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長裙,簡單大方,穿在身上大牌範兒盡顯無遺,多凸顯女人味兒啊。整個兒一花瓶,還是忒有質感的那種。
「什麼事兒?」梁以慕在她對面坐了下來,開門見山。
章雨純抬眼看了看她,嘴唇彎出美麗的弧線,「你來了?」
看著服務員遞上映著金色「menu」的冊子,梁以慕翻了翻,隨便點了一杯,然後說到「有什麼事兒直說唄。」
關琪笑了笑,「梁以慕,我就知道提到蔣易,你會來的。」
「得,關琪,你甭在這兒拐彎抹角的。我沒心情和你扯東拉西,咱這面對面坐著,你不覺著添堵我還不樂意看到你。」
梁以慕說話的時候,服務員剛把她點的咖啡端了上來,裊裊的熱氣從杯子口輕飄而出。關琪視線掃過咖啡,微笑著抬了抬下巴,「先喝點兒?」
你丫的敢不敢直接點兒!
在心里吼了一嗓子,梁以慕覺得再怎麼輸也不能輸了氣勢。哪怕她也沒啥氣勢,她也得給裝出個淡定自若來。
「味道如何?」
默默品了一口,听到關琪的問,梁以慕隨口答了句,「還成,女乃味兒挺重。」
關琪笑,「你喝的這杯是Cappuccino,卡布奇諾。用特濃咖啡的濃郁口味,配以潤滑的女乃泡。」
梁以慕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她當然知道自己喝的是什麼,不然也不會點。
「Cappuccino聞起來挺香,味道也成,香甜酥軟的。可它泡沫多著,也就是短暫的美好,但歸是會破滅的。」
听到這兒,梁以慕心里頭一動,沒說話。
「而我的這杯,則是藍山。」一邊說著,關琪把手里的咖啡往前推了一分,眼楮深處似乎藏著一點兒看不清的暗光,「牙買加藍山咖啡,可是世界上最優越的咖啡。它價位高,醇香濃郁,味道持久。」
梁以慕的微微抬起眼來,似笑非笑地看向關琪。
她是偶爾月兌個線,二貨一把的,可不代表她真笨。這關琪特地拿咖啡說她倆這天壤之別,她要是再听不懂,真可以回去重修語文了。
「喲,你在這兒炫耀了半天咖啡知識,不就是想告訴我,你是藍山,高貴、濃郁,我就是這泡沫過多的Cappuccino麼?」
關琪笑,姿態優雅地往後靠了靠,說到,「我可沒說。」
梁以慕視線轉過她的臉,哼笑了一聲,接著說到,「你還真是費盡心思了啊,敢情為了讓我認清楚我和你這天壤之別,沒少下工夫吶。你就怎麼不想著要是我腦袋鈍一點兒,白費了你半天兒工夫?」
關琪笑,一臉篤定,「我不覺得你听不懂。」
「那還真不好意思,我今兒的腦袋真還听不懂。麻煩你用人話再說一遍。」
關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倒也沒生氣,「梁以慕,有些話說白了可就沒意思了。」
「成啊,你要是覺得說白沒意思,那咱倆這談話也進行不下去。」說著,梁以慕側身提了包,「謝你招待,小心咖啡喝多了爛胃爛心。」
見梁以慕真要走了,關琪眼里動了動,出口叫到,「梁以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