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在一起。
吳世勛洗了澡走出來,看見鹿 把牆上父母的照片拿下來擦了擦又放進櫃子里。「哥?怎麼收起來了這個?」鹿 微微笑了笑,把櫃子合上「我只是覺得還是放起來比較好」吳世勛愣了愣,心下也明白這次鹿 是真的放下所有接受自己,就紅了臉點點頭,細微說了聲「謝謝你哥哥。」鹿 轉過頭看他,拿過毛巾,「來,我幫你擦頭發吧」
從這個位置看下去,只看得見世勛白皙的皮膚和高挺的鼻梁,鹿 想起剛剛的驚慌局面還是有些心悸。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竟然就這樣把所有顧忌都拋向九霄雲外。只是一想起,終有一天他會永遠離開,就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
會下地獄的吧。但是幸好會下地獄。
那片刻當吳世勛走過來摟住自己,就是這樣萬分慶幸著。
只要不遇見在天堂的父母,下地獄,真的就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又想起吳世勛做了這樣驚險的動作,想怪他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下手不自覺就狠了點。吳世勛也不說話,只是乖巧地抿了抿嘴。鹿 把毛巾遞給他,他回過頭叫了聲「哥…」甜甜膩膩的像只小貓一樣,讓鹿 不禁莞爾,裝作不耐煩的樣子「干嘛」吳世勛叫他「哥…」鹿 回頭看他,他又站起來坐在身邊,舌忝了舌忝嘴唇羞澀地略低了頭「哥以後可不可以不要親別人」分明就是多麼無理的要求卻帶了這樣許多可愛撓人的意味。「別人?」鹿 挑了挑眉,故意逗他「誰是別人?」吳世勛也不理他的調笑,伸出手指忽然點了下鹿 的嘴唇,「就這里,不要給別人好不好」鹿 被他這麼一弄也不好意思起來,只能胡亂點了頭。
黃子韜從家里走出來捂緊了衣服,一邊大叫著「哇好冷」一邊快速地跑到便利店,還沒走幾步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蹲在那里。「凡哥??」黃子韜看見轉過頭的吳凡笑起來。「咱們太有緣了啊,總能遇見呢」吳凡站起來,把貓糧又倒了一些給面前的兩三只小貓。「你還養了貓啊?」黃子韜走過去。「呃也不是啦,只是一些流浪貓,我之前打工完經過這里的時候看見了,就每天帶點東西來給它們吃」伸手模了模離自己最近的小貓,小貓一副不願意被打擾的樣子喵喵叫起來。吳凡就笑了。「不過我快要回家了…它們估計又要自己去找吃的了」黃子韜听了想了想「哎?我可以照顧它們啊,反正我家就在附近」吳凡看看他眼神不自覺柔和了許多「是嗎?那…麻煩你了子韜」「啊?不麻煩不麻煩,有什麼可麻煩的氨黃子韜也蹲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它們。「好可愛氨「嗯,是很可愛呢」吳凡好像很喜歡那個怪脾氣的小貓一樣,又反復模了模它。黃子韜把手從袖子里伸出來又把貓糧倒了一些出去,「凡哥你最喜歡這只小貓吧」吳凡才溫柔笑出來,「嗯是氨「可是看起來脾氣怪怪的」黃子韜也去逗弄了一下已經吃飽在一邊旁若無人舌忝毛的小貓。「對啊,脾氣怪怪的,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不會對誰溫柔。受了傷就自己躲起來,也不知道叫,什麼都不說,還很死心眼」吳凡像是想起什麼,就又要笑開。「這只貓…」黃子韜皺皺眉笑出來「真像吳世勛那個沒良心的」
吳凡撫弄貓的手才一頓。「嗯,是嗎。」
鹿 洗漱後走進自己的房間躺下還沒多久,就感覺到有人在客廳來回的走。「世勛?」「嗯?」拖鞋聲就越來越近過來。「你怎麼了?餓了嗎?」說著就要下床「我給你煮碗面吃」吳世勛穿的很少,坐在床邊把他拉裝不不不,哥你快別出來,外面好冷的」鹿 打開被子「你也進來吧,穿這麼少,別凍感冒了」吳世勛就盈盈笑著鑽進去。「有什麼事情啊?走來走去的。」「哥」鹿 感覺吳世勛抱緊了自己,把臉悶在自己背後,聲音听起來也小小聲的。「我今晚和你睡好不好」明明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動作听這樣的話,鹿 還是不自然就紅了臉,甚至還忍不住笑了。「怎麼這麼黏人啊今天」「今天不一樣嘛…」不知道是不是太害羞的原因,六個字隨著最後的語氣詞漸漸沒了聲音。鹿 只覺得滿心甜蜜,伸手關掉燈,握住他的手。「睡吧世勛」
房間里很安靜,只听得見暖氣里供暖,和兩個人愈發明顯的心跳聲。被子里因為是兩個人,溫度高得有點不像話,手心都出了汗,可誰都舍不得放開。吳世勛左右蹭了蹭,又問。「哥你睡了嗎?」「沒有。」又是一陣子,吳世勛才顫著聲音不敢相信這都是真的一樣地問。「那個今天…我們這樣,算是在一起了嗎?」
濃重的夜色沉落,黑暗洶涌而來,掩飾不了喜歡和心動。鹿 沒有答話,只是更緊更緊的抓住他的手。
我要和你在一起。且義無反顧。
吳凡約了吳世勛出來吃最後一頓飯,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告訴他心中埋藏已久的感情。
我喜歡你,世勛。讓我來治好你的傷口吧。是準備這麼說的。
坐在餐館的靠窗位置,一眼就看見了腳步輕盈的吳世勛。他跑過來,似乎比哪一次見到他都要活潑的感覺呢。「凡哥~」吳世勛喘著氣坐定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兩口「我跑過來的呢,沒遲到吧?」吳凡搖搖頭,又拿過水壺。「你慢一點喝,別嗆到」吳世勛放下陶瓷杯子,「這麼急著找我,什麼事情嗎?」「沒什麼,就是我要回家過年,請你吃頓飯而已」順手翻過菜單「你看看要吃點什麼?」吳世勛笑著拿過去放在桌子上,一頁頁仔細看過去,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又說。
「謝謝你,凡哥」
冬天的太陽帶著溫暖的光線灑在少年臉上,和著他彎起來的眼楮,聚成一個耀眼的光源,反射在眼楮里。美的這樣驚人。
吳凡把筷子從包裝紙里拿出來。「世勛我好像…」「凡哥,我…」
兩個人,兩句話,同時發聲,卻是吳世勛首先撤退沒了聲音。「礙你先說你先說」少年伸出手繞繞頭不好意思地說。心里有一種不安,非常強烈。還是被吳凡強壓下來,他把筷子放在吳世勛面前的餐碟上,「你先說。」語氣里的不容拒絕混雜著溫和的音調,吳世勛抬起頭依然迎著這陽光。
「凡哥,我的傷口已經痊愈了,再也不疼了。」
在這樣喜悅又帶著微微炫耀的幾個字眼里,吳凡掙扎了一下,用盡全身的力氣要去看他。是不是陽光忽然燦爛起來。怎麼一瞬間,這美麗就變做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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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這章是定時發的,紅顏上午有事,下午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