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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秦府療傷(下)

依照雲荊的判斷,在望舒體內流竄的東西,根本就不是煞氣,是貨真價實的魔氣,而能把魔氣復制地如此完整的人,只有一個人,雲荊的臉上,再次出現了不屑的表情,那個人,果然又開始行動了。

不一會兒,僕人們將八盆水端了進來,在香爐中點起了艾葉,秦氏以白布掩住口鼻,並遞給雲荊一塊,並將望舒扶好靠在榻上。

「多謝夫人。」雲荊接過,開始給望舒治療。

雲荊以手沾水,頓時盆中銀光點點,翻掌蘊靈,水色流轉往雲荊手上凝去,漸漸匯成了一個小球,秦氏看著這場面,亦無驚奇之色。

隨著食指一彈,地上八個水盆內的清水匯到半空中,雲荊將手從額上順鼻梁而下,以手繪形,那一團水頓時有了稜角,並在靈力下拉長延伸,成了一個人的模樣。雲荊反手用一只手的拇指與另一只手的食指相觸,合成一個古怪的手印。隨著手印的變換,那團人形的水也在半空晃動,雲荊將水移動到望舒的背後,對準血印所在的位置,按了下去。

水慢慢融入了望舒的身體,雲荊左右晃動雙手,時不時有些血色的水汽從望舒的體內溢出來,雲荊舞動食指,便有水流動的聲音從望舒的身體里傳出。約過了一刻,雲荊推手,一掌將望舒體內的水逼了出來,四散的血水再次匯成了人形,那血色的水團便在雲荊的雙手的指引下跳動著,雲荊輕輕攥拳,血水化成水汽,猛撲向香爐中的艾葉。血色的水汽在艾葉的燻蒸下,漸漸變淺,直至回歸為白色,雲荊再一推手,水團凝形,落入了原先的八個水盆中。

雲荊收起靈力,望舒也隨著支撐靈力的消失,歪著靠到一邊。

「夫人,交給你了。」雲荊伸手確認望舒體內沒有殘留的魔氣後,轉身出了內間……

「倒是多年未見血煞了。」雲荊沒有像秦禹之一樣正襟危坐,而是隨意靠在一個矮桌旁。

「天一教?」秦禹之聞之神色一凜。

「看來他又培養出了新的宿體。」雲荊看著秦禹之,「還有一個麼?」

「正是,雲君可要休息會?」秦禹之伸手,示意矮桌上有茶。

「不用了,七星的能力是以壽命和命運為代價的,秦公忘了?」說完雲荊便入了內室,去看看黎俊的情況。

「郎君,怎麼站著?」秦氏照看好了望舒,卻見秦禹之起身望著雲荊進去的方向。

「處理的公事太多,有些累了,你們進去吧。」秦禹之扶著頭,在一處坐下了。

「郎君有什麼不適就和妾說。」秦氏拉著對方的手,沒想到對方卻是閃開了。

「無妨,去吧。」秦禹之閉上了雙眼,回憶往事當真是煎熬,那只白鳥又蹦上了他的肩頭,秦禹之暗暗念道,「有意重傷,洛家,銅溪,血煞,線索不夠。」

「想出端倪了?」輕松解決黎俊的煞氣的雲荊,從內室中鑽出,看著一臉苦惱的秦禹之,「秦公的直覺倒是很有用,不過我得先回去了。」

「不留下一起用飯?」秦禹之起身欲挽留,畢竟他們真是多年未見了。

「不了,我與人約好了,也不用馬車,我去的地方很近。」雲荊說完便離去,完全不給秦禹之說話的機會。

看著依舊我行我素的雲荊,秦禹之不覺嘆了口氣……

雲荊走在皇城的大道上,旁邊一個黑影閃過。

「教主前來何事?」雲荊邊走邊對黑影說。

「依舊這麼嘴硬?」那個黑影陰惻惻地回答。

「秦府里是你手下做的?」

「不錯。」黑影的聲音很篤定。

雲荊轉身看著黑影,「不怕惹了洛家?」

「小小一個洛家,從未入本座的眼。」黑影顯然很是不屑。

「二十年後,你又圖謀什麼?」雲荊突然停下腳步,看著對面的黑影。

「一如創教的初衷,謀天下。」黑影說話帶著幾分的霸氣。

「不過你卻不會成功。」雲荊听了黑影的話,笑了出來。

「你總是說些不中听的話,本座只好不留你了。」黑影一揮手,雲荊被一群殺手包圍。

「又養出了鷹犬,看來二十年前教訓不夠大。」雲荊冷冷地哼了一聲。

「死到臨頭都嘴硬,動手。」黑影揮手示意,殺手們的兵刃在夜色中閃著寒光。

「看來教主對雲荊不夠了解。」雲荊面對殺手,眼波流轉,身體竟在月光照耀下透明了,「教主最好記住,不中听的話很有用。」雲荊一邊笑著,一邊消失在水色中。

周圍的殺手愣在了原地,面面相覷。

黑影看著地上的一灘水,握緊了拳頭。

其中一名殺手上前,「教主,官邸的人要處理掉麼?」

「留著他們還有用處,給本座密切監視。」

「唯。」殺手們齊齊回答,不遠處的天空,落下了一只鴿子。

「白虎?我們回去。」黑影一聲令下,皇城大道上變得消無聲息。

地上的那灘水反射著月光,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在水中,眼波流轉,正是消失的雲荊……

黎彥沖進秦府時,秦氏正在給君影縫合傷口。

「這位是?」秦禹之看著與黎俊一模一樣的黎彥。

「洛家的管事,黎彥,听到秦公的傳話,立刻趕來了,少主在哪里?」黎彥急著想奔進內室。

「拙荊正在與郎君縫合傷口,不便管事所見,其他兩位尚未蘇醒,不知管事。」

沒等秦禹之說完,黎彥就跑進了側間,驚叫一聲,「兄長,秦公這是怎麼回事?」

「拙荊在銅溪上游采藥,見三位重傷,便救了回來,只得等他們醒來,方能查明真相。」

「重傷,難道是?」黎彥想到神宮內的殺手,心里一緊。

「管事有了眉目?」秦禹之看著黎彥的表情,猜了個大半。

「應該是他,可是他們三人不可能敗于他手。」黎彥想了想三人的身手,搖搖頭。

「管事可否對秦某透露一二?秦某居御史秦公之位,可盡綿薄之力。」

黎彥便把自己所遇之事與秦禹之說了。

「管事所說,其中少了一人,而此人在岳閬城內遇襲。」

「是叫松風的,他隨身有把琴。」黎彥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而且還失憶。」

「可是這把?」秦禹之命人拿來在現場發現的琴。

黎彥看了看摔壞的琴,點了點頭。

「可照管事所說,這位松風君並無特殊之處,殺手卻緊追不放,難道他的真實身份有問題?」

被點醒的黎彥驚訝地看著秦禹之,「秦公,你是怎麼想到的。」

「一個失憶的人,值得考慮的就是他的過去,而此人除了琴以外就別無其他才能,便只能令人想到他的身份,或者是掌握了什麼秘密要被滅口。」

「滅口這說,未免太過了。」

「這是最壞的結果,是不能排除的。」

黎彥看著秦禹之,一籌莫展,「我不在的時候,少主竟然出了差錯,叫我回去怎麼跟娘交待,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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