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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夙柳柳偶爾露出的小女兒嬌態,荀郝煜很是受用,但卻依舊板著一張臉,一臉不容反抗的神色,「不行,必須喝,再堅持一個月就可以了。舒駑襻」

哦,我的天啊,還要一個月,這簡直就是要她的命好不好,不就是被刺了一劍麼,不要搞得這麼夸張好不好。

不過,似乎她要跟明凰離開了,那麼也就是說明不要再喝荀郝煜端來的藥了。

一想到這里,本來還準備浪費口舌為自己爭取不喝藥福利的夙柳柳二話不說,直接在荀郝煜錯愕的目光下,端起藥碗咕嚕一下就喝了下去。

「喝完了。」抹了一把嘴,夙柳柳直接將藥碗往荀郝煜的手中一塞,隨即直接轉身向屋中走去,沒有半點要理荀郝煜的意思。

「不可以出去,你的傷還沒有好。」夙柳柳剛踏出兩步,身後響起了荀郝煜那涼薄的聲音。

聞言,夙柳柳頓住了腳步,但卻沒有轉身,「煜,這只是小傷,不需要大驚小怪。」

「那是小傷嗎,你胳膊差一點就廢掉了,不要狡辯,不許出去。」

「煜,我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不可能一直無所事事的呆在劍宗里。」

沒有了剛剛小女兒嬌態,此刻的聲音,顯得有些淡漠,堪比荀郝煜的涼薄,更多的是有些無奈的嘆息。

「難道你忘了你哥哥的囑咐了嗎?」一听到夙柳柳淡漠的聲音,荀郝煜的心頓了一下。

哥哥嗎?

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哥哥急急匆匆的就走了。

這個時候,夙柳柳轉過了螓首,很是認真的看著荀郝煜,「謝謝你如此關心我,我沒有忘記哥哥的囑咐,你知道你和我哥哥不同的地方嗎?」說到這里,夙柳柳的眸子顯得有些飄渺,「如果站在這里的是我哥哥而不是你,他只會說,‘我陪你一起去’,而不會出口相阻。」

僅是淡淡的幾句話,荀郝煜從中听出了無比的依賴與信任,這是她從不曾給予他的,攏在袖中的拳頭緊了緊,溯,你和那個所謂的‘哥哥’到底是什麼關系,明明你在遇到我之後才遇到的他,為什麼,你不願意多看看我的心,你對他那無端的信任究竟是從何而來。

怔怔的看著轉首向屋中走去的那抹身影,荀郝煜說不出半個字。

他想說,‘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去的’,然而,那話語卻縈繞在嘴邊,怎麼也無法吐露出來。

「戲看夠了嗎,要不要我倒杯茶給你,師叔?」夙柳柳似笑非笑的看著明凰,在最後最後兩個字出口的時候,她狠狠的加重了聲音。

看著那個愜意的佔據了她的躺椅的人,她有一種很想暴揍他一頓的沖動。

「這個主意不錯,照你這麼一說,師叔還真的渴了,勞煩小師佷了。」明凰眉眼帶笑的看著夙柳柳劉,很是欠扁。

「還真是不客氣。」冷哼了一聲,夙柳柳轉身向內屋走去,煜是她認定的朋友,她不想傷害他,所以,這惡人就留給那惡人做吧。

夙柳柳的身影一消失在視線里,明凰就從躺椅上站了起來,雙手附在伸手,收起了臉上那玩味的笑容,一臉正色的看著院子中依舊站立著的荀郝煜,「我會照顧她,所以,你不必要擔心。」換句話說,就是不要你多事。

「為什麼一定要帶她離開,你這樣會讓她的胳膊廢掉的。」荀郝煜抬眸正視著明凰,毫不退讓,那傲慢的態度,完全沒有對方是他師叔的自覺,而那話語,很明顯的帶著指責的味道。

「你這是在暗指我沒有你會照顧她嗎,不要忘了,我的醫術不比你的師父差,所以,由我來親自照顧她,比你要好很多,更何況,她可是我的寶貝師佷,我怎麼會讓她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受損傷呢,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明凰的話一落,院子里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詭異,隱隱的有一片烏雲在兩人的頭頂上空顯現。

一場無聲無息沒有硝煙的廝殺就此開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微的腳步聲響徹在兩人的耳邊,那詭異的氣氛也在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一切又恢復了平和。

拎著泡好的茶,拿著兩只杯子,夙柳柳從里屋內走了出來。

看著依舊站在院中的荀郝煜,夙柳柳開口道︰「煜,你今天不用練劍嗎,還是說,你知道我要泡茶,所以舍不得走,想要喝一杯?」

淡笑的眉眼,泛著暖意,然而,這一切看在荀郝煜的眼里,卻無端的讓他感到難受。

「不是,我•••」抿了抿嘴,想說些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話,「好好照顧自己。」隨即,毅然的轉身離開。

看著荀郝煜離開的身影,夙柳柳的眸子閃過一抹復雜,本來她當他是朋友,沒事耍耍鬧鬧,她很喜歡看他那張冰冰的臉破功的模樣,可是,自從那日,他救了自己,看了自己的肩膀,知道了自己是女子,更是知道了自己身上的秘密,一時間,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該相信他嗎?或許,她是相信他的,不然怎麼會讓他安靜的活著,雖然她不認為自己殺掉他會很容易。可,這也僅止于最簡單的相信•••

「怎麼了,舍不得了,既然舍不得就去安慰一下,做什麼站在這里看著。」

在夙柳柳煩擾在自己那復雜的思緒里的時候,明凰那有些欠扁的聲音響了起來,那語氣,怎麼听,怎麼覺得有些不陰不陽。

「怎麼,我看別的男人你吃醋了,你不要告訴你,你喜歡我,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夙柳柳轉眸,挑著眉看著那襲紫衣,那語氣與明凰那欠扁的語氣如出一轍,專屬氣死人不償命的一種。

「喜歡?呵呵••••」明凰輕笑出聲,「當然喜歡,你可是我的玩具,不喜歡怎麼會帶在身邊呢,只不過,這吃醋有免了,你已經貼上了我的專屬標簽,整個人都是我的了,我需要吃醋嗎?」

听著明凰的話,夙柳柳攏在袖中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又是玩具,不知道她最討厭整個詞嗎?

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終在幾個來回之下,夙柳柳平復了心中的怒氣,而那臉上的表情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一直都是掛著一抹淡淡的笑,笑的很完美,完美的想讓人忍不住要撕掉。

「我可真是榮幸啊,能得師叔垂愛,不過師叔,切莫要被玩具傷了手哦。」

看著夙柳柳那溫和的笑意,一臉的平和,明凰的心中無端的冒起一團火,腦中閃過每一次稱夙柳柳為玩具的場景。

相較于現在的逆來順受,他更喜歡她那個張牙舞爪的樣子。

「知不知道你現在的笑容很是礙眼。」沒有與夙柳柳在玩具的問題上較真,現在的他比較想撕裂她臉上的笑容。

「有嗎?」隨著話語而出的是更加燦爛的笑意,「嫌礙眼就別看,眼楮長在你身上,沒人逼著你一定要看,不是嗎?」

听著那惱人的話語,看著那一張一合的玫瑰色紅唇,明凰一個腦熱,直接一步上前,將那喋喋不休的人兒給一把扯進了懷里,隨即低頭狠狠的吻了上去。

夙柳柳被明凰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愣,以至于,那朱唇微微的張開了些許,而某人也抓住了這個機會長驅直入,直接攻略城池。

然而,愣神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回過神的夙柳柳直接開口狠狠的咬上了對方竄進自己嘴里的舌頭。

但是,不管夙柳柳怎麼用力,明凰始終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絲毫要松開那份柔軟的意思,即使口中已經有了濃濃的血腥味,都不見其松開半分。

血腥味漸濃,夙柳柳的眸中閃過一抹痛色,緊咬的牙關漸漸的松了開來,她真很不想承認,她下不了狠手。

「呵呵•••小家伙•••你果然還是舍不得•••」一絲絲愉悅的笑聲從明凰的嘴里溢了出來,然而那唇依舊貼著那方櫻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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