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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青斯的動作,房梁上的女子倒吸了一口氣,看著自己流血的左肩,背後一陣冰涼,她只顧著逃路,忘了處理血跡遺留下來的痕跡了。舒 

帶著蒙蒙殺意的眸子從染紅的左臂上看向對面的夙柳柳,右手中的銀針已然蓄勢待發,她要賭一把,如果對方武功不高,那麼就讓他當一個替死鬼,如果武功高強,也可以趁他們交手之際逃離。

感覺到那絲絲的破空聲,夙柳柳平淡的眸子瞬間燃起冷意,該死的女人,居然要拉她下水,她實在不喜歡這種被算計的感覺。

憑著靈敏的耳力,夙柳柳知道,迎面而來的暗器至少有五六十根,如果不想被射成馬蜂窩,就必須翻身而下,然而這樣一動,勢必會被下面的人給發現。

低啐了一口,敢算計她,給她等著,就憑那個女人對她射出銀針,這一點就不可原諒。

在青斯就要尋到那個女子站立的房梁正下方的位置的時候,夙柳柳的身影從房梁上掉了下來。

「誰。」幾人齊齊的警惕向夙柳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清秀的男子出現在了他們的眼簾之中。

「你們找的人在那里。」夙柳柳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指向了那個女子站立的房梁之處,逼她下來,自己卻躲著,現實嗎?

不等青衣幾人順著夙柳柳的手指向上看,那個女子捂著肩膀從房梁上跳了下來,她沒指望夙柳柳不指出她的存在,她只是想逼這個跟女子一樣的男子下來,因為,追她的那些人不但不會放過她,更不會放過那些目擊之人,所以,夙柳柳是百分百的被拖下了水,要麼和她一起戰,要麼就做刀下亡魂,沒有第三條路。

「青韻,你還跑不跑,你這個叛徒,快將東西交出來,不然,今日你一定走不出這個廟門。」青爾一看見青韻的聲音,立馬叫出了聲,聲音顯得有些憤恨。

「東西我交給那個男人了,他是我的情郎,是來接應我的,不然,你們以為我傻嗎,跑到這里來等著被你們抓嗎?」青韻勾起嘴角,笑的很是妖嬈,但這個妖嬈的笑在夙柳柳的眼里卻是那麼的欠扁,她什麼時候成了這個女人的情郎了,該死的女人,她可以再無恥一點。

青韻的一句話,讓其他的幾人全部將視線轉向了夙柳柳,也就是這樣一個分神的時機,青韻謀足了力氣向廟門外奔去。

青爾幾人沒有察覺,但夙柳柳卻注視她的一舉一動,就在她動彈之際,夙柳柳直接銀絲一伸攔下了青韻的去路,朱唇輕啟,帶著微薄的涼意,「情妹妹,你不是說我是你情郎嗎,不是說我是來接你的嗎,你跑什麼?」

夙柳柳的一句話成功的引起了青衣幾人的注意。

「青韻,你還是那麼的狡猾。」青斯憤怒的呸了一口,二話不說,直接拿起武器就招呼了上去。

青爾也跟著招呼了上去,他們差一點又著了青韻的道。

看著被圍攻的青韻,夙柳柳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步伐輕轉,準備揚長而去。

「不管你和青韻有沒有關系,既然遇上了,你就不用走了。」青衣和青散直接圍住了剛挪一步的夙柳柳,他們是不會放任何的活口離開的。

「是嗎?」她都踫見了一些什麼人,過個路都礙著他們了。

青衣和青散對視了一眼,直接動手就向夙柳柳迎了上去。

看著撲過來的兩個人,夙柳柳一陣無語,真是飛來橫禍,不過,既然不想放過她,那麼就別怪她心狠了。

銀絲翻轉,在空氣中留下了一路波動。

三招過後,夙柳柳心中明了了對方的實力,很不錯,但是對付她卻還是不夠。

有過三招,就在夙柳柳準備給那兩個人致命的一擊之時,熟悉的疼痛感遍布全身,頓時,周身如螞蟻啃噬一般,內力在一霎那之間全部卸了下去,身子不期然的想一遍倒去。

而那到了眼前本該避開了利劍就那樣貫穿了她的左肩,形式,在一瞬間發生了逆轉。

該死的,不是明天才十五嗎,該死的陰雨天,她居然記錯了,還在這樣一個關鍵的時刻毒發,這不是擺明了將她往死路上送嗎?

肩上的疼痛侵蝕著感官,身上的疼痛就更不用提了。

看著上方再一次襲來的利劍,夙柳柳一個運氣滾了開去,紅色相思,毒發之時,不可使用內力,如若使用內力,就等于使用生命,用的越多,生命流逝的越快,即使夙柳柳知道,也不得不動手,就算是死,她也不能死在這里,她可沒有忘記她的左肩上有一只寧天下人瘋狂的金鳳,所以,必須戰,哪怕是失去生命,她也不能留下這個把柄威脅到她的親人。

就地滾了幾圈,銀針伴著銀絲齊齊的發了出去,沒有給青衣和青散喘息的機會,直接秒殺。

見此情形,圍攻青韻的三人愣了神。

「青衣,青散。」這個時候,對付青韻的青斯悲憤的厲喝一聲,轉身撲向夙柳柳,與此同時,青韻利用這個幾人愣神的空當直接一個躥身向廟門外跑去。

跑出廟門之時,撞上了一個身影,但她顧不得多看,直接啷鏜了幾步,向林子里逃去。

「叛徒,你給我站住。」青捂看著狼狽逃走的青韻腳步急急的跟了上去。

而那個身影因為急著關心廟里的身影,所以也沒有去關注狼狽的青韻。

當那個身影走進廟門之時,看到紅了半邊身子的夙柳柳正顫崴著身子與兩個青色衣衫的人戰斗,看著那蒼白的面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知道,如果,他再晚一步出現,或許永遠就見不到那一抹身影了。

一個躍步沖了上去,幾招落下,那圍攻夙柳柳的兩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強弩之末的夙柳柳因為今日定要命喪于此,可當她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她笑了,隨即安心的倒了下去,她真的撐不住了,她,何曾,如此狼狽過。

只是不知,那眸中的身影,是真,還是假。

「溯。」一個挺身,接住了那個如凋零的楓葉般的身子。

「煜。」在夙柳柳閉上眼楮的那一刻,一個微弱到幾乎听不見的字吐了出來。

看著滿手的鮮血,荀郝煜閉了閉眸子,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應該為夙柳柳止血,心中泛著說不出的滋味,看了一眼懷中脆弱的人兒,月兌下自己的外衫放在了地上,隨即將手中的人兒給放了上去,他必須給她止血。

當那衣衫半褪,襯著妖異的紅色,閃著淡色金光的金鳳就那樣毫無保留的出現在了荀郝煜的眼簾,黑色的紋路,在這本是憐惜的一刻,心中充滿了震驚。

放在夙柳柳胸前的手掌中傳來的絲絲柔軟也在這個時候灼熱著他的手。

荀郝荀覺得無措。

即使已經昏迷,但那一波一波的疼痛還是讓夙柳柳不自覺的蜷縮起了身子。

這一動,也拉回了荀郝煜的心神。

閉了閉眸子,當眸子再次睜開之時荀郝煜已經恢復了那涼薄的模樣,隨即,熟練的開始替夙柳柳療起了傷。

當夙柳柳再一次有意識,睜開雙眸之時,入眼的是一片陌生的環境。

這里是哪里?

「醒了?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剛動了一根手指頭,耳邊就響了那個熟悉的涼薄音。

微轉過過頭,一抹黑色的身影映入了眼簾,「煜。」動了動嘴,夙柳柳吐出了一個字。

原來,昏迷之前,她真的看到了他。

「恩。」荀郝煜輕應了一聲。

「是你救的我。」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毒發之際已經過去,被侵蝕的感官全部開始復蘇,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從腦中一閃而過,就是這樣的一閃而過,讓夙柳柳的臉色變得淡然。

「恩。」

感覺到身上傷口上的涼意和那左肩上的椎痛,,夙柳柳初醒的眸子變得有些犀利,「誰幫我包扎的。」

「我。」

「你看到了。」不是疑問句,而是百分百的肯定。

即使不言明,看著夙柳柳改變如此之大的模樣,荀郝煜瞬間就明白了夙柳柳所說之事。

心中有點苦澀,但面上卻依舊是那涼薄的模樣。

「先養傷,有什麼傷好了再說,你要知道,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犀利的眸子帶著探測的味道掃視著荀郝煜,最後不動聲色的轉了開去,「我餓了。」听不出情緒的聲音隨之而起。

「我去給你弄,你不要亂動。」交代了一聲,荀郝煜轉身向外走去,眸中一片復雜,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夙柳柳心中五谷雜味,我能相信你嗎?煜。

不消片刻,荀郝煜就就端著一碗清粥走了回來。

「你昏睡了三天,先吃些稀粥暖暖嗓子。」說著,荀郝煜將粥碗放在了一邊的椅子上,伸手準備去扶夙柳柳。

「什麼,你說我昏睡了三天。」一听荀郝煜的話,夙柳柳很是激動的從床榻上猛地坐了起來,這一個猛力的沖擊,致使左肩上的傷口裂了開來,鮮血頓時染紅了半邊臂膀。

‘嘶•••’突然的疼痛讓夙柳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你不知道自己的肩膀被刺穿了嗎,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胳膊了。」急急地伸手扶住那個要倒下的身影,帶著些許不明情緒的責備聲就那樣響徹在了夙柳柳的耳邊。

一扶一仰,不期然的,夙柳柳被荀郝煜給半抱在了懷中。

「煜,我要回劍宗。」沒有理會荀郝煜的話語,夙柳柳轉眸很是認真的看著身後之人。她必須會劍宗,按照速度,哥哥應該已經到了劍宗,如果她不出現,哥哥一定會以為自己遇到了什麼麻煩,她必須出現,她不能讓哥哥擔心。

離下一次毒發還有一個月,所以,她不會擔心哥哥發現她中毒的事情。

看著近在眼前的這雙滿是執著的眸子,荀郝煜怔了怔,將眸子轉向了一邊,開口道︰「傷口裂開了,先給你換藥,你的胳膊半個月之內不能亂動,兩個月之內不能提重物,否則,你的胳膊將會廢掉。」

拿了一個棉枕放在了夙柳柳的身後,荀郝煜將懷中的人放到了棉枕上,讓她斜靠在床頭,隨即轉身走向桌子,拿著三天來一直為她換的藥和繃帶。

當荀郝煜拿著東西走到夙柳柳的身邊,看著她那雙水盈盈的鳳目的時候,突然間有些不知所措,之前的三天他為她換藥,她是昏迷著的,不覺得什麼,可是這一次卻是醒著的,怎麼說她也是女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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