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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男女授受不親不懂麼

現在,她和外界怕是一點也聯系不上了!該怎麼知道外面的消息呢?

躺在床榻中,思緒飛快的在腦海中運轉著!

這個時候,小丫鬟忽然推開了門在食案上擺滿了飯食,「姑娘,用膳吧!」

算了,人是鐵飯是鋼、這個蘇月異雖然缺德又帶冒煙的,但是她不能餓到她自己啊!她還要活著離開這個鬼地方,這個飯還是要吃的……

蘇傾皇剛從床榻上走下來,那小丫鬟就輕輕的點了點頭推開門就要離開……

在她推開門的一剎那,門前忽然一陣清香襲來!

聞者那股令人心定神弛的香氣,蘇傾皇便忍不住的抬眸望向那股香氣的主人——

只可惜,待她追出去的時候,只在拐角處瞄到了那女子水藍色衣裙的一角。

身旁的小丫鬟見蘇傾皇直直盯著那個身影看,便以為蘇傾皇誤會了什麼,笑著解釋道,「姑娘不必誤會,那個女子是九殿下府上的歌姬,名字喚作景扶妍。」

景扶妍。

蘇傾皇輕輕的點了點頭,緩緩的回到食案邊握起了手中的調羹。

「姑娘啊,你先用膳,用完了之後就叫奴婢們一聲,奴婢也好過來收拾。」小丫鬟笑了笑,對蘇傾皇說道。

「好。」蘇傾皇隨口應了一句,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飛快的問了一句,「那個景扶妍是不是很受你們主子的寵愛?」

「扶妍姐是皇上賞給九殿下的,九殿下一直對她很好,府中上下也把扶妍姐當半個主子對待的……」小丫鬟點了點頭,解釋道。

「好了。我沒有別的問題了……」蘇傾皇笑了笑,擺了擺手。

小丫鬟臉上掛著笑意、溫順的關上了門。

待那道門一關,蘇傾皇便開始盤算著該如何擺月兌蘇月異這幾個蒼蠅一般的侍衛,獲取外界消息的法子了。

想起剛才無意之中瞥到得那抹水藍色的身影,一個想法迅速的從蘇傾皇的腦海之中閃過!

有了!

蘇月異囚禁她在這里不就是怕她逃跑嗎?只要她不離開這個秦宮不就沒事了……

……

永安城郡衙之中,處處透著一種極為詭異的氣氛……

一身白衣似雪的慕昭信坐在書案邊,好整以暇的望著對面躺在美人榻上的單霆均。

蘇月異望著對峙著的那兩個人,冷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最先打破了屋子之中的安寧,「本王听聞武王殿下的身子有大礙,便特意前來看望。不知道武王殿下的身子是否是略略的有所好轉了呢?」

單霆均抬眸飛快的望了蘇月異一眼,臉上露出客套的微笑,「那就多謝殿下了。本王的身子稍稍好些了……真難得荊南王還特意的從大陳不遠千里的趕來!」

蘇月異听罷,搖了搖頭瞥了慕昭信一眼笑道,「本王前來南蕭,其實不僅僅是來看望武王殿下的。更重要的是來這南蕭的永安城來辦一件事的。」

听到蘇月異這麼一說,單霆均立刻起了興趣,不禁挑眉問道,「哦?不知道荊南王是來辦何事的呢?方不方便告訴霆均呢……」

蘇月異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端起眼前的一杯茶,輕啜了一口,慢慢的說道,「本王是來尋一樣東西的!」

「哦?荊南王莫不是也听信了那個傳說,跑到南蕭永安城來是尋找那件上古遺物廣袖金縷衣的?」單霆均听罷,緩緩的坐直了身子,又輕聲問道。

慕昭信听到單霆均口中說出‘金縷玉衣’四個字,眼眸迅速的閃過一絲精明,很快被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所代替,不痛不癢的擺弄著手中的茶杯,沒有說話。

蘇月異搖了搖頭,呵呵的笑出了聲,「武王殿下還真是想多了,蘇月異要找的那個東西比這個廣袖金縷玉衣要寶貴的多!本王最寵愛的一只小貓離家出走了,據說是跑到了南蕭,這不是本王得到了消息立刻前來把她抱回家中。」

「小貓?」從蘇月異的嘴中得到這個答案單霆均頓時覺得有些意外,「真不知道那個小貓是怎樣的得到荊南王的寵愛,竟讓殿下不辭萬里的路程跑來……」

「那可是一只血統極其高貴的小貓呢!而且還是有著鋒利的爪牙的一只不乖的貓。即便如此,本王還是十幾年的一直把她視為珍寶呢……」蘇月異說著此話,眼神有意無意的盯著慕昭信的方向望去……

慕昭信覺得很奇怪,一時間有說不出來那里不對勁——

總覺得,這蘇月異說出的話中有著弦外之音!

「至于那個什麼廣袖金縷玉衣,蘇某不知道武王殿下是不是一直在找它?其實,這個東西一直在本王王府中存放著。那還是幾天前,本王收到的壽禮呢。本王本來打算的是在六日之後的晚宴上要舞姬穿上給武王殿下獻支舞看呢!」蘇月異手中持著茶杯,像是隨口說著此話。

「哦?原來那寶物在殿下手中呢!」單霆均又是挑起了眉說著,輕輕點了點頭試探性的又是一問,「殿下是真的準備在六日之後的晚宴上將此物展現在世人眼中嗎?」那是當然……「蘇月異點了點頭笑道。」甚好甚好,看來本王這次永安之行還是頗有收獲的。「單霆均听罷,臉上立刻掛上了淡淡笑意。

單霆均的此話剛落,門外匆匆的跑來一人,見到三人圍成一圈坐在案邊,便恭敬的行了一個禮。」你起來吧,有什麼事嗎?「單霆均懶洋洋的擺了擺手,隨口向那人問道。」荊南王殿下,您府上的管家叫小人告訴您,您的府上出事了。那個姑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用午膳,還把屋里的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下人們勸她,也勸不住,她吵著鬧著非要見你!「那人面有難色飛快的望了單霆均和慕昭信一眼,猶豫著向蘇月異小聲說道。」哦?是麼……「蘇月異听罷,立刻站起身子來。

單霆均听了,不禁笑出了聲調侃道,」真是人不風流枉少年。荊南王偷藏了美人,也不叫我們見見……真不知道那姑娘該是如何的天姿國色,竟叫荊南王殿下如此的放在心尖上寵愛著?「

蘇月異搖了搖頭,笑道,」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武王殿下,月異府上有事,得先行一步了……「說罷,向單霆均行了一個平禮,匆匆的離開了屋子。

慕昭信望著蘇月異離開的身影,雙眉不禁的皺起、心下不斷的思量著——

什麼時候,這個蘇月異的身邊有女人了?

他和蘇月異自十年前在幽雲十六州一起和師傅一起學藝的時候,就不曾見過生性淡泊的蘇月異對哪個女人動過情!

他離開大陳的這短短的幾個月,蘇月異就改變了自己的心意了嗎!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蘇月異跟著‘秦宮’樓的掌櫃的一起趕回了扶妍河邊上的秦宮。

走到二樓上的一處幽靜的拐角處,一推開門,一股極重的血腥味就瞬間涌向了鼻翼間!

再往里看去,那本來不大的屋子內,鋪著大紅羊毯上簡直沒有一寸干淨的地方了!隨處可見的是一片片的瓷片殘害……還有掉落滿地的菜汁湯汁!

蘇月異聞到那股刺鼻的血腥味不禁皺眉,連忙大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蘇月異這麼一開口,老媽子立刻圍了上去諂媚的笑道,」這不是花卿姑娘見不到九殿下,就沖奴才們發了小性子嗎!好在,殿下回來了……「

是這個原因嗎?

她蘇傾皇是真的願意見到他嗎?這個世界上,她最不願見到的人恐怕就是他了吧……

想到這個,蘇月異心中泛起淡淡的苦澀……」花卿,她在哪里?「蘇月異聲調不由得小了幾分,輕聲說道。」姑娘剛才在砸東西的時候,不小心踫到了桌子角摔倒了,那地上的瓷片便刺傷了姑娘背上的皮膚。奴才怕姑娘流血太多出了意外,便叫著水兒去扶妍姑娘那里去包扎了……「老媽子小心翼翼的說著,順便有意無意的抬眸望了蘇月異一下。

蘇月異沒有說什麼,只是隨口‘嗯’了一聲,便吩咐道,」你帶人把這里打掃一下,花卿到扶妍那里去了多久?「

老媽子愣了一下,怔怔答道,」大約半個時辰前吧!「」嗯,你帶著本王去找她……「蘇月異點了點頭,冰冷的神情叫人絲毫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去包扎竟用了這麼長時間……半個時辰。

這蘇傾皇可不是一個愛耍性子的人,為何忽然這麼夸張的在屋里砸東西?

她的腦子里到底是在算計著什麼呢?

蘇月異不斷的思考著,想了好一會也沒有猜測出蘇傾皇的目的來!

老媽子戰戰兢兢的走在前面為蘇月異帶路,在偌大的秦宮樓中左拐右拐來到了一處名為‘舞月’的房間內。

蘇月異要老媽子推開了門,她剛推開門……

就看到半果著的蘇傾皇背對著門口坐在八仙桌的旁邊,一個美人手中拿著雪白的紗布、一臉愕然的望著門口的不速之客!

老媽子有些尷尬的回頭沖蘇月異笑道,」九殿下啊,花卿姑娘就在里面……「

蘇月異點了點頭,就要走進屋子內,卻被一雙素手擋住了去路——」殿下何必這麼著急呢?扶妍還沒有給花卿姑娘擦好藥呢……花卿姑娘傷在身後,她又是一個未嫁的女子。殿下這麼貿貿然的闖進來,恐怕不合禮節吧?「

那美人生的極美,不盈一握的縴縴細腰間系著一塊青色的玉佩。長長的如墨一般的頭發被解了開來,隨意的垂蕩在胸前,用一根青色的絲帶纏繞在發間,黑發如雲,青絲帶穿插在其間,別是一番風味。臉上點了些胭脂,唇上抹了一層薄薄的朱紅,增添了幾分妖嬈。鴉黃半額,腰枝似柳,鬢發如雲、緩緩綰發,戴上明黃色的滿天星珠飾;輕輕抿唇,按下一紙淡然如櫻的朱砂;微微轉身,絳紫色的裙擺在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又優雅地落了下來。

那美人的柳眉輕輕一挑,宛若黃鸝般動听的嗓音在無聲的指控著蘇月異!

蘇月異面無表情,僵直在原地,望著那美人……

這個時候,蘇傾皇披上了衣服緩緩的走了過來,目光平淡的望著蘇月異,」怎麼?就連擦藥這麼一點的時間,皇叔還怕我逃跑了不成?「

蘇月異臉上的神情依舊沒有一絲波動,雙手卻不自覺的握成了拳,淡淡的留下了一句,」那本王在房間里等著你……「

說罷,連看都沒有看蘇傾皇一眼,匆匆的離開了‘舞月’。

蘇傾皇冷哼一句,繼續走回凳子旁,緩緩的坐了上去……」他竟然是你的皇叔?「那美人望了沉默不語的蘇傾皇一眼,輕聲問道。」嗯,所以……你應該猜出來我是誰了吧?「蘇傾皇輕解羅裳,露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白皙的皮膚……

扶妍素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背上的皮膚,沒有回答蘇傾皇的問題,卻忍不住的開口道,」姑娘冰肌玉骨,美姿天成。難怪那南蕭武王單霆均還有大陳英明一世的攝政王慕昭信會如此的痴迷呢……「

蘇傾皇對于扶妍的稱贊卻極為不屑的輕哼出聲,」紅顏易老恩先斷,女子若是一旦淪落到以色侍人怎麼可能會得到好的下場?「

听到蘇傾皇這句話,扶妍笑了笑,」姑娘說的有理。只是……姑娘這麼費盡心思的要逃出那個屋子,是想得到什麼消息呢「

蘇傾皇的身子一顫,望向扶妍的雙眼充滿了殺意……聲音立刻變得冷若寒冰,」你是怎麼知道我是費盡心思的要逃出那里呢?「

扶妍面對著蘇傾皇的充斥著殺意的眸子卻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手中的白紗布輕輕的沾了沾碗中的藥物,」方才,望到姑娘看向九殿下的目光,扶妍便猜想出來了……「」若是姑娘真的甘願跟隨著九殿下,九殿下何必如此戒備森嚴的不惜派來他的親衛看著姑娘住著的屋子呢?這樣做,必然是怕姑娘逃走了!「

蘇傾皇輕哼出聲,」你是一個聰慧的女子,只是……太過聰慧的女子,把人情世故看的太過清楚。在這個世上注定不會有好結果的。「」可是,姑娘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您也是一個聰慧的女子嗎?「扶妍輕輕一笑,反駁道。」所以,我現在遭此一劫,甚至都沒有了自由!「蘇傾皇緩緩的回過頭來嘆息道。」得到九殿下的寵愛多麼好,為何在姑娘的臉上卻是哀愁一片呢?「扶妍搖了搖頭,美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解。」我對這個人,一點感覺也沒有。更何況這麼多年,我對他的感覺只有親情而已。「蘇傾皇側過臉輕輕說道。」所以你這樣傷害你自己是為了到我這里來是得到外界一些消息的話,那麼你的如意算盤就打錯了。「扶妍面露歉意的沖蘇傾皇笑笑,柔聲說道。」所以,你準備把我剛才說過的話告訴蘇月異嗎?「蘇傾皇的雙眸定定的望著那女子,嗤笑道。」扶妍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因為訓練舞蹈,我在這個屋子里已經呆了整整七天沒有出門了,外界的一切消息什麼都不知道。根本無法幫助姑娘啊!「扶妍見蘇傾皇的臉色陰沉、連忙解釋道,語句之間帶著絲絲的緊張。」訓練?「蘇傾皇听罷扶妍的話,語氣有些疑惑,」最近有什麼事情嗎?「

扶妍點了點頭,慢慢解釋說道,」近來,涇州之戰南蕭戰敗,六日之後在永安郡的府衙內武王要和九殿下進行和議土地割讓的問題。夜間會有夜宴,會邀請來自三朝兩島各方人士前來會晤。九殿下想讓扶妍穿著那舉世寶物——廣袖金縷玉衣、帶著大陳的眾歌姬跳頭舞,以顯示我大陳帝國的繁華昌盛!「

金縷玉衣!

提到這四個字的時候,蘇傾皇的雙眼瞬間瞪圓了!

那個什麼廣袖金縷玉衣會不會就是那個帶著她來到這個異世的金縷玉衣呢?

蘇傾皇沉思不語,低下頭去任憑扶妍拿著白紗布為她的傷口輕輕的擦拭著,竟一時忘記了背上的疼痛……」你看,我就說了扶妍幫不了姑娘的忙了吧!「扶妍見蘇傾皇沉默不語便以為她因為自己不知道外界的消息而感到沮喪,又急著安慰道,」反正離得我們回國之日也不怎麼遠了,短短的六日而已,也急不得的……「

蘇傾皇搖了搖頭,抬眸笑道,」扶妍姑娘說的是……不過光呆在那個屋子里總也覺得不得勁。花卿無聊的時候,不知道可否能到姑娘這里來看姑娘排練呢?「

扶妍听了,先是驚訝然後笑道,」當然可以了!隨時歡迎……正好我一個人也無聊的緊!「」好。「蘇傾皇點了點頭,拉上了羅衣。」既然我的藥已經上完,那花卿就先不叨擾姑娘了。我先回去了……「」好,我送一下姑娘。「扶妍連忙扔下手中的紗布跟著蘇傾皇走出了房間,站在門口目送著她遠去。

這個時候,在她的背後忽然傳來一句宛若幽靈一般的人說出的話,」二少主,這個人便是我們……「

扶妍變了臉色,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小聲說道,」看來,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本以為她見到我就能把我認出來呢……「」那我們該怎麼辦呢?「那人幽幽的說道。」能怎麼辦?我們只能是等,等少主重回了記憶,我們就不枉這次三朝之行了……「扶妍凝視著蘇傾皇的身影,喃喃的說道,」只是,她什麼時候才能記起這一切呢?「

……

蘇傾皇回到屋子的時候,西邊天宇邊的夕陽已經下山了……

當最後一絲陽光抽離了屋子的光亮,屋內的小丫鬟點燃了數十根大紅的蠟燭,不小的屋子內瞬間又燈火輝煌起來……

那人還端坐在屋中,一身雪衣白衣似雪、縴塵不染,素手持著一本書,細細的翻看著,初塵的俊臉上神情嚴肅而認真、一會皺起眉頭像是在思量著什麼、一會輕輕嘆息著。

蘇傾皇悄悄的走到八仙桌前,端起桌上的紫泥茶壺慢慢的倒了一杯水……

剛準備拿起來往嘴里送,那個人緩緩的開口了,」你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听罷蘇月異的話,蘇傾皇手中的茶杯險些沒摔在地上——

看看傷勢……

男女授受不親不懂麼?!更何況,她還傷在了那個地方……

蘇傾皇瞪起眼楮望著蘇月異,有些訝然的問道,」你說什麼?你要看我的傷勢……「

蘇月異穩穩的點了點頭,把手中的書往床榻上一放,站起身子來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進蘇傾皇。

那高大的、玉樹臨風的挺拔身子緩緩的靠近蘇傾皇,當那巨大的陰影投到她的臉上時,她從未發現——

蘇月異的身子竟是比想象之中的要高大!

一股壓迫感從心底涌向心頭……

蘇傾皇不由得倒退幾步,一雙美眸狠狠的瞪著步步緊逼的蘇月異,」為什麼……難道你懷疑我身上的傷都是假的嗎?蘇月異,這天下的人並不都是像你一樣這麼卑鄙!「」既然不是假的,那麼為什麼你害怕我來檢查?「蘇月異冷嗤道,大手一揮拉住了蘇傾皇的胳膊,那松軟的、帶著少女馨香的身子便一瞬間投到了他寬大的懷中!」放開我……蘇月異,若是寡人沒有中那百日散,就算十個你也奈何不了寡人一分一毫!「蘇傾皇奮力的揮開蘇月異的禁錮,憤怒的大聲吼叫道。

蘇月異沒有理會蘇傾皇的叫喊,俊美無暇的臉緩緩的貼近蘇傾皇的臉,溫熱的帶著淡淡的幽蘭香氣的呼氣就那麼噴在她的臉上,一雙黝黑的帶著笑意的美眸定定的欣賞著蘇傾皇的絕望掙扎。」蘇傾皇,你今天下午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出于什麼樣的目的?「沙啞的帶著淡淡笑意的聲音就忽然在她的耳邊響起……」寡人只是……要出去。「蘇傾皇毫無畏懼的凝視著那一雙漂亮的眸子,大聲說道,」蘇月異,就算你要囚禁人也不要做得太過分。至少要我做些什麼,不然寡人真的不能保證六天之後和你一起離開南蕭的,是不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听到蘇傾皇的嘴里說出這麼一句話,蘇月異斂盡了唇邊的笑意,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一雙美眸的閃灼著陰狠的怒意。」我現在只有這麼最後一個籌碼了不是嗎?「蘇傾皇的唇邊忽然勾起一抹微笑,在閃爍不定、跳躍著的焰火的照耀下,那笑容竟顯得格外的妖艷。

蘇月異狠狠的望了蘇傾皇一眼,雙手緩緩了松開了……」你究竟想怎麼樣?「蘇月異送了口,語氣中略帶無奈。」我可以答應你不離開‘秦宮’,但是你怎麼也要我離開這個房間走一走。我是一個正常的人,不是你荊南王養著的寵物,乖乖的被你鎖在籠子里,你心情好的時候過來逗逗我玩,心情不好的時候便沖著我撒氣。「蘇傾皇見蘇月異松開了手,不由得倒退了三步,據理力爭道。」你知道,我沒有把你當成寵物,為何要這麼妄自菲薄?「蘇月異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從今天起,你可以出這個門,只要你不會離開秦宮。你可以隨心所欲的做一切的事,我都不會多加的干預。「」好……那真的感謝荊南王殿下了!「蘇傾皇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陛下,我這樣做,一切只是因為我愛你。我知道您現在很恨我,但是我並不為我現在所做的一切而感到後悔。假如時間倒流,我仍毫不猶豫的不顧一切把陛下擄來。我來到這南蕭,不是為了除掉慕昭信,也不是為了那南蕭和議之事,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到陛下。日後,陛下就會明白我所做的一切。「蘇月異背過身子,輕輕說道,字里行間卻帶著一絲淡淡的落寞。」蘇月異,這樣的你。難道不累嗎?平生二十六年都為了那麼一件事,整日處心積慮、整日的活在不安之中。你知不知道,一旦你的反心一起,揮師臨京。整個大陳就會變成人間地獄,伏尸百萬、血流成河、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難道就是你想要的嗎?「蘇傾皇忽然站起身子,大聲喊道。

蘇月異的身子一僵,背過去的身子卻遲遲的沒有回過來……」不,蘇傾皇。你永遠都不會懂我曾經遭受過的一切……所謂的皇宮,那個由黃金鑄成的皇宮,自古以來都是強者的人間極樂世界,弱者的黑暗地獄!若是你有著和我一樣的、那般的過去,你就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了!「」這個世界,尤其是這個群雄割據的亂世。有些是非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蘇月異說著,眼眸之中閃爍著一絲蘇傾皇看不懂的情緒。

那是一種極為復雜的情緒,積聚了滄桑、積聚了世間的一切鉛華……」但是,陛下……我蘇月異會用那天下所有人的鮮血告訴你,我內心在乎的究竟是什麼。「

他用著最平靜的口吻說著,那幾個字分開看來普通至極,一旦連成了這句話,便在平靜無波的海面上掀起了驚濤駭浪!

蘇傾皇望著那樣瘋癲般的蘇月異,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語氣淡淡,」蘇月異,你不必為了我如此。我蘇傾皇不過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女子,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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