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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柳柳連忙坐起了身子,什麼也不說,直接往自己和哥哥的嘴里同時塞了一顆藥丸,她在空氣中聞到了異味。舒 

夙駿馳本性使然的伸手將夙柳柳護在了懷中,隨即一個翻身從馬車上翻越到了地上,也就是在這樣的一個瞬間,好端端的馬車突然就那樣四分五裂,借著月光,可以看見那個駕車的車夫此刻正躺在地上,生死不明。

還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空氣中就傳來了陣陣的破空聲,很是凜冽。

夙駿馳護著夙柳柳不停的閃躲著。

眼見一只利劍就要襲上夙駿馳的肩膀,夙柳柳手腕一轉,銀絲翻動,直接將那只利劍一分為二,同時口中嚴謹道︰「哥哥,放開我,我自己可以。」說著,一個掙月兌離開了夙駿馳的懷抱,直接循著利劍的方向飛躍了過去,是誰?半夜三更擾人清眠,是誰,半夜三更取她性命?

看著身手凌厲的妹妹,夙駿馳心中一時復雜不已,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妹妹的身手,雖然知道她可能會武功,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看見又是另一回事,說不吃驚是假的,然而,吃驚的同時卻閃過一絲不明的欣喜,小妹終于不再在他的面前偽裝了嗎?

「哥哥,小心。」

一聲厲喝喚回了有些發愣的夙駿馳,同時,快要插進自己胸膛的利箭也被一折兩段,落在了地上。

暗暗謾罵了自己一聲,隨即身手凜冽的向箭矢的發射處閃身而去。

須臾間,形式發生了逆轉,本來躲在暗處的人已經從主動變成了被動,帶著寒光的箭矢要麼射空,要麼被折斷在地,甚至那目標人物已經到了眼前,他們不得不改遠攻為近戰,頓時,刀光劍影,血腥千里。

黑暗中的少女渾身的嗜殺之氣,一雙暗藏在黑夜里的鳳目除了森森的寒光,再無其他。根根縴細的銀絲在暗夜里肆意的曼舞,銀光閃過,留下一路血絲。

當夙駿馳的利劍穿透身前最後一人的胸膛之時,夙柳柳的銀絲也穿透了她面前最後一人的脖頸。

收回銀絲,夙柳柳有些嫌惡的看著地上倒塌的尸體,從懷中模出一塊手帕,一根一根擦拭著自己的手指,她實在不喜歡殺人。

「小妹,你怎麼樣?」殺完最後一個人,夙駿馳三步兩步走到了夙柳柳的身邊,雖然知道她不會有事,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擔心。

「我沒事。」扔掉手帕,夙柳柳抬眸淡笑的看向夙駿馳,「哥哥,有頭緒嗎?知道這些莫名其妙跑出來的是些什麼人嗎?」

「不知道。」皺了皺眉頭,夙駿馳轉身在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模索了起來,沒過一會,就從一個人的身上模到了一塊木牌子,借著月光,他看到了三個字。

這個時候,夙柳柳也站到了夙駿馳的身邊,也看到了三個字。

「血煞門。」不自覺的,夙柳柳念出了聲,「哥哥,這是個什麼東西?」本能的問出了口。

「暗殺組織,只要給錢,什麼人都殺,除了四國皇室,算是排名第三的組織。」夙駿馳臉上難得的嚴肅,是誰,竟然動用了殺手組織來找他們的麻煩,而這刺殺到底是爭對的誰?

殺手組織?

是誰,在找他們的麻煩,這擺明了是要他們的性命。

夙柳柳不自覺的皺了皺眉,心中滿是怒意,與此同時,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想要建立自己勢力的想法,再一次的誕生,如果,她有自己的勢力,是不是就可以知道是誰派的殺手了呢,是不是就知道目標是誰了呢?

當初自己魯莽了,不該仗著自己有武藝就四處亂闖蕩。

夙駿馳看著顫了顫身子的妹妹,以為她怎麼了,連忙伸手扶住了她,擔憂道︰「小妹,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訴哥哥,是不是哪里受傷了?」

「我沒事,哥哥,讓我靠一會。」順勢鑽進了夙駿馳的懷抱,她不是一無是處的小姑娘,有些東西還是需要自己承擔的,她不能什麼都靠別人,而那亦不是自己的性格。

夙駿馳愛憐的抱緊自己的妹妹,子夜般的眸子閃過一絲陰狠,不管是誰,他一定要找出來,不能給妹妹留下安全隱患。

片刻之後,夙柳柳再一次的開了口,「哥哥,我想回劍宗,有些事情要處理,你自己去找爹娘好不好。」

「回劍宗?」

「恩。」

「我陪你一起去。」夙駿馳沒有問緣由,而是選擇陪同。

「你不是要去找爹娘嗎,我自己一個人去。」夙柳柳抬起了頭,有些堅定的看著夙駿馳,她不想讓哥哥知道自己中毒了,雖然,紅色相思她可以解,但是,藥材卻很是難尋,搞不好還沒有等她尋到藥材,她就一命歸西了,其實,死不死她無所謂,但是,她不想讓那些關愛她的人難受,雖然,她不知道他們關愛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所以,她為了以後再也不受制與任何人,她一定要拿到解藥,然後再去建立自己的勢力,那樣,就算下一次再不幸中了致命的毒藥,也不至于只剩下一條路了。

「不行,要麼我陪你去,要麼你就和我去找爹娘,我是不會扔下你一個人的。」夙駿馳堅決的反對,如果這些黑衣人是沖著妹妹來的,要是他不在身邊,那豈不是很糟糕。

「哥哥•••」夙柳柳垂了垂眸子。

「我堅持。」

一時間,空氣又恢復了靜逸。

思緒了片刻,夙柳柳妥協道︰「好。」

「這才乖。」夙駿馳松了一口氣,欣慰的揉了揉夙柳柳的發頂。

此刻欣慰的夙駿馳,在三日後的清晨醒來之後,卻是暴跳如雷。

不曾想,小妹竟然將他迷昏在客棧,他不知道小妹到底在想什麼。

揉了揉頭,起身收拾了一下,二話不說就直往劍宗而去,他一定要逮著那個丫頭,看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與此同時,夙柳柳已經趕了兩天的路,她不會阻止哥哥去劍宗,她只是想將時間錯開來,按照路程,她到劍宗的那一天在月半的前後,她不想讓哥哥看到她那狼狽的模樣,不想讓哥哥擔心,只要錯開時間就好——

分割線——

一連下了幾天的陰雨,然而,即使如此,也沒有能阻止夙柳柳前行的腳步。

她無法想象,再一次見到那個男人,他會怎樣對待她,而她亦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他。

想想都覺得可笑,她居然喜歡上了那個對她用毒的男人,她一直以為,他只是打打鬧鬧,不會太真,原來,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幻想,她忘了,她在是夙柳柳的同時,也是那個假小子,那個男人會對夙柳柳手下留情,卻不會對她這個假小子手下留情,還真是諷刺,她都要忍不住吃自己的醋了。

要不是怕哥哥追上她,她怎麼會在怎樣一個該死的鬼天氣里斗不忘記要趕路。

陣陣轟雷,預示著將會有一場更大的雨要降臨。

低咒了一聲,夙柳柳騎著馬向記憶中不遠處的破廟奔馳而去,反正天色也要黑了,就在此住宿一晚吧,再過一日,她就可以到青穹山了。

夙柳柳連人帶馬走進了破廟,將馬兒拴在破廟中的柱子上,隨意的找了一個比較干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吃了一些干糧,順勢也休息一下。

轟隆隆,轟隆隆,一聲又一聲的悶雷不停的響起,一道又一道的閃電劃過天空,持續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一陣瓢潑大雨隨之而來, 里啪啦,很是凶猛。

吃飽的夙柳柳半靠在身後的主子上,淡漠的看著門外的大雨,幸好她知道這里有個破廟,要不然,估計這會子她就要埋在這雨里了,不知道哥哥現在到哪里了,哎,等哥哥抓到自己,肯定會饒不了她的,唔,希望哥哥來的慢一點,至少過了她毒發的日子。

朦朧著思緒,夙柳柳慢慢的合上了眼眸。

 里啪啦的大雨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停下,空氣中泛著陣陣清新的泥土香氣,吱吱的蟬鳴聲在這樣一個寂靜的夜里顯得很是突兀,然而,即使如此,也不能掩蓋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睡夢中的夙柳柳在那腳步聲離破廟不遠的時候,突地一下睜開了眸子,掩藏在黑夜下的眸子閃過一道犀利的目光。

除了清新的泥土香,夙柳柳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柳眉皺了皺,下一秒,半靠在石柱上的夙柳柳直接一個躍身跳上了高空中的房梁,她不怎麼喜歡麻煩。

剛躍上房梁不久,一個縴細的身影從破廟的廟門跑了進來,接著廟頂的空洞灑下的淡淡月光,可以看出那個身影的步伐有些啷鏜,很明顯是受了重傷。

縴細的身影在廟里轉了兩圈,在銀輝色的月光下,她看見了破廟里的馬,有人,這是她腦中閃過的第一個想法,但是,除了馬兒的呼吸和自己的呼吸,她找不到第三個人的呼吸,這個人是高手,這是她第二個想法,一時間她想不明白是敵是友,捂著受傷的左肩,剛想轉身離開,越來越近有些雜亂的腳步聲迫使她不得不賭一把,咬了咬牙,一個躍身,縴細的身影翻越上了高中的房梁,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看見了站在對面房梁上的夙柳柳,但因為沒有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敵意,她松了一口氣。

就在縴細的身影松一口氣的時候,門外沖進了一群人,大概五六個人的樣子。

「青爾,你真的看到那個叛徒跑到這里來了。」

「不會錯,她受傷了,跑不遠。」青爾警惕的看著四周,,開口答道。

「搜。」隨著一聲令下,破廟里亮起了火光,使得破廟里的一切變得很是分明。

地上到處是煩亂的枯草,牆壁上三三兩兩的掛著蜘蛛網,廟宇正中間的菩薩雕像已經破爛的看不出原貌,破爛的油布就那樣凌亂的耷拉著,很是蕭條。

火光照亮的同時,讓房梁上的兩人彼此看見了對方的模樣。

果然是女人。

看著對面那個臉色慘白眸帶殺意的靚麗女子,夙柳柳眯了眯眼楮,她不怎麼想趟這趟渾水。

「青散,這里有匹馬,還有包袱,那個叛徒會不會被人給救走了?」青爾目中一片冰冷的看著夙柳柳留下的那匹馬。

「只要那個叛徒來這里,除非是遁地,不然一定在這里。」青衣很是肯定的說道。

「青衣,血,這里有血,那個叛徒一定來了這里。」青斯叫了一聲,隨即循著血跡開始慢慢的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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