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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就算我死,也要把你救出來

蘇月異輕輕一笑,淡淡的說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舒駑襻我愛你究竟是有多麼之深……天色不早了,早點歇息吧!」

說罷,他收回了自己的書卷,轉身匆匆的離開了屋子。

蘇傾皇坐在八仙桌旁,托起下巴,陷入了沉思……

她這次總算可以擺月兌這道門的束縛了,可是……她該怎麼樣安全的逃出去呢?

蘇傾皇這樣想著,做著做著竟不知不覺的陷入了昏睡之中!

在跳躍不斷的金黃色燭光中,有一雙輕柔的手慢慢的把她的身子納入了懷中輕輕的放到床榻之中……

悄悄的吹滅了燭火,用著他那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眸定定的望著獨自貪睡的小人兒。

「我的陛下,為什麼不管到哪里你都不懂得自己照顧自己呢?陛下,我該怎麼辦……要親眼看著你離開我的世界嗎?金縷玉衣一旦出現,你一定會想辦法離開這里的。我知道你費盡心思、吃盡了苦頭都是為了要離開這個三朝兩島。可是,我能不能自私的求你留下來呢!」

他輕輕的拿起她的時候放在了他的臉上,那一寸寸的、冰涼的、細膩的觸感讓他心悸不已。

「陛下,原諒我現在不能來救你。那是因為我知道,現在這個情況下,你在蘇月異的身邊比呆在我的身邊要安全得多。陛下,我會好好的保護你,不管怎麼樣,微臣一定要把你救出來的。就算是要我死……」

睡夢中的少女像是做了什麼甜美的夢,緊閉雙目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慕昭信……你這個賤民!」她無意識的夢囈著,那嬌憨的模樣讓身邊的那個男子忍不住笑了。

「陛下,原來就算在夢中,你也是這麼強勢的罵著微臣呢?」他說著,笑著笑著竟笑出了眼淚……

「這樣的你,我怎麼舍得和你分開呢……陛下,你真是好生的殘忍。」

……

蘇傾皇一夜好夢,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日過三竿了……

坐起身子一看,才發覺自己竟是躺在床榻之中的,可是——

她明明記得她睡前是在八仙桌坐著的啊?

鼻翼之前圍繞著的是那一股熟悉的、帶著絲絲幽蘭香氣,像極了那人身上的味道,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毫無紕漏的網緊緊的把她的心給罩住了。

慕昭信,是你嗎?

不會的,怎麼可能是慕昭信?

她那日分別之後說了那麼絕情的話,現在慕昭信必是恨極了她吧?

當初在大陳他的寢宮里,她明明說過,若是在這茫茫人海之中他還是能找到她,她便一生一世對他不離不棄……

慕昭信,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你的情深似海我可能永生無力回報了。我本不是一個痴情的女子,愛情對我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如果可能,我情願不要讓所謂的情愛牽絆住了我的心。

我始終覺得,男女之間的情愛是這世上最單薄最脆弱的東西,它根本就受不得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一旦沉淪如此便不得解月兌。

蘇傾皇閉上雙眼,努力的使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這個時候,門忽然被人輕輕的推開了——

扶妍躡手躡腳的走進房間里,把手中的案盤輕輕的放在八仙桌上。

蘇傾皇忽然睜開了雙眼,似笑非笑的望著扶妍那一雙驚愕的雙眼笑道,「你這是來?」

「哦,我見你沒有找我來上藥,就知道你還沒有起。便要廚房給你弄了一些清粥給你端來。」扶妍說著,朝著蘇傾皇的床榻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樣,現在你感覺怎麼樣了?」

「沒事。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蘇傾皇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想當初在現代執行任務,有一次她在緝拿毒梟的時候不幸中彈,那子彈就離著她的心髒不到一寸的地方。那鮮血更是像涌泉一般的在她的體內流出,那樣重的傷勢她離死神就差一步之遙!這樣的生死她都挺過來了,怎麼會怕這樣的小打小鬧?

「沒事了就好。」扶妍點了點頭笑道,「既然你都醒了,那就去我那里上藥吧!你不是覺得很悶嗎?正好這次就去看我們隊是怎麼排練舞蹈的吧,做一個看舞的看客,正好也給我們一些意見什麼的。」

「好啊!」蘇傾皇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們就趕緊的走吧!」

……

扶妍帶著蘇傾皇來到‘舞月’的時候,那空蕩的房間里已經站滿了人。

那里都是一些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各個相貌清秀、身姿突兀有致。見扶妍帶著一個陌生的女孩子進來,臉上或多或少的帶著疑惑和好奇……

「都在這里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的練習……可是只有四天的時間了。要是誰在夜宴上出了亂子,那可是在各國的使者面前丟的我們大陳帝國的臉,罪過可是不小!」扶妍眉毛一挑,大聲訓斥道。

那小姑娘們臉皮薄的很,听扶妍這麼一說連忙各自的忙活著練習自己的動作、絲毫不敢有所怠慢。

扶妍有些不好意思的向蘇傾皇笑道,「他們都是一些不懂事的孩子,光貪玩了。花卿你不要介意。」

「沒什麼……就算出了什麼差錯也不要緊。人在緊張的時候總是會出狀況的……」蘇傾皇搖了搖頭,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不知道,扶妍你所說的那件廣袖金縷玉衣在哪里呢?」蘇傾皇有意無意的打量著四周,隨意的問道。

「哦,那個寶物太過于貴重了。九殿下怕我穿著劃壞了那衣服上的金線絲,便一直沒有拿來給我們看。所以啊,至今我還沒有看到那個廣袖金縷玉衣呢!」扶妍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蘇傾皇也笑了笑,佯裝出無奈的模樣,「哎……我還以為今天能看一看呢!」

「是啊,這個世上見過金縷玉衣的人沒有幾個了吧?據說,那是來自上古蓬萊仙島的寶物。」扶妍說著,眼中帶著殷切的灼熱,「我也好想見一見呢!所幸我四天之後能夠穿著那件衣服跳上一支舞。」

望著扶妍那一臉期盼的模樣,蘇傾皇的腦海中飛快的升起一個想法來。

她為何不借著這個獻舞趁機逃出永安郡呢?

這幾天,被蘇月異身邊的親衛看管著,她若是想逃出去難于上青天,但是……要是在四天之後的夜宴上逃走的話,那不是很容易的嗎?

只是,她該怎麼說服扶妍要她一起練舞呢?

蘇傾皇沉思著,沉默不語。

扶妍見蘇傾皇又是緘默著,以為她又不高興起來,連忙對著那群小姑娘大聲喊道,「好了,咱們整體的過一遍,要這位姑娘看一下效果如何!」

「花卿,你就坐在這里看我們表演就好!」扶妍說罷又滿臉的堆著笑意沖蘇傾皇說道。

還未等蘇傾皇回過神來,她的身影就不見了——

蘇傾皇再次抬眸望向那空蕩的房間中央,便看著那群小姑娘已經整整齊齊的站在那里,笑顏盈盈的望著她。

扶妍一聲,「起!」

兩處的小姑娘便井然有序的散到兩處,在中央的位置排列著兩行縱向的大面鼓!

女孩子們忽然揮動著手中的輕紗用力的向身旁的大面鼓抽去!

那鼓點緊密錯落有致,讓人听起來心神閑定!

一襲雪白的輕紗從空拋下,扶妍從女孩子之中迅速的一躍而起,玲瓏的身子立刻順著那輕紗慢慢的滑到那中央最大的面鼓上!

甩袖而舞,水袖飛長若流素,雪白絲帶似練,氣質若仙,清麗如玉雨梨花,清純宛若晴天浴雨,步下成風,像洛神在洛河中凌波而來……

輕盈的身子隨著那小姑娘們的鼓聲肆意的舞動著,靈動如一條活動的靈蛇!

蘇傾皇從未看過如此精彩的舞蹈,這麼看著竟一時著了迷。

一舞完畢,蘇傾皇有些震撼的拍了拍手笑道,「扶妍姑娘不愧是那大陳帝國的第一舞姬,舞藝果真舉世無雙!」

扶妍听了,卻笑著搖了搖頭,「要論起舞蹈,我無論如何也比不過一個人。可惜……」

「可惜什麼?」蘇傾皇順著扶妍的把話,隨口問道。

「沒什麼……」扶妍美麗的臉上掛著一絲苦澀的笑意,繼而又抬起頭來對上蘇傾皇的雙眼,「其實姑娘也可以同我們一起練舞的。女孩子跳舞可以變得更加的美麗動人的。」

「是啊,我也有此打算呢!正好我也沒有什麼事要做……」蘇傾皇點了點頭笑道。

「不知道,花卿姑娘之前有沒有跳舞的經驗呢?」扶妍緩緩的坐到蘇傾皇的身邊,細細的問道。

說起跳舞,蘇傾皇還真不是那一竅不通的白痴。早些年沒有考上軍校之前,她曾經練習過六年的傣族舞。只是,這傣族舞和古典舞差距十萬八里,一點也沾不上邊吧!

蘇傾皇點了點頭,遲疑道,「我是練過一些舞,但是好久不練了怕是……」

「不要有什麼疑慮,花卿你也只是練一練而已啊!」扶妍搖了搖頭,沖蘇傾皇笑笑。

「不是這樣的,扶妍……其實我是想在四天之後的夜宴上……」

「我懂!」扶妍左右看了一眼,沖蘇傾皇悄悄的使了一個眼色,連忙打斷了她的話不要她把後面的話說出口來。

蘇傾皇有些怔怔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扶妍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扶妍迅速的靠近了蘇傾皇的身子,輕聲說道,「你放心,我會好好的教給你怎麼領舞的。」

蘇傾皇眼神閃爍不明的點了點頭。

……

這樣,跟著扶妍連續練了兩天,蘇傾皇很快就記住了那些舞步……

這麼訓練一天,蘇傾皇略感疲憊,身上也覺得汗津津的,正準備喊著門口的小丫鬟去打些水來——

卻听到門前一陣的喧囂之聲!

蘇傾皇沒有理會門外的吵鬧聲,坐起身子正要月兌下外衣時——

忽然感到脖頸之處一點冰涼!

天生對武器的機敏,蘇傾皇很快意識道——那竟是一把刀……

蘇傾皇頓時有些惱怒!

一向都是她蘇傾皇吧刀架在人的脖頸間,什麼時候她也淪落到被一個隨便什麼的人給架了脖子!

蘇傾皇正要開口說什麼呢,正後那個溫熱的身軀忽然搶先一步開了口,「松手!」

這兩個字讓蘇傾皇不禁一愣!回過神來,蘇傾皇頓時覺得哭笑不得……

大哥,明明是您老拿著刀架著我的脖子成不!

您還叫我松手!您到底還講不講道理了……

就算是劫匪也有點做人的基本道德好不好!

您這樣不講道理,還能不能一起玩耍了!

那身後的男子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有些心虛的清咳出聲,「本……本王好久沒有說話了。所以……」

您這哪是好久沒有說話了?您簡直就從娘胎里生出來就沒有說過話吧!

要不然,這邏輯思維怎麼就這麼差勁啊!

蘇傾皇心中不禁大聲罵著,要不是老娘中了什麼勞什子百日散不千日散的,你小子早就不知道投幾次胎了!

還和你在這里費盡的忽悠著!

「哦,這位大哥。能不能行行好,先把你手中的家伙放下成不!」蘇傾皇極其有耐心的勸說著。

誰知道身後這個人有沒有神經病!話都說得顛三倒四,萬一他犯起神經,素手一動,再一個心情不要把她 嚓了怎麼辦?

在沒有見到什麼費盡的廣袖金縷玉衣之前,她還不想這麼快的見了閻王。

那人大概是在沉思著蘇傾皇的話,不久搖了搖頭,用著他那冷硬的聲音說道,「不。」

蘇傾皇頓時有些無語!

此刻,她真的很想回過頭來看一眼這位大哥究竟是什麼模樣,竟是如此的——

奇葩。

沉默了半天,蘇傾皇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位大哥,您老究竟是想怎麼樣啊!小女子好像不認識你吧,無冤無仇的,你老這麼隨隨便便的把刀架在人的脖子上,是不是很不禮貌?」

「你這個女人,真是嗦!」那人顯然被蘇傾皇的話給惹煩了,又是冷冷的丟下一句。

這個人——究竟是要奇葩到什麼地步!

看來,和這個人她實在是無法心平氣和的和他冷靜的說話了……

蘇傾皇剛要開口準備破口大罵,忽然在她屋子的門口,出現了幾個黑影!

那身後的男子身子一僵,伸出手來便把蘇傾皇的嘴給死死的堵住了!

「你……」

「別說話!」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待門口的那些人影迅速的散去,他才把手拿來,刀子也緩緩的從蘇傾皇的脖頸間放了下來。

蘇傾皇雙眼噴火的望著那個奇葩男,當那男子的容貌映入她的眼中之時,她一下子便僵住了……

這個世上,竟然會有這樣的男子!

她以為,在這個異世,蘇月異和莫尋卿是她見過的最超凡月兌俗的、俊逸如謫仙的男子。

但眼前的這張臉,卻顛覆了她很久以來的所有邏輯!

身後那男子的皮膚白皙如昆侖山里潔白的雪蓮花,剪剪水瞳仿若如天山之巔神聖的池水。

明明身穿著一攏最普通不過的夜行衣,席床榻而坐,男子低垂著眼臉,修長而優美的手指擺弄著手中的長劍,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大概是感受到了蘇傾皇那震驚的灼熱視線,連忙抬起的頭,瞬間便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

「這位大哥,您是誰?」蘇傾皇有些震驚的盯著那男子的臉孔,結結巴巴的說道。

眼前這個男子的臉,魅惑指數直逼慕昭信啊!

「多說無益,謝謝你救了本王。」盡管他的嘴上說著感謝的話語,頭卻高傲的抬起,一雙鳳目微微上挑、高傲且自負。

謝謝……她救了他?

整個過程,明明都是他拿著劍逼著她的!她根本沒有什麼心思要去救他的啊……

蘇傾皇有些哭笑不得,「大哥,你為什麼要跑到這里來?他們為什麼又要來抓你,難不成您老嫖妓沒有銀兩,所以……」

蘇傾皇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男子不耐煩的打斷了,「本王需要穿成這樣去嫖妓嗎?倒是你,明明長著一副這麼清純月兌俗的模樣,說出的話竟是如此的叫人不齒!真是敗壞風俗……」

蘇傾皇指著自己,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皺緊了眉頭的美男子——

她居然被人輕視了!

還真是她想錯了,這位大哥還真是好久沒有說話了!要不然話匣一打開,說出的話竟這麼的毒舌!

「行!我不齒、我傷風敗俗……那現在您沒有危險了吧?可以走了吧……」蘇傾皇從床榻上慢慢爬了起來,站起身子剛要離開的時候……

門外忽然又站滿了人!

「你們幾個找到公車天澤了沒有?」有人忽然說道。

蘇傾皇站在門前,不用看那人的模樣只听那冷清的聲音便知道那話是出自蘇月異之口。

「九殿下……我們還沒有找到。」有人有些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真是一群廢物,這個秦宮才這麼大,竟把一個活人給看丟了!」蘇月異冷哼一聲大聲訓斥道。

「九殿下,秦宮所有的房間我們都依照著你的命令去搜查一遍了。只是……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搜查。」那人遲疑了一下,小聲回答道。

「什麼地方?」蘇月異‘哦’了一下,接著輕輕問道。

「就是……這里,花卿姑娘居住的地方。」那人指了指蘇傾皇住著的屋子,小聲說道。「我們沒有您的指令,不敢隨意的搜查花卿姑娘的閨房。」

蘇月異沉默了半晌,緩緩的開口道,「還愣著做什麼?傳本王的命令,開門去搜查!」

「是……」那人點頭回答道。

蘇傾皇一听,便知道他們準備進來去抓捕那男子。

她立刻迅速的回到床榻上,一把拉住那男子的身子,拿起錦被蓋住了他的身子……

她也順勢鑽了進去,輕解羅裳,便瞬間露出了半個香肩!

蘇月異的親衛一推開門,看到的就是蘇傾皇只著肚兜,身下蓋著錦被的撩人模樣!

見屋里忽然多了幾個人,蘇傾皇佯裝懶懶的模樣打了一個哈欠,緩緩的坐起身子,露出了整個白皙如雪的光潔背部……

那瓷白的嬌女敕皮膚在淡淡的光線下竟透著晶瑩的光華,那美人容貌傾城清麗,粉色的肚兜包裹住了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媚眼輕輕的一挑——

門外進來的那幾個親衛都是年紀正當少年的熱血漢子,看到這麼春色撩人的一景,都有些招架不住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蘇傾皇的方向看去!

有些人甚至鼻血當場就流了出來……

蘇傾皇媚眼輕輕一拋,望著蘇月異挑眉道,「小皇叔這麼晚了,帶著人如此隨意的闖進花卿的寢室,究竟是何用意啊?」

蘇月異望著穿著如此暴露的蘇傾皇,一時間不禁熱血上涌,皺眉大聲斥道,「你這是做什麼樣子?快快穿好了衣服!」

蘇傾皇卻嗤笑著伸出縴縴的玉手挑起了自己胸前的墨發,便露出了極為妖媚的一笑。

這麼一笑,當真是魅惑眾生啊!

輕啟櫻唇,緩緩說道,「晚上還要人家穿著衣服睡覺,小皇叔。你管的人家真是好嚴啊……」

那副樣子,冰肌玉骨、盡態極妍。

蘇月異眼眸中閃爍著不明的光芒,望著蘇傾皇的雙唇微微抿起,「我們走!」

說罷此話,轉過身子便離開了。

那些個親衛有些戀戀不舍的多看了蘇傾皇一眼,匆匆的跟著蘇月異離開了房間。

大門重重一關,蘇傾皇披上衣服,把那男子從錦被中拖了出來。

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現在安全了,可以離開了……」

「你為什麼幫我?你就不怕我是壞人嗎……」那男子劍眉輕輕一挑,望著衣衫不整的蘇傾皇,輕笑道。

「只要和蘇月異對峙的人,那便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幫忙有什麼不對的嗎?」蘇傾皇懶懶的端起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可是……本王听見你可是叫他皇叔啊!」那男子繼續問道。

「我幫你便是幫你了,不對我自己有好處的話,我怎麼可能願意幫你?你還是趕緊的走吧!在子時之前離開永安城。我可不能保證蘇月異第二日不會封城,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你能不能活著走出永安城就看你自己的了。」蘇傾皇坐在凳子上,平靜的說道,望向男子的目光沒有漣漪。

「也罷,就當是我公車天澤欠了你一個人情。他日我必當歸還……」那男子雙拳抱起,大聲說道。

「哦,原來你叫公車天澤啊……嗯,我知道了。慢走不送了。」蘇傾皇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語氣依舊那麼的平靜。

公車天澤對于蘇傾皇知道他的名字之後的反應感到很是驚訝,「你難道從來沒有听過我的名字嗎?」

「《象》中曰︰上天下澤,」履「。君子以辨上下,定民志。天澤之名的出處應是整個,我只知道這些而已。」蘇傾皇有些納悶的反問道。「難道這個名字還有什麼其他的含義嗎?」

「沒有……只是,在整個三朝兩島之地竟然真有人不知道我公車天澤的名字。」公車天澤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算了,多說也是無益,告辭。」

說罷,長袖輕輕一揮便不見了蹤影!

蘇傾皇有些驚詫——這麼大個人是如何在她的眼前瞬間消失的呢?

算了,這些和她又有什麼關系?

明日便是大陳帝國和南蕭和議涇州之戰的夜宴了。能不能順利的逃出蘇月異的魔掌,就在明天了。

想到這里,蘇傾皇不由得憂心忡忡起來——

盡管萬事俱備現在只欠東風,可是她的內心還是十分的不安,也不知道這份不安到底從何而來,總覺得眼皮亂跳,有一種極其不詳的感覺。

如果拿到了金縷玉衣之後逃出了永安城,之後那她該去向何處呢?

蘇傾皇躺在床榻上,望著帷帳上的繡花頂子,又是一夜無眠……

……

第二日天未亮,蘇傾皇就被那些老媽子和小丫鬟們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一陣的涂涂抹抹和精心的裝扮,蘇傾皇緩緩的走出秦宮,邁上了通往永安府衙的馬車。

此刻,在永安府衙的門前早已擠滿了前來觀望的百姓們。

他們早早的就听說今日各國的使臣會前來永安城議和涇州之事,便一大早就跑來觀望那些只在茶前飯後才能談到的人物。

那大陳帝國的攝政王慕昭信、荊南王蘇月異以前可都是他們茶余飯後談起的英雄人物,百年難得他們會屈尊前來這里,如此的機會他們怎能不過來看一看?

據說,那神秘的乞羅、蓬萊仙島上的人也會特意為此前來,他們早就想看看這傳說中的兩島之人的模樣是不是和眾人傳言那樣超凡似仙了!

眾人正在討論之間,從遠處匆匆的過來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

那馬車緩緩的在眾人前停下,那金黃繡花緞子被人輕輕的抬起,走下來一美人。

那美人身著一襲淺藍長紗裙,長及曳地,腰間佩一容嗅,右手腕上帶著與衣裙相照應的瑪瑙藍鐲子,三千青絲被盤成一個芙蓉髻,發絲間隙間插入一寶藍玉簪,濃妝淡抹,幾絲發絲繞頸,腰似小蠻,楊柳般婀娜多姿,唇似樊素,櫻桃般小巧玲瓏,唇上點了一抹朱紅,干淨潔白的玉顏上擦拭些許粉黛,雙眸似水,看似清澈,卻深邃不可知其心思,故著低胸之裙,一反平日樸素簡潔之容,盡顯嫵媚,妖嬈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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