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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了一切的望舒,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小女孩,失魂落魄地走了過去,「原來,是這樣,是被逼死的。」望舒伸手,想要去模小女孩的臉蛋,卻在觸模到肌膚的那一刻,整個穿透了過去,望舒反復試了幾次,都沒法踫到小女孩,望舒看著自己的雙手,隱隱帶著透明的顏色。

這只是一段記憶,可為什麼自己的記憶里,只有那一句話呢?難道是,望舒陡然想起中年女人擊在小女孩天靈上的一掌,望舒的腦海里浮現了「消除記憶」這個詞,原來母親是死在自己面前的,而這段記憶,竟然被消除了。

「可惡。」望舒望著起伏不定的大海,突然異樣的情感從心底升起,回想過去的事情,從小時候到現在,一次次親人朋友的離去,她都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用無力挽回這個借口麻痹著自己的內心。

小時疼愛她的母親,在地宮里消失的師父,在獵獸隊伍中亡故的隊友,被白虎劫走的若耶,還有自稱是朋友的松風,是的,她對不起他們。

望舒慢慢攥起了拳,下定了決心,這一次她不要這樣,她要去找松風和若耶,將他們親手救回來,手心沒有痛的感覺,自己明明在秦府的長廊上割開的。

望舒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左手,除了手指根部的一些繭,橫貫掌心的傷口竟然已經愈合了。

耳邊海水翻涌,一個大浪襲來,淹沒了礁石上的女孩和紫衣,周圍的一切又變成了翠綠色,望舒再次置身于翠綠的泉水中,泉水中可以呼吸,她不知道沿著這泉水能漂到哪里去,泉水中漂著各式各樣的花葉草木,針葉闊葉,梅花蓮花,什麼季節的東西都有,這是哪里?

望舒正想著,旁邊白色的身影出現了,白馬將她往另一邊推去,「去哪里?」望舒看著突然出現的白馬,以及順流而下的自己,前方是一個漩渦,望舒任由自己卷了進去,心想著也不會有事,沒想到這次料錯了,她出現的地方,並不是平地。

源源不斷的溪水倒灌進望舒的喉嚨,望舒猛咳一聲,從一人深的溪水中站了起來,撲在了岸邊,岸邊白馬正甩著身上的水,接著,望舒看到了若耶擔憂的臉,接著是明空幸喜若狂的表情,最後是黎彥略帶怪罪的眼神。

望舒沒想到會在此處遇到這三人,先是一驚,轉而一躍出水,跳到了岸邊,環顧四周,卻再次皺了眉,這里,是他們遇襲的地方,地上一道道的裂縫證明了一切。

剛剛由于若耶的出現而欣喜的表情,轉眼消失在望舒的臉上,她回想起由于自己無能而使松風被劫走,不顧自己還在滴水的身子,翻身一躍上馬,跳到對岸,沿著對岸尋找蹤跡。

對岸的若耶看見望舒出了水就開始尋找,不由得也擔心她的身子來,秋天就有些風寒,再加上濕漉漉的衣服,要是這樣一路走到都城,那肯定是要病了的,她剛要出聲,被黎彥攔了下來,「她肯定是要發泄的,你不要去叫她,我們和她一起找。」

「可這樣,要到什麼時候啊,她性子這麼倔。」明空模模頭,望舒的性子,他比誰都了解,可這一點沒有頭緒的事情,他哪里知道呢。

三人一直跟著望舒走了一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明空索性就從窄的地方跳到了對岸,「望舒,你不要這樣,那個彈琴的又不一定會有事。」

望舒不理明空,繼續往前走。

「哎,你。」明空側頭,向著對岸的人無奈地攤了手。

若耶看著望舒單薄的身子,猶豫了半天,攥拳向著對岸喊道,「師姐,我知道他們在西市,我們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西市。」望舒驀然回頭,望著若耶的方向,「我立刻就去西市。」說完便躍上了馬。

「等等,我們這個時間點回去,根本就已經宵禁了,連城都進不去,怎麼進西市?」明空一把抓住望舒的韁繩。

「那就翻進去。」望舒又是斬釘截鐵的一句,甩開明空縱馬往都城的方向飛奔。

「你今天真是反常。」明空在原地搖搖頭,這樣的望舒,他真是沒見過。

「那我們快點趕去都城。」若耶擔憂地抓著自己的袖子,「都城都有宵禁,我們進不去吧,進去了也會被武侯抓起來吧。」

「追上了再說。」黎彥將若耶拉上了馬。

「那好,我們趕快。」三人追著一馬當先的望舒,向都城趕去,望舒的白馬本來就是千里駒,轉眼跑得沒影了,若耶和黎彥共乘一匹在後面追著,至于明空,在後面撒丫子跑著,肩上的劍匣不斷地發出撞擊的響聲……

都城的青龍門外,望著如山般高大的城牆,望舒勒馬停了下來,隱蔽在一棵樹下。這里不比岳閬城,作為都城,城牆不是想翻就能翻的,望舒仰頭向上看,城牆上的火把襯著士兵雪亮的長矛和弓箭,稍微有些動靜就會被射成刺蝟,望舒在城下,準備等著衛兵換崗,趁虛而入。

那邊馬蹄聲和著劍匣的金屬撞擊聲,那三人趕到了,只見明空喘著粗氣,直接癱倒在樹下,「這活生生是要跑死我啊。」

「師姐。」若耶跳下馬,忍著腳上的疼跑到望舒那里,「不要去好不好,萬一出什麼事情。」

「我今天就要進城,你在這里找個地方住下吧,不要管我。」望舒把白馬交給若耶,自己卷卷衣襟,將頭發綁緊,做好翻城牆的所有準備。

「你真想死啊。」明空從大樹那里勉強抬起身來,看著望舒往城牆的方向走去。

一直不說話的黎彥伸手攔住了望舒,「你確定要進去?」

「確定。」望舒的眼神中不帶一絲一毫的猶豫。

「那你知道少主到現在都沒有醒麼?」

「他怎麼了?」望舒明眸一轉,望向黎彥。

「被那男人在背後捅了兩刀,會怎麼樣。」

「我不知道。」望舒的臉色陡然變得很難看,「為什麼他也,不可能。」

「那為什麼是我出來找你,想不明白麼?你走吧。」黎彥收手,示意望舒去翻牆。

望舒看著黎彥,突然覺得這種說話的方式和君影很像,說這種話的人定是成竹在胸,按照君影不可告人的身份,望舒停下了腳步,「除了翻牆,你有什麼辦法進去?」

黎彥沒想到望舒這麼快就明白了,「我有令牌,暢通無阻。」黎彥亮出了懷里藍色的令牌,令牌閃著藍瑩瑩的光,在月光稀薄的情況下,甚是明亮,「但我有個條件,就是你必須和我們回皇城,明天再去西市。」

「若是我搶下這個令牌呢。」望舒才不會受任何人的威脅。

「那你會失望。」黎彥在某些行事作風上類似他的少主,伸手將令牌丟給了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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