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來說魏楊是不喜歡和小姑娘一般見識的,不過這個婢女看樣子也不是一個好脾氣,就那麼直接的哼了一聲,一劍就朝著魏楊這里招呼過來了。浪客中文網魏楊現在雖然可以闢谷,卻也僅此而已了,往日的神通法力在這個規則完美的世界里竟然是發揮不出分毫。
這樣的一種蛋疼,怎麼能夠一兩句話就說清楚呢?
所以魏楊直接就朝前邁出了一步,伸出了自己的兩根手指頭,好像鐵鉗子一樣的夾住了這個小姑娘的劍——魏楊的這個手法似乎也算得上是靈犀一指了。
實際上魏楊自己卻知道,這個不過就是自己經驗多,看得準,夾的狠,力氣大罷了。換一個人,就算是你看的準了,你能夾住嗎?說不定人家小姑娘將你的手給劈成兩半也說不定呢。魏楊眯起了眼,嘿嘿一笑︰「小姑娘打打殺殺的不好,要淑女,要溫柔,懂?」
「呸——」
小姑娘夠狠,一口痰朝著魏楊噴了過去。
魏楊刷的一聲開了折扇,將這一口濃痰給擋住了。
「要淑女。」
魏楊已經一頭黑線了。
雖然他家的姑娘也很暴力很強大,可是從來沒有隨地吐痰不是?魏楊感覺這個世界上的人一點兒都不懂得文明禮貌嘛!好吧,魏楊心中就連欺負小姑娘的半點兒負罪感都沒有了,這種隨地吐痰的人,就應該好好的教訓教訓
「我要殺了你!」
「啪。」
一塊黑色的石頭突然飛出。
魏楊再擋。
折扇上面突然冒出了火光,魏楊的臉色也一下子就猙獰了起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婢女的臉就好像是發酵了的饅頭一樣腫脹了起來,原本可人的小臉蛋也變得不那麼協調了。魏楊抬手又是一巴掌,就那麼兩巴掌,一下子這個世界安靜了,一下子這個世界多出了一個女性的豬頭,魏楊很是沒有負罪感的冷眼看了看這個女人︰「小小年紀,如此狠毒,不知進退,今天就給你一個教訓!」
婢女尖叫︰「我會殺了你的,我一定要殺了你,只要你放了我,我一定殺你!」
「好,那你就去死!」
這樣的威脅?你他媽的以為我是傻子?
魏楊的臉色一下子就猙獰了起來,他的一只手捏過了那個婢女的劍,另外一只手卡住了婢女的脖子,然後他的胳膊突然膨脹了一倍,就听的「 嚓」一聲。那個婢女不是很粗,不是很結實的脖子就斷了。
氣管跟著堵塞了。
然後魏楊的手肘就在這個婢女的肉饅頭上面狠狠的一個肘擊。
鼓鼓囊囊的肉饅頭直接爆了。
肺葉爛了。
心碎了。
人——
人自然是死了。
魏楊嘿然冷笑︰「下輩子,別這麼傻。如果我家姑娘說這種傻話,老子一定要打她。可惜你不是我家丫頭,那麼你就只能死了!」
魏楊從來不怕威脅,因為能夠被她抓住還威脅他的人往往實力不如他。
而這樣的人,無疑就是死人。
死人不值得同情,因為每一個死人都有自己必須死的理由——無論是非善惡。
「啊」
車上下來的女人這個時候才想起了尖叫。
一只手掐住了她尖叫的脖子。
叫聲停止了。
魏楊的眼中閃爍著一些奇妙的光澤,悠然的問︰「你想死嗎?」
女人先是點頭,然後拼命的搖頭。
魏楊說道︰「很好,我喜歡和聰明人合作,你很聰明,所以你不必像剛才那個傻瓜一樣去送死了。現在就讓我們開始合作吧,哦,這輛馬車現在屬于我了,車看起來能賣不少的錢,你現在也屬于我了,我正好缺少一個伺候的人!」
車就屬于魏楊了。
女人成為了魏楊的侍女。
車子沿著官道漫無目的的走著,魏楊听說了就在距離這里很遠很遠的東南桃城要舉行一次論法大會,他無論如何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所以他就帶著這個侍女朝著東南進發了,這個侍女在魏楊的一次又一次的逼問下,也說出了自己的來歷——和聰明人合作就是這點兒好,不需要動手殺人了。
魏楊過的很舒服。
有當今的皇帝最愛的女兒貼身伺候,誰有這樣的榮耀呢?
魏楊的口中哼著奇怪的曲調,兩只眼楮也似乎根本沒有焦距。他的腦顱中有一條龍在翻滾,他的肚子里有一個天道羅盤正在運轉,蛻變依舊沒有進行,但是現在的天道羅盤似乎已經比之前更加的完美了。
他對于術數多出了一些理解,天道羅盤就多一些完整,他對于自然,對于他看到的所有東西多出一些認識,也就多出了一些進步。
這些進步細微的難以覺察,但是每走出一步,卻都有不凡的成就。
魏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樣的成就,車廂當中的魏楊雙眼越來越明亮,即便是在晚上的時候,他的眼楮也明亮的厲害。魏楊伸出了一根手指,手指上面突然燃燒起了一點燭光大小的湛藍色的火焰。
魏楊的嘴角帶著笑,搖搖頭。
這個是一種最簡單的燃燒,但是就因為簡單,所以這個法術才能夠施展出來。靠著人體本身的代謝功能和集體功能,釋放出一種遇到了空氣就會燃燒的生物氣體,然後那火苗就燃燒了起來,魏楊就成了燃氣罐。
魏楊不僅僅可以放火,還可以放電,改變自己的體型,這些還是很簡單的事情。魏楊給自己現在具備的這三個能力賦予了三個名字,分別是鬼燒,雷擊和體遁。
這三樣的發現也讓魏楊明白了一個道理。
最簡單,最本質的規則的利用是最容易的,也是諸多世界所不能夠改變的。只有在這些最基礎的規則上面衍伸出來的力量,才是不可動搖的。以前什麼驚天動地的**力,以前什麼利用自然規則的手段,都不過就是投機取巧的小手段罷了。
就如神明所說,一切都要靠自己,力量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得到的,道德也是因為自己的遵守才具備的,僅此而已。
「這一路上看過來,你有什麼感覺?」
魏楊饒有興致的問了自己的小侍女一個問題。
小侍女道︰「路上見到的人衣服很破爛,他們的生活很苦!」
魏楊道︰「所以衣著華麗的人就可以隨意的欺凌他們嗎?這樣做事不對的。不過這個不對卻並非由華麗的本身而引起,這不是某一個人的錯誤,這是一個群體的錯誤。一個群體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並且將這個選擇變成習慣的錯誤」
小侍女不是很明白魏楊這樣的拗口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這個卻不妨礙她去記住。小侍女反而更關心另外一個問題︰「你就這樣劫持了我,現在朝廷的大軍都動了,難道你不害怕嗎?」
魏楊眨巴了一下眼楮,問︰「我為什麼要害怕?」
魏楊為什麼要害怕?
這個問題的回答在魏楊看來是理所應當的,可是小侍女卻感覺到不可思議——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魏楊這個家伙難道就是從石頭縫里面蹦出來的不成?他竟然絲毫不受禮法的影像,他竟然對皇帝這麼一個尊貴的稱呼沒有半分的敬畏和恐懼,似乎一切都本該如此一般。
「你不怕神明降罪?」
小侍女又問了一個問題。
魏楊嘿嘿一笑,說道︰「曾經的我本來也是神明,所以神明是一個神明東西我很清楚,降罪這個東西還是忽悠別人去吧。如果你相信神明,那麼為何現在神明沒有來搭救你?那麼為什麼神明沒有一道雷把我給劈死?」
「 嚓——」
這是雷聲嗎?
小侍女如同受驚了的兔子一樣,突然蜷縮到了一個角落里。
魏楊則是在那個聲音響起之前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他抓住了一根粗細足足三厘米的箭。這根箭很顯然是用床弩才發射出來的。這個頭,這力道,很是驚人呢。不過魏楊卻並沒有什麼太過于驚訝的表情,他將手伸到了背後。
那里有一把槍。
一把依靠現在魏楊的計算能力和身體控制能力,可以瞬間擊斃三千米外的目標的槍。
狙擊槍。
零件一點點變成了槍,僅僅是不到三秒鐘的時間。
子彈上膛,出膛,不過零點三秒。
魏楊笑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和槍械進行如此親密的接觸了。可是槍械入手之後的那一種觸感依舊是美妙絕倫,那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美妙的無法描述,他貪婪的呼吸了一口帶著火藥味的空氣,哈哈大笑。
跟著又是一連三顆子彈。
子彈出膛。
空氣被撕裂了口子,一眨眼就帶走了三條人命。
床弩已經沒有了指揮者和操控者。
天空中出現了數十道黑影,他們的手里帶著圓圓的彎刀,一刀一刀的朝著馬車切割了過來,有的人干脆就當彎刀是回旋鏢,月兌手扔出。于是漫天都飛舞起了銀色的月亮,只是這些月亮卻是如此的要命!
魏楊眯著眼,槍口不停的噴出一顆顆的子彈。
他的手帶著一種冰冷的溫度,讓槍膛的溫度不會上升,讓槍可以無限度的射擊下去,只要他的子彈還足夠。
天空中有黑衣人落下,黑色的緊身衣,黑色的面罩,黑色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