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里打了兩天的點滴,每一次護士小姐來換藥都會多看幾眼在楊子身邊悉心照顧的樊少東,他看著病床上熟睡的女人,眼里滿滿的裝的都是她,真是令人羨慕死了。要是身邊能有這麼一個極品美男天天照顧著,即使生病也值得啊!
「先生,燒已經退下去了。沒什麼問題的話,明天就可以回家了。」
「哦,謝謝。」樊少東沖護士稍微扯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那護士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口罩罩在臉上看不到咧開的嘴巴,但是那彎彎的眉眼,卻泄露了她的歡愉。手上的動作緩慢了許多,就是為了能多看美男幾眼。
病床上的楊子悠悠轉醒,吧唧吧唧嘴巴要水喝。樊少東拿來了事先準備好的溫水,將她摟在懷里喂她,喝完水的楊子抬頭見護士小姐正羨慕的盯著自己,手中還拿著剛剛換下的空藥瓶。
從業十年了,從來沒有這麼尷尬過,居然盯著人家走神了!護士小姐干笑了一聲,「穆小姐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感覺我沒事了,下午出院吧?我明天要上班。」
「這,也行,不過多注意身體。」護士松了一口氣,在這一對郎才女貌當中站著,感覺自己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心里的壓力徒然就增大了。
護士走後,病房里又剩下了他們兩個,樊少東有些生氣,臉色出現了不悅的神色。
「都病成這樣了,還上班做什麼?不知道休息休息嗎?」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沒事。」
唉——就知道這女人天生執拗,認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只是,不知道,他樊少東,還是不是她心底認定的那個人?失去了曾經記憶的他,還會不會像從前那麼愛他?
下午在她的堅持下,辦理了出院手續。將她送回了家中。
「你,回去忙你的吧。我明天中午下了課回去接小塵。」兩人尷尬的坐了一會,一時間找不到什麼可以說的話,樊少東就那麼盯著她的臉,那張讓他夜夜魂牽夢繞的臉,此時她的喜怒哀樂都不是因他而綻放。她有意的和他保持著距離,他知道,她在躲他。
他仿佛沒有听到她的逐客令,依然泰然的坐在那里盯著她看,仿佛怎麼看也看不夠。
在醫院里呆了兩天,沒有洗澡,渾身難受,她就想立刻趕走樊少東自己舒舒服服的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
但是這貨就是不開眼,任憑她暗示或是直接趕就是紋絲不動。
額,越是想要洗澡身上就越是癢,一開始後背癢,到後來渾身哪都癢,她坐在沙發上撓撓這搔搔那兒,像個小猴子。
「你怎麼了?」樊少東擰著眉,看著極不安分的楊子。
她咧嘴一笑,笑得牽強,「沒事,不是跟你說了?你回吧?你回了我就沒事了?」她說這話本來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就是想他走了,她可以去洗澡。可是樊少東卻誤會了,臉色沉了下來。
拽起了她就扔到了臥室的大床上,壓了下來,看著無限放大的眼楮鼻子嘴巴,幾乎和自己的貼在一起,她不自在的別過臉去,身上還是癢,她想借助床與身體的摩擦減輕背部傳來的瘙癢感,但是她這柔然的身體一扭動,約莫是這正常的男人都會有反應。
畢竟美女在懷,本來就令人激動,偏偏她還不安分的扭動她如若無骨的身體。樊少東感覺自己直想噴血。扳過她的臉印上自己的唇。她的唇異常柔軟,只要吻上去,就會令他如入仙境般飄逸。
「唔——癢——別弄——」
本來就癢,他還偏偏將氣氣都噴到她的臉上,這下好了,就連臉都癢了。
「我想洗澡,我癢的難受。」掰開了他的臉,楊子小臉皺在一起,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他不說話,抿著唇看她,不像是說謊,抱起了她就往浴室走去。楊子驚得拍打他的前胸,「做什麼你?」
「給你洗澡啊。」男人停住了腳步,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你不說癢嗎?你不是想洗澡嗎?」
「我我我,自己可以。」她掙扎的想要下來,他的手臂卻像鋼鐵一般堅硬,怎麼也掙月兌不開。
單調古老的電話鈴音響起了,樊少東擰眉,非常不愉快的將楊子放下,掏出手機。
楊子趁機跑進了浴室將門反鎖上。
電話是樊凡打來的,樊少東一接听就听見她在那邊吵,又哭又喊,聲音嘶啞,「二哥,你是不是又和楊子在一起呢?孩子讓媽媽看著,你們去過你們的二人世界了是嗎?」
樊少東沒說話,只是眉宇間的川字越發清晰了,嘴唇也抿的更緊了。
「我不準你和她在一起!我要你馬上回來陪我!」
「如果你再這樣胡鬧,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妹妹!」冰冷的聲音傳過來,樊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眼角掛著的淚珠兒也忘記了滑落。
幾秒鐘的沉默過後,她又是一陣痛哭,「二哥,你要是不回來,我馬上就自殺!」
「好,我會告訴爸媽別攔著你。還有,以後不要再叫我二哥,我沒有你這麼個妹妹!」掛掉了電話,直接將她加入黑名單。自殺?她樊凡要是真有那個勇氣,樊少東會佩服她。
接連打了幾通電話一直提示正在通話中,樊凡心一沉,走到了窗邊,二層樓的高度,摔好了可以摔死,摔不好變成殘廢那不更難受?她手心冰涼,哆哆嗦嗦的又退了回來。一直退到腿挨著床,轉身趴在床上大哭了起來。她本以為她愛他愛到可以為他死的地步,為什麼只有兩層樓的高度她都不敢跳下去?也許她今天跳了,事情還會有轉機,他還會到她的身邊來!
眼色一厲,又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窗邊顫顫巍巍的將一條腿邁了上去,闖了好幾下,最終她放棄了,夜晚的寒風吹進來,吹的她心里透心涼。收回腿坐在窗下,瑟瑟發抖。
樊少東掛了電話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搖搖頭坐在沙發上等她。今夜星空璀璨,小塵正好不在,他怎麼能放棄這個獨好的兩人世界的機會?
當楊子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看見樊少東那雙餓狼看見獵物一般的眼神,不自覺的將浴巾往上拽了拽。樊少東看她戒備的小模樣,覺得可笑,「你的身體我哪兒沒見過?你還緊張什麼?」
他上前去俯視她小鹿一般的眼神。勾起她的下巴,印上自己的唇。電光火石之間,楊子從他的腋下哧溜鑽走,跑去臥室預備將他關在外面,大力關門的瞬間,樊少東用手扣住了門框,只听得他一聲慘叫,楊子嚇得往後跳了一步。
「沒事吧?不疼吧?」明知不可能不疼,那一下,她用足了力氣,眼看他的手指慢慢的腫了起來,她才開始後悔自己的莽撞,但是嘴上依舊對他不依不饒。「你說你這麼大人了,看見我關門干嘛要伸手出來擋啊?你傻吧?」
他一坐在了床上,舉著自己紅腫起來的手指,說話的時候牙齒都打顫,「幸好我骨頭硬,要不然這一下就得斷了!」
忽然想起來她家有藥箱!翻箱倒櫃好一會兒,才拿出一瓶消炎藥粉和酒精。還有一卷紗布。
「你做什麼?」看她用藥棉沾了酒精就朝著他過來了,他緊張的將手被到了身後。
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她一把就將他的手給拽了過來,細看更是嚇人,面上的這層皮都已經掉了,露出絲絲血跡。她將沾了酒精的藥棉用力按在了他的傷口處,他疼得悶哼一聲,出了冷汗。
「要不要這麼用力啊?你不知道酒精接觸傷口很疼的?」
「不疼怎麼好啊!」又敷上了藥面用紗布裹好。「行了。」
樊少東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楮假裝休息,「你去幫我弄點洗澡水擦擦身子吧?我也兩天沒洗了。」
楊子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給你擦?」
「廢話,我手壞了,也不能開車了,回不去了,需要休息,今晚肯定是住這了!當然是你給我擦,誰讓你是元凶的!」
得,這次可虧了,不但沒將他趕走,反而現在躺在她的大床上,還讓她伺候他?
溫熱的毛巾被那雙白皙的小手拿著,被解開的襯衫敞著懷,露出他健碩的身體,她半趴在他身體之上,為他擦洗身體,從他的角度,正好看到她因俯身而呼之欲出的一對兒豐腴,咽了咽口水,假裝沒有看到。
「好了,你休息吧。」擦完了上身端起水就要走,卻被他急急的喊住。
「唉,這就完了?你光擦了上面,下面呢?」
汗——
猛回頭,俏臉對他怒目而視。
男人賤賤的聲音響起,「寶貝,給我擦擦吧,在醫院呆著都沒洗,好難受呢。」
「你咋不死呢你!」
「你洗的這麼干淨,我怕把你弄髒了才讓你擦得,你要是不擦就算了,只要你不在意就行。」
額——
她此刻很有種想掐死他的沖動。
擦?好呀,姑女乃女乃去給你換點熱的水!
看著出去一會兒又回來的楊子,她的臉上浮現出不同尋常的笑意,他感覺不妙!這女人臉上藏不住事情,不定憋著什麼壞心眼兒了!她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去捏剛打來的熱水里的毛巾,捏了好幾下都沒能捏上來,太燙了!樊少東看著那騰騰直上的熱氣,一陣惡寒。這女人是想直接廢了他嗎?
接下來的畫面比較戲劇性,托著一只殘手的樊少東被抓著熱毛巾的楊子追的滿屋子跑。沒跑幾圈她就已經氣喘吁吁,扔掉了手中的毛巾,叉著腰傻笑,「還敢不敢放肆了?再放肆,傷的可不是手,姑女乃女乃讓你走路都站不直,叉著腿走!」
「這都是和誰學的粗口?」
「學校里流行的!多和孩子們接觸,心態也年輕,詞兒也潮。」
「行了吧你,過來睡了。」
樊少東躺在了床上,拍拍靠里的位置,讓她上來。楊子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爬了上去,一只手暫時廢了的人,量他也不能將她怎樣!就在她從他的身邊越過的時候,他快動作的拽掉了裹在她身上的浴巾,兩只雪白的蜜桃就這樣突然的暴露在他的面前,下面是一條粉色的迷你小內褲。黑色的絨毛若隱若現。
感覺身上一涼,楊子發現,他正扯下了她的浴巾,眼楮瞪著她的前胸。
啥叫惱羞成怒!啥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可憐他手傷了,沒有趕他走,他卻反過來這樣欺負她?
一腳踩上了他腫了的手,樊少東嗷一聲慘叫,硬的發脹的下面被這突如其來的痛感給澆滅了火花。
恨恨的下床,凸凹有致的身體掠過他的眼球,她下去在衣櫃里找了一件帶扣子的睡衣,下面是一條七分睡褲,這才滿意的回到了她的那半床上。
躺下的時候還回過頭怒氣沖沖的瞪了他一眼,才轉過身去自己休息,不理他。
兩個人靜靜的躺著,一時間陷入了安靜中,楊子沒有睡著,在醫院里除了睡就是睡,根本也不困。眨巴著眼楮想著回來之後的這些事情這些人。
一只手爬過她的腰間將她帶到了他的懷里。他的下巴抵住她的頭頂,一說話,下巴一張一合的,總是觸踫她的頭頂,她只好又往下面縮了縮。這個位置仿佛有些尷尬,她的正好又和他的那個緊挨著。唉,橫豎不順。
「楊子,還生我的氣嗎?」樊少東知道她沒睡,想和她說說話。
「生什麼氣?」
「那天在賓館,和小凡的事情。」
「哦。我干嘛要生氣,你有選擇的權利,再說,最後我也不一定就選擇你。所以,沒必要生氣。」
樊少東手腕一用力,就將她扳了過來,她的那里,現在正好對著他*膨脹的那里,她囧的臉色發紅,不過沒開燈,他也看不到。但是她能感覺的到他的怒氣,因為他的心口在劇烈的起伏。
處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和著楊子一聲哎呦的叫聲。
「干嘛打我?」她不樂意的為自己的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