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葉詠兒的時候,梁以慕就覺得有點兒不對,現在一听她這話,頓時就有點兒高度警戒了。
「什麼事兒?」
葉詠兒見梁以慕這麼緊張,笑了笑,說,「也沒什麼,就是一些關于蔣老板的舊事兒。這些日子忽然想起來,就想和你說說。」
她倒是忘了,會直接進來的除了蕭晏,估模還有這一個關琪。
而現在梁以慕瞧著好不容易積攢的滿滿五顆心,下意識就準備點一下「PLAY」,結果下一秒她忽然想起,現在不是玩的時候,而是得瞧瞧蔣易的手上有沒有戒指。張還身也。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梁以慕果然沒瞧見蔣易睡在一旁,當下想著他體力真好。
可是,蔣易擦頭發的動作挺隨意的,梁以慕又不敢一直瞧著,就這麼瞅兩眼兒,再瞅兩眼兒的,也沒看太清楚,只是似乎沒瞧見有戒指。
當然,那時候梁以慕顯然已經沒什麼力氣了,所以那一口咬的……當真不能算咬。
可細細一想,應該是……沒有的吧。記得他手指每次游移在自個兒身上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有金屬的東西啊。
「我,我那啥已經過了。」
于是,她咬了咬唇,低聲兒說,「反正明天是周六。」
蔣易笑著出了房間。
梁以慕應了一聲兒,想起剛剛他擱枕頭的那只手骨節修長,沒有任何戒指,也沒有戴過戒指的印記。
而一直盯著梁以慕的葉詠兒見著她的表情有了變化,當下以為她是起了懷疑,心里邊兒一高興,趕緊趁熱打鐵說到,「你有沒有看到?」
「那你可以看一下,就不曉得蔣老板現在還戴著麼。不過我印象中他戴了挺久的,就算是摘了,手指上邊兒應該會有印子。」
「我……」梁以慕支吾了下,說到,「不確定。」
蔣易笑了,突然伸手捏著梁以慕的臉轉了過來,逼著她瞧著自個兒,用一種很低醇的語氣問到,「老實說,看什麼呢?」
見梁以慕眯著眼兒瞅著自個兒,頗有些不耐煩的樣子。葉詠兒心里默默想著,要是自個兒不說活出個所以然來,那估模梁以慕真是耐得活把自個兒轟出去。
葉詠兒對蔣易的家還算熟悉,所以一進門,她自個兒就朝客廳走過去了。
現在他邁著步子走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的瞅了眼梁以慕手機屏幕,見她似乎在玩line-pop,一款消消看的手機游戲。最近她一直在玩這個,挺上癮的樣子。
葉詠兒似乎有點兒詫異,半天才笑著說,「你也忒狠心了吧。」
突然听到蔣易的聲音,梁以慕猛的一回神,下意識的就朝手機屏幕看去。只見手機上滿滿的五顆愛心,粉粉的排成一排。
唔,關琪是有能力,而且,當時要是沒有關琪,估模她現在也見不到蔣易。
「說吧。」
只是,雖然不太相信蔣易會和關琪戴什麼勞什子的情侶對戒,可這人嘛,總有點兒好奇,畢竟之前的事兒也都是從葉昊嘴巴里邊兒听到的,葉昊是蔣易身邊的人,自然是向著他的,也不知道蔣易是不是真的有那麼一點點兒不老實呢?
說起來這游戲好玩在于它每一局都需要消耗一顆愛心,而積攢一顆愛心需要八分鐘的時間。所以,對于剛剛開發游戲正上癮的人來說,不可能一整天都捧著手機玩,這就使得玩的人沒那麼早就失了興趣。
但是,這並不是她現在要听的東西的重點。梁以慕之所以放葉詠兒進來,還是葉詠兒所說的「關于蔣易的事兒」。
這麼想著,梁以慕一把握住蔣易端咖啡的手,估模是動作太突然了,還濺出來了兩滴。
所以,現在瞧著蔣易這眼神兒,梁以慕想不知道他要干什麼都不可能。
雖然昨晚實在不適合回想,可梁以慕還是清楚記得,她的身體沒感覺到他手上有任何金屬的東西。
而現在,梁以慕對著自個兒喜歡的游戲在發呆,著實有些奇怪。
賀遙西的事兒,她不想通過葉詠兒來傳達。
這話兒一出,梁以慕丟失的神智瞬間回來了一分,可這一分還沒來得及讓她做出回答,就被蔣易突然沉身進入的動作給卡在了喉嚨。
這天兒似乎是裕華開會,梁以慕見過的幾個高層都去了,唯獨關琪。在蔣易開會的過程中個,她人就是在蔣易的辦公室玩著電腦,大概過了十分鐘的樣子,門就被推開了。
梁以慕點頭,「好 。」說完,她就松開了蔣易的手。
既然蔣易手上有,那麼,關琪是不是也有呢?
「嗯。」
蔣易擦好頭發,見梁以慕目光游移,是不是掃過自個兒,不禁虛了眼,勾了唇問到,「看什麼呢?」
梁以慕想了想,還是側身讓她進來了。
蔣易把枕頭擱在床上,然後笑著對她說,「早就準備好飯菜了,就等著你起來。你要現在吃的話我拿去微波熱一下。」
出現在辦公室的不是蔣易或者蕭晏,而是梁以慕這幾天每天都想見到,但是一直都沒見到的關琪。
在梁以慕渾身軟的不像話時,蔣易忽然停住,卻睜著那雙染著情/欲的眼笑著瞅著她,回答她剛剛那句問題,「我在笑,你剛剛默許的那麼爽快,估模是沒想到今晚得累的明天早上都起不來。」
「蔣易。」她可憐巴巴的仰著臉,說到,「我想喝酸辣湯。」
這麼想著,她就抬起眼兒來,撐著蔣易擦頭發的動作,打量起他的手指來了。
這哪里是他體力好!明明是她睡太久了!
「賀遙西?」
最後在蔣易抱著她坐起來的時候,突然加深的動作激的她一個顫抖,氣不過一口咬在了蔣易的脖子上。
這聲音現在在梁以慕听起來格外的欠揍,她氣到抄起一個枕頭就砸了過去。但實在是力氣有些,還沒踫到蔣易就在他腳邊落了下來。
「看什麼呢,愛心都滿了。」蔣易在她身邊坐下,出聲說到。
葉詠兒估模也沒料到梁以慕會說這樣的話,頓時有些呆愣,半天才回過神兒來,頗為尷尬的笑了一聲兒,說到,「好,那就不說賀大少,說蔣老板。」
戒指,情侶對戒?
關琪是不可能來蔣易的家里的,但裕華她不是也有股份麼,那總會去公司的吧。
這對于梁以慕來說,是一件令人郁悶的事兒。
可是,心里有罪惡感那也得放在心里,梁以慕口頭上是不會說出來的。所以,她壓住心里邊兒的雜緒,只是撇了眼兒身邊兒的葉詠兒,開口問到,「你和我說這些和蔣易有關麼?」
等她回過神時,自個兒已經被仰面按在了床上,而蔣易撐著俯視著她,一雙眸子當真是亮的嚇人。
眼前的燈光晃的她眼楮都花了,嗓子發啞,眼角都紅透了。
可事後她想起來卻總覺得不爽,這麼被人給打著小報告,且還是葉詠兒,就算再怎麼樣,她也得擺出一副堅決不信的樣子來才對。
「反正我的股份也要被蕭晏取代了,去不去不都一樣麼。」關琪笑著回答,倒是一點兒都不心疼的樣子。
自打蔣易下班回來後,梁以慕就一直想瞅瞅他的手,可這麼直接拉著他的手打量似乎有點兒太明顯了。蔣易是只狐狸,一點兒風吹草動都可能打草驚蛇,梁以慕深深覺得不能這麼明目張膽。
那該趁著什麼時候呢?
不過,听葉詠兒這麼一說,梁以慕忽然想起剛剛梁司羨和她打電話的時候,有說過一句「賀遙西為你付出比你想象的多」。她當時還覺得奇怪呢,現在再結合葉詠兒的話想起來,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梁以慕跟著蔣易去了幾回兒裕華,終于在第三天去的時候遇見了關琪。
這麼想想,這事兒估模和她沒百分百的關系,那也得有百分之五十。這麼想著,梁以慕就覺得自個兒忒有罪惡感了。
想想她認識賀遙西這麼久以來,見過他喝酒的次數是挺多的,可是什麼時候瞧見他喝醉過?且還是酩酊大醉,要是沒個什麼事兒,他至于把自己整的醉的還需要兩熟悉照顧了?
「甭遮了,昨晚都看差不多了。」
他一邊兒系著浴袍,一邊兒朝她面前走了過去。這拆了石膏後他的腿恢復的還挺不錯的,這沒多少日子的,他就能如常的走路了。只是走久了或者跑動起來,還有點兒不舒服,但能正常走路對蔣易來說已經不錯了。
本來嘛,她說的也是實話。她如果真想問賀遙西的情況,待會兒直接給賀遙西打電話就好,這種中間轉話的,通常都有點兒問題。
蔣易的吻向來有迷惑人的本事,梁以慕一直也不是他的對手,沒一會兒就喘著氣敗下陣來。
不像蔣易,梁以慕可以天天兒瞧見,但關琪可不是能天天都能瞧見的,尤其是她還在家里呆著的話。
「梁以慕。」
被突然的熱意蓋住胸口,梁以慕臉更紅了,下意識往後仰頭,卻被蔣易拉著腰帶扯了過去,然後就被吻了個正著。
臥室門口忽然傳來蔣易的聲音,梁以慕逆光看去,見蔣易一身家居服,捧著自個兒的杯子,正靠在門框上瞧著她笑。
放枕頭的這只手沒有,那另外一只呢?
所以梁以慕抬起一雙眼,直直瞧著蔣易,委屈說到,「我餓了。」
見梁以慕看向自個兒,關琪輕輕揚了揚紅艷的唇,先出了口。
梁以慕眨了眨眼,這麼近的距離瞧著蔣易,只覺得他眼里瀲灩而深邃,莫名吸引著她。
隨著他走近,他杯子里邊兒傳出咖啡的濃郁香味瞬間彌漫開來,勾的梁以慕愈發覺得自個兒餓。
梁以慕在心里這麼安慰著自個兒,神色倒也沒太大變化,只是瞧了眼兒葉詠兒,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梁以慕放下手機,咬著被子嗚嗚哼了兩聲兒,直到肚子也跟著配合起她的哀怨了,梁以慕才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蔣易洗了澡出來就瞧著梁以慕握著個手機坐在床頭,眼神發呆的瞧著手機屏幕。
「其實這些本來也只是猜測而已,只是……」說到這里,葉詠兒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頓了那麼一下,然後抬頭打量了下梁以慕的神色,見她沒有異樣,才接著說到,「只是有一天,我無意瞧見蔣老板和關琪戴著同一款戒指。」
他的嗓音輕挑,像根羽毛撩在梁以慕心上。
梁以慕在家里思考了一天,決定多和蔣易去幾次裕華。
梁以慕點了點頭,微微眯了眯眼,神色有一點兒變化,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似乎是相通了。
蔣易笑了,梁以慕倒是惱了,「你笑什麼!」
梁以慕皺了眉,「當講不當講,你都已經開了頭。如果真不知道說不上,也不可能來找我,不是麼葉詠兒?所以,你就甭賣關子了,直接說吧。你要知道,還兩個小時蔣易就回來了。」
「其實這事兒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講,說不定是我誤會了也可能。」
「就,就覺得你好看。」
梁以慕聳了聳肩,表示對她說的話沒有任何興趣。
趁著蔣易在浴室洗澡的時候,梁以慕抱著被子坐在床上,一邊兒玩著手機,一邊兒想著最能實施檢查的方案。
不過,那時候葉詠兒早就走了,梁以慕也只能對著獨自郁悶了。
是的,她確實沒說漏嘴,可惜,不小心說了別的實話。
葉詠兒喝了一口水,卻顧左右而言他,「昨兒賀大少喝的酩酊大醉你知道麼?」
梁以慕從愣怔中回過神,卻是淡淡扯了扯唇角,說,「你怎麼倒是不去開會了?」
梁以慕回想起蔣易的手,腦子里邊兒卻是一片模糊。說起來她雖然這些日子一直和蔣易住在一塊兒,可她真沒仔細看過他的手,壓根就不記得他手上有沒有戴戒指啊。
瞧了眼兒牆上的桌,當真是還有兩個小時蔣易就回來了。所以葉詠兒點了點頭,直接說到,「當年我跟著哥哥到蔣老板身邊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他身邊了。那時候我不知道你是他女朋友,所以一直以為關琪是。」
剛剛她趁著握著他手的動作仔細瞧了下他端著咖啡的那只手,果然在中指上有一個淺淺的印子,一看就是戴過很久的戒指然後取了下來的。
听到梁以慕這麼一句「大實話」,蔣易雖然也曉得不是真正的原因,可他听著感覺還是不錯。當下也不和她計較,只是松了手指,卻轉而順著她睡袍的衣領滑了下去。
這麼一想,梁以慕差點兒就想到不良畫面,神情就那麼一僵。
蔣易瞧著梁以慕微微有些像包子的臉紅紅的,瞧著就忍不住讓人想咬一口,再一听她這話兒,瞧著她羞澀的表情,他禁不住就笑了。
蔣易沒回答她,轉而用手和唇代替了回答。一手握著她胸前的柔軟,一手順著她玲瓏的曲線撫了下去,熟悉的動作讓梁以慕沒一會兒就沒勁兒惱怒了。
于是,葉詠兒斟酌了一下,開了口。
可是,要怎麼看到關琪的手呢?
在公司里邊兒,幾乎除了蕭晏和蔣易,就沒人會直接推蔣易辦公室的門了。所以梁以慕下意識就以為是蔣易,當下頭也沒抬就出聲說了句,「你們今兒開會開的倒是挺快的嘛。」
「那你穿好衣服起來吧,估模著洗漱完了差不多能喝上熱湯。」
梁以慕現在心里邊兒忒有點兒亂亂的,听了葉詠兒的話也沒反駁,就那麼順口應了下來。
于是,梁以慕微微紅了臉,避開他的目光,還咬死著說,「沒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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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這話兒,梁以慕眼楮微微眯了眯,腦子里浮現出賀遙西喝的酩酊大醉的樣子,頓時有些歉疚。
再後來……就真的如蔣易所說,她只覺得自個兒被翻來覆去的折騰,簡直想要把這些日子掉的一次性全都補回來。
梁以慕當然知道蔣易嘴里邊兒的「運動」是什麼意思,這段時間他加班加點的補著之前堆積的工作,加上自個兒例假來臨,回回兒都是她睡著了,蔣易才上來。而她醒來的時候,蔣易已經起床了。
要不是今兒陽光正好,而她又看的仔細的話兒,估模著是看不到。zVXC。
梁以慕很爽快的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抬頭見他眉目飛揚,心情極好。
「啊?」梁以慕下意識反問了一句,然後馬上扭過頭,說,「沒,沒啊。」
蔣易瞅了她一會兒,難得溫柔的應了聲兒,「我看看冰箱里邊兒有沒有材料,不然給你做一份?」
「說起來,最近一直忙著工作,你又不方便,倒是好久沒運動運動了。」
這種時候,她是不想自個兒下廚了,那麼適時的裝柔弱還是挺有必要的。
梁以慕給她倒了杯水,然後也在沙發旁邊坐了下來,開門見山的問,「說吧,你想和我說些蔣易的什麼事兒。」
見梁以慕沒有反應,葉詠兒就接著說到,「我這麼說你可千萬甭怪我。那時候,我一直都以為關琪和蔣老板是戀人關系,因為他們的關系瞧著挺親密的。而且蔣老板生意上的事兒,似乎也沒怎麼瞞著關琪。」
一覺睡到下午一點,可想而知昨晚是多麼的累。
可這個想法持續到她拿過手機一瞅時間,頓時就碎成了渣渣。
雖然她已經悠著再悠著了,可這一翻身起來的時候,還是牽扯到,頓時疼的梁以慕臉的紅了。
「那……先給點兒酬勞?」說著,蔣易俯,意圖很明顯。
是真的太多了。
「這和狠心有關系麼?是你說要和我說蔣易的事兒的,進來卻扯上賀遙西。」梁以慕回答的理直氣壯。
蔣易失笑,一手仍端著杯子,一邊兒俯身去撿枕頭,走了過來。
「嗯?」
她說完,半天沒有人回答,當下覺得奇怪,就抬頭一瞧,這一瞧就愣住了。
即使現在瞧著,他倒是對她挺好的。
雖然葉詠兒沒和她說賀遙西喝醉的原因,但她跟自個兒說這事兒,就說明這事兒和自個兒月兌不開干系。
低低的聲音響在耳邊,最後一個字帶著點兒小尾音,落在梁以慕耳朵里,甭提多you惑動人了。
蔣易瞅了她半天,知道她說的不是實話,也沒馬上逼問,而是先把毛巾搭在一旁的椅背上,然後忽然湊近,氣息落在她面上。
再說了,蔣易當初讓自個兒走的條件,不就是答應了關琪,讓她一直留在他身邊麼?所以葉詠兒會看到這些,其實也沒什麼吧。
一來,她和關琪不熟,不僅不熟,還是種完全沒法共處的情況,這突然跑去看人家的手指實在是有些奇怪了吧;而二來,她能見到關琪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
「嗯,司羨照顧了他一夜。」
抱著被子坐回床上,梁以慕腦子里邊兒掠過葉詠兒的話,當真是懷疑叢生。
「在看嘛呢,嗯?」
被蔣易的笑容晃了神,梁以慕反應過來扯著杯子遮著自個兒的時候,已經遲了。
乍然听到這麼一句話,梁以慕心里邊兒一動。就听見葉詠兒接著說到,「且瞧著似乎是情侶的對戒。」
等蔣易離開,梁以慕不禁垮下了臉。
美色當前,梁以慕還強撐著一根神經保持著自個兒的理智,千萬不能說漏嘴。
「醒了?」
而關琪估模也知道梁以慕不會搭理自個兒,就自顧自走了過來,雙手撐到辦公桌上,俯身看著梁以慕說到,「和蔣易感情挺好啊?」
關琪忽然探身過來,梁以慕第一反應不是去看她,而是低頭趁機打量了下她的雙手。
視線一個個掃過去,終于,視線停在中指的地方,梁以慕忽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