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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93 蔣易,我們和好吧?——好。

「三個人,總有一個能回答我吧。」

半天等不到回答,里邊兒的人只得又問了一遍。

葉詠兒抬頭瞅了身邊的兩個男人一眼,往前走了一步,正要說話,卻是蕭晏反手把門關上,接著似乎說了句,「與其操心這些,不如想想怎麼把身體養好。」

往句其步。在這之前,她絕對沒想到她會這麼快說出這句話兒,甚至覺著一輩子都不可能說出這句話兒。

梁以慕對護士說了謝謝,就直奔急診室而去。

她最遺憾的,是還沒有告訴他,她一直愛他。

葉昊覺得吧,梁以慕不該是這麼輕易就換人的主兒,且這換的人還是賀遙西。就憑她和賀遙西這麼多年的感情,真要有點兒什麼,不該是早就能成了的事兒麼,哪兒會等到今天。

時間一分一秒都像是折磨,一刀一刀都像是在凌遲,就這麼焦躁不安地等了好一會兒,「手術中」的燈終于熄滅了,急診室的的門慢慢打開,梁以慕忙沖過去,拉住第一個出來的醫生急急問著,「醫生,情況怎麼樣?!」

听到蔣易的話兒,又想起剛剛在急診室外那一刻的天崩地裂,梁以慕忽然覺著,這世上什麼都不重要了,只要眼前的人一直好好的,她還計較什麼。

蔣易這話音兒剛落,梁以慕就幾步奔到床邊,一把撲到蔣易懷里,伸手抱住他的腰。

這應該說明,他還活著吧。

「以慕?」

本來吧,梁以慕心里邊兒就有點兒小驚嚇的,現在听到葉昊的自報家門後,她的驚嚇就上升了一個層次。

新的廣告的拍攝差不多已經進行完了,她最近也沒什麼事兒,暫時也不想回梁氏,所以這日日的不是一個人逛街,就還是一個人逛街。

蔣易見梁以慕一直在門邊兒站著,輕輕笑了聲兒,說,「擱那兒站著做什麼?這屋里又不是沒地兒給你坐。」

四周仿佛一下子全部靜了下來,連呼吸聲兒都緩慢而冰涼,一呼一吸間,就好像是冰涼的刀子一陣一陣拉扯。

「你剛說,病房號是——」

「對啊。你在哪兒瞧見他的?」

臉頰踫到他胸口的那一刻,梁以慕忍不住又哭了出來。這會兒終于不是無聲的了,似乎仗著跟前兒的這個人,她連哭都敢發出聲音。

「2068。」

好多好多的問題她都還沒有問到答案,這些遺憾怎麼補償?

不過,她敢這樣說,肯定是有保證的。至少,葉昊不會真的去問賀遙西,就算他想問,估模著也找不到人。

到了醫院後,梁以慕直接到了急救中心,問著前台護士有沒有一個車禍昏迷的病人,姓蔣。

那護士見狀,便朝一邊兒指了指路,說到,「那病人傷勢比較嚴重,現在還在急診室搶救呢。您從這邊兒過去吧。」

見葉昊動搖,葉詠兒不著痕跡地把背在身後的手徐徐張開,手心里邊兒竟然因為緊張而攥了一手的汗。

乍然瞧見梁以慕,蔣易似乎也沒想到,清俊的眸子輕輕的一抬,神情頗有點兒意外。

眼瞅著梁以慕傻愣愣地瞧著自個兒,蔣易嘆息了聲兒,從一旁抽過紙巾輕柔而仔細地給她擦著臉,一邊兒感嘆著說到,「要听到你這一句,著實是不太容易啊。」

听見里邊兒沒再說梁以慕訂婚的問題,葉昊一把拉住葉詠兒,帶著她一直走回到走廊盡頭才放開手,神情嚴肅地說,「詠兒,我知道你單純,可也得知道什麼話兒該說,什麼話兒不該說吧?嫂子對蔣哥什麼意義,這訂婚的事兒你能亂說的麼?」

所以這會子乍然瞧見蕭晏的電話,梁以慕第一反應是,難不成城東的地兒出ど蛾子了?

梁以慕咬著唇,哽咽著回答,「我以為……我以為……」

手機另一邊兒似乎愣了下,才開口,「以慕,剛剛葉昊沒告訴你,蔣易的病房號是2068。」

「什麼事實?根本是無憑無據的事兒!」

「蕭總?」

這一日,趁著蔣易被人推出病房的空擋,葉昊小心翼翼走到病床邊兒,抬手拿過蔣易的手機,正想調出梁以慕的電話,卻忽然听到男人低低的聲音,「在做什麼呢?」

她不相信。

「急診室……」梁以慕愣愣地說了這三個字兒,似乎明白了哪里不對。

在蔣易回答之前,她心里邊兒甚至冒出了無數個想法。比如蔣易已經不喜歡她了,比如他做這些是因為愧疚,甚至比如他這麼做完全是為了謀取利益……諸如此類的念頭一個個竄了出來,讓梁以慕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又要偃旗息鼓了。

站在2068的門口,她深吸一口氣,抬手握上門把手,然後緩緩一轉,推開門。側對著窗戶的病床上,蔣易好看的過分的臉依然鮮活。

一來梁以慕的性子就決定了她不是會報復的人,二來人真的傷心到了極致,哪里還有別的心思去考慮報復不報復的問題。

梁以慕其實很想順口接一句「他出事兒關我屁事」,可話兒到了嘴邊兒卻變成了,「他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冰冷的手緊緊扣住了電話,她低啞著聲兒問,「你剛剛……說什麼?」

果然,蕭晏的回答打醒了她,「你去哪兒做什麼?蔣易在病房里頭呢。」

蕭晏是個什麼人,自然馬上就理解了他的用意,「想瞞著蔣易給他個驚喜啊。」

梁以慕就蹲在地上,連去掀開白布瞧他最後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嘴唇都被咬破,卻還不及心上一分的疼。

在新天地逛了一圈兒,梁以慕眼瞅著一家店擱在櫥櫃的衣服挺不錯的,正要進去就忽然接到了電話,她掏出來一看,咦,竟然是蕭晏。

「不用了……」下意識地說了這話兒,梁以慕垂了眼,心口鈍痛,「我已經看到他了。」

「真的。哥哥,你要不信,可以去問賀大少他們。」葉詠兒答的篤定。

從新天地沖下來,梁以慕直接跑到馬路上,在差點兒被後邊兒一輛奧迪撞到時一把拉開一輛的士的車門,二話不說就朝蔣易所在的醫院趕去。

至于賀遙西,就更不能叫了,梁以慕現在躲他還來不及呢。估模著賀遙西也清楚的知道梁以慕躲著她,紫晶閣那天兒後,兩個人也沒怎麼聯系。

梁以慕整個人猛地一顫,差點沒站穩跌坐到地上。空著的手緊緊地攥著拳,她有些僵澀地問到,「哪個醫院?我馬上來!」

「真的!我有憑證的。這是司羨親口說的,好幾個人都听到了,以慕也沒有拒絕。」葉詠兒盈盈水眸瞧著葉昊,似乎被冤枉而顯得有些委屈。

葉昊報了地址,本來還想安慰梁以慕幾句兒的,卻听見另一端傳來急促的「嘟嘟」聲兒,看來梁以慕已經掛斷了電話。

「抱歉,我們盡力了。」

梁以慕說這話兒完全是出于剛經歷了生死,覺得什麼都大不過蔣易的安危。可等她說出口時,她心里邊兒卻別扭了,還有點兒忐忑。

听到葉詠兒這話兒,又瞧著她這幅模樣,葉昊心頭一動,有些不置信地問到,「這是真的?」

「嗯……」梁以慕先下意識地應了聲兒,然後又從他懷里抬起頭,「呸呸呸」了三聲而兒說到,「你好好兒的干嘛咒自個兒?」

葉昊咳嗽一聲兒,點了點頭。

蔣易一手仍環著她的腰,另一手用指月復溫柔地擦過她的臉頰,觸手眼淚滾燙地像是融到他心底,「哭得這麼慘,要不是以為我死了,你能這樣麼?」

到了急診室門口,眼瞅著「手術中」的燈亮著,梁以慕只能握緊了手機,在門口等著。

眼淚控制不住地涌了出來,梁以慕蹲,緊緊抱著自個兒,眼瞅著那蓋著白布的人被慢慢地推了出來。每往前一步,就像是一把刀子生生插在她心窩上,血肉模糊的。

葉詠兒揉了揉剛剛被葉昊攥的發疼的手腕,抿著唇說到,「我沒有亂說,這是事實。」

「嫂子,我有事兒和你說,你可千萬做好心理準備。」葉昊也沒打算和梁以慕多嘮嗑,蔣易那邊兒指不定還他去照看著,所以他兩句話兒後就直接切入正題了。

梁以慕話兒雖然沒說完,但蔣易顯然已經知道她的意思,不由得笑了聲兒,說,「你以為我死了?」

怎麼說呢,他倆完全就是工作的時候可以說一卡車的話兒,這一下班,兩個人閑著沒事兒是不會聯系對方的。故而這電話存下來,說實話就是方便工作的。

「葉昊?你怎麼拿蕭晏的電話,可嚇死我了,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呢。」

那護士似乎愣了會兒,才問,「您說的是那個剛剛送到醫院的車禍患者吧?」

說著,蕭晏就起身走到了門口,扭頭瞅了梁以慕紅腫的眼,眼楮眯了一眯,似乎想到怎麼回事兒,頓時用一種有好戲的目光瞧了蔣易一眼,然後笑著走出了門,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

「喂……」嗓子沙啞的厲害,且這一張口,就又有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哎,嫂子別啊!真的是急事兒!」

說起來,她和蕭晏並不算太熟,當然,也不是很陌生。

他猛然抬頭,見蕭晏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正站在床尾邊兒瞧著他呢。

在梁以慕撲進懷里的時候,蔣易就下意識地抱住了她,現在听到她悶悶地哭聲兒,一邊兒覺得莫名,一邊兒又覺得心疼,只得抬手順著她的背,低聲問,「你這是怎麼了?」

梁以慕張了張口,臉頰微微發紅,嚅囁著說,「我這不是被激的麼。」

听到梁以慕的話兒,蔣易忍不住笑了一聲兒,抬手捏了捏她的臉,用難得溫柔的語調叫了聲兒,「傻瓜。」

他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朝外邊兒示意了下。

可惜,或者說幸好,她沒發現。

好一會兒,她才緩緩抬起頭來,眼楮腫的厲害,可心跳卻驟然加劇,「你……你別是瞧見我哭的太慘了,說這話兒純屬來安慰我的吧。」

見說話的人不是蔣易,葉昊松了口氣,才壓低了聲兒對蕭晏說到,「我這不想著讓嫂……梁以慕過來瞧瞧蔣哥麼,可我這手頭沒有她的電話,所以想從蔣哥的手機里邊兒調出來。」

蕭晏就笑了,「要這事兒你就早說唄,何必這麼偷偷模模的。」

梁以慕愣住了。

抱著這種有點兒驚嚇的心情接了電話,梁以慕開口就是,「蕭總,我這個人吧,危機處理能力不強,甭告訴我是城東那地兒出問題了。要真出了什麼事兒,您可千萬別找我,自個兒先擔著啊,我馬上聯系咱梁總就是。」

她一門心思都是蔣易的安危,倒也沒注意葉昊並沒有在急診室門口候著。

蔣易他……死了麼。

「好。」

「啊?」蕭晏似乎有些納悶,扭頭瞧了身後病房里的人一眼兒,又瞅了瞅走廊,說到,「蔣易就在我身邊兒啊,可我沒瞧見你啊。」

葉昊遲疑了會兒,才低低說到,「蔣哥,蔣哥他出事了。」

都想著要掛電話的梁以慕見葉昊是真急了,只得嘆了口氣,問,「什麼事兒,你說吧。」

一片闃然里,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梁以慕抱著膝蓋,壓根就沒心情去接。可這電話一陣賽過一陣,她終于麻木著拿出手機,接通。

她張了張口,正要收回自個兒的話,哪知道蔣易像是揣摩透了她的想法,在她就要後悔的前一秒,說出了這個字。

他跟著蔣易這麼多年,從西/藏到俄羅斯,又從俄羅斯回到國內,再到了北城。這麼多年,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蔣易對梁以慕是個怎樣的態度。

梁以慕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送到,葉昊也沒說太清楚,想著應該是沒錯,就點了點頭。

梁以慕手一松,只覺得外邊兒那好不容易見晴的天,頃刻全垮了。

蔣易的手機里邊兒,怎麼可能沒梁以慕的電話。

蕭晏咳嗽了一聲兒,視線滑過兩人,然後笑著說,「我出去走走,你們慢聊。」

這麼想著,梁以慕又埋進他的懷里,悶著聲兒說,「蔣易,咱不鬧了成不?只要……只要你還喜歡我,我們就復合成不?」

梁以慕這個時候正在外邊兒游蕩,心情並不算太好。

听見葉昊這開場,梁以慕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感,連帶著出口的話兒就成了「不是好事兒可千萬別說,我就當沒听見。」

听到蔣易說話的聲音,梁以慕像是終于肯定眼前這場景不是在做夢,是真實存在的。心窩里一瞬有海潮覆過,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太過強烈,激的她眼楮又是一陣酸澀。

眼瞅著葉昊表情有了變化,葉詠兒趁勝追擊,「所以你就別再給以慕打電話讓她過來了。想想,就算她想過來,可賀大少作為她的未婚夫,怎麼可能讓她來探望自個兒的前男友呢?」

自打上回兒梁司羨給她擅自定了訂婚的事兒後,她就特別不想回家。剛好這幾日梁司羨不知道為什麼似乎被葉詠兒纏住了,每天幾乎很晚才回來,她也樂得清閑。

梁以慕著急的語氣似乎讓葉昊更為猶豫,被梁以慕逼著問了兩遍,他才開了口,「蔣哥出了車禍,一直昏迷不醒。醫生說今兒要再不醒,估模著不是變成植物人就……就沒命了。」

葉昊的神色可謂是一瞬狂喜,忙從蕭晏手里接過手機,對他道了謝,就匆匆出了門。

他還沒告訴她,一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他還沒告訴她,他之前為她做的那麼多,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也還沒告訴她,他和關琪,到底是什麼關系……

听完葉詠兒所說,葉昊似乎真的想了想,才緩緩地點了頭,說到,「你說的也是。」

听到這話兒,梁以慕混沌的思想忽然一個激靈,她猛然抬起眼,腦子里邊兒瞬間掠過無數個想法,最後變成一句,「你……你說什麼?蔣易在你那兒?」

一瞬間,梁以慕只覺得又一把巨雷從頭頂劈了下來,轟隆隆地,好似把她劈成了兩半。而接著就是冰冷的風呼嘯著往里邊兒灌,那寒意像是藤蔓似的,從心髒抽離出無數個分支,從頭到腳把她整個人緊緊勒住。

這種天天不怎麼見面的也好,省的她瞧見梁司羨一次,就想和他拍桌子。指不定哪天兒她一氣之下就又離家出走了。

怎麼可以就這麼死了呢?當年他那麼敏感的身份,不也是一直安然無恙麼,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那醫生瞧著梁以慕的神情很是悲憫,讓梁以慕心中一涼。

蕭晏回答,「那當然,你要出問題了,誰來給我發工資?」

「……」

「你難不成忘了,我這兒有她的電話。」說著,蕭晏拿出自個兒的手機,遞給葉昊,「拿去吧,我幫你穩住蔣易。」

雖然梁以慕一直覺著是蔣易背叛了她,可他也一直沒什麼立場讓梁以慕好好想想,如果蔣易真的是因為關琪而拋棄她,那到現在為止,關琪怎麼可能只是裕華的股東,且這蔣易還隨時想著讓蕭晏替代了關琪的股份。

葉昊也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葉詠兒其實是在推月兌呢。仔細想想,可能是梁以慕為梁司羨打抱不平呢,對重新回來的葉詠兒才沒有好臉色看。而估模著葉詠兒見梁以慕對自個兒不僅沒有當初那麼熱絡,反而還疏離起來,于是她也不太願意幫梁以慕的忙。

葉昊無辜,「我這不是沒有嫂子的號兒麼。」

所以,思慮再三的葉昊還是決定要把蔣易的情況告訴給梁以慕,他就賭這麼一次,賭梁以慕的訂婚是被逼的。

可這事兒雖然是梁司羨親口說出的不假,但畢竟梁以慕沒有答應,所以葉詠兒面上神情沒有什麼變化,但心里邊兒還是有些忐忑的。

一個人雖然無聊了些,可這種時候她不太敢叫何倩。何倩對賀遙西的感情她比誰都了解,讓人陪著自個兒這「心愛的人的未婚妻」,甭說是何倩,她都覺著別扭。zVXC。

自打前天兒葉詠兒和葉昊說了梁以慕要訂婚的事兒,葉昊雖然有些遲疑,可心里邊兒卻實實在在地有些懷疑。

匆忙翻出紙巾擦了臉,梁以慕腫著眼,一步不敢耽擱地就趕到住院部。

四周安靜的像是死亡,她呆站在原處,手指好保持著拽著衣袖的姿勢,視線漸漸模糊,喉嚨像是被什麼生生扼住,發不出聲兒,連呼吸都不能。

一連說了這麼多似真似假的話兒,怎麼能不緊張。

其實這些葉昊也能理解,所以他也沒打算再找葉詠兒,而是直接把目光轉向了蔣易。

而梁以慕呢?現在不說,當初在西/藏的那兩年兒,他可是看得明白,梁以慕對蔣易的喜歡怕是到骨子了,所以瞧見了關琪和蔣易擁吻那一幕才會傷心到一夜之間就消失不見,卻沒真正想過要報復。

做了決定,接下來就是要實行了,可這實行實在是有難度。一來吧,他確實沒梁以慕的號兒,而葉詠兒一口咬定梁以慕不接她電話,甚至這幾天天天地和梁司羨在一塊兒,都不怎麼出現在自個兒面前了。

「哎,我的蕭總難得關心我一下,真是好生感動。」

估模著對方也沒料到這梁以慕一接電話開口居然是這麼一通,愣了會兒,才開了口,「嫂子,我是葉昊。」

梁以慕仍然站在門口,目光貪婪地瞅著把自個兒瞧著的蔣易,一下子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心態,腳下倒是不敢動。就好像她一動,這畫面就會散掉似的。

而她呢?

當然,如果她發現這個不對勁後,估模就沒後面那些事兒。

梁以慕張了張嘴,似乎有很多話兒要問,可是,沒有一句話都比「蔣易在病房」更重要。

這是梁以慕第一次覺得「傻瓜」不是一句罵人的話,還該死的有點兒動听。

葉昊似乎一咬牙,回答到,「蔣哥他現在生命垂危,嫂子你能來看他最後一眼兒麼?」

可是,在她以為蔣易從此從她的生命消失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個兒這種盲目的堅持多麼的無理取鬧。

誰都不知道下一刻,你愛的人是不是還安好,而自個兒是不是還能等到他對你說出你想要的三個字。

所以,有些話,不要等在最後一刻才說。也許,一個意外後,永遠也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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