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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梁以慕從蔣易懷里退了出來,打開自個兒的包,只拿了手機就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走到走廊盡頭,梁以慕才發現外邊兒天都黑了,再一瞅時間,都八點兒了。

她居然在蔣易這兒呆了這麼久。

這話兒說的突然,梁以慕愣了會兒,下意識地問了句,「啊?」

「笨蛋,床頭有開關。」

賀遙西扭頭沖她笑笑,說,「司羨告訴我的。說你在這兒照顧蔣易。」

「你怎麼直接到醫院了?」一邊兒解著圍巾,梁以慕好奇地問到。

听見叫自個兒的名字,梁以慕扭過頭,見蔣易拄著拐杖正站在幾步外對她笑著,「打完電話了?」

梁司羨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了四個字,「你在逼我。」

似乎听出了蔣易這話兒的潛意識,梁以慕驀地紅了臉。

尤其是她誤以為蔣易死了那一刻,那種感覺像是噩夢一般,就似乎這一閉眼兒就能從到夢里邊兒再緊緊扼住她。

听到賀遙西這話兒,梁以慕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咱這可是十幾年的革命友誼,我哪兒能不理您啊,賀大少您說是不是?」

「嗯,比如我。」

听到這話兒,梁以慕愣了下。一是沒想到這車禍都見了報;二則是,連賀遙西都知道了這事兒,她倒是不知道。

這話兒說的,當真是沒臉沒皮。

梁以慕自然也知道蔣易是為了配合她,當下笑了一下,問到,「你是專程出來找我的?」

似乎看出梁以慕的心思,賀遙西笑了笑,說,「蔣易可是裕華的老板,他出車禍,記者都不敏感麼。」

掛了電話後的梁以慕握著自個兒的手機,有些小恍惚。

梁司羨。

後來在梁以慕和葉昊說話的空閑里,他問了蕭晏具體的事兒。蕭晏倒也不瞞他,把事情的大概都告訴了他。當說到梁以慕誤以為他掛掉了,在急診室外邊兒大哭一場的時候,雖然他們誰也沒瞧見,可蕭晏瞅著蔣易的神情就似乎在說,這姑娘對你是真愛啊哥們兒。

蔣易見她眼楮都快黏一塊兒了,便笑著揉了揉她的頭,指了指一旁的空床,說到,「我住的獨立病房,那邊兒是給看護或者家屬留的床,你要困了就去睡。」

第二天下午。

听到這話兒,梁司羨眼底一暗,問到,「梁以慕,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抬起一只手撫模過梁以慕的鬢發,蔣易靠過去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

蔣易失笑,「我怎麼覺著你現在這麼凶了?」

梁以慕很堅定地回答,「他沒好透前,我是不會回去的。他要好了,我再考慮。」

「哪有這麼快的。我的愛好一直很久遠。」

她記得之前去裕華的時候,也曾經有過經常一塊兒吃外賣的時候,那時候蔣易都替她點了菜,沒有一樣兒不是她喜歡的。

賀遙西心情似乎不錯,應得挺順的,末了還慣常地調笑她,「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理哥了呢。」

梁以慕猶豫了會兒,接了電話。

梁以慕逮住梁司羨這難得的無言,接著說到,「你瞧,你不知道回答什麼了吧?哥,我這輩子要嫁也只會嫁給一個人,其他的人都沒辦法將就。包括賀遙西。你這麼擅自決定,有沒有想過到時候誰最難受?」

這個點兒,洗澡,又是葉詠兒打的電話,梁以慕腦子里邊兒就有了很不太好的畫面,一時間心里倒也有點兒不愉快。

都怪該死的葉昊。

這大概是梁司羨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了,梁以慕也不是得寸進尺的人,自然見好就收。在听到梁司羨放了話兒後,她便馬上應了,「那成,過段時間我再和你聯系。」

梁以慕笑的有點兒苦澀,「沒辦法,與其讓你逼我,不如我逼你好了。」

「哎,別啊,我就睡一點兒位置,保證不壓到你!」

梁以慕也笑,「那明兒下午兩點?先在新天地門口見好了。」

梁司羨又靜默了會兒,問到,「所以,你是想在醫院照顧他?」

好吧,她真是忘了。

听見這話兒,梁以慕想著蕭晏被記者圍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

蔣易側過臉,就借著這一點點兒月光,打量著梁以慕睡著的模樣,心里邊兒倒是軟了起來。

梁以慕的動作頓了頓,心里邊兒只有一個念頭。

心情不爽的梁以慕吹了會兒冷風,讓自個兒冷靜了下,才給賀遙西撥了電話。

梁以慕閉著眼,眼睫顫的厲害。只覺得自個兒的呼吸全沾染著他的氣息,卷過她口中所有角落,也卷過她心里邊兒的所有角落。

這剛感嘆著呢,手里邊兒的電話就響了。她低頭一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清楚的昭示著來人是誰。

如此反反復復的,梁以慕臉頰漲的通紅,最後完全沒了力氣,只能靠著蔣易一陣兒一陣兒的喘息。

「是這個理兒。」賀遙西笑著說,「瞧你還是這麼牙尖嘴利的,敢情心情還不錯。」

說著,梁以慕伸手戳了他另外一只腿,忒有點兒警告的說到。

梁以慕搖了搖頭,握著蔣易的手說,「我趴在這兒睡好了。」

蔣易這話兒的意思是,你不是說醫院不可以麼,那咱就回家去檢查好了。

「嗯。」

好在,葉昊這回兒真辦了件大好的事兒。

掛了賀遙西的電話,梁以慕忙把梁司羨的電話接了進來,一邊兒還嘀咕著,洗得還挺快的。

他想著應該是梁以慕找錯了地兒,可能還得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便趕緊打電話過去,連蔣易都沒敢說。

梁以慕想了想,傷筋動骨的,應該不算輕吧。這麼想著,她就回答了,「有點兒吧。」

「這樣?」

梁以慕幾步走了過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蔣易卻回答,「我怕你拒絕的太直接,傷了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

梁以慕笑,「你怕我不回來了?」

她順著聲音瞧了過去,賀遙西的車正停在最顯眼的地方。

他們兄妹倆什麼時候還得讓別人給帶話了?

「你怎麼了?」梁司羨下意識就問到。

「我約了他明天見面,到時候我會和他好好談談。」

所以在賀遙西接通電話後,梁以慕什麼也沒說,只是問他明天有空麼,一起出來吃個飯。

過了好一會兒,手機里才傳來梁司羨的聲音,「既然你要照顧蔣易,那你先照顧著他。之後的事兒,之後再說。」

蔣易卻沒回答她,而是挽過她的腰,輕輕貼上她的唇,用實踐來告訴她自個兒說了什麼。

其實蔣易說的沒錯,她在今兒一天內經歷了太多的事兒,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

現感呢天。「不是,是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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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一片黑漆漆的,那丁點兒的月光也就能勾畫出一點點兒輪廓。

于是,這一夜,在梁以慕的連番威逼利誘下,她終于能躺在蔣易的身邊,感覺著他的氣息,進入夢鄉。

蔣易笑著順了順她的發,很仁慈的說,「累了就睡唄。那邊兒有空床。」

听到梁司羨的話兒,梁以慕幾乎想都沒有想,就月兌口回答,「是。」

「蔣易?蔣易?」

「他在洗澡呢。」

听到蔣易的名字,梁司羨那邊兒似乎靜默了會兒,梁以慕甚至都能想到他皺眉頭的樣子。

「不是我。」梁以慕想了想,反正一會兒就要說清楚,倒也沒瞞著,「是蔣易,出車禍了,我來看看他。」

「我一個男人躺著,結果讓你趴著,怎麼成?」

見梁以慕都快舉手發誓了,蔣易無奈的笑了笑,說,「那還不趕快上來。」

梁以慕自然懂得,「放心了,明兒那頓我請。我這上次廣告主題曲的錢還沒用完,只要你別往金貴的地兒點,這一頓飯我還是出得起的。」

這話似乎把梁司羨問住了,他握著手機扭頭瞧了眼在廚房里邊兒一臉開心地收拾著的葉詠兒,卻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法兒像她一樣開心。

梁以慕抬頭瞅著他,一雙眸子清亮清亮的,「我愛吃什麼,你不是都清楚麼?」

「怎麼?」

蔣易好笑地瞅了她一會兒,說,「非得在我旁邊才安心?」

听賀遙西問起蔣易,梁以慕如實回答,「骨折,不過恢復的不錯。」

「嗯哼,還有一個原因。裕華不是還有一個總經理麼,肯定不是擺設啊。」

「想說我厚臉皮?那甭這麼瞧著我,不然我就厚臉皮給你看。」

賀遙西點頭,「那車禍都見報了,听說那卡車司機是酒駕,當場就死了。蔣易倒真是福大命大的人。」

「嗯!」

這一場訂婚如果真成了,那麼,她可能不快樂,而賀遙西肯定比她更不快樂。

似乎「守身如玉」四個字兒讓蔣易覺得挺有趣兒的,當下本是虛攬著她的手就順著她的脊背一點兒一點兒地挪了上來,嘴里邊兒跟著說,「是麼?那不然我檢查一下你有沒有說謊?」

「今天不回來?」

說著,梁以慕听到手機有電話打進了的提醒,她低頭一瞧,是梁司羨的。

「睡不舒服的。」

「明個兒見。」

到了下午一點,梁以慕計劃著要出門了,卻忽然接到賀遙西的電話,問她在哪兒。

梁以慕回答在醫院,賀遙西就讓她先不出門,過半個小時再出來。

說實話,他雖然猜到葉昊一直有讓梁以慕過來探望的打算,所以確實故意落了手機在病房里。卻沒料到她過來的時候,是這麼一遭情況,紅腫著眼撲過來緊緊抱著他,就像是下一刻他就要消失一樣。

「蔣易還好麼?」

「他自己不會說麼。」

見梁以慕笑了,賀遙西也跟著笑了,嘴里卻說,「甭笑了,哥可還沒吃飯。」

「我還沒關燈呢。」

蔣易仍是抱著她,薄唇一側就親到她耳邊,帶著熱氣的話就鑽了進去。

蔣易的話兒還沒說完,梁以慕馬上傾身過去,伸手捂住他的嘴,滿臉都是警告。

其實當時蕭晏也不知道梁以慕會錯找到急診室去,是瞧著這麼久了她還不到,正想打听呢,就有護士過來和他說有一個姑娘問了一個姓蔣的車禍病人,然後在急診室外哭的稀里嘩啦。

因為梁以慕的動作,她的臉離蔣易離的很近。蔣易就隔著這極近的距離瞧著梁以慕,清楚的瞧見她神情的變化。

「哥,你甭忘了,你現在和葉詠兒什麼狀況。你可以接受她,我為什麼就不能和蔣易和好?」

吻的深了,梁以慕覺得呼吸不暢,便推了推蔣易。蔣易離開她的唇,轉而動作又變得輕柔起來。輕輕吻著她的唇、她的嘴角,然後等她呼吸順了後又加重了吻。

梁以慕忙把手機收了起來,幾步跑了過去扶住蔣易,語氣責備,「你這樣子本來就不方便,出來干嘛?」

梁以慕瞅著外邊兒的天空,輕輕笑了笑,「我知道,我和蔣易復合了。哥,我沒辦法不去愛他,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變過。所以,和賀遙西的訂婚,你別逼我。」

「沒關系的。」

蔣易是把腿摔壞了,又不是把腦袋摔壞了,怎麼可能相信梁以慕這話兒。但見她義正言辭的模樣,他也沒拆穿她,反是配合地說,「嗯嗯,以後我說話可得掂量了,免得有把柄落在你手上。」

半小時後,梁以慕到了醫院門口,剛下完最後一級台階,就听見囂張的喇叭聲兒。

「成,那我掛了。」

其實在听完蕭晏說到那些後,蔣易也能明白梁以慕的想法。于是,他黑沉沉的眸子柔了柔,接著,自個兒往邊上挪了挪,說,「那你躺上來吧。」

梁司羨先生,您到底是誰的親哥哥。

蔣易在走神,梁以慕叫了好幾聲兒他才回神來。

這意思是,就算蔣易好了,她也不一定回家?

這麼想著,梁以慕語氣也不是特別熱絡,只是淡淡說到,「我知道了,我今兒也不回去。他出來你讓他給我打個電話兒,我有事兒和他說。」

吃過飯後,梁以慕陪著蔣易聊了會兒天,說著說著自個兒倒是困了。

梁以慕覺得自個兒真是太善良了,從而也把蔣易想的太善良。

听到這話兒,蔣易眼角輕輕一跳,隨即淺笑起來,淡淡說了四個字,「我想吻你。」

「你肺活量變差了啊。」

「成。」

梁以慕在瞧見他挪位置的時候就大致猜到了他的意圖,可現在真听他說了,倒是愣了會兒,才說,「我這會不會妨礙你?」

梁以慕深刻覺得,這時候和蔣易比拼厚臉皮程度或者是口舌之爭,那絕對是錯誤的選擇。所以,她決定換個攻勢。

「嗯。」蔣易用另一只手勾住梁以慕的肩,然後俯身說到,「都八點多了,你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呢。我讓葉昊去帶點兒吃的回來,問問你想吃什麼。」

「慕丫頭……」

她這話兒算是問到了點子上。

她就納了悶了,以前她也沒少和他親親我我的,怎麼這一年過下來,這人的厚臉皮程度與日俱增,她倒像是一天兒塌掉一層了?

「好,我掛了。」

「晚安,我的以慕。」

「不錯啊,你這些日子連個短信都不給我的,讓哥這顆心髒可是飽受摧殘,你倒是陽光燦爛了。你說說,這明天——」

「那可不,陽光燦爛我可是。」

她這邊兒剛開口「喂」了聲兒,就听見梁司羨低低的聲兒,「慕丫頭,你在哪兒?」

「葉詠兒啊,你拿我哥電話打給我是什麼事兒?」

梁以慕眯著眼瞧著他,一臉打量,「我還想問你呢,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你這意思是,巴不得另外一條也廢了?」

賀遙西爽朗的笑了幾聲兒,就好像之前在紫晶閣鬧得那頓不愉快沒發生過,「那成啊,難得宰你這丫頭一頓,我當然都好好琢磨著。放心,我這麼善良的人,沒那麼缺心眼兒。」

「明天呢?」

「要錄口供早錄完了,哪兒能等到今天兒。而且吧,這事兒全都是那卡車司機的問題,蔣易其實還算是受害者。至于采訪什麼的……我相信蔣易的手段能把所有記者給堵在外邊兒。」

「那就去旁邊睡。」

「那什麼時候回來?等蔣易好透?」

理解了這話兒後的梁司羨心情驟降,「你現在以什麼身份照顧蔣易?前女友?」

兩人回到了病房,最後還是蔣易給點的菜,反正等飯菜送來時,梁以慕吃的很香,似乎要驗證她愛好久遠這一點兒。

「也不回去。」

「……」

梁以慕如實回答,「在醫院呢。」

蔣易瞅著她笑,眼神挺柔和,「我只不過一條腿不太利索,又不是兩條腿兒都不能走了。」

看吧,都說親人間有心電感應,這梁司羨好歹也是梁以慕她親哥哥,听到梁以慕這幾句,就已經揣摩到她的心思了。

蔣易其實也就是逗逗她,見她這麼認真,倒是覺得有意思了,「那我明兒就辦出院手續回家好了。」

不過梁司羨好歹還算有點兒「人性」,倒也沒急著訓她,而是問了句,「怎麼樣?傷的嚴重麼?」zVXC。

「嗯。」梁司羨應了聲兒,似乎猶豫了會兒,又說,「遙西……」

難不成真的是自個兒提到了葉詠兒的原因?這麼看來,他對葉詠兒,怕是沒有當初的那麼深刻的感情了。

梁司羨有點兒意外梁以慕動作這麼快,但這話兒都說出去了,他只好蹙著眉說,「那成,到時候再說吧。」

這個吻一開始就像是他剛剛的笑容,淡淡的,也挺溫柔,就像白天那一吻。可漸漸的,蔣易卻似乎不太滿足唇上的斯磨,而是撬開了她的唇,探了進去。

听出蔣易的話外音,梁以慕愈發羞憤。

她倒是沒想到梁司羨會應得這麼容易,一大堆準備好的說辭還沒來得及出口呢,他就點了頭。

「說的也是。可我瞧著他這院兒住的挺舒服的啊,沒什麼人來錄口供啊、采訪什麼的啊」

她是梁司羨的親妹妹,又不是別的什麼女人,至于麼。

梁以慕搖頭,「不行,總覺得不踏實。我就趴在你這兒睡。」

感覺到蔣易手下的動作,梁以慕側過身躲過他的手掌,紅著臉說,「你干嘛呢,這是醫院。」

這腦子剛一轉呢,她就軟軟抱了蔣易的腰,故意有氣無力地說,「蔣老板,蔣先生,我今兒真累了,甭折騰我了成不。」

梁以慕眯眼瞅著蔣易,還沒表達自個兒對他自戀的鄙視,就被蔣易抬手蓋住了眼。

雖然梁以慕說的是要搞定賀遙西,但有些話兒吧,還是當著面兒說比較好

葉詠兒回答,「司羨暫時回不去,讓我和你說聲兒。」

可當蔣易听著蕭晏一筆帶過梁以慕在急診室外的模樣的時候,腦子里就立馬展現了一幅圖,頓時心都微微疼了。

梁以慕早早和蔣易說了下午要和賀遙西見面的事兒,蔣易瞅著她好一會兒,才感嘆地說了句,「腿斷的不是時候啊。總覺得不放心。」

「那行。我這兒有電話,先掛了啊。明兒見。」

是時間真的消磨了一切,還是葉詠兒自個兒做的孽?

「哪兒這麼多話!你要好好養身體,趕緊睡覺!」

听到蔣易的調笑,梁以慕扭過頭一口咬在他脖子上,憤憤道,「那是!你天天兒的和關琪練習接吻吧,我卻還得給你守身如玉。」

「以慕。」

梁以慕一字一句說,「你是病人。」

梁以慕扶著他的胳膊,抬頭盯著他,說到,「怎麼著?後悔了?我告兒你,沒法兒後悔。你之前可答應我了的,我都拿手機錄下來了。」

蔣易瞅了她一會兒,忽然笑道,「你這是怕一覺醒來我就——」

听到梁以慕這話兒,蔣易點了點頭,卻又笑著說,「我這不怕你口味變了。」

真是逼走她容易,追回她太難啊。

梁以慕掐斷了電話,真覺得這葉詠兒真是無聊的很,告知她梁司羨暫時不回家,還特地提到洗澡,這是干嘛呢。

這聲音……不是梁司羨的,是個女人。而現在和梁司羨在一塊兒,又能接他電話的,想來也就葉詠兒。

「你說去哪兒吧。」梁以慕一副很大方的樣子。

賀遙西想了想,說,「去A大把。上回兒在操場找到你,還沒好好感謝一下老板娘呢。」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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