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老板娘把菜單遞了過來,「想吃什麼自個兒點著啊。」
「成,老板娘去忙吧,都熟著呢。」
「那成。」
「以慕常給你臉色看?」
「Admonition。」
「我說小西子,你這樣子真像隔壁家的泰迪。」
「也成。我記著A大夜里的景色還挺不錯的。」
梁司羨應了聲兒,兩個人又聊了會兒,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梁以慕一拍座椅,叫了聲兒,「哎呀,我把手機落在公司了。」
葉詠兒冒著雨到了車邊兒,拉開車門坐了進來。估模在外邊兒淋了不少雨,外套濕了不少,頭發絲兒還滴著水。
「擦擦吧。」梁司羨抽出一條毛巾遞給葉詠兒,「之前以慕擦過的,先將就著吧。」
梁司羨點點頭,「今兒有點兒事兒,就不請你上去坐坐了。下回兒你如果有空過來,我再陪你。」
梁以慕斜睨了他一眼,「暫時不可能。」
十多年都等了,還在乎多等一些?
兩人一路無聲的走了段路,賀遙西先開了口。梁以慕扭頭沖他笑,「不然陪我去A大走走?」
送走了老板娘,梁以慕和賀遙西點了東西,就坐在原地兒等著。過了一會兒老板娘親自把烤好的烤串端了過來,還送了兩人兩瓶飲料,囑咐兩人好好吃後,忙自個兒的去了。
梁以慕立馬笑了,「您真是我的親哥哥啊。」
董茵茵笑了笑,「好多了。」
「要是你能去掉後面七個字,我會很高興的。」賀遙西笑嘻嘻說著,有點兒一語雙關的意思。
梁以慕不知道是有點兒迷糊,還是在理解賀遙西的意思,只听見她沉默了會兒,才迷糊應了聲兒,「嗯。」
「找我?」
她回頭,見一片暖黃的車燈中,梁司羨動作迅速地月兌了他的外套,然後抖開披在她肩上。她下意識地捏住衣領,就听見梁司羨低低的聲音說著,「你衣服都濕的差不多了,小心著涼。」
謝謝你,怎麼著也比對不起好吧。
賀遙西開著車,听著車里邊兒放著陳小春的歌,幾句歌詞突然戳到了心底。
梁以慕沒聲兒了。
「我不介意讓你跟痛一點兒。」說著,梁以慕抬手就在賀遙西胳膊上一擰,立馬痛地賀遙西呲牙咧嘴。
作為梁司羨的秘書,董茵茵向來都是職業套,挽著頭發,畫著淡淡的妝,一眼瞧過去就是極為干練精神的。而現在的董茵茵,長發散在肩側,素淡著臉,沒有任何妝扮的模樣瞅起來和/平時倒像是兩個人了。
董茵茵一抬頭,一眼就瞅見梁司羨,眼里動了動,笑了笑,說,「小王,BOSS,麻煩你們了。」
梁司羨笑著搖了搖頭,「都住院了,還記掛著這些,也不嫌頭疼。」
把零錢找給兩人,老板娘笑米米地瞅著梁以慕說,「畢業了也忙了吧?沒事兒就抽空過來坐坐,我給你打八折。」
梁司羨看了她好一會兒,說,「先回去。過會兒我去拿。」
「沒多久的。」葉詠兒說著,像是生怕他繼續問下去,忙把手里邊兒的袋子往梁司羨跟前兒一送,「這是你的衣服和雨傘。我就是來還你這個的。」
他扭頭,見葉詠兒站在一邊兒,提著一個袋子。
梁以慕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拍了拍手上的水,說,「茵茵姐還病著呢?」
老板娘又看向賀遙西,笑著的眼像是挺滿意的,「我可還記得年前賀大少在我這兒喝醉了一回兒呢。」
人民醫院。
眼瞅著賀遙西這幅樣子,梁以慕忍不住笑了出來,「小西子,我還是喜歡你這副自戀的樣子。」
「好的。」
這前一秒還對自個兒下了毒手的人,忽然一臉正經地說了這話兒,饒是賀遙西也一下子沒轉換過來,不禁呆著臉瞅著梁以慕。
「好 。」
似乎沒料到葉詠兒忽然說這句話兒,梁司羨沉默了會兒,還沒回答,就瞧見葉詠兒笑著搖了搖頭,說,「不好意思,我隨口說說的,你甭放在心上。你——」
她晃了晃神,便回過神兒來,推開門正要出去,卻被迎面的一陣雨一激,打了個噴嚏。
賀遙西這下才反應過來,俊朗的面容上拂過一絲驚訝,接著,也跟著爽朗地笑了出來,「得了,總好過于另外三個字。」
且不僅認識,還挺熟的。
回家的路上,梁以慕靠著椅背安靜地像是要睡著了。
路燈下,梁以慕沖賀遙西揚唇一笑,明眸輕挑,笑意澄明如水,「這就是換的那三個字兒,謝謝你。」
「賀遙西,謝謝你。」
「廢話。你當是我撿的不成。」
葉詠兒一腳剛落到地上,正準備站起身時就听到後邊兒梁司羨叫自個兒的名字。
葉詠兒往前邊兒看了看,秀氣的眉輕輕蹙了起來。
「葉詠兒?」
一路上兩個人再沒有怎麼說話。梁司羨是向來話少,而葉詠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賀遙西愣了兩秒,抬手就彈了梁以慕的腦門一下,「不錯了啊,敢諷刺起哥了,有長進兒了!」
葉詠兒這話兒剛說完,就見梁司羨匆匆下了台階,都沒再瞧上她一眼兒,就動作利索的上了車。
梁以慕捂著額頭笑著求饒,好幾天憋悶的氣兒也似乎因為這一通鬧消散了不少。
梁司羨回了一笑,縱使也就是一勾唇的功夫,可這一瞬間葉詠兒仿佛看到了之前的那個梁司羨。
似乎看出葉詠兒的疑惑,梁司羨解釋說,「前邊兒似乎積水了,堵了一段。你要是著急還是走著進去吧,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開進去。」
梁司羨接過袋子,看都不看,只是微蹙著眉說,「既然是還東西,直接上去就是了,等在這兒干什麼。」
估模是太久沒吃過A大的燒烤了,梁以慕吃得還挺開心的。賀遙西瞅著她心情不錯,自個兒的心情自然也大好,這聊聊吃吃的,差不多快十點了,才結賬。
「嗯。」
至少,听起來還是有機會的。
「我知道的。」
北城這一場秋雨斷斷續續下了一個星期,總算是消停了。眼瞅著許久不見的太陽終于出現在雲層後邊兒,饒是向來面色無波的梁司羨都微微挑了唇。
「慕丫頭,剛剛老板娘的話……你甭放在心上。」兩人本是隨便聊著別的,說著說著,賀遙西忽然說了這麼一句。
葉詠兒一開始並沒有听見,到梁司羨叫第二聲兒的時候,她才轉過頭來,頓時眼楮都亮了,「司羨?」
可當今天兒這麼狼狽的時候遇到梁司羨的時候,葉詠兒忽然覺著,他還在自個兒生命里邊兒,一直沒離開過。
葉詠兒愣了會兒,見梁司羨又把傘遞了過來,「拿著傘吧,外邊兒還在下雨。」
「詠兒。」
「沒良心的臭丫頭!」
瞅著梁以慕終于笑開的臉,賀遙西也大大松了一口氣。
賀遙西做西子捧心狀,「怎麼辦?慕丫頭你說的哥心里好痛。」
「改明兒去看/看吧,一般的感冒早該好了啊。」
「也還成。反正發燒也就是頭疼,要不就一起疼了,省的還分先後的。」
「嗯,有些日子了吧。」
「難不成你要說那三個字兒?哎喲,我可得洗耳恭听著了。」
葉詠兒愣住了。
「現在可是下班高峰期,這回公司估模得堵在路上。」
听到這話兒,梁司羨神情一動,有濃濃的關切夾著著急浮現在眼底,「差點忘了。」說著,他轉向葉詠兒說到,「詠兒,我先走了,下回兒再聊。」
梁司羨將傘挪到她頭上,笑了笑,「輪不到你操心。上車吧。」
「等多久了?」梁司羨語氣雖然頗有些不贊同,可眼里面兒似乎有些別的意思,
梁司羨把車里邊兒的溫度打高了些,問到,「去哪兒?」
那可不,站在那兒的是誰呢?葉詠兒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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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慕撲哧笑了。
「怕是借酒消愁吧。」老板娘也跟著開了玩笑,,「以慕啊,你可不知道賀大少當時醉了,可一直叫的你的名字,甭提多難受了。」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走到了董茵茵床邊兒,在一旁的靠椅上坐了下來,低聲問,「好些沒?」
其實梁以慕已經有些困了,還是強撐著听了兩句,點頭說,「挺不錯的。」
匆匆說完這一句,葉詠兒就放開手,在梁司羨開口的前一刻就一手拉著衣領,一手撐著傘,急急忙忙地下了車。
梁以慕歪頭瞅著跟前兒這張看了十多年的臉,仔細想了想,說到,「說的也是。你這臉我也看了這麼多年了,難得沒膩,唔,是可以考慮一下。」
「BOSS?」
「估模得堵好一會兒了。我走進去就好了,你趕緊開車離開吧。不然待會兒車多了,你也不好出去。」
「嗯。你有事兒麼?那我不打擾了,先走了。」
再加上她現在還帶著病,這臉色更寡白了些,忒有些楚楚的樣子,一時間竟讓梁司羨想起了葉詠兒。
在夏末入秋的時候,北城下了第一場秋雨。賀飲囑東。
梁司羨扭頭瞅了她一眼兒,「確定?」
「……嗯。」
賀遙西哈哈笑了兩聲,頗為自戀地說,「那可不,也不瞧瞧哥是誰。想當初司羨忙得沒時間帶你玩兒的時候,可是哥帶著你爬上下水的,還能不知道你心里邊兒那些小九九?這不夸張地說,你轉個眼珠子,哥就曉得你要干嘛了。」
乍然听到後面這一句兒,梁以慕笑著的表情驀地一僵,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接著,她嘴角輕輕一抿,眼楮里邊兒涌起些水霧來。
葉詠兒說著,解開了安全帶,對梁司羨輕輕一笑,「謝謝。」
「董姐。」
之前她時不時就往梁氏跑,三天兩頭兒的去找梁司羨,可後者對自個兒的態度一直冷淡的很,冷淡到她心里邊兒也跟著冷了,想著是不是該放棄好了。
梁以慕搖了搖頭,忒認真地說,「我知道你對我……小倩告訴我了。」
「謝謝。」
梁司羨一回神兒,下意識地就握住她的手,「怎麼?」
「葉詠兒。」
賀遙西的眼神馬上就發了亮。
人家氣勢雖然比不過雷陣雨,可人秋雨時間長啊,一下就是好幾天,愣是讓這氣溫降了好幾度。
而董茵茵不同。董茵茵平素給人精明干練的感覺,才會在顯露出柔弱的這一刻,好像一根針,忽的就刺到人心窩子里邊兒。
「賀遙西。」
賀遙西把音量調低了點兒,兀自開了會兒車,才懷疑起剛剛梁以慕那聲兒「嗯」,到底是听進去了,還是半醒半睡地時候隨便應了聲兒?
梁司羨回頭,見暫時代替董茵茵工作的男助理王堯走了進來,「該下班了。」
賀遙西愣了兩秒,頗有些尷尬,「你知道我醉酒這檔子事兒?」
看著王堯一溜煙地出了病房,梁司羨眉頭微蹙,暗想這呼叫鈴又不是擺設。
梁以慕攏了攏外套,回頭見梁司羨撐了把傘出來,不由得感嘆道,「瞧這雨下的,快趕上南方了。北城的排水系統怎樣啊?這要淹了我可不會游泳的。」
「沒事兒,有得擦就不錯了。」葉詠兒接過毛巾,一邊兒擦著,一邊兒說,「謝謝了。」
「回去麼?」
「嗯。上車說吧,還下著雨呢。」
「我直接到家,走不了幾步。」
葉詠兒張了張嘴,心里邊兒忽然涌過一陣溫暖,還夾雜著一股子酸楚味道。
「梁總。」
「以慕。」他喚她。
賀遙西撇了眼梁以慕的神情,忙笑著和老板娘說了幾句後,就帶著梁以慕走了出去。
董茵茵明顯動作頓了一下,抽出手笑,「我是問城東那地兒還好麼?」
「你呢?」
剛剛看到梁司羨的那一刻,她還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等真的瞧見梁司羨的那張臉時,葉詠兒心里忽然冒出一些說不清的情緒。
收回手,梁司羨剛坐直身兒,就被返身進來的葉詠兒猛地一抱,涼涼的溫度透過襯衫傳了進來。
把手機揣進兜里,梁司羨鎖好門離開公司,又開著車往回走,在等紅燈的時候意外瞅到路邊兒有個有些兒眼熟的影子。
「哥啊,你老妹我可有手機強迫癥,沒手機我睡不著啊。」梁以慕苦著個臉,揪著梁司羨的衣袖,「您老人家就送我回去唄?我真不是開玩笑啊。」
葉詠兒微微笑了笑,走了過來,「我在這兒等你。」
隔壁家那條巧克力色的泰迪,每回兒看到主人手里邊兒拿的牛肉干就是這種滿含期待的眼神兒,賀遙西現在這模樣……果真是活靈活現啊。
王堯出了辦公室,隨手還幫梁司羨把門帶上。梁司羨打了個電話給梁以慕,听說她還在城東那地兒,便囑咐了幾句也出了門。
王堯提著水果籃子先敲門進了病房,把水果擱在董茵茵旁邊的櫃子上,然後笑著說,「我和梁總來看你了。」
梁以慕翻了翻包,確實沒找到自個兒的手機,頓時皺了臉,「真落公司了。哥,再回去一趟唄?」
「你怎麼在這兒?」突然瞧見葉詠兒,梁司羨還有點兒意外。
听到梁司羨這麼問,葉詠兒輕輕咬了咬唇,說,「我知道以慕不樂意看到我,前幾回兒她已經給我臉色看了,我不想說她因為我和你起爭執。而且……我也不想說因為我打擾你工作。前幾次對不起了。」
把車開到路邊停下,梁司羨把車窗搖下來了些,沖葉詠兒叫了聲兒。
「和我客氣什麼。」說著,王堯指了指水果,笑著說,「這些都是梁總現挑的,據說都是你喜歡吃的,記得多吃點兒。」
這雨下得那叫一個纏綿,跟夏天兒那雷陣雨根本沒法兒比。
「到了。」
葉詠兒正神游的時候,忽然听到梁司羨的聲音。她猛地回神,往旁邊一瞧,卻不是Admonition的大門。
听到這話兒,賀遙西的臉色一頓,就听見老板娘繼續說,「現在好了,看著你倆一塊兒來,我瞅著也開心。再不會自己個兒跑來喝酒吧?」
這麼想著,賀遙西也就問了出來,「我說慕丫頭,要是真的不要蔣易了,不如考慮下哥?」
梁以慕張了張口,然後閉住了。
兩人進了校園,沿著種著香樟的大道一路朝里邊兒走著。時不時有學生從旁邊經過,眼瞅著賀遙西一張吸引人的臉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那我能等的。」
這突然听到賀遙西這麼一檔子事兒,梁以慕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頗有些揶揄地拿胳膊肘撞了下賀遙西,問到,「你不是號稱‘千杯不倒’麼?怎麼還醉了?」
葉詠兒笑容恬靜,「沒事兒的。」說著,她遲疑了一下,問到,「你……可以就叫我詠兒麼?」
梁以慕聳了聳肩,繼續往前邊兒走著,口里邊兒說到,「那我不說那三個字兒了,換三個字兒?」
這話一出,梁以慕一下子就想到之前老板娘說的,不由得停了下來,扭頭把賀遙西瞅著。
「……我可以讓全世界都笑出聲,難道不能讓你快樂。」
「這歌你覺著怎樣?」
王堯見董茵茵神情微動,心里頭也明白是個什麼事兒,當下笑了笑,指了指藥瓶兒,說到,「這藥似乎要打完了,我去叫護士。讓梁總現陪董姐聊聊吧。」
算了,反正還能等。
「嗯?」
坐電梯到了一樓,梁司羨剛出大門,眼角就掃到了一個人的影子,頓時停住了。
「司羨。」zVXC。
「也不算是。我知道因為之前的事兒,她對我已經有厭惡了。沒事兒的,和她無關,我自個兒的問題而已。」說著,葉詠兒又笑了笑,說,「那天打濕了你的衣服,所以我特地洗了又燙好了才裝起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吧。」
「梁總。」等在車里邊兒許久的王堯不見梁司羨過來,便自個兒下了車,急急走了過來,「時間不早了,該去醫院了。」
雖然現在路上不算太堵,可這雨還在下著,遠遠地也看不真切。梁司羨將車開了過去,終于確定站在路邊兒躲著雨的是認識的人。
見梁司羨半天兒沒反應,董茵茵忍不住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梁以慕微微動了臉,低低地應了聲兒,「嗯?」
賀遙西扭頭瞅了她一眼,見她眼楮都快閉上了,還堅持地抬著眼皮兒,不由得笑了一聲兒,「困了就睡。還怕我賣了你不成?」
「嗯。」梁司羨應了聲兒,瞧了眼時間,果然是到下班的時候了。「你先下去吧,我一會兒下來。」
可下一秒,他搶先在梁以慕說話前先開了口,「哎,千萬甭和我說什麼對不起,我不要這三個字。」
一改之前的舉動,葉詠兒今兒的行為讓梁司羨在詫異的同時,倒是也有了些微微的隱情。
這平時看起來這麼沒正經的人,真還為自個兒喝醉了酒,且還叫著她的名字?
果然是青梅竹馬,她真打算說這三個字兒來著。
梁司羨微微笑了,說,「我說過的,之前的事兒都不計價了,你也甭介意了。」
這一下,賀遙西真愣住了。
听到這話兒,董茵茵才掃了眼兒水果,果然都是自個兒喜歡吃的,梁司羨是什麼時候這麼了解自個兒的喜好的?
「你還真是了解我,連我想說什麼都知道啊。」梁以慕抬手模了模鼻子,忒有點兒尷尬。
梁以慕這回兒倒像是听進去了,笑了聲兒。
「嗯,好。」
梁司羨瞅著她的背影,微微眯了眼,情緒全被藏在了眼底。
吃過飯後,梁司羨讓梁以慕留在家里邊兒,自個兒開著車子到了公司,果然在梁以慕的辦公桌上找到她落在那兒的手機。
同樣是柔弱,葉詠兒的柔弱就像是江南水鄉,讓人第一眼瞧見就很想好好照顧。等著相處久了,在漸漸熟悉後才發覺,她這模樣就是與生帶來的。
賀遙西輕輕一笑,說,「你瞧,我可是能讓你笑出聲兒的,是不是還算有資格?」
梁司羨下了車,先和王堯去了附近的水果店買了一籃子水果,然後才去了住院部,找到董茵茵在的病房。
梁司羨心里一動,輕輕挑了唇,「一件衣服而已,沒多大關系。」
「不是感冒麼?怎麼拖了這麼久,拖到最後還把自個兒拖進醫院了?」听到董茵茵的玩笑話兒,梁司羨笑容也收了分,「還在燒麼?」
「沒了。剛測完——」
董茵茵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梁司羨突然靠過來的動作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