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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

鹿 起了個大早,外面鞭炮聲「 里啪啦」傳過來,鹿 打開吳世勛的房門看看表,又走過去把加濕器打開。拿著購物包準備去超市轉一轉,還沒走多遠就看見隔壁鄰居買了一兜子的鞭炮和對聯。「鹿 啊!去哪呢?」中年男人精神很好的打招呼過來。「王叔叔新年快樂啊,我去超市看看還有沒有糖什麼的賣了,您剛回來啊?」鹿 笑眯了眼楮。「你也新年快樂啊,沒有,我們家羅羅非吵著放炮,我就去給她買點。」鹿 就想起那個總是很可愛的小女孩,點點頭「恩,那我先走了,幫我跟羅羅也說新年快樂氨還沒移開步子,就被拉裝哎??給你們兄弟倆一副對聯啊等等…」男人說著就要去翻。鹿 忙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們都買齊了」說著就害怕男人當真遞過來無法拒絕,一下子跑出好遠「再見啊,王叔叔!」

再回到家,吳世勛已經在刷牙洗臉了,迷迷糊糊清醒不過來的樣子,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他一下子。「哥去哪里了?」從鏡子里看過去,鹿 拿著對聯正在看正反。好像沒听見自己的話,吳世勛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將毛巾掛好走出去。「喏,豆漿」鹿 遞給他「我一直揣在懷里呢,總是害怕冷掉」又試試溫度「幸好還是溫的,你喝喝看,冷的話就扔掉吧」吳世勛笑起來,插上吸管,很乖地抿了口。「怎麼樣?還熱嗎?」「嗯,是熱的。」

吳凡早上八點剛剛開機,就先收到了黃子韜的祝福信息。「除夕快樂啊凡哥。」後面還加了個大大的笑臉,很容易就讓人一下子想起那孩子愛鬧的性格。正要回信息的時候,很多很多信息,認識的不認識的。才不間斷涌進來。一個個看過去,子韜的,藝興的和鹿 的。獨獨沒有發現那個人的信息。于是剛剛黃子韜帶來的明朗氣息全被失望代替。挑了幾個覺得重要的回了,正想著鎖住屏幕,就又有一條信息進來。「對了,凡哥,小貓很乖呢」就又要揚起嘴角。輕輕點了回復,界面跳到另外一個背景。「是嗎?除夕快樂啊子韜」打下這幾個字,按了發送,心里想著應該不會回了吧,就又收到一條新信息。「沒事啊,我也很喜歡它們,凡哥你在家怎麼樣?過得開心嗎?一定很暖和吧?哈哈,我昨天看了天氣預報,專門留意了廣州呢」短短幾個字,問號卻佔了多數。吳凡坐在床邊,耐心回答。「很好,也開心,也沒有很冷。」想了想,又把後面的句號刪掉,打上「謝謝你。」

三個字。就又想起那個人。

應該很幸福了吧。

吳凡走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開始洗漱。

沒有留意到。手機里的兩條未讀短信。

「不用這樣啊阿凡哥,我們是朋友嘛!不過阿凡哥你好厲害啊,我昨天去喂貓,那些貓都不來吃我給的東西呢,可是它們都跟你很好的樣子」和。「凡哥新年快樂!」

晚上拿了水和枕頭靠在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開場舞很花哨,有點讓人目不暇接的意思,吳世勛收到黃子韜的「哎你說凡哥怎麼不理我了氨的短信時笑了一下。鹿 轉過臉看他略帶稚氣的側臉「笑什麼呢?」「你看」吳世勛把手機遞給鹿 「子韜是真的很崇拜凡哥氨鹿 眨眨眼「怎麼子韜…?」「好像是凡哥喂養了很多流浪貓…」吳世勛把手機收回來「子韜說他很有愛心什麼的說他高高帥帥又很有愛心」說著又低了頭去回信息,鹿 似乎對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的樣子。只是出奇的認真繼續看著小品。

吳世勛總是覺得春晚的小品總硬是要引發出發人深思的智慧,怎麼都有些牽強的樣子。就很不喜歡。發完信息,听見電視里的聲音。「現在,就讓我們給自己愛的人發一個信息…」再抬起頭,就看見鹿 低下了頭。「說我愛你,讓他們知道他們是你的唯一…」郭冬臨在電視上慷慨激昂的說道。吳世勛扭過頭看鹿 不知道認真寫著什麼的模樣,忍不住就推推他「哥~干嘛呢~」還沒說完,就感覺到手機一陣震動。

解鎖打開。

——我愛你。十二月三十一號,二十二點十分。來自鹿 。

回過頭,心里有什麼東西要被充滿。非常非常開心。「哥…」「恩?」我也是,愛你。

吳世勛的眼楮里流過萬千種色彩。「哥,我們接吻吧」

鹿 愣了一下,就傾過身來,起初只是流連于嘴唇,吳世勛覺得自己完全緊繃起來,緊張地幾乎不能呼吸。鹿 感覺到什麼一樣,才忽然離開,笑了一下,吳世勛幾乎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拍拍他。鹿 又湊過來。吳世勛感覺到他的舌頭伸進來,鼻息流轉之間綿長的情意散落下來,這一刻,不需要任何語言,吳世勛睜開眼楮看見了一副最絢麗的風景畫。嘴唇的接觸後面是抵死的唇舌纏綿,不是試探也絕非掠奪,鹿 抓住他的手,與之十指相扣。在這樣的濃情蜜意里,自己卻不盡然想要掩面哭泣。

我們在一起,這樣坦誠相對,我甚至不知道將會付出多少代價。但是你在這里,在我身邊,我可以感受到你。這究竟是件多麼讓人歡喜的事情,我不敢猜測。只是無數次感激上天,把你帶給我。吳世勛。謝謝你叫吳世勛,謝謝你愛我,謝謝你讓我勇敢。

旦夕之間,情知對于生命的萬千流轉,盡需付與無盡的忍愛。

——我愛你。——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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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一更,一會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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