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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恕臉色越來越冷峻,眼中冒著出熊熊怒火,事情發生得真夠巧的,幾個地方接連發生緊急情況,看來是有人想借著這天災,讓他出事,他還就偏偏不讓他如願。

「魏虎別急,有人正想看你我的笑話呢!」他勾唇冷笑,閃電照著他的臉,仿佛地獄之神一般冷絕無情。

魏虎听他一說,明顯放心不少。他擅長行軍作戰,對于這些爾虞我詐之事不了解,李恕很冷靜,他就有了主心骨,眼楮望著他,就等著他發號施令。

李恕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命令士兵們如期在營地前面的空地上搭起了灶,此時,雨勢已經減少了許多,大鐵鍋架上,火也升起來,開始準備熬藥。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此次有人算是找到知音了。皇帝對他猜疑已久,想必一听就信了吧。

「王爺,今天真是背得很,怎麼會接連發生這麼多事?」李易惱火地道。

李恕又命手下加緊排查隱患,持續了半個多月的汛期結束了,也沒有再出現人員傷亡,在當地官府的協助下,受災的群眾得到了安撫,事情總算是告一個段落。

暴雨終于停了,決口處也因得到及時的修補,並未造成大的人員傷亡,擁進城里的群眾衣食無憂,得到了安撫,還免費飲用了藥物,臉傷寒治病都極少,此次危機算是真正解除了。

她眼波流轉,皇帝的心都癢癢了,「紫兒但說無妨,說得不好,朕就當你說著玩的,不治你的罪便是。」

「二少爺!」晏舞兒剛出二門,就見賀綸往這邊而來,遠遠地就想避開。

「王爺放心,此事已安排了妥當之人去查,到時候一定會揪出這個幕後黑手,還王爺一個清白。」

她這時候真的是有點病急亂投醫了,賀綸跟李恕是親兄弟,李恕遭了罪,他一樣沒有好下場,但願他能出手相助。zVXC。

「是王爺,到了京城,沒人認識他們,到時候安排個差事很容易。」李易很明白他們的重要性,不敢馬虎。

賀綸看她一臉急色,溫潤地笑笑︰「你放心,我這不是在想著辦法嗎?我已經跟太子爺說了,他也答應我了。我們不會有事的。」

但是,他收到消息,上京城已經鬧得天翻地覆了,不少人因為所謂的河神發怒,天降暴雨,以致百姓受災嚴重,流離失所。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這首童謠就傳到了皇帝的耳朵里,龍顏大怒︰「胡說八道!裕王千里迢迢前往江州,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朕豈是那等昏君,功臣還未回還,就將人、治罪?」、」

果然,他的眼楮曖昧地朝晏舞兒眨了眨,晏舞兒眼皮一跳,連忙退後兩步︰「二少爺真愛開玩笑,王爺還是你親弟弟呢,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相信二少爺一定會盡力的啊!」

是啊,他是一國之主,想要誰生誰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他又何須急于一時呢?

「王爺,已經準備妥當,明日便可返京!」李易進了營帳,見他沉思,輕聲道。

次日,李恕和虎威營上下準備回京,剛跨出營帳,就見將士們整裝待發,營門外圍滿了群眾,一個個都有些激動。

「主子,若是王爺被罰,整個裕王府是不是也要遭殃啊?」弄玉怕怕地看著燕舞兒。

晏舞兒對賀綸還是不敢相信,為了穩妥起見,她還是出門去找了慕容懷,他的門路廣,熟人多,雖然說不一定能使上力,淡水制造一些輿論倒是方便的。

晏紫兒柔美一笑︰「皇上聖明,妾身當然也希望妹妹好,不過,若是裕王行止端方,當然希望他否極泰來;反之,若他是個陰險小人,妾身也希望妹妹能早日看穿他,早日月兌離苦海。」

他冷靜有條理的吩咐,將士們有了明確的目的,不用像無頭蒼蠅一般亂竄,立馬各就各位,瞬間河堤上只有李恕和李易及幾名隨身跟隨的親衛。

「裕王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今年總算是太平了!」

晏舞兒一顆心也七上八下的,這是王權極度集中的時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不知道皇帝會如何對裕王府。

皇帝神色緩和了些,搭上晏紫兒的柔荑,眼楮亮亮的︰「依紫兒看,這件事朕應如何處置呢?」

賀綸在太子身邊當差,听說已經是六品長史,說話應該是有些分量的。他若是肯幫忙,裕王府便會有希望。

京城,晏舞兒一個人在院子里,有些魂不守舍的,杜月娘說李恕不會有事,可是外面已經謠言滿天飛。雖然聖旨還沒傳到裕王府來,但是外面街上已經有人開始向里面扔雞蛋、爛菜葉以示憤怒。

「對了,將那對母子帶上,我怕他們留在這里不安全。」他說的是那晚溺水的小伙子和他的母親,他們明顯是被人利用,是很重要的人證,如今他沒有時間去處理此事,就讓他們跟著,應該能安全些。

「百夫長何在?」他大聲喊,立即有幾名軍官出列听令。

「好,明日一早便啟程,另外,江州城里的黑手還需好好查明,都安排好了嗎?」

「以一百人一隊,每兩隊協同作戰,做好堵決口和疏散群眾的準備,另外,親兵營立即去城里各大藥鋪搜羅風寒驅毒之類的藥物,別讓人捷足先登了!」

他眼神一轉,在晏舞兒的身上上下打量,晏舞兒就算是再遲鈍也知道他想干什麼,心里提了個醒。

星夜兼程,李恕很快就回到了京城,礙于奏折之事,李恕只是帶人在城外扎了營,並未急于進城請罪。

是啊,他跟裕王是親兄弟,他出了事他也得擔干系,可是,不是也有大義滅親的嗎?不然還等著任人宰割嗎?

很快,幾名商人進來,李恕一一查看,滿意地點頭︰「如此愛心人士,日後本王必稟明聖上,各位的善舉,應該大大地推崇!」

「真的啊?」晏舞兒看他說得真誠,倒是有幾分相信。這個賀綸最開始沒給她好臉色,但最近明顯改觀了。目前又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想著去找慕容懷,他不過是一介商人,這件事已經呈報給皇上了,他就是有再大的能耐恐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吧。她也想過找晏紫兒在皇帝面前吹吹枕頭風,可是也覺得不妥,如果她方便幫忙一定會幫,再說她一直想要擴張自己的實力,皇上如果真的要對付李恕,她在這時出面,不是直接害了她嗎?

鍋里的水已經煮開了,卻只有幾小包藥,火頭軍為難地看著,不知道要如何做,最後還是將所有藥物放進一口大鍋里。

弄玉有些慌張的樣子,晏舞兒也嘆道︰「是啊,希望一切平安吧。」是笑呢想。

即將啟程回京,李恕心頭輕松不少,只是江州的的事情明顯是有人做了手腳,按理說他該查清此事再走,不然日後還會有麻煩的。

「皇上,上天保佑,我們才能風調雨順國泰民安,而裕王治河期間不惜觸怒河神,導致沂河水患,險些造成險情,理應小懲大誡,以儆效尤。」左相執笏而立,說得很是慷慨激昂。

正騎馬飛奔的軍士們沒有意料到京城出現的局勢,李恕狠狠蹬著馬肚子,策馬狂奔。

賀綸心里暗自盤算著,往街上走去。

「紫兒,你怎麼來了?」皇帝的怒火小了一些。

「死妮子,胡說八道什麼?」容嬤嬤中氣十足的吼聲十分管用,所有丫鬟們趕緊低下頭,各做各的去了。

皇帝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哈哈大笑,伸手攬了晏紫兒入懷。「知我者,紫兒也!」

「你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麼法子?」賀綸眼楮在她身上逡了一圈,不屑道。

賀綸如今對晏舞兒的印象極好,真沒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有如此福氣,封王就不說了,抬進府里的小妾一個比一個漂亮,要是以後正妃側妃進門,怕是天仙都比不上吧。

晏舞兒只得轉過身子,她對這個二世祖沒什麼好感,不過最近他像是換了一個人,不再對她冷嘲熱諷,她也沒什麼好怕他的。

果然不出李恕的預料,城里藥鋪紛紛關上了門,或者就是所需藥草已經賣完,派出去的士兵垂頭喪氣地回到營地,只有幾個小包的藥物。

賀綸眼角抽抽,明顯生氣了,他想再作弄晏舞兒,她卻跑得比兔子還快。

「哼,不只是天災,還有人禍,此事,恐怕還得出動咱們自己的力量才行。」李恕嘴角抿起,一雙眼眸望向遠處。雨水毫不減勢,兜頭澆下,他卻沒有一絲退縮,大步往前走去。

李恕騎在高高的戰馬上,又是一身的白,腿肚子一夾,白馬踢騰了幾下,箭一般沖出了營門。

大殿上,此刻也正在激烈地爭論著,大臣們分成了兩派,一派站在裕王一邊,另一派則針鋒相對。

「回二少爺,我听說王爺出事了,正想找老夫人問問情況呢,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幫得上什麼忙。」

「裕王萬歲!」「虎威營萬歲!」不少群眾喊起來,還有的人追著馬跑了好遠。

李易也明白如此安排最為妥當,目前王爺被彈劾,到時候少不得讓他們母子出場作證,這樣做才能保護她們的安全。

「皇上息怒,保重龍體要緊!」晏紫兒溫柔地開解他,將食盒放在一旁,柔若無骨的小手在他的身上揉捏著。

「當然!」賀綸拍了胸脯打著包票,忽然挨近晏舞兒︰「說到底這里是裕王府,如今三弟不在,大哥又那個樣子,自然是我當家主事了。不過,我幫了忙你要如何謝我啊?」

出征已經兩個月了,也不知道府中如何了,李恕微微勾起一抹笑容,也不知道那個小傻瓜如何了?

次日一早,晏舞兒剛剛起床,就听到啪啪啪的拍門聲。

晏舞兒就等著他這句話呢,于是問道︰「那二少爺,外面這麼亂,你能想想法子嗎?」

「哼,左相所言,又將皇上置于何地?全憑上天保佑,難道皇上的運籌帷幄,仁愛治國都全無用處了?」右相也站出來反駁道。

「晏姬這是要往哪里去?」賀綸眼尖,一眼就瞧見晏舞兒,眼楮突然一亮。

晏舞兒詫異,弄玉快步跑進來報信︰「主子,剛才有人說王爺回來了,正在皇宮大殿里,說是待會要論功行賞。」

他剛才的靠近令她十分惡心,沒想到方才看著挺和藹一個人,竟然如此低俗,往後她看見了還是繞著走算了。

她姿態放得很低,意在提醒賀綸,他也是李恕的兄弟,如果不出力就準備跟著挨刀吧。

這邊話音剛落,那頭翠蘭院就漏了消息過來,大家紛紛議論,裕王此次會如何宣判。

「將軍,外面有幾個商人,據說是來獻藥的!」一名士兵興沖沖地稟報。

晏舞兒想,自己總得做些什麼,不然就太堵得慌了。吳氏這回像是喪家之犬一樣,躲在屋里一聲不吭,其他人也都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你妹妹不是在裕王府嗎?難道你不希望她好?」皇帝的眼楮緊盯著晏紫兒,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

李恕唇角微彎,吩咐道︰「快請進來,重金酬謝!」

「是啊,沂河不發大水,以後就會有姑娘嫁到咱們這里來了,過幾天就去給咱家那小子說門親事。」

隔日,城里開始有小孩子一邊拍手一邊傳唱著童謠︰「裕王千里修河堤,開挖河道河神怒,奏折飛上金鑾殿,可憐裕王真冤枉!」

晏紫兒推辭不過,想了想道;「皇上一定要臣妾說,臣妾只好說了。臣妾以為,自然是皇上想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皇上覺得如何處置最妥當便可,這個妾身可是不明白的。」

正提著食盒走近大殿的晏紫兒嚇了一跳,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

晏紫兒嗔怪地睨他一眼,嬌聲道;「皇上,都說後宮不得干政,紫兒怎麼能胡說八道?擾亂了皇上的心思,罪過可就大了!」

此話一出,大殿上開始竊竊私語,皇帝的臉色很不好,左相忍不住抬手擦了擦汗,思索著要如何才能將對手一舉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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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八千字,明天男主女主見面哦,親們想看清水還是肉肉呢,在留言區吼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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