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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動情

樊少東忘情的吻著楊子,雙手情不自禁的撩開她的衣襟,撫模她滑膩的腰,剛想要往上模去,就感覺胳膊上一痛,有人在掐著自己,低頭一看小塵正擰著他的胳膊沖著他笑。

「不準掐爸爸!」樊少東裝出一副嚴厲的表情,小塵卻非但不理,反而拽著他的胳膊咬了下去。「啊,住口,住口!」樊少東試圖推開他的小腦袋,他卻咬的結實。

「小塵,媽媽帶你去游樂場玩好嗎?」

這一招果然有效,小塵立刻松了口,高興的在地上亂跳,樊少東的手臂上清晰的印著一個小小的圓形齒痕。他起身拿起衣服,臉上沒有一點不愉快的表情,「走走走,爸爸媽媽帶著小塵去游樂場。」

「樊少東,你不忙嗎?你不是有公司嗎?不用整天都陪著我們,公司里不能沒有你。」楊子拉住抱著小塵往外走的樊少東,她可不想因為她而耽誤了他的事情。

「公司的事情,你不要操心,我不還有個哥哥了嗎?最近他在公司盯著呢。」他捏了捏她的臉,摟著她,一家三口出去了。如果可以,他希望他能時刻守在他們身邊,經歷了這些事情,他覺得只有自己一刻不離的守著,心里才踏實,才開心。他再也經不起離別的痛了。

一進游樂場,樊塵的眼楮就立了起來,小胖手指指飛機,又指指過山車,楊子站在下面等著,樊少東帶著小塵去玩。剛從海盜船上下來,小塵就又拉著樊少東向過山車那邊去,邊走邊指著那里啊啊叫。

光坐了一個海盜船,樊少東臉色就不好看,從那麼高的地方大頭朝下,等著船的重力勢能轉化為動能,船體快速的拋下。楊子看著都心驚,听著船上人們的尖叫聲,她也跟著緊張起來。好不容易盼著船停了下來,她沖上去看樊塵有沒有嚇到,沒想到那小子居然興奮的抓著船身不肯下船。還是楊子強行將他給抱了下來,腳剛一沾地,就拽著樊少東去過山車那邊。

被小家伙拽著就走,樊少東回頭沖楊子無奈的笑笑。「找個地方坐著等我們,我今天看來必須要被這個小子給玩死!」楊子撲哧笑了,看著樊少東那一臉恐懼又無奈的表情,居然邪惡的覺得解月兌了,不用她再上去陪小塵瘋了,他那個瘋法,任誰都受不了的。

「呦,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怎麼總是能踫上你?」

楊子剛從那父子倆身上收回視線,就听見身後有人在說話,不用回頭,她已經知道了是誰。轉身,果然看見司徒寒手里領著小薇,小薇吃著棉花糖,漂亮的眼楮在見到楊子的時候,暈染出一抹笑意。

「你沒有課嗎?要是還想念書就好好的念完,要是不想念書了,就帶著老婆孩子,好好過日子,你天天這是兩頭都不佔。」楊子對這個只有二十二歲的小子沒有什麼好感,打架、曠課、居然還有一個和樊塵差不多大小的孩子!

「老婆孩子?」听楊子這麼一說,司徒寒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手中領著的小薇,又恍然大悟的笑了。笑容邪惡又冷酷,「你憑什麼管我?你管得著嗎?」

懶得和這不懂禮貌的小孩子理論,楊子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沒走出幾步,突然听見有人說,「寒大少?今天終于讓我們撞著你一個人落單了?那就不好意思了!兄弟們得為老大報仇!」

那聲音里夾雜著徹骨的涼意和仇恨。走出十幾米的楊子本來不想管,但她突然想起了小薇!那個和小塵一般大小,可愛漂亮的女孩!毫不猶豫的轉身沖了回來,擋在了司徒寒和小薇的身前。司徒寒眉心緊鎖,不明白她是這腦子壞掉了嗎?沒看到那幾個人手中拿著的狼牙棒了嗎?

「呦,小妞?這沒你什麼事,勸你快走。走晚了,我們手里的棒子可是不長眼楮!」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胡子的男人說。見有人願意擋在他的身前,對暴力毫不畏懼,他也感到很敬佩,所以願意放她一馬。

卻沒想到這女人極其不上道,她怒視著他們,聲音清脆甜美,眼神堅定,「B市是有法制的!怎麼會容忍你們這樣胡鬧!」

「呵,」那男人像是听到了多麼好笑的笑話,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大笑,只不過,他們的腳步,更加的靠近了。「小妞兒,你是他什麼人啊?這麼護著他!」

「我是他的老師!」

哈哈--

又是一陣哄笑。

「既然是老師就應該知道什麼是血債血償!他把我們的老大給做了,我們是不是應該找他報仇?」那人一提起這事更加激動,手中的狼牙棒舉得老高。楊子看著都眼暈,這麼壯碩的人,拿著這棒子,要是一棒抽到臉上,肯定會血肉模糊!

同時她心里一驚,怪不得看司徒寒的眼神中有一股異于常人的冷,這冷像是來自于地獄,原來他手上有案子,但凡是殺過人的人,身上都會散發出一種別人模仿不來的陰冷。但是她相信,他肯定是有苦衷的,沖他對樊少東的知恩圖報來說,他不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我不管,我是他的老師,我就是不能允許你們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動他,除非,先把我打倒!」

女人臉上的堅決使對面的人們動容了,還沒有遇上過這種女人,她明明知道她這樣做意味著什麼,卻依然那麼堅定。

「躲開,帶著小薇去安全的地方。」身後的司徒寒說話了,這幾個人他還不放在眼里,但是楊子今天的舉動真是令他意外,因為從來沒有誰在他遇上困難的時候願意擋在他的身前,雖然他夠強大,但是這種感覺的確讓他心情很好。

見楊子鐵了心的不動,司徒寒一把將她推開,順手將小薇推向了她那邊。楊子本來還想過去,但見小薇被推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趕緊抱起了她。

司徒寒手中徒然多了一個雙節棍,推走小薇的瞬間就跑上了前,手臂一揮,雙節棍打到了一個人的臉上,那人扔掉了手中的狼牙棒捂著臉在地上打滾。那個壯碩的男人反應了過來,大喝一聲,「上啊!為老大和兄弟們報仇!」

楊子緊緊的將小薇抱在懷中,讓她的臉看向她的後方,不讓她扭頭看這暴力的場面。

不看不知道,這司徒寒打架還真有一套,這群年齡比他大的混混們,被他手中變幻莫測的雙節棍打的人仰馬翻。她幾乎就要忘了自己身處多麼危險的環境中,她忘我的以為自己在欣賞一部3D的動作大片。

那個領頭的男人見勢頭不妙,兄弟們被他打的大半趴在了地上起不來,他靈機一動,看見了呆在原處的楊子。報仇的心促使他紅了眼楮,這次是一定要為老大報仇的!他掄起了狼牙棒就朝著楊子砸了下來,司徒寒眼尖的看到他突然改變了攻擊對象,不好!那傻女人還不知道危險降臨了!居然還呆在那里!

雙節棍夾住了一只劈頭砍下來的狼牙棒,伸腿一腳踹飛了趁機過來想要偷襲的人,正中那人喉嚨,心一起急,用力就過猛,踹的那人躺在地上只能轉動眼楮,脖子一點力氣也吃不上了,估計是脊椎骨折了,今後估計要一輩子躺在床上生活了。

被夾住棒子的人心眼靈活,一看司徒寒使出了狠勁,立即撒開了手,跑了。司徒寒甩開了纏在他身邊的人,朝著楊子的方向猛撲過去。

楊子看到帶著倒刺的狼牙棒向自己砸來,卻已經無處可躲,驚叫一聲,認命的閉上眼楮,然而等了半天卻沒有等來那充滿力量的一擊,難道說?那男人看他如花似玉,沒舍得下手?

帶著疑惑睜開了眼楮,發現那個壯漢正躺在地上,嘴角和鼻孔淌出鮮血。忍著劇烈的頭暈,抬著那幾個傷勢嚴重的弟兄,灰溜溜的跑了。

「蠢女人!」他們走後,司徒寒斜著眼楮瞪著楊子,「干嗎要跑到我的身前來擋?人家來打你干嘛不躲?等著腦袋被開花嗎?」

「你,你真是狗咬呂洞賓!」楊子本來還想罵他幾句,但看到他手臂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時閉住了嘴巴,傷口很深很長,肉都翻露在外面,讓人看了心直哆嗦。他卻像是傷口不在他的身上,臉上看不出來一點痛苦的表情。楊子知道,剛才那個男人沖她揮出的那一棒,是他用手臂為她擋下了。「你的胳膊,要馬上去醫院!」反應過來後滿肚子的怒氣頓時消了,她拉著他的手就走。

司徒寒一愣,她的手好軟,好溫暖。

「楊子!」一旁傳來了樊少東的聲音,他抱著樊塵剛從過山車上下來,就看見她正拉著司徒寒的手,遠處一看,動作好親昵。他緊抿雙唇,皺著眉頭快步走了過來。

「少東!司徒寒受傷了,我得送他去醫院。」

楊子這一聲少東喊的他心里暖暖的,他記得,自從她失憶之後,她從來都沒有這麼叫過他。他這才注意到司徒寒手臂上的傷口,「怎麼弄的?走,我帶你去醫院。」

司徒寒見樊少東來了,便從楊子的手中抽出他的手,「不用,這算不了什麼。」表情冷淡的好像傷口不是在他自己身上。

不顧兩人的激烈反對,司徒寒還是從楊子的手中抱過小薇,徑自走了。

樊少東將楊子摟在懷里,輕撫她的後背,自責的說,「又讓你受到驚嚇了。」

口袋里的電話響了,樊少東皺起眉頭,公司里的事情不是都交代了周斌,一切听從樊少華的安排嗎?怎麼還會有人給他打電話?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按下了接听鍵,對方傳過來公式化的聲音,「您好,請問您是樊凡的家屬嗎?」

「是,怎麼了?」

「麻煩您現在來一趟醫院,她正在住院昏迷,我們需要家屬簽字才能為她進行救治。」

「她怎麼了?」

「看情況,應該是吸食了大量的毒品。」

……

掛了電話,他蒙了,樊凡雖然性格上被爸媽寵的有些放肆,有些高傲,但是她怎麼就會去沾染了毒品了?那東西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楊子看樊少東表情不對,臉色發黑,知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我先把你們送回去,我妹妹小凡住院了。我得盡快過去看看。」

「那你走吧,我和小塵自己打車回去。」楊子堅持不讓樊少東送,她又不是小孩子,「你走吧,我還要和小塵去玩那個水上漂流。」

樊少東看了看他們母子,親了親小塵的胖臉,又親了親楊子的額頭,樊塵懂事的沖他擺手,順便送上一個飛吻。「我兒子真帥!」刮了一下小塵的鼻子,依依不舍的說,「那好,你們注意安全,等那邊穩定了,我就去看你們。」

楊子點點頭,目送樊少東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醫院里,走廊里剛撒的消毒水的氣味很濃,他很快就找到了小凡的主治醫生。看到病床上的小凡的時候,樊少東眼底閃過一絲疼惜,雖然不愛小凡,當畢竟從小看著她長大的,真是拿她當妹妹看的。如今她臉色憔悴的躺在那里,臉上沒有一點血色。身上到處都是傷,手腕處還戴著手銬。

「這是怎麼回事?」樊少東指著慘不忍睹的小凡厲聲質問守在她身邊的警察。

一個四十來歲的女警察急忙安撫樊少東,「你先別急,听我們慢慢的說。」

原來,警方正接到通知,一個大的販毒團伙現正在B市聚首,所以他們連夜行動,希望對這幫販毒分子一網打盡。

一切進行的很秘密,警方將他們聚首的一處賓館團團圍住,踹開大毒梟房門的時候,他正和樊凡*著在床上做著。他們看見警察進來,居然毫不羞愧,根本停不下來。有經驗的警察一看便知是吸食毒品過量的反應,兩個人在充滿迷幻色彩的幻境當中忘我的痴纏,女人碩大的胸部被男人揉捏著,她極其享受的閉著眼楮,口中發出酥麻入骨的申吟聲。

有人找來一大盆涼水朝著兩人兜頭澆下,冰涼刺骨的觸覺,使兩人逐漸恢復了意識。當他們看到屋里站滿了警察的時候,女人驚得大叫,從男人的身體上滾落到地上,女警察上前銬住了她的手腕,為她披上衣服遮羞,她的口中一直叫著,「不關我的事,我也是受害者!我是被他們強迫才打了針!」淚水瞬間遍布了滿臉。

而床上的男人卻顯得鎮定的多,他在數十部槍支的瞄準下,不緊不慢的穿著衣服,看似非常的配合,也對被抓的事情做足了心里準備。然而在帶著他上警車的時候,一輛車飛馳而來,車上幾人端著沖鋒槍激烈的朝著警方開火,頓時就有好幾個警察倒在了血泊之中,那個毒梟,趁亂被那輛車救走了。

樊凡身上的傷,是毒癮犯上來之後自己折磨自己弄出來的,現在她被醫生打了安定,警方也在等著她蘇醒,希望能從她的口中得出點什麼有效的線索。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樊塵醒了,她睜開眼楮看到了樊少東眼淚就無聲的落下了。

「小凡,沒事,都會過去的,你好好的在醫院听醫生的話,在醫生的幫助下把毒癮戒了,醫生說吸毒時間短,只要是堅持住,是可以戒掉的!」樊少東抓著她的手,撫模著她的額頭,「警察同志,能不能把她的鐐銬除去?有我在這里,她不會跑掉的。」

「對不起先生,這是我們的規定。」

那個男警察剛說話,那個女警察用眼神制止住了他,並拿出了鑰匙解開了樊凡的手銬,「你們先聊著,希望這位先生好好的勸導這姑娘,讓她好好想想可以提供毒梟線索的事情,一會兒我們在進來問話。」樊少東點點頭,他們都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他們兄妹兩人。

換做平時,樊凡會非常開心,但是今天不同了,她的身體已經骯髒,她別過臉不去看樊少東的臉。

「小凡,看著我,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和那些毒梟混在一起的?」樊少東扳過她的頭,用毛巾擦干她臉上的淚。

她一直搖頭不語,把自己的臉埋在雙手之間。

哽咽了半天,終于斷斷續續的說,「二哥,我,我那天晚上從你家出來,心煩,所以,找了一處酒吧喝酒,喝得有些暈的時候,就感覺有人把我抱了起來,來到了一間屋子,往我胳膊里打針,後來我就不知道了,我好像在做夢,夢里都是與你在一起的畫面,我就瘋狂的纏上你的身體,就……等我意識清晰的時候,就看見了那群警察,和身下那個陌生的男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樊凡說完倒在了樊少東的懷里痛哭。樊少東嘆了一口氣,模了模她的頭發,將她從自己的懷里拉開,看著她的眼楮說,「小凡,既然事情發生了,就不要再去想了,再想只能增加心中的痛苦。你現在只要如實的和警察說清楚,然後配合醫生戒掉毒品,別的都不要去想。」

一連好幾天,樊少東都沒有出現,楊子起來望了望窗外,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她一周只有兩節課要上,其余的時間都是陪著小塵玩。

她收回自己的視線,坐到還在熟睡的小塵身邊,拿出電話給何雲起撥通。

「喂,楊子?」那邊接到楊子的電話似乎很愉快,即使他前一秒還在熟睡,電話鈴響的時候,他還在懊惱,是誰一大早上的打電話?可是一看到是楊子的電話,頓時睡意全無,聲音里也透著歡快。

「雲起,不是說明後天去郊游嗎?我想了想,決定一起去。」

「真的?太好了!一開始你說不想去很多學生還惋惜了,他們可喜歡你了!」何雲起心里很激動,學生們的確很喜歡楊子老師,但是他知道他听到這個消息後自己的心情是多麼歡快!

定好了出發的時間和地點,楊子就掛斷了電話,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小塵感覺身邊有動靜,翻了個身,正好將小身子像樹熊一樣掛在楊子的脖子上。楊子摟著這團軟軟的肉,輕聲嘆息,以前樊少東天天來,她還覺得煩了,太膩乎了,怎麼這有幾天不來,自己還不適應了?

雖然冬天快過去了,但是早晨還是很冷的,尤其是他們這次是要去戶外,所以楊子給小塵穿的很多,這下子更像一個球了。來到學校門口準備好的車前,看見何雲起正和大車的司機在交涉什麼,他的身邊還站著一臉冷漠的司徒寒和凌雪,凌雪懷中還抱著小薇。

樊塵一見到小薇就激動了,小身子不停的往那邊蹭,想讓楊子帶他過去,口中還著急的哼哼。

走近了才知道,原來是楊子和司徒寒、凌雪,一開始都沒有報名參加這次郊游,所以大車上坐不下了,何雲起試圖說服司機讓他們上車,但是司機堅決不肯超載。司徒寒看見楊子走過來,眼里一閃而過的溫暖讓凌雪捕捉到了,原來他的眼中也會有溫情呢!只可惜,他從來都沒有那麼看過她!

凌雪乖巧的向楊子打招呼,「穆老師。」

楊子朝她笑笑,算是回答。

「雲起,讓他們坐我的車吧,我開了車來。」

見他們久久爭執不下,楊子開口了。她再不說話,還不一定幾點能出發呢!何雲起想了想,「好吧,那你們就開小車去。」

事情定下了,剩下的就好辦了,楊子開車,小塵非要和小薇擠到後座上,司徒寒自己主動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凌雪眼神黯淡,卻沒有說什麼。甘心的坐在後面看著兩個小孩子。

兩個小孩子在後座上玩親親,玩模模,楊子和司徒寒透過後視鏡看著,兩人額角同時掛滿黑線。司徒寒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楊子覺得今日的他仿佛看起來與往常不一樣,好像……沒有那麼冷了,沒有那麼凶神惡煞看誰都不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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