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更新最快」他輕柔地抓起她的手,在看到掌心擦破了皮滲著黑‘色’血絲時,臉‘色’嚴峻,眉頭忍不住蹙起。
「是不是很疼?」他沒發覺自己的語氣都變得輕柔了許多。
「廢話,你摔下來試試看?」簡優掙扎著要起來。
「別動,摔傷了還動來動去的。」
「不起來我怎麼回去?」她咬著‘唇’,該死,剛才就不應該逞強,抓住他的手的話,就算摔下來也有他墊背,好過她現在這麼狼狽。
「慢點。」他輕輕扶起她,將她圈在懷里,「你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
簡優原本想著男‘女’授受不親,可自己現在都這個樣子了,就不能再計較這麼多。
扶著他的手臂慢慢站起來,可不到兩秒鐘她就軟下去了,幸好他眼疾手快地摟住她。
「不行,我的膝蓋好痛,我根本站不起來。」
他讓她坐下,伸手輕輕掀起她的‘褲’子,下一刻眉頭打結,臉‘色’駭人。
「嘶……難怪我覺得好痛,估計剛才摔下來的時候磕到石頭。」她的膝蓋此刻看上去血‘肉’模糊,還摻雜著細碎的沙子。
「你坐著別動,我馬上回來。」說完起身就往另外一頭跑去。
「搞什麼?不會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吧?」簡優咬著‘唇’,試圖動了動膝蓋,鑽心的痛襲來,她只能認命地在原地等他。
阿雲很快就回來,手里還拿著幾棵綠‘色’的植物,他摘了幾張葉子在手掌搓了搓,小心翼翼地敷在傷口上,然後從口袋里掏出一條淡藍‘色’的手帕包扎傷口。這些動作一氣呵成,看起來異常熟練,就連蝴蝶結都打得漂亮。
「你看起來很熟練。」
「這是常識。這些‘藥’草雖然不太頂用,可是能止血,我們先回去再說。」
好吧,這是常識。
「沒想到你一個大少爺懂這麼多,還能識別草‘藥’。」幸好他是金‘玉’其外。
「你一個千金小姐也不怕吃苦啊。」
簡優苦笑,「擁有的東西越多,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些苦不算什麼,再痛再苦的都經歷過了。」比起失去孩子,被人欺騙那種尖銳鑽心的痛,這些傷真的算輕了。
察覺到他盯著她看,她清了清喉嚨,「沒什麼,我只是在感慨,我們回去吧。」
他看不透這個‘女’孩,明明只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可為何眉宇間總是藏著憂郁?說她刁蠻任‘性’,可她卻為了爺爺的壽禮爬山涉水;說她天真善良,可如今又說出這番世故的話來。
「不過,我們怎麼回去?」她是走不動了,可她又開不了口讓他背她。再怎麼說他們也不熟啊。
他打趣地笑了,「一開始有膽量靠上來,現在膽怯了嗎?」
簡優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彎來,簡優扶著他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他輕輕地背起了她。
「沒想到你看起來瘦巴巴的,竟然這麼重。」
「我很重嗎?我這個身材應該算是標準身材好嗎?你不會連我都背不動吧?」
「是啊,你最好抓緊點,免得等會兒掉下去。」
他看著摟著他脖子的白皙手臂,感受到她身體的柔軟,聞到她淡淡的香味,呼吸竟然急促起來。可一看到她手掌的傷,就像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他深吸了幾口氣,他在想什麼?她只不過是個剛成年的小‘女’孩,他不能胡思‘亂’想。
簡優伏在他的背上,「今天真的很謝謝你,辛苦你背我了。」
「不用客氣,要不是老頭讓你跟來,你也不會受傷。」
「這不能怪他,是我不夠誠心,齊爺爺說得對,要得到墨寶就要誠心,我什麼都沒做,沒有付出怎能得到回報?」
「魚腥草我來拿吧。」見他彎腰把‘藥’草撿起來,她主動說道。
「你的手已經受傷了就別再逞強。這些草如果不拿回去也沒什麼大不了。」
「沒關系,我行的。」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她覺得臉頰火辣辣的滾燙。
「我叫簡優。」她突然說道。
「你不是不肯說嗎?」他打趣道。
她笑了笑,「你現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是連名字都不肯告訴你,就顯得太忘恩負義了。再說不過就是個名字,告訴你也無妨。」
「要不要連你的芳齡,家庭地址都告訴我?」
「你知道這些有什麼用?」
「你姓簡,是不是卞城三大財團簡家的‘女’兒?」
「你腦筋動得還‘挺’快。」
「這麼說你是簡燾的‘女’兒?」
「嗯哼,你知道的還蠻多的嘛。」
他‘露’齒一笑,「沒辦法,生在這個時代就要與時俱進。如果連卞城的簡家財團都沒听說過的話,我就算是白活了。看你年紀還小,應該還在念書吧。」
「嗯,我在聖和高中念二年級。」
當沈君奕看到簡優被阿雲背回來,他臉‘色’大變,急忙跑上去查看情況。
齊箴卻對外孫擠眉‘弄’眼,「喲呵,看來這兩個小時發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啊。小子,動作還‘挺’快的嘛,不錯不錯,看來我沒有看錯人啊。」
阿雲這個時候沒有心情理會他的調侃,「老頭,快‘弄’些草‘藥’來,小優受傷了。」
簡優面對齊箴的玩笑卻笑不起來,她的膝蓋真的好痛。
「受傷了?怎麼回事?小子你是怎麼照顧人家‘女’孩子的?竟然讓我的寶貝孫媳‘婦’受傷了,要是摔出什麼‘毛’病來,看我不揍你一頓。」
阿雲對于外公這麼熱忱幫他做媒很是無語,「老頭你閉嘴,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啊,哦,‘女’娃要緊,小子,去幫我把‘藥’拿過來。」
負責給簡優處理傷口和上‘藥’的事還是被齊箴丟給了阿雲,他則優哉游哉地喝茶去了。
「忍著點,如果痛的話就告訴我。」他動作很輕地幫她清理傷口,看到她手腳都有擦傷,他的眉頭擰得死緊,直到敷好‘藥’簡優哼都沒有哼一聲,可滿頭的冷汗還是出賣了她的心思。
「謝謝。」
「今晚你們就先在這里住一晚,你的事我會跟老頭說的。」
「麻煩你了,還有替我謝謝齊爺爺。」
「老頭,你愛玩就算了,現在‘弄’得人家小‘女’孩全身是傷,好好的‘女’孩子要是留下疤痕多難看?拜托你能不那麼愛玩嗎?」
齊箴捋著胡子笑了,「小子,心疼了?」
「不要跟我嬉皮笑臉,要不是你非要她跟著我,又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齊箴搖頭,「這可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她跟著你,你就應該保護好她,是你自己讓她受傷的,這能怪我嗎?再說,我也是在給你制造機會啊,傻小子!」
「我怎麼沒發現你有做媒的癖好?謝謝,但是不用了。我還年輕,行情好,根本就不需要你為我‘操’心。人家小‘女’孩面皮薄,你還愛拿她開玩笑,我跟她又沒有什麼。」
「小子,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的口氣特別沖?以前你可不會為了一個‘女’孩跟我吵架的。」齊箴偷笑,「你該不會喜歡上人家了吧?那‘女’娃長得也不錯,配上你剛好合適。」
「你!我懶得跟你說。還有,我什麼時候改姓齊了?不管怎樣,你明天必須給她一個‘交’代,誰讓你害她受傷?你的墨寶就貢獻出來吧,留著也沒用。」
「臭小子,這是你跟外公說話的態度嗎?你放心,我不會讓她白白受傷的。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他瞪他,狠狠地瞪,「老頭,你能不要老是提條件嗎?我從小到大被你坑了多少次?」
「那也是你反應不夠快,要不要答應啊?」
「什麼條件?」他憤恨地低吼。
「很簡單,娶她過‘門’當你媳‘婦’。」
「死老頭,你找死啊!」
一只烏鴉從簡優頭上飛過,她越來越確定一開始看‘花’眼了,那個齊雲哪是什麼君子?君子都是溫文儒雅風度翩翩,有對自己爺爺大吼大叫的君子嗎?
簡家豪宅里,簡燾冷著一張臉坐在客廳,視線冷冷地瞟了一眼江明月。
「你是怎麼管理這個家的?竟然讓人在小優的燕窩里下‘藥’都不知道。要不是小優湊巧躲過,那會造成什麼後果你知道嗎?毀容的就不是章晶而是小優了。」
江明月一臉慌張愧疚的神情,「對不起,燾,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管教下人不嚴,我是管家無方。」
簡嵐開口幫腔,「爸爸你就別怪媽咪了,她也不知道有人心懷鬼胎,而且說不定是燕窩有問題呢?」
「我已經讓人檢驗過了,燕窩被動了手腳,還想推卸責任?」
江明月低頭認錯,「燾,真的很抱歉,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馬上去查,如果知道是誰做的,我一定不會輕饒。」
「家里的佣人都是你在管,陳媽和‘玉’勤是服‘侍’小優的,她們斷不會害了小優。其他人你看著辦,要是真的心懷不軌,立即攆出去。」
「是,我知道了。」
簡燾生氣地甩手,「小優是我的‘女’兒,我不希望她受到什麼傷害。這個家是你在打理,你要仔細謹慎,這次敢動手腳,誰知道下次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江明月眸光閃爍,「是,你放心,我一定會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沒想到簡燾竟然這麼在乎他的寶貝‘女’兒,看來她得加快手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