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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祈月不咸不淡的語氣讓白錦歌很不爽,五指捏緊了手中韁繩,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上去就是一巴掌。

畢竟這事兒擱在誰身上都會覺得不爽,她白錦歌頭腦發熱跑過來給蘇祈月搭把手,但最後卻發現,人家根本就不需要。

說不清到底是她太後知後覺,還是這些人腦子都長得奇形怪狀,不然為什麼從一開始她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任憑蘇祈月來回擺弄了?

「蘇祈月你沒事吧?」顧不上心里的震撼,白錦歌臉色都有些發白,急忙扶住蘇祈月道,「你有病啊,干嘛要替我擋下那一箭。」

一把推開蘇祈月甩向身後,白錦歌翻身跳躍至前方幾個人頭便向著衛翎打去。

看著那人慢慢倒地的身影和對面衛翎驚慌失措的表情,白錦歌再度飛身滑至衛翎身後,一掌拍向他的肩膀打斷他經脈,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脖頸控制他的身形。

「話不能這樣說。」蘇祈月一劍刺向白錦歌身後沖過來的血衛,面上表情有一點別扭,「我不過是在衛翎原有的計劃中改變了事態走向而已,並不是說在搞鬼。」

一枚袖鏢藏在她的袖口中,看著那血衛刺過來的同時,白錦歌腳下步子一點移開原有軌道移至血衛身後,而袖鏢就這樣直直扎入對方心口。

蘇祈月面無表情地看著赫連楚一眼,他不是沒听出剛才那句話里面的挑撥態度。雖然二人現已形成聯盟,但也只是在對待衛翎這件事上面。

衛翎身邊的血衛不得不說是一位高手,單憑一人之力就護得衛翎周全,還能避開衛翎那毫無章法的攻擊。

手中金錯刀勉強能打飛幾支,矯健身手翻滾踢開剩下的一支。誰知白錦歌身子還未落地,又見衛翎射、出另一支長柄箭身,對著她心口處刺了過來。

正在此時,緊隨而至的蘇祈月急忙制止了白錦歌的動作。看著白錦歌一臉疑惑的樣子,解釋道︰「我還有事情想問他。」

然而蘇祈月卻明白得很,她這是泄憤呢。因著眼下情況特殊不能刺向自己,于是白錦歌才親自上陣懲戒這些血衛。若是可以,蘇祈月寧肯相信,那些窟窿其實是戳在自己身上的。

「夠了!」見白錦歌連續已經讓五人斃命,金紅色衣裳散發出一股血腥的惡臭,蘇祈月上前一把制住她的動作,口氣強硬,「別忘了你好歹是我的王妃,亦是商朝的二郡主。這樣招搖就不怕事後被人拿來大做文章?」

二人很整齊地側頭看去,竟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衛翎正拿著一把特意打造的弓箭向著他們放箭。對方表情上的猙獰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常人,白錦歌眉頭緊鎖,破口大罵︰「事到如今你還敢出手,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個腦袋!」

只是看著白錦歌緊張的樣子他心里面一暖,隨後無奈笑道︰「誰知道呢,可能是我有病吧。只是身體不由自主就做出反應了,沒辦法。」

「閉嘴吧你,要死的人還這麼多廢話。」白錦歌一腳踢向衛翎的膝蓋,看著他腳步踉蹌下跪,抬頭道,「要問什麼趕緊,看著他我就煩。被他陷害了那麼久,我好歹也要出口惡氣。」

「笑話,你既是我府上的下人,那也該歸我蘇祈月管。」蘇祈月也來了氣,再度上前拽著白錦歌的手,「給我回去!」

長相邪魅,態度陰晴不定,比狐狸狡猾,比老虎心狠,怎麼看都是一個難以解決的對手。

傾竹咬了咬牙,看著蘇祈月背影卻再也冒不出半個字,悵然若失的表情像是失了心神一般。

溫存的畫面尚未持續多久,一支冷箭又再度劃過他們站立的地方。

只是被激發了的白錦歌顯然不是好惹的,暗器飛過之處皆是血腥蔓延,而那血衛再怎麼阻擋,卻還是無法全數避開。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蘇祈月看出白錦歌有多暴躁,不得已只好端出對方最開始的說辭,「先解決了衛翎,我再跟你細說。」

看來這便是衛翎的秘密武器了,白錦歌心里想著,在空中的動作卻還是扭了身子離開原有軌道。

而隨著衛翎手里的弓箭掉落在地,白錦歌的金錯刀也來到了他的脖頸處。

白錦歌這下完全被惹怒了,示意青隱等人過來照看蘇祈月,也顧不得蘇祈月阻攔,擼起袖子就沖了過去。

身體有如燕子般輕盈,白錦歌一把刺向了衛翎。眼看著那血衛瞬間沖過來想給予她致命一擊,可白錦歌卻露出了嗜血的微笑。

赫連楚自知沒趣,女人的報復心有多強他很清楚。無聊地聳了聳肩向後方撤去,他該做的已經做完,聲勢已經造出,接下來的只要等待蘇祈月兌現承諾罷了。

就像是一座殺神,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你……」不知道該說什麼,白錦歌心里面憋得慌,直想一巴掌呼向對方腦門,罵一句蠢貨。

「錦歌,住手。」

誰知千鈞一發之際,眼前一道黑影閃過,白錦歌整個身子被人從半空中扯入懷里,隨後幾個旋身帶著她離開原地。

「要殺就殺,蘇祈月,本相今日落入你手里是我輕信了旁人!但這決不能說明是本相不如你!」zVXC。

「你覺得這樣說,我就能信服?」白錦歌反問,眼中的戾氣卻越來越重。

赫連楚距離他們很近,這番對話自然听得清楚。有點看好戲般地打量他們二人一眼,隨後笑著插話道︰「攝政王的想法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見他在戰場上如何攻打商朝就知道了。錦歌你身為商朝二郡主,怎會連這種事情都不知道。」是過給畢。

她的舉動引來蘇祈月皺眉,身體不由自主想要跟著,卻听著身後傾竹勸阻道︰「王爺,前方混戰太亂,您還是在此處等待最好,免得……」

蘇祈月快速趕至白錦歌身旁,看她利落從靴筒中拔出金錯刀上陣殺敵,刀起血濺,一擊必殺。

「關你什麼事!」白錦歌劈頭蓋臉來了這麼一句,表情憎恨,「我之後再找你算賬。」

一把打開他的手,白錦歌面露不悅︰「王妃?攝政王你腦子壞了吧,我白錦歌早已經被你貶為貴府的下人了,我做什麼跟你沒有關系。」

「你最好想清楚怎麼跟我說明白,」放出狠話,白錦歌的眼里再也沒有初來時的溫和,「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傾竹,你話太多了。」蘇祈月並未理會,只留下這樣一句話,便向著白錦歌的身旁靠去,「你應該清楚昨日答應過我什麼,不要說不該說的話。」

然而她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若是有一面鏡子給她照照的話,她定然會發現,自己是笑著的。

「嗖」正在此時,一直冷箭忽然從遠處射、出,直直劃過蘇祈月的胳膊。白錦歌雖然正在與他對峙卻還是忍不住伸手拉了一把,恰好避開那箭頭,卻讓兩個人冷戰的氣氛,瞬間化為烏有。

當二人腳步同時落地時,白錦歌分明能夠感受到對方腳下趔趄。手指慢慢向著對方後背模去,一片濕潤,瞬間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衛翎卻嘴角浮起冷笑,高揚著弓箭對準了白錦歌狠狠按下按鈕。只見無數短小精悍的箭身直接沖著白錦歌飛去,速度之快,完全出乎白錦歌意料之外。

這一幕讓外人看起來太過奇怪,在一群廝殺的人群中,兩個人的表現活像是鬧了別扭的小情侶,讓人瞧著忍俊不禁。廝殺和鬧別扭的畫面看起來沖擊太大,二人倒從另一個角度將這緊張氣氛化為一幕和諧插曲,無端讓人覺得想笑。

除此之外,他還是很討厭赫連楚這個人的。

「衛翎,受死吧!」白錦歌渾身的細胞被調動,那種屬于前世的熱血被瞬間激發。一種獨屬于白錦歌的攻擊力被提升上來,二話不說劃開面前阻擋的人群,一手拿著金錯刀,另一手從自己腰側取下暗器,兩方配合,攻了上去。

而白錦歌的殺出則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振,隨後見她刀刀刺向血衛心口,幾乎瞬間就能使得對方斃命的手段,也越發讓人膽寒。

糟糕!白錦歌心中暗道不好,可是腳下步子尚未落地,也側不開身子,只好硬著頭皮準備接下這攻擊。

那些擁作一團打團戰的公營衛雖說是皇家子弟兵,但面對同樣身為衛家子弟兵的血衛們來說,可以是半斤八兩。兩方決斗不分高下,一時之間難以辯駁勝負。

「也就是說……這件事,是你在搞鬼?」

蘇祈月傷得並不算太重,只是早前被白錦歌下了藥的身體還未康復,最近休息又不太好。這一催動內息行動,肯定會有所影響。

話音剛落,身後另一血衛劈掌便攻了過來,白錦歌尚坐在馬上閃躲不及,便直接飛身下馬迎戰。

「衛翎,你可以不顧忌自己的性命,但是衛氏家族百余口的命,你不會無動于衷吧。」蘇祈月淡然開口,對著衛翎倉惶面目道,「還是你覺得為了你的野心犧牲掉他們,無可厚非?」

「蘇祈月你這個小人!竟然以我族人為籌碼……」

「這一招我不過是跟你學的,」蘇祈月打斷他的話,冷冷道,「本王只想問你一個問題,由你們衛家世代掌管的蒼字咒符,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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