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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你不要斷章取義,吾皇乃真龍天子,天佑我齊國,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天、怒、人、怨之事,而裕王此次治河,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私自開挖河道,觸怒了河神,理應由他一人承擔!」一名大臣出列,慷慨陳詞。

一席話又引得皇帝神色微喜,面含責備地看著裕王。

李恕站在大殿上,照例一襲白色錦袍,對周圍兩派的爭執充耳不聞。

「都給我麻利點,王爺馬上就要回來了!」吳氏跟先前判若兩人,親自在各處指揮著,喜氣洋洋地準備著迎接裕王回府的事宜。

他薄唇又開始抿起,目光中就帶了一絲寒意。晏舞兒似乎感覺到他在看她,也屈膝做了個樣子,喚了聲「王爺」。

「眉兒有孕了?快快起來!」李恕驚訝地看重胡眉兒,親自扶起了她。

哼!李恕鼻子里模模糊糊地哼了一聲,移開了視線。胡眉兒還屈身行著禮,吳氏便叫了起來︰「哎呀,眉兒,你還懷著身子呢怎麼還不起來,別動了胎氣!」

吳氏喜極而泣,拉著李恕的手就開始落淚,此時,胡眉兒搭著柳想容的手盈盈向他走去,乖巧地喚了聲︰「切身恭迎王爺回府!」

她一下子化身為一個十分大度的婆婆,不多時,荷葉取來了冰鎮西瓜,吳氏讓胡眉兒先挑,又親自給柳想容拿了一塊,二人感激地道了謝,一派和樂融融的畫面。

「馭——」白馬在王府門前停下,李恕矯健地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朝正門走來。

「三哥,你這次立了功,皇上會有什麼賞賜嗎?」賀紹好奇地問著,一對圓圓的眼珠子滴溜溜直轉。

事情沒說清楚,獎懲都沒有,皇帝就讓大家回去了。眾臣面面相覷,陸續走出了大殿。

「不僅如此,臣還查到幕後之人引誘我軍將領,並利用他的特殊身份傳遞謠言,進而讓當地百姓害怕觸怒河神,目的在于不希望臣治河成功。此人居心叵測,臣以為,必須徹查,嚴懲不殆!」

她輕哼一聲,感覺到李恕又看了過來,連忙將目光移開,看向大門外空曠的街道。

「裕王,此次之事,你是如何看待的?」皇帝轉向裕王,溫和地問道。

一陣踢踏的馬蹄聲傳來,一群人飛奔而至,在這條不是很寬敞的巷道中奔馳,領頭的白馬白衣十分引人注目,正是裕王李恕。

「老夫人,王爺的馬車進了巷子里,馬上就要進來了!」于總管親自進來匯報。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快去那邊坐著吧!」吳氏緊張兮兮的樣子,「容兒,你也坐,荷葉,還不快去給你們夫人拿些冰鎮的西瓜解解暑氣!」

他不卑不亢,說話聲音平和,鎮定自若,皇帝心里先就給了他幾分。但是此次事情較多,想捂是捂不了的,于是又問︰「據聞你御下極為嚴苛,又縱容手下殲、婬,民女,然後不顧別人勸諫,非要觸怒河神,導致暴雨中。出了人命,可有此事?」

「竟有此等事?」皇帝驚詫不已。

「主子,不能睡了,王爺馬上就要回府了,老夫人命所有人去迎接呢!」弄玉一臉興奮的樣子,像是天上掉餡餅一樣高興。

「是!」于總管也是十分激動,王爺此次治河成功,想必會有嘉獎,所以老夫人才特意將二房三房都一並請了過來,要知道,以往雖然是住在一個府中,但是這樣的大事基本上都沒有讓他們參與。

裕王府,早已人聲沸騰,吳氏等人特特派了人在宮外候著,一有消息就早早地回府來稟報。

「怎麼了?天這麼熱,又不能出去,我睡會兒!」晏舞兒睡眼朦朧,還欲趴下睡覺。

「魏將軍,多謝!」李恕跟魏虎相視一笑,主動走到他跟前。

李恕淡淡地點點頭,目光越過她們二人,看到神情有些淡然的晏舞兒,她甚至都沒看他,而是跟一旁的杜月娘說著什麼。

「你已經是王爺了,再加難道是皇上嗎?要不要讓我也來當幾天王爺?一天就好!」小男孩天真無邪地說著,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

「走吧,我們也去意思意思!」那廝平安回來就好了,證明江州的案子已了,她們都不必受連坐之罪,真是一大好消息。

哼,等王爺回來了,她一定要好好地討點賞,好好氣氣晏舞兒這個討厭的。

男人之間不需更多的語言,只需一個眼神便能看出對方的誠意。二人相攜出了宮,騎上自家的馬兒才各自分道揚鑣。

「二哥!」「大哥!」

晏舞兒眼角抽了抽,懷孕了不起嗎,人家母豬一胎十幾個呢,不得被踫上天去?(嘿嘿,某人吃醋了哦,但是肯定不會承認的。)

「主子,快起來!」弄玉沒想到晏舞兒這個時候竟然還能睡得著,連忙將她叫醒。

「喲,晏姬今日真是別出心裁呢,真是要將我們都比下去了啊!」胡眉兒語氣酸溜溜的。

「兒子見過母親!」李恕有禮地向吳氏行了禮,看到二房及三房的人有些詫異,不過還是微微欠身,喚了聲「二叔二嬸、三叔三嬸!」

「老夫人,我能做些什麼呢?」胡眉兒不知道什麼時候晃了出來,柳想容親自扶著她。

「真的?」吳氏驚喜萬分,連忙吩咐道,「立即命所有人到大門迎接,包括西院的二位爺,也去請過來!」

「是!皇上,裕王這個辦法極好,眼下沂河河道開闊,行船順利,好幾年都不用再淘了。臣還親眼看到,王爺跟士兵們共寢共食,從不搞特殊化,我們虎威營都十分擁戴他。」

胡眉兒抬眼看了眼李恕,目光中秋水盈盈,韻味十足。

她很是不悅,個子沒有晏舞兒高,肌膚沒有晏舞兒白,連頭面都沒她的好,她這個王府孕育後代的功臣心中十分不平衡。

晏舞兒就只想擺月兌他們回去補覺,剛邁出半步,卻听某人欠揍的聲音︰「晏姬,替本王更衣?」

「王爺客氣了!」魏虎朝他抱拳,誠懇道「王爺的能力和氣度都是不凡,若不是王爺,我們早已葬身在路上了,哪里能同殿面聖?」

「三弟,恭喜啊!」賀綸上前來,一副長兄的樣子,和藹地握住了他的手。挨著他的賀經也學著他伸出手來。

他一直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裕王的所作所為他十分欽佩,他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魏虎已經把他當做知心好友看待了。

幾個丫鬟伺候著她好生梳洗了一番,平日里哪里這麼積極了,連容嬤嬤都過來指手畫腳,說哪個頭面看著更配身上的藍色曳地長裙。

「老夫人,王爺,四少爺太小,還望你們切莫見怪!」牛姨娘忙著賠不是,幾乎卑微到塵埃里了。

「四少爺,此話說不得!」牛姨娘趕緊勸阻他,賀紹還一臉不滿意地任由她拉著。

「是嗎?」晏舞兒伸了個懶腰,很沒形象地再打了個哈欠,慢吞吞地站起來。

接著,二房三房的幾個弟弟妹妹也過來見了禮,李恕這才被簇擁著向王府後院走去。

此時說話中氣十足的便是虎威營將軍魏虎,他的話無疑給裕王的品行一個十分重要的保證,皇帝看了魏虎一眼,不再多說,揮揮手道;「此事還需擇日再做定論,今日大家都乏了,散了吧!」

「那是當然!」

他雖然拍了人在江州繼續探訪,不過此時必須報給皇帝知道,不然到時候事發,皇帝還會不滿。

皇帝凝神想了片刻,點頭道︰「豈有此理,我治河欽差卻多番遇到阻撓,幸好事情/辦妥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他有些激動,以往不是沒有派過人前去治理沂河,只是年年治,年年垮,官府都沒有任何辦法!zVXC。

「恕兒啊!你可算是回來了!」吳氏帶著二房三房站在前面,向李恕迎了上去。

他不知道的是,以前的大臣們都是采取的老辦法——堵,哪里決口,哪里堵。正因為這樣,每年河堤越築越高,沂河也照例年年干旱,或是暴雨連連,百姓們的生活都沒有保障。

裕王眼皮微抬,皇帝的臉上分明帶著試探,他不慌不忙地道︰「前面幾件事臣已寫在奏折中,此時無需多言,至于河神一說,則是有人居心、叵測,想要延誤治河工程,故意散布謠言,惑、亂、軍心。」

三兄弟的手握在一起,很有些手足情深的感覺。

她因為懷孕了,不能穿有高度的木屐,本來就有些嬌小的個子在晏舞兒的映襯下,顯得更矮了。

最後,晏舞兒打扮一新地站在眾人面前,飄然欲仙的飛仙髻,釵、簪子上都瓖嵌著藍寶石,配上她身上及地的藍色紗質長裙,整個人清爽中透著高貴,大氣中帶著嫵媚,讓人眼前一亮。

「退朝!」傳旨太監一聲高呼,伴著皇帝走出了大殿。

裕王這才抬起頭來,朝皇帝恭敬一禮道︰「皇上聖明,臣在江州一言一行,相信皇上自有判斷,臣不為自己辯白,也不認為抹黑自己,請皇上秉公辦理即可!」而由一此。

晏舞兒瞬間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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