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詢不知道自己發什麼神經,竟然開車開到簡家附近來了,還像個神經病一樣偷看,每當有人從簡家出來,他就隱隱帶著期盼,可當看到不是那個人,他就有些失落。|頂|點|小|說|網更新最快
高考在即,他應該‘花’時間在學習上才對,可不知為什麼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悵。
那天簡優跟他說的還縈繞在耳邊,她說,「梁詢,也許以前我曾經喜歡過你。可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我說句不好听的話,你,不值得我犧牲自己的幸福。我們之間,不,不是我們,是你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他記得她說這番話時雲淡風輕的神‘色’,淡淡的不想再提的表情,他知道如果他夠理智的話就應該順著她的台階下。
可是然後呢?一輩子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不知為什麼,想到這里他呼吸就變得急促。
這時,他看到了簡優,沒發覺自己的臉上‘露’出愉悅的微笑,他正打算下車,就看到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扶著簡優,另一個稍微年輕的男人也下了車。
「謝謝你送我們回來,這兩天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簡優笑容燦爛地說道。
梁詢不喜歡她這個笑容,雖然是真心的,可卻是對別的男人笑。那個男人看上去斯文俊朗,面容俊美,他發現自己竟然不認識他。
阿雲把玩著手上的車鑰匙,「你沒事就好,讓你受傷我還真過意不去。」
「跟你無關,這是個意外,也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你就不要再自責了。我還沒謝謝你幫了我的大忙。」她揚了揚手中的東西。
「這沒什麼,你太客氣了。」
沈君奕說道,「阿雲,真的要謝謝你了,如果沒有你,事情就不會這麼順利。」
「您太客氣了,只不過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不用放在心上。你的傷,還是去醫院看看吧。」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關心地說出口。
「不礙事,已經沒有那麼疼了。你……要不要進去坐坐喝杯茶?天氣太熱。」
阿雲高深莫測地看著她,「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簡優挑眉,「難道還有假的嗎?」
「不用了,下次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他瀟灑地揮揮手,車子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舅舅,那個齊雲到底是什麼身份?我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的貴氣。」
「我也不認得,有空幫你查查。」沈君奕‘模’‘模’她的頭,「丫頭,這兩天真是苦了你了,你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什麼苦,還因此受了傷,舅舅看著心疼啊。」
「舅舅,沒關系的,不過是小傷而已。我們先進去吧。」
「你的傷真的不去醫院看看?要是發炎得破傷風怎麼辦?」
「舅舅,你真嗦。」簡優半拖半推地把沈君奕推進了家‘門’。
直到大‘門’闔上,梁詢才驅車離去,他看到簡優手臂和膝蓋上都纏著紗布,她肯定傷得不輕,到底怎麼受的傷?
他眉頭緊緊蹙起。
簡燾看到‘女’兒這副模樣回來,臉‘色’頓時一沉,「君奕,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弄’成這樣?」
簡優忙說道,「爸爸你不要怪舅舅,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傷的。」
「我看看。」簡燾想擺臉‘色’,在看到‘女’兒傷得這麼嚴重臉‘色’就緩和了許多。
「有看過醫生嗎?醫生怎麼說?」
簡優看著簡燾蹙起的眉頭和擔憂的神‘色’,眼眶頓時濕潤了,「爸爸別擔心,只是擦傷而已,已經看過醫生了。醫生說只要不沾水,過幾天就好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到底怎麼摔傷的?多大的人了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簡燾忍不住碎碎念,雖然小優已經長大了,可在他心里還是個小‘女’孩。
听著爸爸的叮嚀,簡優感到很窩心。她以前怎麼會以為爸爸不疼她不愛她呢?真是一葉障目啊。
江明月和簡嵐听說簡優回來了,怎麼的也得出來打個招呼。
「哎呀,這到底怎麼搞的?怎麼會‘弄’成這樣?沒事吧?疼不疼?」
簡嵐雖然嘴上關心,可到底沒能成功遮掩她微微揚起的嘴角。
江明月坐到她身邊,「天啊,好端端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遭受如此大禍?要是留下疤痕怎麼辦?有沒有去醫院看過?」
簡優在心底冷笑,是巴不得我留下點疤痕吧。
「多謝阿姨關心,我沒事,已經處理過了,不會留下疤痕的。」
「那就好。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雲淡風輕地說道,「沒什麼,不小心摔了一跤。爸爸,如果沒事我先回房休息了,舅舅,你回去小心些,讓王叔送你回去吧。」
沈君奕揚了揚手里的東西,「不用擔心我,你先去休息吧。」
回到房間少不得惹得陳媽哭了好一會兒,她才知道昨天爸爸竟然訓斥了江明月一頓。她頓時笑了,「可惜我沒有親眼看到。」
「先生把下人都屏退了,也是不想太太丟臉,他還是很維護太太的。」
「是啊,在我爸眼里,江明月就是個賢良淑德的典範妻子,燕窩的事只是大意疏忽了,訓完了也就沒了。」
是時候該好好籌備了,等她生日那天,她會給江明月重重一擊。
「對了,這條手帕幫我洗干淨。」
「小姐,這是?」‘玉’勤看著手帕上的血跡嚇了一跳。
「摔倒的時候包扎傷口的,洗干淨了熨燙平整給我。」
江明月到‘女’兒房里,「嵐嵐,我總覺得簡優變了一個人,不僅‘性’格變得古怪,也對我們娘倆冷淡。看她受傷的情形,這兩天肯定不是在她舅舅家里過。沈君奕這麼疼她,不可能讓她受傷。」
「從明天開始,除了上課時間,你要隨時盯著簡優,她去了哪里都要跟我報告。」
「可是我跟她不同一輛車。」
「你跟蹤她。」
「有必要嗎?她還能耍什麼手段?」
「防患于未然,我們不能冒險。」她總覺得簡優好像知道了什麼,每每看她的眼神都帶著輕蔑和不屑,可是在她面前卻又談吐自如。如果簡優不是白痴,那就是有很深沉的心機。
「我知道了。」
次日上學的時候,司徒傲看到簡優手上的傷,火氣就來了,「那個‘混’蛋不長眼竟然讓你受傷了?告訴我,老子今天非廢了他不可。」
簡優翻了個白眼,「司徒,你的‘性’格能不能改改?不要開口老子閉嘴老子的,你才多大?滿口髒話對你的形象不好。」
「我管他,你說,到底是怎麼受傷的?我找他算賬去!」
「沒有誰害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過幾天就好了。你別‘亂’來啊。」
「是不是周品娜又找你麻煩了?」
「沒有的事。我跟她又沒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她干嘛害我?你別胡思‘亂’想了啊。」
「真的?」司徒傲明顯不信,他會查清楚,如果讓他知道是誰在背後放冷箭,他絕饒不了他。連他司徒傲罩的人都敢動,簡直就是活膩了!
同樣在‘門’口撞到了穆昭,這家伙盯著她的手瞧了好久,結果還咧嘴笑了。
簡優瞪他,「穆同學,你對我的手有意見?看到我受傷了竟然這麼高興?」
穆昭聳聳肩,筆直都走到座位坐下,嘴角的弧度卻一直維持著。
簡優無語了,這家伙真的沒有一點同情心,她都這樣了竟然還笑得出來。
下課休息時間,簡優趴在座位上一動不動,腦海里卻回響著齊雲那張如‘玉’的臉龐,她咬咬‘唇’,甩去‘亂’七八糟的想法,她現在沒有心情想這個,應該注重在復仇上面才是。
「哇梁詢,真的是梁詢,他在看我,他在看我耶。」
「白痴,明明是在看我好嗎?看,他往這邊來了。」
簡優沒有注意到教室的‘騷’動,等她發現四周都太過安靜,抬頭就看到梁詢站在她旁邊。
她嚇了一跳,這人走路怎麼沒有聲音的?「你找我?」
「跟我出來一下。」梁詢不由分說地拉了她的手就往外走,直到到了天台才停下來。
微風吹‘亂’了她的秀發,縴縴素手將‘亂’發撩到耳後,一臉淡然地看著他。
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動作,梁詢卻看得目不轉楮,此刻才發現她不不僅有高挑縴細的身材,一張如芙蓉嬌‘艷’的臉,更有一頭漂亮如絲緞的秀發。
「咳,听說你受傷了,這個‘藥’膏能夠快速讓傷口愈合,而且不留疤痕。」
簡優看著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你怎麼知道我受傷?」
「早上我看到你的手纏著紗布,又听司徒傲說你受傷了,這‘藥’膏我以前用過,療效很好。」
調理很清晰,理由也很牽強。
「這‘藥’膏一看就知道是新的,你這麼快就買了‘藥’膏送過來,的確讓人感動。」
梁詢沒有被戳穿謊言的尷尬,反而很淡定,「我沒有監視你的意思,只是關心你。」
「能得到梁大帥哥的關心,我真是三生有幸。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這‘藥’膏留著你自己用吧。」
「簡優。」
簡優沒有轉身,「梁詢,我說得已經很清楚了,不要自以為是地來關心我。我還沒有听爸爸說婚約的事,希望你別反悔。想想你以前多麼憎惡我。你說希望我說到做到,我也提醒你一句,希望你能堅持你的初衷。」
梁詢看著她越來越遠的背影,捏緊昨天刻意去買的‘藥’膏,心里久久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