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一杯咖啡而已,關小姐不至于請不起吧。」
關琪抬頭看她,眸色變化,最後終是說了句,「先坐下來吧,我們再談談。」
梁以慕看了她片刻,也微微一笑,終于有種反客為主的感覺。
「蔣易找過你了?」
剛坐回原處,梁以慕還沒尋回舒適的姿勢,就听見關琪問了這麼一句。
她扯了扯嘴角,說,「沒看出來,你還有監視人的喜好啊。」
「梁以慕,在這兒和我耍嘴皮子算什麼能耐。你怎麼不想想,當初可是他讓你走的。你又怎麼不想想,這一年是誰陪在他身邊?」
「可不就是你?關琪,你今兒叫我來就是說這個的話,那我還真是來錯了。沒听說秀恩愛死得快?你說這麼多難不成還想看我哭給你看?抱歉,我還真哭不出來。」
而現在梁以慕雖然心里頭也不爽,可還是得撐著笑著,絕對不能垮一分臉色讓她佔了便宜。
「成,不說這個。那我問你,知道蔣易是裕華的老板了吧?」
「知道又怎麼樣?難不成就因為我生個氣,讓梁氏解約賠錢?」
「呵呵,你難不成忘了,之前是誰搶的你手頭的單子?」
梁以慕心中一個「咯 」,像是有驚雷炸了進來,「你什麼意思?」
「梁以慕,你不想想這麼多單子,裕華為什麼專搶梁氏的,專搶你的?蔣易可是這裕華的老板,沒他的吩咐,誰會去搶單子,還就盯著梁氏搶了。」
听到這話兒,梁以慕擱在桌下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我還告訴你,蔣易去年就到了北城,就等著你回來。他把我留在身邊兒,還去招惹你。一邊兒套著你們梁氏的話,一邊兒還隱瞞他裕華老板的身份。」說著,關琪往前傾了傾身,一雙嫵媚的眸子直直看進梁以慕的眼楮里,「梁以慕,他一直在騙你,且還利用著你。」
關琪的話兒一句接著一句竄到腦子里,梁以慕只覺得有雷一陣兒接著一陣兒劈了下來,直劈的她腦子里頭一片白光,心里頭冰涼一片。
怪不得自打她會北城後,就隔三差五的遇到蔣易;怪不得蔣易明明一直和關琪在一塊兒還來招惹自個兒;怪不得她的單子總是被搶,怪不得城東那地兒的策劃案和梁司羨那麼相像……
只因為,這些根本都不是巧合,壓根兒就是一陰謀。
想著蔣易還口口聲聲的說他們倆沒分手,虧得她覺得做個朋友也挺好的,現在想起來,卻像是刀子一刀刀割在心頭,割的血肉模糊,直犯惡心。
前一道傷都還沒好透,這是又添了一道麼?且還是這麼狠的。
梁以慕心里抽疼的厲害,臉上居然還笑得出來,「還真謝謝你提醒我。」
關琪笑得優雅,「不客氣。」
「得,你今兒約我出來就是和我說這些?現在話兒也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吧?」說著,梁以慕提了包,站了起來。
「梁以慕。」
「甭叫我。關琪,我覺著吧,咱倆都不想和對方呆一塊兒。你又何苦勉強自個兒看著我坐你面前呢?咱們就這麼著了吧,我回了,你慢慢喝。」說著,梁以慕起身,整了整衣服,然後沖關琪挑了挑眉說到,「還有,我覺著你倆兒挺配的,都是黑心的主兒。祝你們白頭偕老。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