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關心那個女人啊。」
岑凝軒一手把玩著古玩,另一手摟著一個舞姬。舞姬躺在他懷里媚笑著,手不停的在他胸口摩挲。
「陛下,臣只是看不下去,今天,臣看到娘娘居然在洗夜香桶,當時就覺得娘娘實在是太可憐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娘娘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
「閻俊,你好像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本王的臣子,有些事情,不該管的你最好不要管。你我都心知肚明,不要非要本王發火,將一切挑明。」
閻俊微微一顫。聰明若他,怎會不明白岑凝軒的意思?
他在陛下面前總是沒辦法掩飾自己的真實情感,之前就因為這情感已經為小柔帶來了不必要的災難,而這一次,陛下是不是還會因此遷怒到小柔身上?
這一次,閻俊好像多慮了。岑凝軒不僅僅沒有怪罪他,更沒有遷怒小柔,不僅僅如此,他還決定去看看小柔。
摟著撫媚的舞姬,岑凝軒跟在閻俊身後朝宮女們的住所而去。
簡單的木板床上,靳小柔皺著眉,眼楮緊閉著,依舊沒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雖然,宮女已經給她換上干淨的衣服,但她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或許是因為寒冷吧。
岑凝軒和閻俊走了進來。御醫已經給靳小柔檢查過。
「怎麼樣?」
岑凝軒冷冷的問。
「回陛下,娘娘她……她有了身孕。」
岑凝軒在撫模舞姬細腰的手,在听到這句話後,停了下來。他的瞳孔中,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而來的,是更多的冷漠。
他冷笑一聲,偏頭看向靳小柔。
看著她的臉,似乎還在為什麼而糾結。她的眉眼都緊緊的皺在一起。嘴里偶爾還不安的哼哼幾聲。
這個女人,有了他的種?這,真是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
為什麼,偏偏是在這個時候?他剛剛決定要報復,可她卻有了他的種?這樣,他要如何繼續報復?
「你確定?」
「臣可以項上人頭擔保。」
看來,這錯不了。
得知這個消息,震驚的不僅僅是岑凝軒,還有閻俊。
原本以為是她在地牢里受了太多的苦,加上身體柔弱,所以落下了病根,可結果是,她懷孕了。
這真不知道該說是一個好消息還是壞消息。身為王妃,懷上龍胎本應該是母憑子貴,但是,小柔和陛下之間的血海深仇,讓這件事存在了不安定的因素。誰都不知道岑凝軒到底會怎麼處理。
如果,皇上依舊不肯將娘娘帶回無憂殿,那要如何?
「陛下,接下來,娘娘恐怕需要一個好一點環境修養,否則,可能影響龍種。」
「你說什麼?本王要怎麼做,還用得著你多嘴?」
那御醫嚇了一跳。他怎麼會笨到去多嘴,難道他沒發現空氣中那怪異的氣氛嗎?乘著陛下還沒發大火之前,他還是趕緊離開比較重要。
「等等,給娘娘準備幾貼補藥。」
這句話讓閻俊原本的擔心稍微的松懈了一點。這麼說來,陛下的心里還是有娘娘,不然,就不會讓御醫開補藥了。
岑凝軒推開舞姬,示意她下去,然後走到靳小柔床邊的凳子上,坐下。
他就這樣看著她,看著她的不安與憂傷。
換過衣服,但在靳小柔身上還是散發著淡淡的臭味。
「什麼味道?」
「陛下,什麼味道都沒有啊。」宮女回話。
「不。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很臭,有點像……」
「是不是像夜香的味道?」
本來不打算將靳小柔受的委屈說出來,但既然岑凝軒主動的提起,且他又聞到了那股味道,閻俊索性將事情整個說出來。
听完閻俊所說,岑凝軒原本還算不錯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猛地踢了旁邊的宮女一腳,雖然這個宮女並不是叫靳小柔洗馬桶的人,但在岑凝軒心里,所有的宮女一樣的可惡,每一個都應該好好的打一頓。
「你們這些死丫頭,本王不是說過,除了本王,誰也不能動王妃嗎?怎麼,你們以為我在開玩笑?」
「不,陛下饒命……這件事跟我無關啊。」
「本王不管有沒有干系,你最好馬上滾出去,告訴你們的老大,要是再敢派人折磨娘娘,那本王隨時會將你們這些宮女趕出宮。」
她本來就虛弱,結果現在還有了身孕,她一定是更虛弱了。
他想著是該將靳小柔送回無憂殿,還是讓她繼續呆在這里?
如果將她送回無憂殿,那就等于承認自己擔心她。他怎麼會擔心她?她不過是他的奴隸而已。
對,她懷了孩子又怎樣?誰能知道是不是他的?
「本王要走了,閻俊,你最好馬上離開。以後不許你再踏入這里半步。」
「陛下,臣不能應允。臣要跟在娘娘身邊一直保護娘娘。」
「你這是要挑戰本王的權威?聖旨一,豈可改過。你還要怎麼欺騙本王,還有本王的王妹。如果讓她知道你的心思,她一定會傷心。」
「臣馬上離開。」
陛下又在給他施加壓力了,但陛下說得是,今時不同往日,他不能對娘娘太過關心。
「唔……」她嚶嚀一聲,翻了個邊又繼續睡了下去。
這一覺睡得好沉好沉。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好久了。當她睜開眼楮的時候,岑凝軒的背影印入她的眼簾,她一眼就認出他。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