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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凰定之人

渾身酸痛,這是憐清現在唯一的感受。

「嗯」憐清嚶嚀了聲,緩緩睜開眼,天吶,瞧她看見了什麼?一個大大的「卍」標記映入眼簾,那金光普照的不正是釋迦摩尼普度眾生的慈愛笑容麼?

憐清心跳一滯,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西方極樂世界?換句話說,她已經死了?她就那樣死了?

時間回到她失去意識之前,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追蹤她的幾個黑衣人倒霉踩了獵戶用來狩獵的夾子,大叫一聲,結果,引起天靈山的雪崩。她當時那個郁悶啊,爆了句粗口也就算了,她都有想揍人的沖動。不知道在雪山不能大聲喧嘩麼?竟然還發出那樣的大叫,是要去參加男高音選拔麼?Shit!*!*!

潛意識里,憐清不太想自己已到極樂世界,覺得這很可能只是個夢,夢醒了,她便又回到楚殘蕭身邊去了。

于是,狠狠地閉上眼,再睜開,還是那個瓖著金邊的「卍」,還是釋迦摩尼那慈祥的微笑,似乎要開始渡她成佛。

這一定不是真的,憐清又閉上了眼,等了好一會兒再睜開,靠,還是那個討厭的「卍」字。

老天爺不帶這樣開玩笑的吧,竟讓她死于雪崩。這是個夢吧,是夢吧,一定是夢吧。憐清心中祈禱著,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大腿。「啊,好痛!」憐清是下了狠勁地掐自己,有知覺,她不是在做夢啊。她真的死了。

不對啊,轉而憐清又想,若是她死了,不就什麼知覺都沒了嗎?不就忘了前塵往事,什麼都不記得嗎?難道她被人救了?沒死?

想到這,憐清一彈,從床上彈了起來,坐在床上。四處觀望了番,呵,她果然沒死,這一點也不像那處處充滿金光的靈山,她就說嘛,她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死掉了。那麼大的爆炸都沒死,這小小的雪崩怎麼可能會要了她的命。憐清一邊在心中替自己高興,一邊四下仔細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

這是一間裝飾十分簡單的禪房,房內只有一桌一床一茶壺,外加四窗四椅四茶杯。這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為簡單的房間了。

難道她是被和尚給救了?想想,憐清又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距離那日多久了,她還說要給楚殘蕭找吃的,這可好,人都找沒了,也不知道楚殘蕭有沒有事,會不會擔心她。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還是那日自己穿的,就是稍微破了些。習慣性地看了下手上的七彩手鏈,還在,模了下腰間的青鋒,還在,便微微放心。

「 里啪啦。 里啪啦。」外頭傳來一陣放鞭炮的聲音,憐清一愣,這是有香客來上香了?

穿上鞋,隨意用手將頭發理直,憐清便準備出去,如今,至少得搞清楚,這究竟是在哪。

將門打開,屋外陽光普照,與昏迷前的漫天大雪委實差別甚大。憐清還微微有些不適應,伸手放在額前,向遠處看,視野還蠻廣闊。她住的這地兒似乎很是偏僻,來往都看不到人。

門前有個石凳,憐清想想,走過去坐著曬太陽,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她也不好隨意走動。

過了會兒,便看見一個穿著灰色僧服的小和尚從房前經過,這小和尚與小札一般大小,胖胖的臉配上光頭有些別樣的和諧,那脖子上掛著的佛珠都到了腰以下了,很是詼諧,手中也拿著個小佛珠,嘴里在念些什麼。面部表情格外嚴肅,分明就是一小鬼,如此一本正經,看著甚是可愛。

「小和尚,過來下!」憐清朝那小胖和尚招了招手,一臉善意的笑道。

那小胖和尚听言,四下看了看,確認這四周只有他一個人後,才指著自己問憐清︰「施主是在喚我嗎?」那略帶迷茫的雙眼直直看著憐清,萌翻了。

憐清滿臉黑線,這兒只有他一個人不是叫他難道是叫鬼?

「是啊是啊,小和尚過來下,姐姐問你幾個小問題。」憐清笑得好不溫柔,只是,那模樣看著有點像拐賣兒童人販子。

「阿彌陀佛,施主,小僧法號破戒。」那小和尚一臉認真的糾正到。

「噗」憐清一個沒忍住,笑了。佛門之地最講究清規戒律,怎的會有叫破戒的和尚,哈哈,好笑好笑。

「施主為何生笑?」那小和尚見憐清不停地在笑,又一臉疑惑地看著憐清,圓圓的臉上有些紅暈,頭一偏,迷茫的眼,的確是特別的萌啊。

「你說你叫破戒是嗎?」憐清忍住了要繼續笑的沖動,問。

那叫破戒的小和尚點點頭,道︰「施主找小僧可有事?」

「嗯,問你些問題。」

「阿彌陀佛,施主請問。」那小和尚對著憐清點點頭,鞠了一躬,站在憐清跟前。

這一坐一站,頗有種師傅教導弟子的韻味。

「這里是哪里?」憐清開門見山。

「天靈寺。」

「我在這多久了?」

「七日」

「誰救的我?」

「我師傅」

「最近江湖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不知道。」

「那五國有何大事?」

「不知道。」

「你師傅知道嗎?」

「師傅什麼都知道。」那語氣中滿是敬佩與作為弟子的驕傲。

「那破戒小師傅可否帶我去見見令師」

「不可,家師目前正在閉關,不見客。」

「你師傅何時出關?」

「不知道。」那破戒小和尚十分實誠,有問有答的,卻無法提供憐清想要的訊息。

「那好吧,小師傅忙去吧,我再轉轉。」

憐清在天靈寺中住了幾日,一方面養身子,一方面也在等那小和尚的師傅出關,當面致謝。她是個有恩必報的人,畢竟,她不喜歡欠恩情,何況是救命之恩,不是所有人都是楚殘蕭的。

這些時日,憐清倒是將天靈寺里里外外都走了遍,這是個很普通的寺廟,每日會有三兩位香客前來上香拜佛,這些個香客衣著普通,清一色的粗布麻衣。想來,都是山腳下的普通百姓。他們上山從不捐香油錢,而是帶一些自家種的果蔬。

天靈寺有一個與其他寺廟很不相同的地方,那便是寺內設有菜園,像普通的青菜啦,茄子啦,豆角啦,菜園里都有。憐清偶爾會去菜園看看,這是她以前從未做過的事,她覺得很有意思。

正是因為有菜園的存在,這里的和尚幾乎不會下山化緣。雖說這寺廟破舊了些,可相比于那些打著國寺名號靠別人施舍的大廟來講,憐清更為欣賞著一種。他們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自給自足。

天靈寺的齋菜很好吃,是一位叫慧明的和尚掌的勺,憐清經常看到那叫破戒的小胖和尚在廚房里進進出出,想來是在學習如何做齋菜。

可憐清畢竟是憐清,對吃食特別講究,少了些肉食,少了些調味料,再好吃的齋菜也吃不了幾天。後幾日,憐清每次見著破戒給她端來看上去讓人十分有食欲的齋菜時,總會安慰自己一番,修為不夠啊!

凡事呢,有益總會有弊。天靈寺的這些和尚不出門,外面世界的消息壓根就送不到這來,信息閉塞的很。這也是憐清連日來心神不寧的原因之一,她無法得到楚殘蕭的確切消息,心里那塊石頭便總是放不下的。

轉眼,又過了七日,憐清至今未曾見到那救她的和尚的廬山真面目。心中微微有些焦急,雖然對楚殘蕭的能力很是信任,但無論如何,總歸是見到本人,這顆心才能安定下來。

這日,憐清一早便備了封書信,欲讓小和尚代為轉交,大致的意思是,待她將事情處理完,便帶上厚禮再來天靈寺拜訪,重重感謝恩人的救命之恩。

不料,這信紙上的墨跡還未干完全,那破戒小和尚便來敲門了。說是,他師傅閉關出山,請憐清前去相見。憐清听言,點點頭,看了眼那桌上的信紙,而後對破戒小和尚燦然一笑,便隨著小和尚見他師傅去了。

如同前些日子一樣,今日依舊陽光明媚,春意盎然,寺廟周圍樹木蔥翠,放眼看去,一派春暖花開,草長鶯飛的景象。閉眼,呼吸著山間的新鮮空氣,感受著大自然的力量,憐清頓覺清爽,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難怪會有那麼多的世外高人都喜歡隱居與山林之間,這著實是一種人生享受。

一路隨著小和尚走到天靈寺的後方,這處在本就安靜的天靈寺的映襯下顯得更為僻靜,如今正值春日,後山的竹林長滿了剛破土的竹筍,昨夜才下了場雨,看著眼前的風景,果然應了那句雨後春筍長得快。

在山中,最少不得听見的便是鳥鳴了,尤其是這天靈山的鳥鳴聲,十分的悅耳動听,許是因為今日終于可以得見救命恩人,終于可以探得一些關于外界的消息,憐清再也不覺得這山上的小鳥嘰嘰喳喳地很煩人了。其實,這些小鳥總能讓她想起以前出行時,時時刻刻在她身邊嘰嘰喳喳,吵吵鬧鬧的慕容。偶爾,她會覺得慕容有些聒噪,但是,沒了慕容這個小百科,她的信息來源就不行了。

雖說,她知道情報網的重要性,可之前並未想過有一天,她會再次過上前世那樣的生活。可是如今,看來,她自己得建立一個情報機構了,這樣一來,以後不管去哪里,都不會像今日這般消息如此閉塞。

約模走了半個時辰,終于到了那小和尚師傅所住的低昂,這是個遠離天靈寺,建在一片竹林中的小竹樓。竹樓外長滿了各種竹子,細細的葉,疏疏的節,一根根都輕盈細巧,迎著春風,貪婪的吮吸著昨夜留下的甘露,那密密的竹林中,細竹一根比一根長得高,似乎是要搶奪陽光雨露。

竹,是憐清難得喜歡的植物之一,且不說它高風亮節,單就雪壓不倒,風吹不折就足以令憐清愛上它。一如憐清自己,她本堅強。

還未走近那竹樓,憐清便有一種這是月兌俗的仙境般的感覺,能住在這種地方的人,定然也是個超月兌世俗的高人。這讓她想起縹緲峰上的父母。不一樣的是那樣一片桃花林,演繹的是一世的情緣。

「來了。」在據竹樓還有百來步的時候,從竹樓中傳來一聲蒼老卻充滿慈愛的聲音。沒見到人,憐清便能想象,這該是個有著長長的花白胡子的和尚,手里拿著充滿歷史感與滄桑感的佛珠的世外高人。

「大師好功力!」憐清嘴角彎彎,一笑。

「哈哈哈哈,破戒,你且退去,施主直接進來便可。」大笑聲中氣十足,憐清懷疑是不是整個竹林都能听到這聲音。

「是,師傅。」那破戒小和尚雙手合十,朝竹樓正門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便離開了。

憐清依言,輕輕推開竹樓的小門,撲鼻而來的便是淡淡的檀香味,據說這香味是天神留下來的,憐清雖不信這傳言,卻相信這大師定然是功德頗多的。

不著痕跡地打量這竹樓的內部構造以及那坐在蓮花蒲團上的老和尚,這老和尚皺紋滿面,長得一張很是正義,很是慈悲的臉,的確適合做和尚。憐清心中暗自定義。

這竹樓構造十分簡單,一張竹子做的桌子,幾把椅子,而後便是釋迦摩尼的金佛像以及牆邊那裝裱過的「自在」二字。

這自在二字蒼勁有力,一筆一劃帶著飄然的味道,足以見題字之人是個內功深厚,瀟灑不羈之人。

「大師。」憐清雙手合十,也朝那老和尚深深的鞠了一躬。

「施主請坐!」那老和尚伸出一只手,對憐清做了個請的手勢。

「謝謝大師!大師,小輩今日前來便是答謝大師當日的救命之恩。」憐清說的很是真誠,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依舊雙手合十,旁人不知,怕以為這是個虔誠的佛教徒。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出家人該做的。施主嚴重了。」那老和尚一臉慈祥的笑意,看得憐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感覺她好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大師,我這人欠不得別人東西,不然,心中會一直惦記著。」憐清微微一笑道。

「既是如此,那老衲便請施主幫一忙,算是答謝了這救命之恩。」那老和尚緩緩說道,聲音中有種讓人鎮定的感覺。

「大師請講。」憐清朝那老和尚點點頭。

「前些日子,老衲夜觀星象,佔卜出施主才是真正的凰定之人,天下大亂即將開始,老衲只希望,施主能輔佐真龍創下個太平盛世,造福人間。」那老和尚的確如他本人般菩薩心腸,可明明是個出家人,卻為何對俗世之事如此在意,憐清不明白。

而這番話中,也有許多她不明白的事情,什麼叫真正的凰定之人,什麼叫天下大亂,又要她輔佐誰,一連串的問題在憐清腦中打轉,搞得憐清雲里霧里,什麼都不明白。

那老和尚見此,笑了笑,道︰「施主不必猜測,不必煩惱。此乃天機,施主今日不知實為常事,時候到了,施主自然會明白,希望施主將老衲今日的幾句話記在心中,真凰現,天下亂,輔真龍,創太平。」

「大師這番話說得憐清不甚明白,不過,既然是大師的要求,若屆時真需憐清如此做,憐清自當擔負起這份責任,還了大師的救命之恩。」憐清朝那老和尚點頭道。

那老和尚見此,十分欣慰地點頭,又慈愛地看著憐清道︰「老衲見施主心中似有困惑,不知能否告知老衲,老衲願幫施主解惑。」

憐清看了眼那老和尚,心想,一般這種世外高人看事情都是有一種很豁達的看法,或許他還真能幫自己把心中這疙瘩給去掉。

說實話,她現在還是微微有些不確定,她如果真的決定跟著楚殘蕭一起走,那麼以後,她的生活將充滿刺殺與戰爭,將充滿各種不確定的因素,當時的確是十分懷念曾經作為殺手的日子,可是,如今在這天靈寺住了幾日,她又覺得這里的日子也是很不錯的。

因此下,憐清這些日子沒少矛盾,總覺得有什麼擱在心里,她的確喜歡那種嗜血,刺激的生活,可她更喜歡自由,她需要的是自由,而不是跟著楚殘蕭在楚王府或者是什麼其他的地方一直呆下去。那樣的日子會讓她覺得她自己就是個金絲雀,一點自由的生活,一點向往的都沒有。那樣的生活,對于憐清來講,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大師,」想想,到現在她還不知道這大師的名字,忽然覺得這是十分不禮貌的事情,于是,便又講︰「大師還未告訴小輩您的法號呢。」

「哦哈哈」那老和尚開口大笑道︰「法號只不過一代號,老衲代號便是智空」。

憐清听言,也笑了,沒想到這老和尚還挺幽默,于是,便問「智空大師,我見您這竹樓中有自在二字,憐清不懂,如何才能真正做到自在。」

「施主性子略顯淡薄,想來是更傾向接近自然。不過,自在不在身,而在心,心若自在,便是在十八層地獄也能淡然處之,自由自在。」

「自在于心。」憐清輕輕重復這句話,心中心思百轉,是啊,自在于心,為什麼她要想那麼多其他的呢。為什麼,她就不能做到豁達一點,為什麼她一定要想著在王府住著,在楚殘蕭身邊就是個牢籠,其實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心態,若是心中自在,沒有那麼多的雜念,便不管在哪,都能自由自在。

「謝大師指點!」憐清恍然大悟,頓時有了種上升了一個境界的感覺。終于將自己這麼長時間擱在心中的大石頭解決了,只要跟著自己的心走,到哪都是自在的。

「哈哈,施主頗具慧根,一點便通。」那老和尚也跟著笑了,看得出來,他還是很喜歡憐清的。

「那大師可知最近江湖中的大事?」憐清試探性的問了句,畢竟,既然心中的疙瘩沒了,她就要好好地幫助楚殘蕭,當天下真正太平後,她再去游遍這世間。到時,定然是另一番景象,真正少了那麼多的戰亂,那麼多的陰謀,心中更為舒坦,游歷起來定然是更為的輕松。

那老和尚听言,又是一笑,道︰「當日將施主救回後,老衲便開始閉關,未曾出山,自然知江湖事。」

憐清听言,心中有些微微失落,她以為憑借智空大師的智慧該是知道的。不過,這也沒多大影響,反正她今日便會下山。

「智空大師,今日憐清與大師您在這竹樓的會話,對憐清影響甚重。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若是他日有機會,憐清定當上天靈寺拜訪大師。」憐清朝那智空大師一拜,說道。

「哈哈,施主如此講,老衲心中甚是開懷,老衲這天靈寺定然會長期為施主敞開大門的。」那老和尚又接著說︰「我這竹樓後面,有一密道可到半山腰,施主可從密道下山。行李,老衲已派破戒取來,估模著也快到了。」

「那憐清便多謝智空大師了。」憐清笑得很是燦爛,這智空大師很合她口味啊。如此有趣的一個人,又如此的有智慧。

「老衲另有一事相求。」智空和尚看了眼窗外,而後對憐清道。

「大師客氣了,大師幫了憐清如此大的忙,大師有事,憐清自當相助。如若大師不嫌棄憐清,今日,憐清便與大師結為忘年交。」憐清一臉的認真。

「哈哈哈哈,好啊…從今往後,老衲便多了施主這麼個朋友。哈哈哈哈。」那老和尚笑得很是開心。

「大師所謂何事?」憐清也一笑,而後問那智空大師。

「破戒從小便跟著老衲,也沒有個機會下山歷練,如今,老衲想把破戒交由施主來教導,還望屆時施主將破戒帶回天靈寺時,老衲會看到破戒的成長。」

「這……既然智空大師如此放心憐清,將愛徒交給憐清,憐清自然不會辜負智空大師的厚望。」

「師傅。」便在此時,破戒那還略帶青澀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進來。」

「師傅,這是女施主的行李。」破戒將那包袱放到桌上,對智空和尚恭敬說道。

「破戒,過來!」那智空和尚坐在蒲團上,慈愛地朝著破戒招招手。

「師傅。」破戒走到智空和尚跟前,又叫了句。

「破戒,今日女施主要下山,為師便將你交給女施主了。往日,你不是經常纏著要下山看看麼,如今,為師便給你這個機會,好好去山下歷練歷練。」智空和尚說得好不慈祥。

卻不料,那破戒和尚眼中瞬間含淚,哽咽道︰「師傅,您不要破戒了麼?」憐清在一旁瞧著,這模樣像極了當日的小札。她就搞不明白了,這些個男孩子怎的都這麼愛哭,想楚殘蕭還是這麼大的時候,她好像沒見他哭過。

「破戒,待你何時歷練結束,便回來,師傅在天靈寺等你。此趟下山,破戒有要歷的劫,這是你的命數。」那智空和尚模了模破戒的小光頭,一臉慈愛地說道。

「師傅……」破戒便再次喊了句師傅,後面的話便沒說出口,在他更小的時候,師傅便與他講,他有要歷的劫,這劫要是度過了,便可一世無憂,若是度不過便只能留在俗世了。

「你們且去吧!」智空大師一揮手,而後閉上眼楮,打坐。

憐清與破戒見此,知道智空大師不願再多說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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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五一快到了,有想好去哪里玩麼?我也想出去走走,希望親們能給些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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