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天下果然沒有白撿的好處,那,這不是來討還了?」
溫良護她在身後,突然笑的無比妖孽,他竟然沒想到,想當大人物的太太還這麼不容易,竟然要豁出生命。
暖文心里不是不怕的,但是听著溫良的口氣竟然情不自禁的仰了仰嘴角︰「這時候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
「嗯哼,現在不說恐怕以後就沒機會了!」溫良繼續跟她耍貧,凌厲的眸子看向身後的女人卻也只是一秒不到,看到她眼里的從容跟冷漠,她竟然都能如此冷靜。
「可是我千萬不能死啊,我的孩子還要我給他當娘!」暖文沒好氣的跟他說,眼楮也是盯著前面就要沖上來的男子。
「放心,一定護你周全!」
怕只怕那些彪形大漢不是誰都能護了她的。
倒是他這份大無畏的精神讓她很佩服,畢竟為了三百塊搭上自己的命怎麼說都不劃算,況且現在他穩坐江山指點殺場的氣勢,死了實在可惜。
最可惜的便是還沒能找到執子之手之人,于是她怎忍心。
「把我交給他們,相信他們不會為難與你!」她似乎已經知道這些人是誰黑派來的。
「那我還能算是男人?」連個女人都護不了他還活什麼?
就在他們都心驚膽戰的時候只听幾米之外的男子突然吆喝一聲︰「喂,勸你一句把那個女人交給我們,兄弟放你一條生路,看你相貌堂堂倒像個人物為這個女人喪了命多不劃算。」
「哼,多謝兄弟仗義直言,如果真的看得起在下,何不放了這女人一條生路,她明天就要成為佔家兒媳,你們想要錢的話那還不是一句話。」溫良也不急,倒是很有興致的跟這些打起哈哈。
她在他身後悄悄地在包里的手機上摁下熟悉的鍵,佔南廷本來還在跟兄弟討論明天接新娘子時候的過程,一听到電話里的陌生男聲,也知道是出事了。
雖然已經派了兄弟過去,但是四個人還是立即就站了起來準備出發。
「這里距離璀璨不到五百米,你們選在這里害我?」暖文又看了看周圍,靈機一動又說︰「這是文成公園的小路上,隨時都會有人從這里經過,我身邊的這位又是個練家子,萬一你們傷我不成反而喪命,幾位,你們考慮過那結果?」
「哼,我們跟佔南廷不共戴天,就算今晚的行動敗了又何妨,反正他也不會放過我們!」
而佔南廷卻已經知道了她的準確消息,跟楊晨秦岩還有禽獸立即拿了防身的東西就跑下樓。
四個人一輛車子,佔南廷親自改裝用的戰車。
其實在這些人的後面還有一撥人,佔南廷早在晚上暖文來酒店的第一時間就找人跟上暖文,酒店外一直候著呢。
只是暖文突然跟個陌生男子從酒店走了出來他們很意外,以為風平浪靜時就跟過去兩個人,那倆人自然是要確定她的安全,在重要的時候沖出去救她的,其中一個還是她用過一次的專用司機。
一發現不對勁便馬上給剩下的還停留在酒店附近的兄弟打了招呼,大家已經趕過來。
只是他們被精明的大嫂給鎮住了,一下子忘了出手,還想再看看接下來暖文會說出更有哲理的話麼。
「不共戴天?看來你這個老公得罪的人不少啊!」溫良順著那句話有點無奈的調侃。
「可是敢這麼要挾他的人也不多!」還不是因為自己的不自量力。
佔南廷一直開著手機沒關,听了妻子這話也忍不住挑眉,還是她比較了解他,還知道替她說話,也算他沒白擔心她。
「大嫂就是大嫂,不過這個男人是誰呢?」
禽獸還挺有閑心的,就算知道過去了幾個人,或者是料定我們的女主角不會出事。
後面的楊晨也忍不住哼了一聲︰指不定什麼狗男人!有奸情。
坐在副駕駛的男子挑了挑眉,忍俊不已。
而開車的男人的臉瞬間冷下去卻沒有出聲,只是緊抿著唇,眼神也一直很有殺傷力,仿佛誰若是敢擋了他的路,他便要不客氣了。
遇神殺神!
而且一路上就算紅綠燈他都沒停下,還有想攔住他的交警,楊晨自然不用佔南廷多說就馬上給警局打電話,自然是通著氣的。
佔南廷繼續開著車子往那邊趕去,到了璀璨也沒停下,只一眼便看到自家兄弟的車子都停在旁邊卻已經沒人在里面。
「識相的趕緊放了我們大嫂,否則要你們幾個有來無回听到沒?」
終于感覺差不多了,佔南廷的人突然從那些人後面吆喝了一句。
十多個男子一听聲音立即警械的轉了頭,就看到那些人里竟然人手一把槍,而他們竟然用的還是斧頭這樣老化的工具。
從這里他們就已經輸了氣勢,而且不戰自敗。
但是自然也不是傻子,不會等著送死,于是有人在听到這話的時候就沒急著听勸,反而突然的跑上去,立即有人開槍,只是那人卻依然堅定的跑了上去。
溫良一看不對立即把暖文推了出去,她驚慌的倒在旁邊的草地上︰溫良!
卻只是驚慌的叫著他的名字。
那壞人也中了一槍在腰上,卻因為練過身手敏捷的把溫良給當了人質,鋒利的斧頭在溫良的脖子上放著,只要稍微一用力溫良的小命便可不保。
「都別亂動,否則我就殺了他,反正也是個死,拉個墊背的!」那殺手已經面露凶光,似是已經料定了自己會死。
「不要!」暖文立即大喊,捂著肚子就爬了起來,臉色蒼白卻還是幾步往前︰「不要傷害他,我做你的人質!」
她不能冒險,他只是為了那三百塊錢來見她一面,讓他搭上性命她又怎麼忍心。
溫良看著暖文那激動的樣子就很感動的一笑,雖然氣憤一直很不好,不過他倒是很感動,覺得自己這次來的沒錯,仿佛就算這一刻死了也不覺得有什麼遺憾。
因為他面前的這個女人敢在這時候還為他挺身而出。
七年前的三百塊錢就已經是她囊中羞澀之時,如今她又在即將成為自己心愛的人的新娘子的時候為他挺身而出。
試問這世上能有幾個女人做到如此?
還是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于是他淡淡的笑,死又何妨?
「別過來,我沒事!」溫良出口拒絕她。
「不,為了三百塊錢,不值得你搭上這條命!」暖文也決絕,雖然是女孩子,但是卻並不是縮頭烏龜,讓別人帶她受罪。
「不,值得!」溫良的眼神那麼的堅定。
而那些壞人也全都因此而緩緩地往後退,想要站到自家兄弟那邊。
「不準亂動,全都站好!」而佔南廷突然的出現,從所有人的眼前,手里一邊掏出順手的槍支,上膛,扣扳機,然後對準那個挾持溫良的人頭。
自然也一眼就覺得溫良有些熟悉,而溫良此時也已經看向他,兩個男人就那麼眼神交流了一陣,隨後佔南廷又冷冷道︰「到我身邊來!」
他不準他的妻子為那個男人冒險。
「南廷,不!」她拒絕,她不能那麼自私。
「听話,到我身邊來,我保他全身而退!」
他的聲音毋庸置疑,眼神更是凌厲的瞅著自己的妻子,不容許她在抗拒。
「听他的!」溫良淡淡的說。
暖文又看溫良一眼,雖然不願就這樣丟下他,但是也還是朝著佔南廷走過去,因為她更怕自己耽誤了他們,造成更不好的結果。
「我已經查清楚誰找你們來劫持我的妻子,如果不想死的全都放下武器,我給你們一條生路,如果不從……!」
佔南廷掃了一眼那十幾個男子,看著他們臉上不戰自敗的氣場,冷哼著便對著其中一人一槍射中他的肩膀。
只听砰地一聲,那人的一條胳膊已經廢了!
手里的利刃掉在地上,那男子捂住中彈的地方,手指縫里滲出來的血越來越多,臉色也漸漸地慘白。
暖文站在了佔南廷身邊,看著那人留的血驚的也臉色煞白了。
「到後面去!」意識到不該給妻子看這麼血腥的畫面,他立即吩咐道。
暖文看他一眼,然後強忍著哽咽了一下後便說︰「不要讓他出事!」低低的聲音後她轉身走到秦岩他們後面。
只听幾個人匆忙的叫她大嫂,她卻什麼表情也做不出來,捂著肚子站在了那些人身後,始終沒再轉頭。
「放開那個人質,別讓我再說第二次!」老大一出馬,幾個小嘍自然是不用再多說什麼,只是跟特種部隊一樣訓練有素的擺好了拿槍的姿勢對準那幾個人。
只要人質一出事,那他們幾個自然都小命不保了。
而他則是因為老婆,或者就算不因為老婆他也會救他一下,總是覺得很有眼緣,雖然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
大家已經被他剛剛那精準的一槍給嚇到,他可是指哪兒打哪兒的神槍手,而且他手下的兄弟也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本來大家還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做這一買賣,但是現在卻有些猶豫,想到佔南廷的手段,要是給他們個痛快還好,如果想要折磨他們,把他們的手腳都廢了把他們扔在亂葬崗,那他們可就真的只有在一推死尸里等死了。
那強大的氣場,幾個人都面面相覷,卻突然听到不遠處有個尖銳的女聲,而當眾人一起回頭,暖文也已經在那個女人的手里,被槍指著腦袋。
「不要怕,他們不敢把你們怎麼樣!」
竟然是小言!
暖文的眼眸中閃過些決絕,還有無奈。
這個小丫頭最終還是真的瘋了,竟然為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變成如此。
「費小言,你馬上把她放開!」佔南廷對費小言的表現無語到極點,雖然已經這件事里她肯定有份,但是當她拿著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手槍對著暖文的額頭的時候,他還是煩躁的想要直接掐死她。
「不!」費小言堅定的說,眼神里是被傷害以後的決絕。
「她現在懷著孩子,如果出一點點差錯,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佔南廷更是發狠的說。
「是嗎?反正我本來就活的生不如死,還在乎那一點嗎?」費小言倒是笑的很譏諷,倒是像是已經看透一切,已經金剛不壞之身。
這正是他最挫敗的地方,這個小丫頭是個瘋子,他根本威脅不了她。
甚至開始後悔那樣的口氣跟她說話,早知道就直接來軟的。
「小妹妹,你別這麼尖銳好不好?你不就是想要做佔老大的女人嗎?你讓他答應跟你結婚就是,何必要傷害一個孕婦呢!」
禽獸突然開口,一副無賴的表情,好死不死的說。
費小言一個激靈,似是想起了些什麼,一下子有了些精神,又看向佔南廷︰「你會答應嗎?」
她就是想要嫁給他,到現在,覺得那個男子說的真是個機會,或者也是自己唯一的機會。
這時候了她的心里還在抱有僥幸心理,僥幸的是自己心里還有他,僥幸的是或者他們還有機會,她總會讓他愛上她的,只要一結婚,她想到那麼羞人的婚後生活,竟然情不自禁的覺得自己是個天生的尤物,正如肖紅說的,她與他是最合適的,她長的又水靈,身材又足夠骨感性感,又對他一往情深。
佔南廷瞬間想要掐死那個該死的男人的餿主意。
只是眼楮卻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被槍指著的妻子。
暖文也看著他,眼神再對他搖頭。
她自然不想他答應那麼無理取鬧的要求。
可是他在乎的卻是她的命。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先放了她!」佔南廷艱難的冷靜下來。
「真的?你真的願意跟我結婚?」
小言激動的說。
「但是我不愛你!」他也還是實話實說。
「沒關系!」小言激動的差點就沖過去抱住他︰只要我們結婚,你一定會發現我的好,一定會愛上我。
這也正是佔南廷想要的結果。
他就是要她不自量力,就是要她忘了自己是誰,她才有可能放了暖文。
但是她也不是傻子︰「等我們一結婚,我便馬上放了她!」
不等佔南廷再說話,一輛白色的面包開了過來,小言激動的挾持著暖文上了車,也不再管那些要死的殺手。
暖文最後一眼里竟然帶著些淒涼,卻也只能跟著小言上車,因為最重要的不是他要跟誰結婚,而是她的孩子到底能不能好好地出生。
而眼下其實已經動了胎氣。
「悄悄跟上去,不要打草驚蛇!」佔南廷馬上吩咐道,禽獸跟楊助理立即就上了車,這里就交給他。
佔南廷雖然對妻子的安全很緊張,但是受妻子之托,他也不能把溫良丟了,因為他怕等他在見到她的時候,再給她一次恨他的機會。
這一生,只要一次便已經足夠。
剛剛答應小言的話就已經是對她很大的傷害。
「老大,別玩了,沒意思,趕緊讓他們放人,不然我自己一個人解決掉他們,正好當當練吧子!」秦岩一邊擦著槍一邊說道。
「草,那個女人竟然放棄了我們就那樣走了!」
而那壞人里面也有人爆了粗口,被小言自顧不暇的樣子恨的牙癢癢。
「現在怎麼辦?」有人著急的說,現在他們幾個可是抱成團,真的要死死一窩了,還有的上有老下有小又是家里獨子的,自然沒誰真的想死。
大多數還都是為了錢。
「勸你們還是趕緊放了我,我對那個男人沒有用。」溫良突然說道,笑的有點譏諷,深深地明白了什麼叫紅顏禍水。
自然普通人都會認為佔南廷跟費小言的關系不正常的,他也不例外,佔南廷那樣的人物,一輩子一個女人,他當然不信,因為根本沒人信。
可是事實上卻就是那樣。
他不會跟任何人狡辯。
「閉嘴,你還有說話的權利嗎,現在放了你那我們就真的沒了活路了,你當我們都是飯桶嗎?」那擒住他的男子怒吼道。
「事實上就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飯桶不是嗎?」秦二爺笑著說道,大手緩緩地動了動,後面的兄弟立即嘲笑起來,很是配合。
「到底放不放人,老大,真的玩夠了,嫂子要緊啊!」後面的兄弟們也不耐煩的說道,到現在還沒開戰,只是老大給了某人一槍還沒死掉。
他們都覺得無趣了,尤其是這個男人跟他們又沒任何關系。
「看吧,我就說是這樣,你們想要抓的人已經被別人帶走,而這位男士也跟我非親非故,而且事實上你們大概還不知道,我與那位女士只是一面之緣。」
眾人一听這話都面面相覷,怎麼也沒想到情況竟然這麼復雜。
「干掉他們!」佔南廷突然收起槍轉身就要走。
卻留下這樣不留余地的話。
于是兄弟們都興奮的要把那些人當靶子一樣玩的時候突然那些人驚慌失措的舉手投降︰「不要,求你們放過我,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不到三歲的兒子!」
囧……
秦岩更是笑的奸詐︰「可是戰場上,兄弟情誼不是重于一切嗎?」
在他們的組織里卻確實是這樣的。
「不,我媽還等著我養老呢,我不能死啊,求秦哥給條活路吧,以後當牛做馬在所不惜啊!」
那人舉著雙手沒出息的說道。
秦岩微微蹙眉︰「這樣啊……那你們呢?」
叛變的人還想要活路?
還想要他秦岩的收留?
大家又互相看了眼之後,都是不確定的態度,手里握著的斧子卻緩緩地都落了地,發出清脆的響聲,個個都低了頭。
他們連把槍都沒有還怎跟人家拼命,抱著一絲活下去的希望都繳械投降。
秦岩笑著搖搖頭︰「一群沒用的東西!」
又看向那還威脅著人質的人︰「你知道這個男人可是跟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如果你想讓他陪你一起死,那我就成全你吧?」
說著緩緩地扣了扳機,像是玩似地眯著一支眼拿著手槍對準兩個人的胸膛。
「老兄,你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我真的死的很冤枉。」溫良還在調侃,已經感覺到那個人在顫抖。
而且這里竟然沒人知道他其實也是個練家子,跆拳道的高手。
雖然脖子上還有利刃,卻也知道這麼演下去沒意思了,于是在暖文現在生死不明的情況下,在這些人都已經繳械投降還只剩下最後一個拿著武器的人的時候,他突然的抬了手擒住那只拿著匕首對他的手腕,然後一個用力那高大的男子便疼的呲牙咧嘴,而利刃也掉在了他們的腳邊。
溫良立即拽著那個男子就是一個過肩摔。
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把那個男人打趴在地下︰「沒人跟你說過老子曾是跆拳道連續三屆的蟬聯冠軍嗎?」
說著拍了拍手把腳從那個人的胸膛移開。
「帶回去!」秦岩一看這勢頭,立即跟兄弟們發號施令,佔南廷接听完電話沒掛斷就放回了口袋里,然後就看到他已經安然月兌身。
「佔總!」溫良的聲音有些頗為詭異,笑的更是詭異。
「剛剛多謝你仗義相救!」佔南廷也不怒,只是淡淡道。
「她怎麼樣了?」溫良自然不拘小節,只是擔心暖文罷了。
「現在被關起來了,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只是擔心她的身體!」
小言想嫁給他自然要有一個威脅他必須那麼做的砝碼。
「剛剛我那一推……」溫良似是也覺得不妥。
「你倒是無需自責,剛剛如果不是你那麼做,也許情況會更糟糕!」佔南廷鮮少這麼善解人意。
溫良皺著眉沒再說話,只是佔南廷突然犀利的眼神讓他不自在,于是自我介紹︰「溫良!」
佔南廷與他相握,不過听到那名字之後就立即知道此人的來歷,卻不知道他的過去,想來暖文跟他認識的時候他定然也不是現在的溫良吧。
「先回去再說!」于是溫良沒有回酒店,倒是給余繼承打了個電話,跟著佔南廷的車子走了。
「你不問我跟你老婆是怎麼認識的?」他沒稱呼暖文的名字也是故意,倒是覺得這樣多添了幾分曖昧。
「如果我說我現在沒心情你信不信?」佔南廷抽了抽嘴角,苦不堪言。
「這倒也是,不過如果我們的關系很曖昧呢!」溫良還是玩笑道。
「那你會死在這輛車上!」只是佔總還是不容許別人污蔑他的妻子。
那樣不容置疑的聲音,溫良的眼神變得高深莫測。
「不過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看大嫂好像很在意你!」卻總是有人好奇心很重的。
溫良深意的一笑對佔南廷然後就淡淡的笑著解釋起來,回憶到七年前他在公園里坐著發呆,突然身邊就坐了個很傷心的小女孩。
「別的地方沒座位了,我一會兒就走!」她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低低的對旁邊的男子說。
他也低了頭︰「沒關系!」那時候剛剛失去父母的他正慘不忍睹,遇上同樣傷心的女孩倒是多了幾分同情。
然後就聊了起來,他才知道她竟然那麼可憐。
「處理好母親的後事之後我便跟一個人來到這個城市,馬上就要去他的公司上班了。」
「那,那個人呢?你能放下嗎?」
她用力的搖頭︰「放不下也要放,他已經不要我了,而且我還要照顧弟弟妹妹,不能一直消沉下去!」
她突然堅強的面對那片藍天。
他就給她講了自己的故事,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听他說身無分文後立即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被揉的都要碎掉的三百塊錢,咬了咬唇經過再三思量後說︰「給你吧,弟弟妹妹的學費也有著落了,而且我現在雖然沒什麼錢卻也遇上了恩人!」
「為什麼不回去找找他,也許他後悔了呢?」
她當時用力的搖了搖頭︰「你還有地方可找,而我卻連找他都不知道去哪兒找,他好像消失了呢!」
就那樣,他拿著不知道她猶豫了幾個月卻沒舍得用的三百塊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當時她雖然笑著卻笑的很沮喪,所以這次來見她是有些傷心的,本來想帶她走,總覺得她不可能輕易愛上別人。」他說著看了看佔南廷,已經從回憶里走出來。
佔南廷听著這話卻只是冷冷的一眼掃過去並未說話。
「但是她竟然跟七年前的那個男人在一起了,所以我只能祝福!」他又說道。
佔南廷這才伸了伸腰︰「你放心,你一輩子都沒機會了!」想對他老婆好一輩子的男人多了去了,卻都沒機會。
「所以你最好讓她毫發無損的回來,否則就算是她的尸體,我都不會讓你再見。」
「在A城,雖然你表面上是老大,但是這里實際上卻是我的天下!」
意思是,不要跟我比誰先找到她,因為那是自不量力。
他一直開著手機,暖文時不時的說兩句話,听者無心說著有意,而電話這旁的人更是听了個仔細。
手機一直在台面上放著,只听到突然有個尖銳的女聲︰「這個賤人竟然一直開著手機。」
那聲音也是熟悉的,竟然是余家千金的聲音。
「啊!」然後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听到那樣一聲吼叫後手機便掛斷了。
佔南廷心里焦急,緊緊地皺著眉。
「別太擔心了,老三老四一直盯著呢!」
那群女人竟然勾結起來對付他老婆,他怎麼能不擔心,萬一還沒等找到她她就出了事,想著他們最後一次照面的時候她那臉色蒼白的樣子,他焦急的胃都扭曲了。
溫良的臉上也緊繃起來,怎麼可能不擔心,她那麼善良,那些女人個個刁鑽,就算她再怎麼聰明現在又是受制于人。
「但願她沒事,否則……!」他的拳頭都暴突青筋了,眼楮里更是嗜血般的殘忍。
「賤人,竟然敢跟我們玩心眼,告訴你,等廷哥娶了我我便立即把你扔進海里。」小言陰狠的聲音。
暖文的憤怒全都聚集到眼楮上,眼神犀利的能吞下一個大活人的樣子,卻什麼都不說。
現在說的越多越是對自己不利,她不敢輕易冒險。
「我們立即轉移陣地,不能被他們找到!」余靜美說著已經拿起包,旁邊兩個大漢立即來到跟前把暖文扛在了肩上往外走。
「可是我們還能去哪兒?」小言現在對這個城市還不是太熟悉,看著自己的人質被別人帶走的時候心里竟然還有些擔憂。
「去哪兒?先上車再說!」
禽獸跟楊晨守在外面,看著他們突然又上車後也皺起眉︰這群女人搞什麼?
「大嫂不會有事吧?」
禽獸擔憂起來。
楊晨狠狠地一眼瞪著他「閉上你的烏鴉嘴!」
禽獸立即想咬舌自盡。
「把她的眼楮蒙上!」余靜美想起了些什麼,一上車就找出自己的絲巾丟給小言。
小言也很堅定的點點頭,然後把絲巾蒙在暖文的眼楮上。
暖文不掙扎,任由她們做任何事,只是恨透了這個余家的小姐,她的心肯定是被狗吃了,必定她綁架的是余家的大小姐。
竟然這樣公然參與進來這個綁架案,暖文的心里氣的恨不得立即把她掐死算了,想到王安心曾經跟她說的那些話,多少次都不跟她們姐妹計較。
可見做人還是不能太善良,而她自認為自己也不是個爛好心的女人,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于是她發誓,只要活著離開這里,她以後便再也不給任何人傷害她的機會,哪怕只是看她不順眼的人,她定然不會讓那些人好過。
誰讓她有個有那個能力的老公呢,如果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她更是要今天這些害她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余家里也突然的靜下來,家里親戚都在沙發里坐著卻沒人再敢說話,余家老爺子跟余繼承的臉都緊繃著,老爺子已經大發雷霆︰「不是說出去吃頓飯,怎麼就弄成這樣?」
他的親孫女竟然在婚前那也被人綁架。
現在更是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他如何不擔心,拐杖在地上不停的戳著,他冷眼看兒子︰「你說,今晚到底怎麼回事?」
余繼承自然承認自己疏忽,也怕暖文有事,他已經對不起很多人,現在也不想再對不起暖文,而且也已經無法跟佔家交代。
佔南廷讓他在家里等消息,他雖然也已經派人去找,但是一顆心卻一直懸著,現在女兒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從來沒經歷過那種事的女孩不知道會不會被嚇壞。
「爺爺,你也不要對爸爸這麼凶,肯定是有人看不過去她嫁給廷哥哥才那麼做的,你知道很多人都想嫁給廷哥哥的嘛!」余靜香抱著媽媽的胳膊,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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