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優雖然不知道齊箴和這男人有什麼糾葛,可齊箴卻讓他們進去,就表示離成功又進了一步。\|頂\|點\|小\|說\|2|3|u|s|.|c|c|
「謝謝你齊爺爺,我們都快曬‘成’人干了,您真是個善良的菩薩,救人一命啊。」
齊箴好笑地說道,「小‘女’娃,多少人都說老頭我‘性’格古怪,不近人情,你竟然說我是菩薩是好人?哈哈哈,有趣,有趣。」
沈君奕暗自為外甥‘女’捏了一把汗,他一開始就不同意她的美人計,可在無計可施之下也只能采取下策。看到外甥‘女’被人佔便宜,他心里很不爽啊。不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他們總算能見到齊箴了。
「舅舅你沒事吧?瞧你滿頭大汗的。」
簡優拉著沈君奕的手臂,拿出手帕細心地替他擦汗,「舅舅,你是不是中暑了?」
沈君奕忙安撫她,「小優不要擔心,舅舅的身體好著呢。」
舅舅?年輕男子微微皺眉,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是她的舅舅?
簡優不客氣地賞了他一個白眼,哼,知道自己看走眼了吧?
齊箴捻了捻胡須,「進來吧,外頭太陽毒辣,瞧瞧小姑娘的臉都曬紅了。」
男子不知道是因為老頭子跟他作對,還是因為誤以為沈君奕是簡優的男朋友而惱怒,「老頭,你不是一向都不讓外人進來的嗎?」
「老頭我高興,你管得著嗎?」
「我不管,我也懶得管,你愛怎樣就怎樣。」丟下這句話他轉身就往里走。
「這小子,像個小孩子似的鬧別扭。」
若是男子听見了肯定要跳腳,他今年怎麼說也二十有四了,竟然還說他是小孩子!
「來來來,進去里面坐吧。」齊箴走在前面帶路。
「哇,齊爺爺,你家好古典好雅致啊,有竹林,亭台水榭,小橋流水人家,好別致啊。」
沈君奕瞥了她一眼,這丫頭敢情忘記了,是誰一開始說這木屋破破爛爛的?翻臉比翻書還快。
齊箴是個藝術家,書法了得,尤其擅油墨畫。藝術家好像都有些癖好,他就不喜歡喧囂的都市,反而覺得這里逍遙自在。自從老伴過世後就搬到這里來住,一住就是五年。除非是重大節日或特殊事情,一般他都很少離開這里。
齊箴特別喜歡竹子,在他眼里,竹子就是高風亮節的代表。他不僅擅長畫竹,還在這里種了一片湘妃竹。
他也喜歡‘弄’些‘花’‘花’草草,‘門’口就環繞了好大一簇薔薇‘花’,進來之後是一片竹林,竹林之後是豁然開朗的假山魚池,拱橋涼亭,恣意自在。再之後是一片‘花’海,‘花’香濃郁,清新淡雅。
齊箴對自己的杰作很滿意,「哈哈,那是自然,這可都是我親自設計的。」
「齊爺爺您真厲害,不僅是個書法家,還是個設計師呢。」
齊箴哈哈大笑,「‘女’娃兒,你的嘴巴可真甜。」
簡優听著他爽朗的笑聲也跟著笑了,不是說齊箴是個怪老頭嗎?她反倒覺得他比較像個老頑童,一高興起來就很好說話,也特別有趣。
「‘女’娃兒,你叫什麼名字?」齊箴泡好了茶倒給他們。
簡優正享受著清涼的風,這木屋夏天可真涼爽,這里的環境很幽靜很美,難怪齊箴會放棄都市生活而選擇這里,光就這一份豁達就有多少人做不到。
「齊爺爺,我叫簡優,你喊我小優就好了。」
「你呢?」齊箴拿眼瞟了瞟沈君奕一眼。
沈君奕無語,他是長得沒有小優可愛,可也不用這麼差別對待吧?怎麼說他也算得上是帥哥的行列。
「齊爺爺,他是我舅舅,叫沈君奕。」
齊箴眼楮一眯,「一個姓簡,一個姓沈,小子,你跟沈朔是什麼關系?」
「他正是家父。」齊箴主動提起就好,這說明他們關系就更進一層。
「什麼?你就是沈朔的兒子?嗯,十幾年不見,你果然變了好多。這麼說來,小姑娘就是簡振國的孫‘女’兒,簡燾的‘女’兒了?」
簡優很高興,看來齊箴認識爺爺和爸爸。
「是的,齊爺爺您真厲害。」
「不要老是拍我馬屁,不是我厲害,很多人都知道。」齊箴說道,卻沒有生氣的意思。
「齊伯父,家父生前一直都很欣賞您,我也一直仰慕您的才能,今天能在這里相見,我真的很榮幸。」
齊箴捻了捻胡子嘆息,「可惜人生都逃不過一個老字,當年的沈朔,如今已經是一杯黃土了。他的才能不亞于我,他的去世對我來說還真是一個打擊。」
「齊伯父,家父去世的時候很安詳,他這輩子能有你這麼個知心好友,也算知足了。」
「知心好友?」他冷哼,「我們是對手還差不多。」
沈朔和齊箴一同齊名,兩人‘性’格很相似,都很孤傲,誰也看不起誰,可‘私’底下卻又惺惺相惜。
「對了,你們怎麼會到這里來?听阿雲說你們是來求我的墨寶?」
「阿雲?」
「就是剛才那個小子,我的孫子齊雲,你就叫他阿雲好了。」
「是,齊爺爺,再過半個月就是我爺爺的七十大壽,爺爺最喜歡您的書畫,所以我就想請齊爺爺幫個忙,我想給爺爺送份他喜歡的壽禮。」
「你這丫頭還‘挺’孝順。簡振國他最喜歡的不是我的墨寶吧?若是沈朔不在了,你們也不會求到我這里來。」
簡優和沈君奕尷尬得臉紅了,確實如此。
「我可以幫這個忙。」齊箴眯起眼楮,眼底暗藏算計。
「多謝齊爺爺,您肯幫忙真是太好了。我還擔心強人所難呢。」畢竟齊箴快到耄耋之年,眼楮已經不太好使,讓他作畫書寫什麼的也有點過分。
「小丫頭,我雖然老了,可心不老。別高興得太早,我是有條件的,首先,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齊爺爺您問吧,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齊箴笑眯眯地點頭,「剛才你和阿雲在‘門’外摟摟抱抱的,是怎麼一回事?」
簡優的臉瞬間爆紅,連脖子和耳根都紅了,她尷尬地低頭。
老天,這讓她怎麼說啊?難不成說她用美人計不成,反而被那個叫阿雲的用美男計耍得團團轉?不行,絕對不能說,太丟臉了。
她裝作漫不經心地喝茶,還不忘朝舅舅瞟了一眼。
沈君奕打哈哈,「啊那個啊,齊伯父,其實是小優不小心摔倒,然後阿雲扶她一下,就這樣,就只是這樣而已。哪有摟摟抱抱?您老看錯了。」
「咦?難道真的是我眼‘花’?小‘女’娃,你是不是喜歡阿雲?」
「噗,咳咳……」簡優一口茶不雅地噴了出來,還因為嗆到而不停地咳嗽,把整張臉都憋紅了。
「莫‘激’動,莫‘激’動,我不過就是問你一個問題,你干嘛把自己‘弄’成這樣?」
不要‘激’動?簡優滿臉黑線,這個老爺爺真有整人的本事。
「好點沒?」齊箴又問道,「話說小優啊,你對阿雲是什麼感覺?」
簡優只覺得一口氣上不來咽不下,「那個,齊爺爺,我跟阿雲什麼都沒有,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不信你去問他。」
「沒有什麼還抱在一起?」齊箴擺明了不信。
沈君奕見小優不好意思,忙打岔,「齊伯父,您剛才說您有條件,不知是什麼?」
齊箴一臉‘奸’笑,「這個條件嘛,就是小優做阿雲的‘女’朋友,這樣我就有孫媳‘婦’了。」
「什麼?!」簡優和沈君奕雙雙變‘色’,這算什麼條件?簡直就是強迫。
「齊爺爺,您也知道我跟阿雲才第一次見面,再說我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您何必要把我跟他湊在一起?這不是強人所難嗎?」簡優試著跟他講道理。
「您看,能不能換別的條件?」
齊箴吹胡子瞪眼,「不行,這是唯一的條件。你要是想得到我的書法,就必須答應。」
「……」
沈君奕咳嗽了幾聲,「齊伯父,小優還小,她還要念書考大學,現在她沒有心思談戀愛。」
「不必多說,我心意已決。好了,你們現在出去,都出去,不答應的話不許進來。」
齊箴毫不客氣地把他們趕了出去。
「這個齊爺爺變臉真快。舅舅,你幫我勸勸齊爺爺,我去找那個阿雲談談。」
簡優在院子的葡萄架下找到了齊雲。
他正悠閑地躺在搖椅上看書,他手邊擺放了一張黃‘花’梨木雕刻的‘精’致茶幾,上頭盛放著各式瓜果點心,一套價值不菲的茶具。
微風輕輕拂過,吹起他恣意飛揚的墨發,他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輕輕摩挲書本,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簡優屏住呼吸,這個畫面就像畫中仙一樣月兌俗,不過就是幾個簡單的動作,他竟然詮釋得如此極致。
君子如‘玉’。
她想到了這個詞,若說她之前覺得梁詢已經是她見過最美的美男子,那眼前的這個阿雲,有過之而無不及,給了她視覺上很大的震撼。
既然他長得這麼帥,為什麼齊爺爺還要‘逼’著她當他‘女’朋友?以他的條件不可能沒有‘女’孩子追的?
真是匪夷所思,怪異的祖孫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