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兒也就斷了兩秒,感覺著梁司羨只是拿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就松了口氣兒,接著說,「BOSS放心吧,我這剛測完體溫,沒燒呢。殢獍曉」
听到董茵茵這話兒,梁司羨點了點頭,收回手,卻微微蹙了蹙眉,「我怎麼覺著這溫度還是有點兒高?」
「有麼?」董茵茵拿手模了模自個兒的額頭,「沒啊,挺正常的溫度。肯定BOSS您手的溫度太低了。」
「是麼?」
「我覺著挺正常的。」
梁司羨瞅了她一眼兒,接著又出乎董茵茵意料地一把握了她的手。涼涼的溫度傳來,她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被這溫度給涼的,忍不住顫了一下。
梁司羨也只是握了一會兒,眉頭舒展了,「是比你手溫度低了不少。」的話董燒體。
「我就說吧。」董茵茵收斂了心神,笑著說到。
兩人正說著話兒,王堯從外邊兒進來,身後跟著一小護士。
那小護士一進來,一瞅到梁司羨,眼楮都亮了。
見人小護士走過來,梁司羨站起身兒,把位置讓給小護士。
小護士熟練地從空藥瓶上拔掉,又掛了新的一個藥瓶兒,然後把針頭對準插到瓶塞里邊兒。接著,小護士捏了捏輸液管,等看到透明的藥液慢慢的滴地順暢了,又低身兒查看了下,才拍了拍手笑著說,「好了。」
董茵茵調整了下姿勢,對小護士道謝,「謝謝您了。」
「不客氣。」
在藥瓶兒的紙上寫了些什麼,小護士抬起臉來瞅了眼兒董茵茵,這一抬眼正好瞧見梁司羨在俯身查探董茵茵的情況,頓時微微眯了眼兒,說,「這是董小姐的男朋友?長得可真好看。」
董茵茵真沒料到小護士突然問這麼一句兒,愣了兩秒,說,「不,這是我上司。」
小護士眨眨眼,「哪兒有上司還特地來探病的?甭不好意思了。」
「我這不是——」
「沒事兒,我懂得。我還有事兒呢,先走了啊。」小護士一副已然明白的神情,收起帶來的東西,還笑米米地說了句,「董小姐的上司真帥氣,要是我,在醫院多躺兩天兒那也是樂意的。」
董茵茵這才張了張口,還來不及申辯呢,就眼瞅著小護士心情極好的出了房間。再一扭頭瞧了眼兒一旁像是什麼都沒听見似的梁司羨,董茵茵素白的臉上都忍不住紅了一點兒。
「BOSS,對不起啊。」
梁司羨笑了笑,「一點兒小事兒,沒啥好介意的。還是我被認作男朋友了讓你很丟臉?」
這話兒一出,董茵茵杏眼微睜,有些不置信地瞅著跟前兒的人。
這貨真是梁司羨麼?!
他不是向來冷淡地跟誰都不熟似的麼,怎的今兒還開起玩笑了?
這種樣子的梁司羨她貌似只在梁以慕跟前兒見過,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這麼想著,董茵茵真還扭頭朝窗戶外邊兒瞅了一眼,那太陽明明是好好的掛在自個兒該掛的地兒啊,真沒反方向出沒。
「董姐,梁總,我這兒煙癮有點兒犯了,出去抽根煙啊。」
瞧著兩個人大眼兒瞪小眼兒的,王堯深深覺著自個兒是個多余的,立馬擺出一副煙癮難忍的模樣。
董茵茵笑了笑,倒是梁司羨瞅了他一眼兒,說,「這不在水果店門口才抽了一根兒麼?才多久的時間就忍不住了。」
王堯無辜地瞅著梁司羨,暗想這不是為了給你們倆兒制造機會麼。
「行了,出去吧,這回兒抽好了。」
王堯忙點頭,轉了身兒就出了門。
梁司羨打量了下周圍的壞境,又把目光落回到董茵茵面上,涼薄的眸子里邊兒倒是難得一見的出現了點兒擔憂,「老在這病床上呆著不悶得慌麼?能出去的話,我陪你到外邊兒走走。」
董茵茵本來下意識的想拒絕的,但瞅著梁司羨認真瞧著自個兒的目光,頓時心里邊兒像是被什麼輕輕撞了一下,有些溫溫柔柔的。
「外邊兒有風麼?」
「還好。」
「那就出去逛逛吧,說實話,待這麼久倒真的有點兒悶了。」
梁司羨微微點了頭,從一旁拿過董茵茵的外套,遞到她手上。等她穿好衣服,便替她掀開被子,扶著她下床穿好鞋子。
兩人出了房間,董茵茵往後看了一眼兒,問到,「待會兒小王回來看不見我們怎麼辦?」
梁司羨語氣淡淡,「放心,我不催他,他那根煙是抽不完的。」
敢情梁司羨早就知道王堯那是借口啊,董茵茵心想著,微微抽了嘴角。
乘坐電梯下樓,除了玻璃門,再往右走,就是一大片公園似的休閑場所。
雖然現在沒怎麼發燒了,可董茵茵還是覺著腦袋里邊兒有點昏昏的,所以這一路上,她都走得很慢,好幾次差點兒摔倒,要不是梁司羨在一旁兒照看著,估模她待會兒回去就得看看腦袋了。
「怎麼回事兒?」
眼瞅著董茵茵這般,梁司羨忍不住皺了眉問。
董茵茵搖了搖腦袋,回答,「也沒啥,就是頭還有一點兒昏。」
梁司羨沉了臉,「還說沒發燒?怎麼還會頭昏?」
「可體溫計顯示的確實是沒發燒。」
董茵茵也很無奈啊,她真的是才測的溫度,36。7°,再標準不過的體溫,怎麼可能才過了半小時就又發燒啊。總不至于說梁司羨一來,她就自個兒 了體溫吧。
這絕對不科學。
「要不回去?」
「再走會兒吧。屋里邊兒悶得慌。」
董茵茵輕輕抿著嘴說。其實她心里邊兒是希望能和梁司羨單獨多呆一會兒,總覺著這一旦好透了回到公司,她和他就還只能是最普通的上下級關系了。
眼瞅著董茵茵難得的這麼堅持了一次,梁司羨細細打量了會兒她的神情,倒也妥協了。
一直在病房里邊兒悶著,誰能舒服呢。
「你這麼走著我實在是不放心。搞不好就把自個兒給摔了。我這好心豈不是辦了壞事?」這麼說著,梁司羨一把攬過董茵茵的腰,不容拒絕地說,「這麼走好了。我倒還不信你個生著病的姑娘還能把我給帶倒了不成。」
這還是董茵茵頭回兒听梁司羨用「姑娘」來說自個兒,頓時就愣了好一會兒。再加上梁司羨擱在自個兒腰間的那只手慢慢的也升了溫度,明明也就是正常體溫的範疇,可董茵茵就莫名覺得燙的很,一下子竟然手足無措起來。
生著病的董茵茵本來是挺白淨兒的臉色,這一下因為突如而來的羞怯而染了分顏色,還一點兒一點兒加深了。梁司羨本來也沒注意的,可這眼瞅著她蒼白的面色染了紅,忍不住也笑謔起來,「我怎麼沒發現我的董秘書這麼害羞了?怎的這一生病,倒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這下子,董茵茵的臉色更紅了。
梁司羨輕笑一聲兒,瞅著她的臉說,「不過這樣瞧著,氣色倒是紅潤了不少。」
董茵茵終于忍不住叫了一聲兒,「BOSS。」
梁司羨輕攬著她的腰,收了調笑的語氣,轉而換上一種柔和的語調,「在外邊兒也甭叫BOSS了。」
董茵茵扭頭,梁司羨的側面被光線染透,再加上他唇邊掛著的淡淡笑容,像是一下子把平時那個冷淡的梁司羨給柔化了不少。12IEC。
「你在我身邊兒也三個年頭了,到現在還叫BOSS忒見外了。」
「那叫什麼?」董茵茵拿捏不準梁司羨這話兒的意思,只是心里頭竟然隱隱約約升起一點兒莫名的期待。
「叫我名字吧。」梁司羨忽然側過頭來,冷清的眸子里邊兒此刻也像是映著陽光,「如果你要是覺著連名帶姓兒叫我沒有以下犯上的感覺的話,也成。」
董茵茵動了動唇。
連名帶姓叫他,怎麼可能沒有以下犯上的感覺。
所以他這話兒的意思是,直接叫他的名兒?
董茵茵心里邊兒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輕輕地顫抖一圈兒一圈兒地傳了出來,那兩個字兒都已經到了嘴邊兒,愣是叫不出來。
梁司羨微微虛了眼,輕輕揚著嘴角說,「怎麼著了?不過讓叫個名兒而已,你平時不是挺八面玲瓏的麼?怎的今兒這麼拘謹了?」
八面玲瓏那也得看對著誰啊。
對著他,她就算是十八面,也只能合成一面兒。
想是這麼想的,董茵茵當然不敢這麼說。她只是瞅著眼前這個愛了好幾年的男人,心里邊兒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這是個機會,要把握。
他肯讓自個兒叫他的名字,代表著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有進步不是麼?
這麼想著,董茵茵微微垂了眸,笑著問,「那我叫您名兒,您不會覺著我以下犯上麼?」
梁司羨笑,「我準了。」
「那成。」董茵茵也笑了,眸光清亮,「司羨。」
梁司羨的嘴角和眼角都彎了起來,無不昭示著主人的心情挺好的。
「這不就成了?省的覺著咱認識三年兒多的人,還不如認識三天兒的」
這話說的董茵茵來了興趣,「怎麼?真有認識三天兒的人就這麼叫你的?」
梁司羨嘆了口氣,「之前晚宴上認識的一人。也著實是忒自來熟了。」
說起別的事兒,董茵茵也一改之前的拘束,和梁司羨聊了起來。梁司羨攬著她,一邊兒慢慢走著,一邊兒說起這些日子的事兒,時不時會停下問她累不累,關切的模樣倒是一點兒都不像是普通的上級對下屬。
董茵茵心里頭懸著,卻又想偷得浮生半日閑般地享受一下梁司羨此刻的在意,漸漸也松了心。
這畫面遠遠瞧去,倒像是一對相戀多年的戀人,淡淡的,卻很溫馨。
可有人卻覺著畫面忒刺眼了。
比如二人身後的大樹下頭。
葉詠兒直挺挺站著,瞅著前邊兒漸漸走遠了的兩人,手緊緊攥著,嘴都要咬出了血。
前段日子,她每天兒都想著法兒煲不同的湯給梁司羨送去,可每每兒換來的都是梁司羨疏離冷淡的目光。
葉詠兒想過,之前她不小心被玻璃扎到,梁司羨那著急的神色明明不是假裝的,他還在意著她,哪怕三年前兒的事確實讓他很惱。葉詠兒自知理虧,所以才會想方設法地去彌補,可收效甚微。
直到那天她一個人落寞著被關琪瞧見,問了她經過,之後又給她支了招。告訴她「欲近先遠,欲回先離」的道理兒,還和她說,一味的/逼迫是沒什麼效果的,男人都不希望女人逼得太甚。這才有了葉詠兒這還雨傘寧願在樓下干等的事兒。
雖然吧,這等得過程煎熬了些兒,可效果顯著吶。這梁司羨對她的態度明顯地和之前不一樣了。葉詠兒正開心著呢,誰知梁司羨就因為听著要去醫院,立馬就抽身要走。
葉詠兒雖然想問,可也知道現在也沒啥資格問太多,當下只能擺出一副溫柔的樣子,眼瞅著梁司羨和王堯上了車,自個兒立馬也下了台階,攔了輛出粗車就跟了過來。
到了醫院後,葉詠兒跟著梁司羨他們到了住院部,這坐電梯沒法兒跟,她就只能在樓下等著。這等了一個多鐘頭,總算是給她等出了梁司羨……以及他細心呵護著的董茵茵。
董茵茵葉詠兒認識啊,她哪回兒去梁氏不都是董茵茵端茶送水的,顯然是梁司羨的專職秘書。可她沒想到,梁司羨這麼著急地要看望的人竟然會是董茵茵。
因為怕梁司羨發現自個兒,葉詠兒只能跟著一段距離跟著。這雖然听不清他們說什麼,可瞅著兩個人的樣子,葉詠兒也能看出梁司羨對董茵茵不一般。
心里邊兒跟翻江倒海似的,那滾滾的浪濤砸地心窩子生疼生疼的。葉詠兒死死忍住沖上去的沖動,暗暗告誡自己,不能急躁。畢竟梁司羨心里頭自個兒的位置還在那里,沒那麼快被人搶走的。
只是……沒那麼快是沒那麼快,不代表沒有機會。
這麼想著,葉詠兒手一顫抖,遲疑了好一會兒,終于死死瞅了快消失的兩人的背影一眼,轉身離開了醫院。
越看越鬧心,甭看了。與其在這兒站著自找罪受,還不如早些找點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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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什麼?」
梁以慕坐在靠窗的位置,瞪著眼兒瞧著對面兒那位看起來忒斯文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
斯文男人微微一笑,說,「我是深海音樂的負責人。這是我的名片。」說著,他雙手握著自個兒的名片往梁以慕跟前兒一遞,說到,「我這兒有支音樂廣告,一直沒找著合適的歌手,所以想請梁小姐試一下。」
梁以慕僵著手接過了名片兒,低頭一瞅,正正規規地印著他的名字,周俞。
說起來梁以慕對這些制作人什麼的壓根兒就不熟,她之所以多瞅了幾眼兒,一來是因為不確定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二來則是——瞧著人長得還不錯,純屬下意識地瞅瞅名字而已。
「周先生為什麼會找上我?」
周俞德儒雅一笑,說,「我去過Admonition。」
听到這話兒,梁以慕微微張了嘴,忒有點兒出乎意料了。
也是,她也就在Admonition唱過歌,且還是固定的時候。眼前這個周俞德要是真有心的話,估模天天兒都能見到自個兒。
這麼想著,梁以慕遲疑了會兒,又問,「剛剛听您說,這音樂廣告挺重要的吧。這隨便就讓一個人去唱廣告的主題曲,是不是有點兒冒險了?」
周俞德答得倒是坦蕩,「我這雖然是制作人,但實際上也有點兒經商的意思在里頭。經商嘛,誰不是先冒險才有收獲的呢?就跟炒股一樣,風險大,賺的也多、也快。」
梁以慕想想,還特有理了,這倒是讓她為難。
把名片兒在手里邊兒翻來覆去地瞧了又瞧,梁以慕又問了幾個問題,周俞德都答得很認真。她細細想了想,說到,「這事兒太突然了,我得好好考慮一下,成不?」
「成。」周俞德很爽直,「梁小姐可以好好考慮幾天兒。名片上有我的電話,您要是覺著可以了,直接可以給我打電話。」
「那成。」
把名片兒收進包里,梁以慕又坐了會兒,就先告辭了。
透過玻璃窗瞧著外邊那清瘦身影兒,周俞德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嘴角輕輕揚起,「她說她要考慮幾天兒。」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周俞德又笑,「我覺著吧,她一定會答應的,放心吧。」
頓了頓,他又說,「你是真了解她,我可是從她神態舉止看出來的。不過咱想的都是一樣。」
說完這些,他又和電話那邊兒的人聊了會兒,才笑著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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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咖啡廳後,梁以慕沒急著回家,先到商場溜達了會兒,才慢騰騰回到家里邊兒。
回來的時候正趕上吃晚飯的點兒,梁以慕在沙發邊兒站了會兒,然後把包往一旁兒一放,從里邊兒掏出那張名片,捏在手心里頭半天兒,還是塞進了口袋。
梁司羨正在廚房里邊兒忙活,不知道在炒些啥,酸酸辣辣的味道挺誘/人的。
「哥。」
「回來了?」梁司羨頭也不回的說。
「嗯。」梁以慕應了聲兒,又問,「咱什麼時候開飯啊?挺香的。」
「幾分鐘。你先看會兒電視吧。」
「好 。」
梁以慕應是應了應了,可人沒走,而是站在門口瞅著里邊兒的人。
梁司羨穿著一身休閑服,連圍裙都沒圍,忙碌的身影倒像是個居家好男人,光瞅著個背影就當真是賞心悅目。
一邊兒打量著,梁以慕一邊兒模了模下巴,突然沒忍住一聲兒笑了出來。
正在盛盤的梁司羨听到後邊的笑聲兒,有些納悶地回頭瞅了一眼兒,問到,「怎麼還站在這兒?笑嘛呢。」
「我在想,哎,這麼好一男人,為嘛是我哥嘛。真可惜。」
當然,梁以慕沒說完的是,要是不是她哥,她一定先下手為強。
听到梁以慕這話兒,梁司羨挑了挑眉,頗有些好笑地說,「想什麼呢。不是你哥能對你這麼好麼。」
「說的也是。」
說話間梁司羨已經把菜盛到了盤子里邊兒,然後端了起來朝門口走來,「走吧,去吃飯。」
「好 !可餓死我了!」
梁以慕洗了手,歡快地到了桌子邊兒,陪著自家老哥一起吃飯。
說起來,在她離開北城的那三年兒,甭說在家里吃飯,就是廚房,梁司羨都沒開過火。
現在想想,梁以慕真覺得自個兒挺對不起梁司羨的。
當初一場意外,梁父梁母身亡,整個梁氏就全部落在了梁司羨的肩膀上。而那時候她正在西/藏和蔣易打著持久戰,又因為蔣易的事兒和梁司羨起了爭執,連他的電話都不想接,哪兒想得到自個兒家里出了事。
等她知道後趕回來時,梁氏已經慢慢步入正軌了。而當她見到梁司羨時,後者冷著臉不理她。梁以慕也知道自個兒錯了,下雨天在父母墓碑前跪了整整一天兒,差點兒沒昏過去。最後呢,還是梁司羨趕到,抱住快要昏厥地她,說了句,「我只有你一個妹妹!」
只這一句,梁以慕當場就哭出了聲兒。
「慕丫頭,想什麼呢,菜都涼了。」
梁以慕回神兒,嘿嘿笑了兩聲兒,說,「哥,怎麼辦,我好愛你哦。」
梁司羨眼神兒動了動,說出的話頗有些嫌棄,「你今兒是怎麼了?哪兒不對勁呢?」
「我哪兒都對勁兒著呢!這不想表達一下愛意嘛。」
「吃飯。」15424646
「真沒情調。」
話是這麼說的,可梁以慕明顯瞅到自家老哥嘴角疑似上揚了那麼幾公分。
吃了飯,梁以慕搶著去洗了碗,然後踏著小步子到了梁司羨的房間。
「哥,有空麼?」
坐在椅子上的梁司羨轉了個身,一副了然的樣子,「我就曉得你這丫頭今天鐵定有事兒。」
梁以慕笑嘻嘻地走了進來,在床邊坐下,隔著一段距離瞧著自家老哥,然後說到,「梁總,我這想接點兒私活,您能批準麼?」
梁司羨挑了挑眉,問,「什麼私活?」
梁以慕取出揣了好一會兒的名片,朝梁司羨遞了過去,「喏,您瞧,這靠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