那個鬼字在柳憶芽手中寫成了「龜」，于是在李劉揚「沒文化」雙眼里畫叉改成了此刻隸書的鬼，頗有殺戮韻味。至于那桂花糕和焦糖大葫蘆原先的柳憶芽只想要一個就心滿意足，而李劉揚嘆息告訴她這般極度沒有大家風範，至少要五斤才是。但是他低估柳憶芽小女孩的貪心，于是便有了十斤。看起來頗為氣魄，也只是看起來那般。
「抓鬼是門學問，小師妹。不過你不用擔心，有師兄在，保證你可以捉到鬼。」李劉揚拍著胸脯如是道，言語才畢，柳憶芽直接往他腳尖踩了幾下，那自然是不會痛的，雖然柳憶芽是用盡全力。「好痛……痛……為什麼會這麼痛……痛，痛……」
「你再叫我便踩你肚子啦。」
「好吧！我不痛了，小師妹為什麼要踩我腳？」
「我問你去那里抓鬼，你盡說些有用沒用的。」
「哦！抓鬼嘛，這簡單的很，你看著。」
李劉揚從懷中取出五枚銅板遞給一旁賣冰糖葫蘆的小販，哪料他微微一笑說要七個銅板，李劉揚凡人般問他上回不是五個嗎？而他很義正言辭說我今天心情不好，想漲價就漲價，雖然李劉揚很想將他按在地上踩他肚子，但這是犯門規的，無奈遞給他七枚。接過來在柳憶芽期待雙眼中狠狠全部壓下，咕嚕咕嚕剎那五顆冰糖葫蘆全部淹沒月復中，只剩下目瞪口呆的柳憶芽。
「看什麼？小師妹。」
「你不給我吃嗎？」
「給你吃干嘛，你不是要看抓鬼嗎？瞧好。」
言語落，李劉揚豎起木簽，在周圍民宅旋轉一圈，忽然投擲而出，落到不是尋常凡人應該擁有的門戶前，那紅漆和門外列著兩頭沖天虎獅透著這所門戶大家之味。
「六師弟，幫我把那木簽撿回來。」
歸寧很安靜站在一側，身軀甚至有些困意，迷迷糊糊便小跑而過，撿起落在這所豪宅第二白玉階梯上的木簽，抬眼在這所名諱「燕府」家丁怪異神色中小跑而回，放到李劉揚手心。只見李劉揚拍手笑道︰「真乖，再去一趟，看著……」隨即又將木簽丟出，歸寧見勢便欲小跑而去，忽然停頓，意識到什麼回目直勾勾望著李劉揚。
「哈哈……六師弟不要生氣嘛，剛才逗你玩的，小師妹，我們去抓鬼吧！就這里，那個什麼「燕府」的。」他言語中便前進幾步，意識到正主不是自己，連忙將小師妹推出去。
歸寧想要發作也無可奈何，只能繼續疲倦跟隨。
「等等，我應該怎麼說話，是不是叫你們老大出來，我看見你們這里有鬼啦！」
「差不多便是這般，不過小師妹等下千萬不要說話，只要微微一笑便可以了，至于其他的有我便行。」
「真的嗎？那從現在開始我就不說話了。」而後柳憶芽作出很甜美笑意，大踏步跟在李劉揚身後。
「站住！燕府不允許閑雜人等久留，還不走開。」這是燕府的家丁，磕著瓜子顯得極為懶散，眼皮動都不動言語。
「閑雜人等？不不不，我們不是閑雜人等，我們是道士，看見了沒有，道士！」說完李劉揚便將她推了出去，在她保持笑容里愣住這位家丁，眯起雙眼，訝異︰「女道士？」
「誰說這是女的，男的，男道士。」
「滾滾滾，我們這里不要甩雜役的，快滾。」他料來極為不喜于此作這等勾當，揮揮手繼續磕著瓜子。
「喂！這位兄台，本道長，不，我師傅見你們這燕府邪氣沖天，故特意前來斬妖除魔，麻煩通報一聲。」李劉揚行拱手禮，如此。
那家丁依舊滿不在意︰「妖怪！俺就是妖怪，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五師兄，我們進不去便回了吧！」歸寧步伐前行，語句。
「哎呦呦，等一下。」李劉揚舉手，步伐跳動那家丁面前，問道︰「你真的不通報嗎？」
「不通報呀！你們還要我說……」他話剛剛月兌口，脖頸頓時遭遇巨力，昏了過去。李劉揚抬了幾下臉皮︰「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最近的家丁真不好伺候。」柳憶芽睜大雙眼，崇拜似看著李劉揚將他拖到角落，一把推開這座府邸門戶，嘴角抽動稍微，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礙于他先前所說不能言語，便蹦蹦跳跳跟在他後面。
歸寧眉目微微皺起，步伐加快，擋在他面前，語句︰「你感覺到什麼了沒有。」
李劉揚表情略微凝重起來，回︰「我原先是想順便找個地方打發小師妹，不曾想這里好像別有洞天。」
「那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小師妹和凡人相差無幾，萬一出了什麼事情……」
「事情？這是不可能的，這世界能傷小師妹的可沒有幾個，即使是我們的大師兄也不可能。」
「大師兄？」
「你自然是不認識，他平日都在外面，很少回大青門院的。」李劉揚表情很隨意，看了眼蹲在路旁逗蝴蝶的柳憶芽，提起聲音︰「師傅，我們該斬妖除魔去了。」
柳憶芽立即轉身而起，擺出很大家風範行到前面。
「五師兄，你真是有夠閑的。」
「不難你怎麼說服小師妹，反正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事物，我們兩人隨隨便便幾劍便可以輕易招待了。」他說的簡單，而歸寧也是可有可無，便跟著柳憶芽身後錯過奢華燕府家丁。
這里確實很奢華，單單小橋流水下漫布的雕花鯉魚便足以叫無數人傾家蕩產，說不得連仙都要拼命去彈琴來買那麼幾條。
我們的眼流轉在這些平凡故事之中，但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害怕故事接下來要發生的，好像那些本身就不應該存在著。
如他的模樣，坐在大堂正中，臉色顯得焦黃，捂住胸腔不住咳嗽，一側他的母親焦躁不安，時不時起身，時不時唉聲嘆氣。驀然抬頭，卻是如花似玉般女孩模樣湊在眼角，嚇得心房都差點跳了出來，尖聲︰「鬼呀！」
「什麼鬼呀鬼的，我們是得道高人。」李劉揚扶住這位老太太，微笑道。
她扶著心房換氣，語句︰「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那位坐在大堂正中的男子微微抬起臉目，喚︰「李四，我不是說過不得再叫其他人入內了嗎？這幾個人是怎麼回事。」
「回稟老爺，想來是前面混進來，我這就趕他們走。」他作勢欲趕，那老爺模樣抬手︰「算了，進來就進來吧！」李劉揚見此不得不感嘆能當上老爺的果然非同凡響，語句恭維，接口自然是什麼「斬妖除魔」諸如此類，在將要推出柳憶芽之際。他大手揮起，說︰「廢話莫說，去那邊排隊吧！」
排隊?李劉揚意識到什麼轉過頭顱，只見從大廳外面排著條長龍一直延伸到內院處貼著無數符咒的三層閣樓。那條長龍三教九流，諸如和尚、道士、尼姑、甚至還有花枝招展之流的妓女過來拉攏生意，全然不知道做些什麼。
「五師兄，這里玩些什麼名堂？」歸寧詢問道。
李劉揚沒有理會，順著長龍走到那所三層樓閣前，望著和尚、道士、尼姑諸如此類井然有序進入其中，不多時便被丟了出來，然後拍打塵埃，起身至一側模樣無趣家丁處領了二兩銀子。他連忙上前截住和尚模樣。
「施主也是來斬妖除魔的嗎？貧僧技藝淺薄，見笑了。」他如是言語，李劉揚疑惑問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和尚雙眼訝異神色望著李劉揚，隨即恍然大悟道︰「原來施主還未知曉。這里老爺宅心仁厚，弄了了個障眼法讓我等來此施展技藝，借此送點錢財給我等。」
「障眼法？」李劉揚完全是懵了。便在這個時候，妓女從窗戶里扔了出來，剛好落到草地之中，竟然全身無礙，起身接過二兩銀對著中間尖嘴猴腮道士道︰「哥哥，你就讓我插一下吧！反正也不礙你的事情。」
「不行不行，雖然只有你一個，但是貧道還要養家糊口，你自己從後面排起吧！」
「哼！牛鼻子假道士。」言語嬌媚，必然混跡風塵許久，看見李劉揚之際，雙眼女子紅光，喃喃︰「好俊俏的漢子。」隨即便撲身而上，貼與他之胸膛，「小哥，你也是來賺外快的嗎？不如陪小女子消遣消遣如何。」
李劉揚一指歸寧道︰「你還是和他消遣去吧!」妓女撅起唇，順著手指不由雙眼更加紅光，月兌口而出︰「這位小哥比你俊俏多了。」隨即推開李劉揚抱住歸寧。言語多是紅鸞夜夜歌舞平，深宵達旦忘歸程那般。
「那是自然。」李劉揚有些遺憾，雖然是凡人的妓女，雖然是這般的模樣吧！或許是略微有些妒恨，看著歸寧對于妓女並不是極為反感的模樣，任憑她纏綿悱惻一陣便月兌身站到隊伍最後，對著歸寧眉眼相對，不由于心︰六師弟應該也是風塵中人。
念想于此，走到另外名最為前頭的妓女問道︰「這位姑娘，可否插個隊。」
她聞言眉黛簇擁，頗為不喜，看見他的模樣，便笑了起來，言語是「小哥好生的客氣，不如等下息火之後和姑女乃女乃快活可好？」李劉揚自然是拒絕的，問及這間樓閣之時，總算是明白稍微。這里的老爺原先是睡在這里，不過好像來了什麼妖物，迫地他不得安寧，才出此下策喚江湖三教九流斬妖除魔。但這並不怪異，怪異者全然是入了其中便昏天黑地，隨後仿佛有只巨手上下搖晃己身，隨即送出樓閣，不過卻無大礙，故大家都在這里賺點燕府老爺的外快。
李劉揚仿佛感覺到什麼，眯起雙眼，一並隨著那妓女步入其中。話說這妓女好像極為懼意那般，演繹的完惟妙惟肖，抱住他的腰際，讓妓女痴迷的味道撲面而來，很想便這般睡在這個男人懷抱之中。
驀地是李劉揚目睹中的這所外面言語妖孽之所，果然瞬間黑暗，那妓女月兌離他腰際便在他眼前天旋地轉起來。力量，撲面而來，霍然拔劍，那是李劉揚的劍，斬斷迎面而來的氣魄。耀，李劉揚的氣散發出不可抗拒的紅，瞬間將這座樓閣昏暗照明，無數的燈聞到火的味道紛紛自燃，通明。
「姬壽，你輸了，七天里面真的來了會法術的。」這是個少年的模樣，笑起來讓人覺得這是和柳憶芽相差無幾的年少，驀地拍手歡呼。而坐在他對面的男子很美，美的有些女人，蘭花指勾在下頜，身軀嬌柔如同爛泥，望向那位少年︰「你高興什麼，我們賭地可是你。這下好了，你又得回到亦歌飾帶手中了。」那少年此刻才意識到什麼，連茫從地上爬到茶桌上方道︰「不算不算，這次作廢，姬壽你可還沒有輸，你一定要救我，求你了。」少年拉住名諱姬壽男子手臂一容顏苛求，頭頂忽然遭受雷霆之擊，抱住頭顱痛吟道︰「亦歌飾帶，你又打我，很痛的……」
那是個女人，宮裝的女人，眉色中有抹歲月風塵的味道，坐在那里便叫無數人**不得抗拒，那身的紅很淡雅，看不出殺戮鮮艷之流的味道。此刻的她，名諱著亦歌飾帶，左手撐住下頜，將右手從少年頭頂上收回，言語︰「輸便是輸，哪有那麼多借口。你還不給本宮下來。」
「我才不下來，你是壞人，就會欺負我。」少年終究還是下來，躲到姬壽身後，不料那個男人直接將他拎起丟到亦歌飾帶面前，頗為散漫:「我們也該走了，玩的這麼多天，萬一大人將任務交給他，我們又不知道，耽誤了事情就不好了。」這是女人的腔調，閉上眼也很難分辨出源頭是男子的模樣。
「這倒不會，大人說過最近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如果真有事情，自然會尋到我們。」亦歌飾帶如此言語，回目望了眼持劍站在那里的李劉揚。
他一直不敢動，前面充斥著兩股他無法抗衡的氣魄，仿佛只要輕易之間，他便會被這兩人屠戮殆盡，隨即容顏微笑，對著亦歌飾帶道︰「姑娘，你是我見過最為美麗之人。」
那少年愣住，不由偷笑︰「才不是，亦歌飾帶壞的很……哎呀……不要打我嘛……」
「你嘴巴很甜，反正閑來無事，不如陪本宮賭一把。」亦歌飾帶略微笑了下，一側的姬壽無奈聳肩，腳下滑動，將茶桌移到李劉揚面前。他知道亦歌飾帶的賭癮上來便只有大人可以止住，安靜做完這一切便坐在位置上看亦歌飾帶的賭。
李劉揚訝異問道︰「賭？」
「你不會賭嗎？」亦歌飾帶也顯訝異。
「不會。」李劉揚義正言辭道。
「那你可以去死了。」
「那我現在會了，我們賭什麼，十三張、薄鼓、七鳩、四方位、還是最簡單的骰子？」亦歌飾帶難得露出詫異神色，見得他如數家珍道出四種凡人不一定知道的賭術，問道︰「你也會十三張？」
「並不是極為精通。」這是真話，李劉揚好游樂，年少之時頗為精通賭術，但是十三張他玩不好，那是非常難的賭法。
「那本宮便不玩十三張，但也不能玩骰子這般簡單的。」亦歌飾帶望著他，安靜入了此刻李劉揚世界中，唇口微微張開，淡淡吐著即使是少年都感覺到無比深沉的寂寞。
「本宮和你來賭人心。」
李劉揚神色霍然大驚，腦海中閃現過無數凡人或者他喜歡的賭法，卻沒有料到亦歌飾帶居然會言語出人心這二字。
李劉揚，告訴我，這人世間什麼是人心，什麼是人心交織下的生活。
我無法回答，也許你說出這句話便證明我的將來。
起，李劉揚將周聲郁氣吐出，緩緩︰「賭人心。怎麼個賭法？」
少年躲到姬壽身後，嘴角訝異，問他︰「你知道什麼是賭人心嗎？」
姬壽用稍微女人聲音告訴他︰「那不是你應該知道的。」
然後少年便沒有在言語什麼，反而帶著看客模樣道︰「你可要想好了，和亦歌飾帶比賭術，輸了就要死的。」
李劉揚身軀顫抖，但是沒有變遷，那一刻我們雙眼中的李劉揚仿佛不再是我們目睹中那個玩世不恭的存在，反而是種夢，觸模了這一生便再也無法觸踫。
「說！賭法。」
開演！賭局，李劉揚和她，氣魄蔓延，賭徒的游戲。
「七鳩。」她微微吐出兩個字，帶著無法抗拒的味道。
李劉揚明顯感覺到自己眉目顫抖，抬起眼皮︰「你真的要賭七鳩？」亦歌飾帶略微思考，嘴角賭徒笑意︰「你不敢賭？」
「不，是好奇你為什麼敢賭七鳩。」
「本宮想看看你有沒有賭徒氣魄。」
「那結果？」
「你有一些，只是一些。」
「那我們便不是賭七鳩。」
「自然不可能，對你不太公平。」
亦歌飾帶言語落下，雙手縴細如夢如幻，切割一側簾幕，化作二十六張，上面清晰刻下壹至拾參點數，落，覆壓，面前各十三張。
「十三張？」
「不，這叫做人心。」亦歌飾帶表情沒有了色彩，顯得極為冷漠。
「我看不出這有什麼人心的。」他，疑惑。
「哼！所以你的賭術才只有那麼一點。」亦歌飾帶言語仿佛不屑，但是我們可以听見並非如此，反而這個女人的手慢慢翻開首張，現出「柒」這幕字眼，說︰「這是本宮游歷之時得到的賭法，算不上人盡皆知。不過與那七鳩略微有些相同，賭者各十三張壹至拾參點數，切，順序顛倒，每輪執出一張，告訴對家此張牌目點數，問他信不信自己，問他信不信對方的心，這便是人心。」
李劉揚雙眼霍然睜開，這看起來無比簡單的賭法，卻像座大山壓在李劉揚身軀里，唇口發白，艱難問道︰「勝負如何計算。」
「判斷錯誤則為失去人心，誰先失去柒道人心，誰便輸。」亦歌飾帶很冷漠，在賭局上，這是無比冷漠的人，因為她是賭博的女人。
李劉揚咽了唾沫，安靜靈魂︰「人心嗎？人心，你叫亦歌飾帶，告訴我，人心真的難測嗎？」這個時候的李劉揚忽然說出這般語句，換來是少年幸災樂禍模樣，仿佛在說你這般直直喚亦歌飾帶的名字一定會被他打的。可是少年，你從來都是這樣喚著亦歌飾帶的名諱，而她也只是打你而已。
「你覺得難測便難測，本宮不懂你的世界。」
李劉揚微微笑起，咬住牙，望著他，淡淡︰「我賭，賭我的性命。」
李劉揚，你仿佛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們，讓我們無法看見，所以此刻的你膽敢賭人心這般冰冷的故事。
所以此刻你，在賭局上。
開，李劉揚的性命，賭局，人心，搏浪淘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