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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陛下,你是我的

蘇月異怔怔的望向蘇傾皇,一雙雲淡風輕的眸子多了一抹掙扎、矛盾之色,忽然拉著蘇傾皇的手走進了那秦宮!

那股力度之大,竟大到讓蘇傾皇無法抗拒!

蘇傾皇皺起了雙眉,不悅的大聲喊道,「蘇月異,你大膽,你這是公然的違抗寡人的旨意嗎?」

蘇月異對于蘇傾皇的喊聲置若罔聞,拉著她的手一路走向了二樓拐角處的一個房間內,猛地插上了門,不管不顧的把蘇傾皇的身子往門上一定,緊接著自己的身子緩緩的壓了上去!

蘇傾皇有些呆愣的望向那漸漸靠近的俊顏,聲音有些顫抖,「蘇月異,你這是做什麼!」

蘇月異勾人魂魄的那張俊顏緊緊的靠近蘇傾皇的,他因為劇烈活動而氣喘噓噓,喉結在雪白的脖頸間賞析滾動著,眼楮定定的望著蘇傾皇,閃現著一抹掠奪的、屬于男人的征服之色!

「我等這麼一天已經好久了……我要你,我的陛下!你知不知道我愛了你多少年……等了你多少年,你竟敢擅自的逃開皇宮!你怎麼會敢?」他笑著,明明是那麼一張俊美的臉在這陰暗的屋子里竟顯得猶如鬼魅一般的可怕!

什麼……愛?

想起這個字竟在蘇月異這個嘴中說出,蘇傾皇不禁大駭!

蘇月異二十六仍未娶親,竟然一直等著的人會是他一心要迫害的蘇傾皇!

蘇傾皇得知這個消息,大腦頓時一片的空白……

她本以為,蘇月異對蘇傾皇,只有恨、只有欲之死而後快!

怎麼想也沒有想到會是那最不可能的一種情感——情愛!

「陛下,你愛我,我求求你愛我!」蘇月異忽然用力的抱住了蘇傾皇的身子,輕聲呢喃。舒駑襻

「放開我!」蘇傾皇用力的推開蘇月異的身子,雙眼噴發憤怒之火,「你瘋了!寡人是你的親佷女,你這是*知不知道!」

蘇月異忽然笑了,那失聲大笑的模樣很是駭人,雙眼猩紅的大聲吼道,「*?那又何妨!為了你我可以負盡天下之人……我蘇月異怕什麼?」

「瘋子!」蘇傾皇狠狠的一瞪,轉過身子便要打開門,推了半天卻發現,她不管用多麼大的勁兒去推開那門,那門還是紋絲不動!

那門竟從外面反鎖上了!

蘇傾皇頓時一驚,想起和單霆均的事,連忙轉過身子望向一臉絕望的蘇月異,「蘇月異,你這是做什麼?我今天還要有事要做!你快要人開門啊!」

蘇月異卻絲毫不在意的輕輕一哼,「蘇傾皇,你不就是想要去救單紹冶嗎?怎麼,為了救他們你還真準備要嫁給那單霆均嗎?蘇傾皇,什麼時候你竟變得如此的博愛了?」

蘇傾皇听罷,輕輕哼了一聲,「蘇月異,你最好不要惹怒了寡人!」

「你盡可放心,單紹冶已經安全的離開了南蕭!我蘇月異的人辦事,絕對的牢靠。至于你準備嫁給單霆均這件事,你想也不要想!我可不是慕昭信,不會這麼听話的任你擺布!」

慕昭信,這個時候他怎麼忽然提到了他!

蘇傾皇警惕的望了蘇月異一眼,不禁瞪眼問道,「你把慕昭信怎麼樣了?」

「我把慕昭信怎麼樣了?」蘇月異听罷此話,有些玩味的重復了這句話之後便面帶嘲諷的笑道,「我怎麼會把慕昭信怎麼樣?以我的能力怎麼可能把那個在你心中不可一世的慕昭信怎麼樣?」

「原來,像你這般的高傲卻荒唐可笑的人也很有自知之明的!」蘇傾皇極為輕蔑的一笑,「看來,像小皇叔這種欺軟怕硬的人,也就對寡人這種無權無勢的人吆三喝四的了!」

蘇月異听了,雲淡風輕的俊臉上忽然蒙上一層濃濃的陰霾,他忽然逼近了蘇傾皇,雙唇貼近了蘇傾皇的臉,「蘇傾皇,你少在這里轉移話題!你和慕昭信之間是不是真的有曖昧?為何你半句話都不離慕昭信這三個字?」

蘇傾皇巧笑嫣兮,笑的格外的肆意,雙目放肆的盯著臉色陰沉的蘇月異看去,「是有怎樣,不是又怎樣?與小皇叔你又有什麼關系嗎?」

「陛下,你是我的!包括你的身子還有你的心……」蘇月異被蘇傾皇那句話徹底的惹怒了,一雙美目染上了*之色,貼著蘇傾皇的雙唇就要狠狠的吻上去!

蘇傾皇的身子慌張一閃,下意識的就伸出手狠狠的往蘇月異的臉上抽去!

「你這個瘋子!給我滾……」蘇傾皇目光灼灼的望著蘇月異,聲嘶力竭的大聲吼道。

蘇月異那俊逸如仙的臉上被蘇傾皇狠狠的一個耳光掌錮的高高腫起!

他沒有理會蘇傾皇的大喊大叫,拼命的向她身上撲去,奪過她的手臂,迅速的拉開了她手臂上的袖子!

那潔白的、沒有一絲瑕疵的手臂驟然之間就被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望著那潔白的手臂,蘇月異的身子頓了頓,雙目的神色一陣的惘然……

半晌才緩緩的抬起頭來望向蘇傾皇,冷清的眸子忽然乍現凶光!「你……你竟然不是處子了?」

蘇傾皇面無表情的側過臉去,拉緊了自己的袖子,沒有理會蘇月異的話。

「你說!是那個男人……誰!到底是誰!」蘇月異忽然之間變得瘋癲起來,拉著蘇傾皇的胳膊大聲吼道。

那聲音之大,竟震得蘇傾皇的耳朵嗡嗡一片!

蘇傾皇重重的一甩,把自己的手臂狠狠的從蘇月異的手中抽了出來,「是誰重要嗎?」

「到底是誰?霍昀、澹台言、單紹韻,莫尋卿,慕昭信還是燕昭!說,是誰!」他置若罔聞的沖著蘇傾皇大聲喊道,那絕望的眼神透著一陣令人緊迫的毀滅感!

「你猜!依據皇叔你的聰明,難道連這個也猜不到嗎?」蘇傾皇大聲笑道,輕蔑的望著蘇月異。

「是慕昭信對不對?你喜歡慕昭信對不對?」蘇月異瞬間安靜起來,目光定定的望著蘇傾皇輕聲說道。

蘇傾皇心中一陣的悸動,沒有否認,抬高了頭顱輕蔑的望著蘇月異,「是……」

「你喜歡他?你竟然喜歡的人……是慕昭信?」蘇月異有些喃喃的像是自言自語的說著,隨即大聲笑了起來,「你喜歡他又如何,你以為你們兩個會有什麼好結果嗎?」

「他一生下來,就注定和我們蘇黎家有著血海深仇,你竟然說喜歡他?」

「喜歡一個人,能是一個人能夠用心去控制的嗎?如果是那樣,我寧願我無情無愛!」蘇傾皇苦笑著,淡淡說道。

「陛下,你和慕昭信是不會有未來的!陛下……跟著我走吧!只要你跟我回去,我會好好的,一同與陛下的江山同沉浮,永生永世臣服于你,不離不棄!」蘇月異搖了搖頭,拉著蘇傾皇的手,像是發誓一般的大聲說道。

「如果和慕昭信沒有未來,那麼和你蘇月異寡人更沒有未來!」蘇傾皇目光聚集在蘇月異的臉上,冷嗤道。「蘇月異,就此放手吧!你這次能幫助寡人護送南蕭夜王離開永安郡,寡人會記你一功的。」

「只要你現在要人把門打開,寡人就當你方才的話沒有說過!」

「不,不可能!」蘇月異搖了搖頭,手上的力度大了幾分,「既然把陛下擄來了,我蘇月異就不怕什麼死了!我死都不會放手的……」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蘇傾皇有些火了,手中不禁用起內力來,想一舉掙破那來自蘇月異對她手上的禁錮——

運了半天的功,卻發現,那氣息全積聚在丹田氣脈之中,發無論如何都發布出來!

蘇傾皇頓時大怒,望向蘇月異的雙目能噴出火花來!「你……你居然敢對寡人下藥?」

蘇月異俊美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意,「陛下,你放心。臣不管怎麼樣,最愛的人還是你,臣絕不會做出危害陛下之事!」

「你到底給寡人下了什麼藥?」蘇傾皇大聲喊著,雙目狠狠的瞪向蘇月異!

「那是這世上最微妙的毒藥!無色無味,讓人無意之中便能吸食,它可以封住有武力之人的任督二脈,暫時廢除人的武力。它的名為‘百日破’,顧名思義,一百日之後中毒之人才能恢復!」蘇月異笑著,大聲說道,望向蘇傾皇惱羞成怒的模樣微微有些得意。

「蘇月異,你真是卑鄙到極點了!」蘇傾皇听罷,怒目圓瞪。

蘇月異卻搖了搖頭,伸出那只猶如上好的羊脂玉的手輕輕的摩挲著蘇傾皇的臉,望向蘇傾皇的雙眸溫柔如水、柔聲說道,「這都是陛下你逼我的!倘若你只是一個普通女子,沒有如此的文韜武略的話,臣也不會用這種下下之策來對付陛下啊!」

「卑鄙就是卑鄙!」蘇傾皇冷哼出聲,「居然還找這麼多的理由。」

蘇月異的手忽然撫上了蘇傾皇嬌艷欲滴的雙唇,原本柔情似水的雙眸霎時間變得陰狠無比,「陛下這話說的臣一點听不得?難道他慕昭信就不卑鄙了?他居然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強佔了陛下的處子之身!」

從他的嘴中提起慕昭信三個字,蘇傾皇頓時憤怒起來,「你沒有資格說慕昭信!寡人喜歡他、愛慕他,自願的把清白之身交給他!寡人不僅要把清白之身交給他,還要和他相守一生一世!還要為他生兒育女!」

听到蘇傾皇說出這些話,蘇月異的雙眸瞬間染上了凌厲、猩紅之色,「你說什麼?你要和他相守一生一世?蘇傾皇,你以為你是什麼,也敢擅自的自作主張去嫁人?你不過是我蘇月異為爭奪帝位手中握著的一枚棋子罷了……」

「你還真的以為你是什麼血統高貴的圖離皇族後代的蘇黎氏子孫嗎?你不過是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種罷了,本王把你送到皇宮過上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錦衣玉食生活,不是叫你來背叛本王的!」

這麼一句話說出來,無異于平地中的一顆響雷怦然響起!

蘇傾皇頓時一陣訝然!

這個蘇傾皇的本尊,竟也是一個冒牌貨!

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種……

難怪,蘇月異這麼毫無忌憚的說出他愛她這句話,他們之間只是名義上的叔佷關系,從血緣上,他們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蘇傾皇,你這輩子注定就是我的。那個所謂的大陳帝國也將會是我的,只要有你這個把柄在,皇後她是不敢輕舉妄動的。當年為了他們戴家一族,為了保住她的中宮皇後之位,她在明知太子已死的情況下和本王做了交易,抱來了你當太子。」蘇月異望見蘇傾皇臉上的驚疑之色,又笑著繼續說道。

蘇傾皇輕輕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蘇月異,你這又是何必多此一舉,如果沒有我這個冒牌貨,這個大陳江山早就是你的了!」

「不,我要十足的把握!」蘇月異說著,俊美的臉上透出一陣的陰狠,「我隱忍了這麼多年,豈容一點小的錯誤毀于一旦?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滴水不漏!」

「你和單霆均還真是一路人,一樣的瘋狂又一樣的可悲!在你們的眼中,血濃于水的紐帶只是白紙空文而已,遠不如那握在手上的權勢令人痛快!」蘇傾皇輕聲哼了一句,極為不屑的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人!」蘇月異肆意的大聲笑道,望向蘇傾皇的雙眼驟然之間露出凌厲的殺意,「蘇傾皇,你就憑著本王喜歡你,你就如此的肆意妄為吧!你以為你算什麼,也值得這麼多人爭相搶奪?」

蘇傾皇默不作聲極為鎮定的坐在八仙桌旁的凳子上,毫不畏懼的盯著蘇月異看去,「你又算什麼,我為什麼憑著你的寵愛肆意妄為?蘇月異,我一直把你當做應當鏟除的對象,想要你死還來不及!」

「只可惜,你沒有死……這個世道還當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

「蘇傾皇,惹怒了本王,你以為你有好果子吃嗎?你知不知道,這次和南蕭的涇州之戰慕昭信領的兵都听命與誰的嗎!那些人都是我蘇月異手中的兵……慕昭信在領兵之前害怕我蘇月異趁機起兵篡位,卻把他自己的三十萬慕家軍都留在了臨京城!現在在他身邊的人,都是本王的親兵!听到這個消息,你應該明白了吧?」

「若是陛下不乖乖的听本王的話,本王自然是舍不得陛下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但是,本王可以對慕昭信怎麼樣!那慕昭信縱使再厲害,他一個人也對付不了本王的三十萬大軍!」蘇月異這麼說著,俊美的臉上帶著絲絲的得逞之色。

「你……」蘇傾皇听到這些話,頓時瞪圓了眼楮!

「我怎麼樣?陛下,你可以為了保護單紹冶一家委屈的嫁給單霆均,那為什麼不可以嫁給我?我蘇月異哪一點比慕昭信差?」蘇月異雙手抓緊了蘇傾皇的雙肩,大聲喊道!

蘇傾皇听了,思索了半晌,覺得此刻她功夫盡失、此刻也覺得無人能夠救她,更況蘇月異這個人吃軟不吃硬,這樣生硬得去對抗他,倒不如和他好好的周旋著,看他究竟把她擄來是意欲何為!

這麼想著,蘇傾皇殷紅的雙唇勾起一絲勉強的笑,「不,你哪一點都比他差。可是,我就是不喜歡你。因為在寡人的心中,你一直都是我值得尊敬的叔叔而已……」

「叔叔……」听到蘇傾皇的嘴中竟叫出這兩個字,蘇月異的眼底一陣的惘然,雙唇微微的翕動著,重復著那兩個簡單的音節!

「不……我說了我不是你的叔叔!陛下,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你才能喜歡我?我到底該怎麼做……」蘇月異拼命的搖著頭,清澈的雙眼流露著濃濃的悲慟。

「小皇叔,對不起。你要的江山我可以還給你,但是你要我說的愛你,我無論怎麼樣都做不到。」蘇傾皇搖了搖頭,清秀的臉上笑得格外的淒淒,「小皇叔,等你登上皇位,那天下會有上千的佳麗等著你的寵愛。花卿自知沒有什麼榮幸得到小皇叔的愛戀。」

蘇月異身子微微一顫,雙手緩緩的松開了,望向蘇傾皇的雙眸又是一陣的絕望,「好好……真好,說了半天,你還是不肯和我在一起!為什麼,你總是背叛我?當初,你親口對我說的,要愛我一生一世都是假的?我要你假裝喜歡上慕昭信,借此接近他,想不到到頭來,換來的竟是假戲真做!」

「慕昭信他憑什麼,憑什麼得到了你的愛?」

什麼,原來,蘇傾皇和慕昭信以前的妾有情、郎無意,竟是蘇月異在背後策劃的一出戲?

怎麼會是這樣!

蘇傾皇听罷,心中又是一驚,不由得失口叫道,「蘇月異,你說什麼?」

蘇月異尚在悲慟之中,對于蘇傾皇臉上的驚訝之色置若罔聞,自顧自的大聲說道,「蘇傾皇,我不管你愛不愛我,你都必須要在我的身邊!等著和單霆均和議之後,我便帶著你一起回國!恢復你的女子身份,他日我登基之後,你就是那母儀天下的皇後!」

母儀天下的皇後!

蘇傾皇心中又是一個不屑的冷哼!

我蘇傾皇會在意那個什麼勞什子皇後嗎?

她死也不要和這個蘇月異在一生捆綁著!不管怎麼樣,她也要拼命的逃出這個見鬼的地方……

蘇傾皇大腦飛速的運轉著,望著蘇月異便有了一個主意,緩緩的開了口問道,「大陳和南蕭的和議,是什麼時候?」

蘇月異沒有料到蘇傾皇的反應竟是這麼的靜定,沒有想象之中的拼命打罵,便有些呆愣的下意識回答道,「七日之後,就在永安郡的郡衙。」

七日之後……

那麼在這七日之中,她得要好好的算計一下該如何逃出這個永安郡了。

「既然你對這個和議如此的感興趣,我會想辦法帶著你去的。只是,這幾天你要好好的呆在我的身邊。你放心,沒有大婚之前,我是絕對不會踫你的。除非,你做出一些惹怒我的事……」蘇月異站在蘇傾皇的身後,慢慢說道。

蘇傾皇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瞥了蘇月異一眼。

「來人,替本王好好的陪著花卿姑娘!」蘇月異的臉上立刻恢復了那原有的冰冷、面無表情的模樣,沖著門外大聲喊道。

他這麼一喊,門口忽然就走進一個年長的老媽子和兩個年紀稍小的小丫鬟。那老媽子一見到蘇月異,便笑的極為諂媚,喜逐顏開巴巴的說道,「九爺,您有何吩咐?」

蘇月異指了指身邊的蘇傾皇,連忙吩咐道,「你們三個要時時刻刻形影不離的陪在花卿姑娘身邊,若是她不小心被你們看丟了的話,你們三個的全家的性命就難保了!」

一听到蘇月異說出這麼絕情的話,那三個人立刻嚇變了臉色,連忙雙膝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著,口中喊著,「九爺饒命啊!奴才必定會好好的照料花卿姑娘!」

「哼……」蘇月異目光冷冷的掃了那跪在地上的三個人一眼,連話都不屑一說的就匆匆走出了房間!

蘇傾皇望著那地上跪著的三個身子不停顫抖著的樣子,隱藏在寬大的袖子中的雙拳不住的攥緊了……

蘇月異最後說出的這句話顯然是說給她听的!叫她不要妄想著離開,以免牽連無辜人的性命……

蘇月異,你真是夠狠!

只是,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的了她了嗎?

她一定會想出辦法逃出這里的……

……

蘇傾皇就這樣被關在那屋子里面,一步也不得離開。

被整整的關在屋里一日,蘇傾皇不禁煩躁起來!她本不是一個閑散的人,這麼一整天什麼都做不得,真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一旦安靜的、平復起自己的心情坐下來,她就忍不住的想起慕昭信來!

他現在在哪里、他到底好不好,有沒有被蘇月異威脅?

蘇月異不是說在慕昭信身邊的士兵都是他的人嗎?萬一他們趁機在異國他鄉殺了慕昭信怎麼辦!

現在在國內,能威脅到蘇月異登基的唯一的人不就是慕昭信嗎!

蘇傾皇越想越覺得揪心,越來越煩躁……

她站起身子,便不知不覺的走到了門口,下意識的推開門,就會看到門口站著四個帶著長劍的侍衛虎視眈眈的望著她!

她現在中了那什麼‘百日散’,運行不了內力,要不然這四個人怎麼可能會是她蘇傾皇的對手?

蘇傾皇皺緊了眉頭,緩緩的回到了床榻上,坐了下去。

一個小丫鬟見蘇傾皇開了門,連忙搶先一步走到了蘇傾皇的身邊細聲問道,「小姐,你需要什麼嗎?」

蘇傾皇搖了搖頭,有些煩躁的閉上了雙眼,「你出去吧!我什麼都不需要……即便是我需要,你們也給不了我。」

小丫鬟搖了搖頭,甜美的小臉上笑的格外的乖順,「怎麼可能給不了呢?我們九殿下財力雄厚,即便是給姑娘整個天下也不在話下啊!」

整個天下……

她會稀罕那個嗎?

蘇傾皇冷冷的一哼,「真看不出來啊,你們對蘇月異還挺崇敬的嗎!」

「那是,我們九殿下俊美無雙,又處在風華正茂的年齡。在他身邊的哪個女子不對他有點非分之想呢?只是……誰能像姑娘這樣幸運,還被殿下如此珍寵的藏在這里。」小丫鬟點了點頭,完全沉醉在蘇月異無盡的魅力之中了!

蘇傾皇冷嗤,「幸運,那我還真是幸運。只是這樣的幸運,我寧願不要!我也承受不起!你說蘇月異富可敵國,整個天下把握在手中都不在話下,可是他能給我自由嗎?」

「姑娘……說了這麼久,你還是一心要離開殿下啊!」那小丫鬟听罷蘇傾皇的話,臉上的臉色倏地變得慘然,拼命的搖了搖頭,「勸您還是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了。這‘秦宮’守衛森嚴,縱使姑娘逃開了這門口的四個侍衛也難以逃月兌這隱藏其中的暗衛的力量。」

「什麼?你說……這個秦宮之中會有暗衛?」蘇傾皇听了那小丫鬟的話,有些震驚。

這個秦宮不是一個青樓章台之地嗎?在這種地方,怎麼會有蘇月異的暗衛于此?

難道,這個秦宮是蘇月異在南蕭悄悄設下的暗衛組織嗎?

蘇傾皇托起下巴,細細的思忖著。

望見蘇傾皇一臉的茫然,小丫鬟以為蘇傾皇是因為她說的話而認了命,便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那門被人重重的關上,蘇傾皇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凝重起來——

這個蘇月異,究竟是有著多深的心機?敢在單霆均的眼皮子底下不聲不響的經營了這麼多年的暗衛組織而不被發覺!

這個蘇月異,遠比單霆均要可怕的多。

她現在擔心的不僅僅是慕昭信了,還有那個剛剛趕在南蕭皇都的單紹韻。

蘇月異在整個三朝兩島都布下了如此嚴密的暗衛組織,那麼,單紹韻悄悄回京的消息,蘇月異究竟能知道多少呢?

若是他知道了全部,那麼單紹韻的生命安全能不能得到保障呢?

這麼想著,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

她被蘇月異完全的囚禁于此,她該如何得到外界的消息呢!她總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等著七天之後吧!

蘇傾皇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努力地使自己的心情慢慢的平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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