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關琪的中指上發現了一枚戒指,很簡單的款式,沒有什麼多余的花飾,像是一圈銀繞了過來然後朝右邊兒挑出一個頭。
如果記得沒錯,無名指是結婚和訂婚會戴的,而中指如果男女兩人戴對戒的話,似乎是確定關系的一種方式。
蔣易的戒痕也在中指,左手,男左女右。
听到這話兒,梁以慕忽然抬起眼來,和關琪的視線直直撞上。接著,她也挑唇一笑,眨了眨眼,說,「不想。」
難不成是她錯了?她壓根兒就沒懷疑蔣易?還是她根本沒看到蔣易手指上的印記。
至于怎麼問才能像是無意為之,才不會讓蔣易這只狐狸產生懷疑,這個真有點兒考驗她了。
關琪心里邊兒念頭叢生,但表情上還是一方平靜。
關琪斜睨蕭晏一眼兒,淡淡說到,「蕭經理,我現在還是股東。」
見梁以慕依舊伏在自個兒胸口裝深沉,蔣易笑了一聲兒,說,「我知道你在罵我殲商。」
在把這一集視頻看完的時候,身後傳來了蔣易的腳步聲。梁以慕估模是看了進去一時沒扭頭,而是切換了下一集。
蕭晏走了,屋里邊兒的氛圍就更怪了。但梁以慕剛剛被蕭晏給驚到了,見到他這麼跟關琪說話,她不得不說心里邊兒還有那麼點兒暗爽。
「是一對兒。」關琪笑了笑,盯緊了梁以慕的眼楮,說到,「想知道另外一只在哪兒麼?」
「謝謝夸獎。」
關琪撐著手,半天沒等到梁以慕的回答,低頭一瞧,見她低著自個兒的手指看著,眼神若有所思。
蔣易這回熱情來的又快又猛,居然沒以前回回兒床榻間的溫柔,只是一味的吻著,輕咬著。
見梁以慕神情變化,蔣易會意一笑,說,「放心,今兒懲罰夠了,下次再說。」
這麼想著,梁以慕立馬擺出一副求知待解的樣子,指了指蔣易的左手,問到,「那啥,我就是瞧見你左手中指上似乎有個淺淺的痕跡,看起來挺像是戴過戒指的,所以想問問。」
至于梁以慕現在風平浪靜的表情——
這一路上,兩個人都沒再說話。梁以慕不說話那是因為怕一出口就出問題,而蔣易不說話……據梁以慕觀察,估計是有些生氣。
蕭晏是裕華的執行總經理,一般人都叫他一聲兒「蕭總」,就連蔣易在和別人說他的時候,也是稱的「蕭總」。而關琪偏偏把「總」字去掉,單單只叫經理,一下子就似乎把他拉低了一個位置。
見著梁以慕看似心無旁騖的投入到游戲當中,對他們兩個大活人一點兒都不搭理的樣子。蔣易微微覺得有些好笑,寵溺的瞧著她,同時心不在焉的和關琪說了兩句。
還有?!
「哦。」梁以慕應了聲兒,瞅了瞅電腦屏幕,見剛剛看的視頻還沒關,估模著蔣易這是默認她可以繼續再玩一會兒。于是,她又坐在了電腦前。
說完,她就開啟了裝死狀態。
梁以慕反駁,「我哪里不相信你了?我要是不相信你早就提包走人了,哪兒至于被你折騰這麼久!」說著說著,梁以慕就來了氣,「我要真不相信你,那還問你干什麼!」
她前幾日接到葉詠兒的電話,听說她已經把對戒的事兒和梁以慕說了,梁以慕雖然沒有馬上相信,但顯然還是有點兒懷疑的。
蔣易真還不笑了,反是沉默了會兒,說,「我這次懲罰你,是因為你為了一個戒痕,就不相信我。」
這話兒的意思是,你說話客氣點兒,不然也算是以下犯上。
笑話,要他抱著她去洗澡,那就不是單洗澡的事兒了。
逍魂?
倒抽一口涼氣,梁以慕想要再說什麼,又被蔣易追上來的唇給蓋住。她「嗚嗚」了兩聲兒,只得認了。
可是她別的不行,就是有點兒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勇氣,見蔣易只是拿一雙黑幽幽的眸子瞅著自個兒的時候時,她狀似不經意的問到,「我似乎當年沒瞧見你戴過戒指啊?這回兒咱倆重逢也沒瞅見來著,你那留著印子,估模也戴了不久了吧,難不成是一年……哦,不,現在已經是兩年前走了後戴上的?」
「你猜。」
再說了,女人嘛,別的不多,就是想得多。
梁以慕動了動頭,暗想這個人怎麼什麼都知道,她回回兒做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楮似的,不去學心理學或是幫著偉大的公安干警審訊犯人給國家做出貢獻真是可惜了。
梁以慕被整的頭腦發昏,到蔣易撩撥完將她的腿圈在自個兒腰上沉著身進入時,她忽然福至心靈,瞬間明白了蔣易今兒反常的原因。
蔣易笑,抬頭親了親她的臉側,又問,「心里頭不高興呢?」
對于戒指這事兒,梁以慕雖然知道估模著是有問題的,可是她心里邊兒還是跟卡著一塊石頭一般,忒不舒服了。
廢話,能高興嘛!本來就揣著疑問,這問不僅沒問出個結果,還把自個兒給搭上了,虧大發了!
梁以慕走近他,喏喏的說了句,「我洗好了。」
于是,她也懶得搭理關琪了,反正還有蔣易會去打發。她只需要繼續自個兒的游戲就成了。唔,對了,剛剛似乎還有個任務沒有交。
所以,她決定還是得問問。
洗完澡出來,蔣易正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擺弄著什麼。
所以,她只是干笑了聲兒,然後說到,「沒什麼哈,我隨便問問。」
眼瞅著蔣易露出這笑容,梁以慕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狐疑的打量了蔣易一會兒,梁以慕想他應該也沒這麼高科技的東西,才又垂了頭,悶悶的說了句,「身上黏黏的,不舒服。」
「我不該問你那個戒痕的……」梁以慕咬著唇說。
見梁以慕用「哼」了一聲兒來表達她所有的不滿,蔣易忍不住又笑。低低的震動通過胸腔傳到了梁以慕那兒,她張口就咬了他一口,說,「不準笑!」
听到梁以慕這話兒,蔣易終于忍不住笑了。他俯身吻了吻梁以慕的唇,聲音也微微有點兒顫抖了,「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先饒過你這次。」
隨著蔣易又開始的動作,梁以慕半睜半閉著眼,一邊兒忽快忽慢的呼吸著,一邊兒抬手環住蔣易的腰,用行動再次表示她真的認錯了。
蔣易在生氣,後果很嚴重。
他要真有這東西,至于為了追回梁以慕設計那麼多坎兒麼?
「不想了。」梁以慕側著臉靠著他胸口,不樂意的說到。後男兩邊。
蔣易「嗯」了一聲兒,把她扔到了床上,然後扯了就她的睡袍帶子,二話不說就覆了上去。
都是葉詠兒,都是關琪,都是她自個兒好奇作祟!
「什麼?」
「你怎麼知道?」
「沒呢。」梁以慕笑嘻嘻指了指屏幕,說到,「昨兒下了游戲,這不剛上呢,就被打斷了。」
「呵呵,還好,還好。」
「這公司我可也有股份,怎麼著我到不能來了?」被蔣易這麼問,關琪倒也不惱,反而笑著回答。
梁以慕被他的聲音給嚇了一跳,一抬起眼來就和他的視線撞到了一塊兒。
所以,她等著梁以慕跟著蔣易到了裕華,計算著她應該已經看到了蔣易手指的印記,才挑了今天這麼個時間出現在她面前,還故意把手指上的戒指秀給了她看。
蔣易回她一個勾人的笑,「我要有這東西,怎麼可能讓你離開我一年。」
可蔣易大官人就是噙著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瞧著她諂媚的表情,語氣如常。
梁以慕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可也不敢再問,只是閉著嘴跟著蔣易回到了家里。
說著,他放下手里邊兒的東西,似乎是覺得這里的氛圍不是太討人喜歡,就轉了身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頓住,只稍微側了側身對關琪說,「還有,關小姐這股東的位置估模著沒多久了,可得趁著這段時間好好享受享受。」
關琪視線掃過自個兒的手,美眸里邊兒掠過若有似無的一抹笑意,然後,她又出了聲,「在看什麼?」
听完梁以慕說完這麼一大段話,蔣易忽然挑了挑唇,似乎扯出了一絲很有些深意的笑容。
蔣易斜睨了她一眼兒,黑沉沉的眸子里邊兒一瞬滑過什麼。剛剛好這個時候綠燈亮了,蔣易也沒再追問梁以慕,而是繼續開著車往前走著。
「要你。」蔣易回答的義正言辭。
可這鼠標剛點下去,她就被人一把抱起,猛的抬頭見蔣易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你那兒哪兒叫問我?」蔣易在梁以慕腰上輕輕掐了一把,引得梁以慕抬頭怒視過來時,他才勾著唇角說,「還學著試探我了,挺有長進的啊。」
「我就發現你一直在看我手指,上回兒叫你起床也是。」
梁以慕有些懵,想了會兒才說,「我……我更不該試探你……」
于是,梁以慕微微眯著眼,咬著唇,紅著臉,小聲兒的說到,「我都認錯了……你,你動一下啊……」
蔣易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後邊兒頓在門口的蕭晏朝這邊兒走了過來,一邊兒拾起桌上提個工藝品拿在手里邊兒把玩,一邊兒對關琪說到,「老板的意思是,你好歹也是負責人之一,開會怎麼沒見你到的?這會都開完了你來還有意思麼?」
瞧著蔣易眼里邊兒的好奇,梁以慕腦子里邊兒忽然冒出一句話。
「你,你洗完了啊。」
「我也不該懷疑你……」
難道真是因為那麼一道神秘的戒痕,她不就「隨口」問了一句,他就生氣了?
重新給梁以慕洗了一遍後,蔣易也自個兒沖洗了一下,然後抱著梁以慕回到了床上。
但是梁以慕也清楚,恰恰是這種看似證據確鑿的事兒,才有問題。葉詠兒先拎出來,單就關琪來說,她的話兒能信幾分?
說起車上那一句,梁以慕堵了嘟嘴,不說話了。
蔣易側頭瞧了她一眼兒,那眼神不知道為什麼,梁以慕瞧著有些毛骨悚然。
「殲商……」
听到梁以慕的聲音,蔣易的動作停了下來。他雙手撐在她腦袋兩側,一雙潭水悠悠的眸子俯視著她,「你說說,怎麼錯了?」
梁以慕暗道自個兒莫不是真的問到了不該問的?zVXC。
梁以慕的視線隨著她的動作上移,然後點了點頭,說,「瞧著像是一對兒?」
蔣易發話,梁以慕哪兒敢不從。雖然這號令忒像父母對孩子的吩咐了。
梁以慕深知這個道理,所以今晚她下廚格外賣力,做了好幾個蔣易喜歡的菜,頗有些狗腿的端到飯桌上。
梁以慕其實很想回一句,是啊,一直盯著。可是打死她也不敢說出這話來。
這麼想著,關琪也不著急了,同樣笑的燦爛的瞅著梁以慕。
語氣微微有點兒抱怨,估模是在說關琪來的不是時候。
這是多麼大的意志力!
「戒指。」梁以慕回答的挺老實。
听到這話兒,蔣易深不見底的眸光似乎更沉了些。
其實梁以慕也知道,她如果當時真問了,關琪肯定會說是蔣易的。有葉詠兒的「告密」在前,還有蔣易手上的印記做輔證,似乎這嫌疑最大的就是蔣易。
梁以慕更見鬼似的抬起頭來,眼楮直盯盯瞧著他,忍不住說了句,「我說蔣易,你該不是在我身上裝了什麼心理竊听器吧?!」
梁以慕小心肝顫了顫,就被蔣易一口咬在胸口。
不高興!
這麼想著,梁以慕心尖一顫,暗罵殲商果然陰險狡詐月復黑無敵!
「怎麼?覺得我不學心理學可惜了?」蔣易幽幽的聲音又從頭頂傳來。
「我,我就是瞧著關琪手上也有,想問問是不是——」
關琪想了想,估模著她應該是裝出來的。畢竟就算有懷疑,梁以慕心里邊兒對自個兒還是防備著,尤其自個兒還是她的頭號情敵,她當然不會在自個兒面前表現出一點點兒的端倪。
「唔,還有呢?」
「那我抱你去洗澡?」蔣易說著,作勢就要起身。
可是,他是意志力強大沒錯,她被這麼吊著,卻渾身不舒服了。
「戒痕。」
雖然葉詠兒沒有給確定的答案,但憑關琪這些年來對梁以慕的調查了解,想她怎麼著也會有點兒小懷疑。
在蔣易下班後,梁以慕跟著蔣易上了車後,一如既往的坐在副駕駛座上。
如果梁以慕沒懷疑蔣易,沒看過他手指上曾經戴過戒指的那個印記,那麼她是不可能跟著蔣易來公司的。她來公司不就是為了等自個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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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兒在浴室的那一次她到現在還記憶深刻,水濺了一地,她才不要再來一次。
只是……雖然吧,知道這事兒不太靠譜,梁以慕想著關琪手上的戒指和蔣易手上那對應位置的戒痕,還是有些不爽。
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梁以慕忽然出聲,「那我現在問你,你肯告訴我麼?」
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堵在了十字路口的紅綠燈那兒。梁以慕扭頭瞧著蔣易骨節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左手中指上那道戒痕隔著這麼一段距離要很努力的看才能看清楚。
他還在生氣,且還用這種方式懲罰著自個兒。
兩個本該互相意見大到恨不得對方永遠滾出視線的女人,居然一站一坐的笑米米的瞅著對方。
梁以慕覺得,現在和他拼嘴皮子實在是錯誤的選擇。她本來就沒什麼力氣,這麼一折騰腦袋都有點兒糊了,還是保持緘默的好。
見梁以慕回答的這麼利落,關琪眯了眯眼,仔細瞧了瞧她的神色,見她一臉淡淡的,沒有預想之中的驚訝氣惱,一時倒是拿捏不準了。
想到這個詞,梁以慕才紅著臉發現,他還埋在自個兒體內,居然還可以這麼氣定神閑的讓自個兒認錯!
「不是。」蔣易回答的很肯定,「和她沒關系。」
蔣易抬手順著她的發,噙著笑特欠揍的問,「我怎麼無恥了?」
擇日不如撞日,看的好不如看的巧,不如現在問了吧。
「……」
饒是見慣了各種場所的蕭晏,都卡在了門口。
說完這些話,蕭晏頭也不回的出了辦公室。不過看起來他的心情貌似挺不錯的,出門的時候還哼了個歌。
而低著頭盯著電腦屏幕貌似很認真的玩著游戲的梁以慕,雖然沒有怎麼听兩個人的對話,但心里邊兒都是關琪手指上那枚戒指,和那一句「想知道另外一只在哪兒麼?」
見關琪這麼稱呼自個兒,蕭晏也不惱,反是笑嘻嘻的說,「既在其位,應謀其職。關小姐既然還知道自個兒是裕華的股東,這種高層大會就該參加。」
一番纏綿過後,梁以慕趴在蔣易身上,有氣無力的說,「你,你無恥……」
見梁以慕不說話了,蔣易倒是來了興致,「你想知道這戒痕的來歷?」
可梁以慕也顧不上這麼多,明顯蔣易心情不太順,她只好鑽進了書房,不多不少的玩了一小時的電腦後,就抱著睡衣進了浴室。
你說,這梁以慕不就是想瞧瞧她手上的戒指做個確定麼,怎麼著現在確定了,倒是一點兒都不驚訝不郁悶的表情?
而蔣易在最初的一瞬驚訝後,嘴角掛著慣常的笑慢慢走了進來,經過關琪的時候也沒和她說話,而是直直走到了梁以慕身邊兒,俯身問她,「你今兒莫不是又在看電視?」
梁以慕忙按住他,慌張說,「不用!我自個兒去就好了!」
吃完飯,本來應該是蔣易去洗碗,可梁以慕今兒哪兒敢勞動蔣易啊,當然又是自個兒收拾完了。等她出來的時候,蔣易正坐在看報紙,見她出來直說了一句,「你去玩電腦吧,一個小時後去洗澡。」
「還有呢?」
听他這意思,那回兒他是故意端著咖啡杯到她面前給她看的?
梁以慕有些慌亂的抬了頭,顫著聲問,「怎,怎麼了。」
「唔,認錯認得挺爽快。」蔣易的聲音沉沉的,像是浸了水似的,和平時的聲音比起來有那麼一點兒逍魂。
接下來,她被蔣易抱著滾了滾,睡袍全掉了下來,這皮膚還剛染上一點兒空氣,就又被蔣易給壓住了。
听到梁以慕這話兒,蔣易點了點頭,這才抬起臉來,瞅著關琪問到,「你怎麼來了?」
梁以慕在心里邊兒捏了把冷汗,暗想蔣易還真是狐狸啊,這明顯是她心血來潮問的一出,他還真給看出了問題了。
蔣易和蕭晏進來的時候就是瞧見這麼一副詭異的畫面。
估模是梁以慕的目光太過專注,饒是一直瞅著紅綠燈的蔣易都有了察覺,當下轉過頭來,瞅著梁以慕問到,「在看什麼呢?」
說完,她就往後靠向椅背,也不再看關琪手上的戒指了,而是瞅著關琪微微笑著。
一想通這個原因,梁以慕抱著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的心態,微微呼吸不順的說到,「我,我,我錯了!」
抱著梁以慕進了浴室,蔣易還真的沒別的動作。梁以慕起先還挺害羞的想讓他出去,可人蔣易理所當然,她也只好厚著臉皮享受殲商的親自服務。
還有下次!
這一點兒,關琪很確定。
關琪見蔣易一點兒都不上心,滿眼只有梁以慕,心里頭很是不大爽快。但是她今天的目的就是把手上的戒指秀給梁以慕看的,反正她的任務是達到了,和蔣易說了沒兩句也就走了。
估模是沒料到梁以慕回答的這麼爽快,關琪還先愣了一下,然後勾了勾唇,抬起自個兒的右手,將手背轉給梁以慕,嘴里邊兒跟著說到,「你說的是這枚?」
他那一句不就是在說,這印子淺,你坐的也不算挺近,怎麼著就看見了,莫不是一定盯著?
「嗯。」蔣易抬起頭來,瞅了她一眼,又站了起來,「我去洗澡。」
接著,她就听見蔣易說了句,「這印子不深,你坐那兒還能瞧見,眼神兒挺好的啊。」
「那……」
蔣易瞅了她半天,忽然似笑非笑的說了句,「想知道,自個兒好好回想一下兩年前你走的時候我給你的東西。」說完,他翻身就躺了下去,沒有和梁以慕再說一句話。
瞅著蔣易的背影,梁以慕哀怨的想,這不是虛心求教麼,怎麼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