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暖文最後被帶到了一個裝滿**的船上,下半夜碼頭上已經沒人在看守,只是船上卻有不少人在,似是早就已經安排好的。
暖文的眼楮被蒙住,現在就算想要求救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而她剛一下車就被幾個人帶走了,而且那幾個彪形大漢手里還都有很不錯的槍支,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
禽獸跟楊晨的車停在不遠處也忍不住紅了眼︰「我靠,什麼情況?」
誰也料不到那群女人竟然還認識這麼黑的人,看那些男人的樣子也不像是普通人。
佔南廷他們還在等消息,听到楊晨的低咒後佔南廷終于不耐的問︰「到底怎麼了?」
那冰冷的語氣仿佛一點耐心也沒有了,誰要再敢廢話就死路一條。
「我們現在在一個破舊的碼頭上,你女人被帶到船上去了,最關鍵的那艘船上的男子全都是練家子,手里的武器也都是很新式的沖鋒,最重要的是那是運**的船。」
楊晨很耐心的講完這里的情況,已經沒心情在開玩笑了,看樣子這些人都不簡單。
「什麼?」佔南廷的眉毛緊皺著,旁邊坐著的人也都均是臉色蒼白。
「現在怎麼辦?」溫良渾厚的嗓音,想到暖文文弱的樣子簡直不敢想像她要是知道自己所處的環境會是怎樣。
「馬上查清楚那艘船跟船上人的來歷,還有就是把肖紅最近聯系過的人全都查一遍。」佔南廷迅速的做出決斷,自然不會失去理智到忘了正事。
秦岩馬上就從沙發里站了起來去樓上查資料,他跟秦岩也馬上跟上去,現在明天的婚禮能不能順利舉行已經無異議了,只是希望她還能好好地便是他最大的心願。
暖文上了船之後眼楮上的絲巾被除去,她有點不適應的緩緩睜開眼,就看到小言跟余靜美那兩張水靈靈的臉蛋。
余靜美被暖文一劑冷眼看的心里發虛的別開臉故作跟她不熟的樣子。
小言的表情也不好,卻比余靜美要高調的多「|你不用那副表情看我們,你也听到廷哥要娶我了吧,你若是聰明的話從現在開始就好好地討好我,也許我待會兒高興了就會放了你。」
「蠢不足惜!」暖文有氣無力的四個字,也不稀罕在看她們倆。
總感覺她們倆也只能算炮灰,環視了四周,怎麼看都覺得跟這倆小女孩的形象很不符合。
「可不可以幫我松一下?」過後不久暖文又說話,語氣平平,並沒有因為被綁架而對這倆女孩害怕些什麼。
余靜美馬上看小言,自己似是一點主意也沒有。
「你要干嘛?」小言也警惕的看著她。
說實話,這倆小女孩現在正在因為這艘船而惶恐不安呢,還有船上的十多個男子,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帶她們來,她們早就嚇得尿褲子了。
「手麻了而已!」
暖文淡淡的說,盡量不提孩子的事情,怕她們會對孩子不利,又看向余靜美,現在她不指望小言可憐她,但是余靜美怎麼說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你這麼晚還在外面,爸爸知道我不見了,你又一夜不歸,你猜他會不會懷疑到你頭上?」
暖文一語中的,余靜美嚇的連連抿唇,是啊,她光顧著參與這件事,竟然忘了回家給爸媽報平安。
暖文一眼就看出余靜美的小心思,無奈的嘆息又對她說︰「一定要這麼綁?」
真的很不舒服,估計手腕早就紅了。
「那,那你想怎麼樣啊?」余靜美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還能想怎麼樣,船上那麼多拿著武器的男子,我的包包又在你們的手里,你們松開又怎麼樣,反正我也跑不了!」她這話不假,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跑不了,只是想過的好點。
余靜美跟小言互相瞪了一眼對小言說︰「不然就給她松開吧,反正她也跑不了!」其實她是心里在後怕,萬一暖文得救,那她現在做的事情也可以讓暖文對她從輕發落。
其實已經開始後悔,這件事情做的實在做的不夠聰明。
小言看了看外面,又想了想暖文的身體狀況就沒再說什麼,眼下她心煩的是怎麼會有這麼個鬼地方,弄的她全身都發毛。
余靜美小心翼翼的給她解開繩子︰「如果廷哥哥把你救出去了到時候別忘了幫我美言,我們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暖文不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松開繩子後揉著自己的手腕淡淡的道︰「你竟然參與綁架案!」
余靜美心慌意亂的,然後又催促一遍︰「剛剛我說的話要記住哦!」
沒人听到她們倆嘀咕些什麼,就連小言,也只是一直在通電話,最後一通電話是佔南廷打給她的,小言咬著唇很小心翼翼的樣子听著電話那頭的聲音。
「好,天一亮我就去找你!」
「為什麼要等天亮,天亮之後什麼都晚了,你不是說想做我的新娘,現在這個時間剛剛好。」
佔南廷瞅一眼腕上的表,聲音依然冷清的很。
秦岩在一旁對他豎著大拇哥,堂堂一個大老板竟然靠出賣靈魂來解救老婆大人。
「現在?可是我現在不在市里面啊!」小言在角落里一邊打電話又一邊咬了咬唇望著暖文跟余靜美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樣子遲疑了一下後說。
「不在?小言你先听我說,其實我跟余暖文之所以要結婚就是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本來打算等她的孩子一出生我就把她趕出這個城市的,現在這樣反而更好,你找醫生給她看看,如果確定是男孩的話就找人好好照顧她,但是你現在必須來找我,因為……其實我也很想你了!」
那渾厚又邪魅的聲音,旁邊的幾個男人听著都忍不住抿著唇蹙著眉,佔總不要臉的功夫也真不是蓋的。
小言這才知道原來他不是不愛她,而是想要余暖文肚子里的孩子而已,于是一下子心里喜悅的厲害,激動的小臉紅撲撲的。
「廷哥,我也想你!」她愛的人也愛著她,這便是她最期盼的結局。
佔南廷頭疼的皺著眉,抬手揉著自己的眉心︰「那就快點讓我見到你!」富有磁性的略帶低啞的嗓音,佔總已經到了極限。
「好,那我想辦法去找你。」
小言說完掛了電話,再回來的時候看暖文的眼神都變了樣子,仿佛暖文就是個局外人,而她才是佔南廷真正愛的女人。
暖文只是從容地看著她,看著她的表情變得漸漸地冷漠︰「剛剛廷哥說要見我,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暖文不說話,她不明白,一點也不明白。
余靜美也撓了撓長發︰什麼意思?
「其實他愛的是我!」小言說完之後就從船艙里出去了,到了艙口又突然說︰「你在這里看好她,紅姐很快就會過來的。」
余靜美點點頭又追問︰「你要去哪兒?」
小言笑的深意︰「廷哥找我有事,我去去就回!」
暖文的眼楮緩緩地垂下,從容地想他又在玩什麼花招,只怕他就算犧牲色相也幫不了她,因為這個船上的東西,豈是一個區區的小言能弄到的。
難道肖紅還走私軍火?
那她可就真的是在劫難逃了。
余靜美不高興的搬了個凳子在暖文旁邊坐著,暖文的腳上還被綁著,余靜美瞅了她一眼好奇的問她︰「你說廷哥哥為什麼要見她?難道真的這麼快就移情別戀?」
她心目中的廷哥哥可是個深情款款的專一王子。
「你也暗戀佔南廷?」暖文不回答反而又問余靜美。
小女人的心思很好猜,被暖文猜中了心事的余靜美微微的低了頭不敢再看暖文,暖文卻只是沉吟一聲︰「靜美,做個好女孩吧,你走的太遠了!」
這是作為姐姐的良言相勸。
雖然這時候不合適,但是通過這件事情暖文總覺得,如果現在沒人提醒她,將來總要出大事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反正我們本來也不是一國的,哼!」余靜美突然又耍起孩子脾氣。
「你知道不管現在發生什麼,這件事情的結果卻只有一個,那就是南廷來把我救走。」
她很肯定的語氣,不願意多說什麼廢話,如果不是為了自保,她現在甚至不會開口的,但是為了自己,也為了這個女孩的將來,她懶懶的說幾句。
余靜美討厭暖文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你知道這艘船上有的是**,廷哥哥會為了你冒生命危險?」別作夢了姐。
「那你知道一旦這船爆炸,死的將不止是我一個。」暖文深意的眼楮盯著那個小女孩,要死也是一起死,她倒是不吃虧。
余靜美倒吸一口涼氣︰「你少來嚇唬我,這船上所有的東西跟人全都是為你才存在的,跟我可沒關系。」
想要撇清關系哪有那麼容易,暖文淡笑︰「那我倒是真的很不好意思讓你給我陪葬了!」
她說著已經解開腳上綁著的繩子,四處走走打探著,看著周圍的環境,站在窗口看著外面的一片海景,這個夜晚這麼深,海上也很安靜,她惆悵的看著遠處,等待真是折磨人的事情。
他會來救她的,他不會同歸于盡,他會想辦法救她出去爭取讓她一點傷害也受不到。
這便是她心里真實所想,即使他現在周旋在小言那里,她也一直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只因為她。
只是小月復突然的不舒服,一陣陣的涼意涌上來,她皺著眉緩緩地垂下眸。
余靜美更是突然尖叫起來︰「啊,血!」
那雙圓溜溜的大眼楮一瞪起來,那一聲慘叫,立即站在門口幾個大漢︰「怎麼回事?」
暖文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濕了,而余靜美那慘白的表情也告訴她,貌似有點嚴重。
余靜美吃驚的捂著嘴巴看著暖文,暖文淡淡的給她一劑眼神︰「我需要一個醫生!」輕啟紅唇用只有她們兩個能听到的聲音。
余靜美立即乖乖的點頭,還很用力,之後暖文突然暈了過去在旁邊的沙發里,而她也終于大喊著︰「趕緊找個醫生過來,這女人要死了!」
暖文只是考慮到一個小小的流產會沒人在意她,所以才不得不這樣裝死,沒想到余靜美的演技比她還到家。
「不行,沒有紅姐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來這里!」一個魁梧的大漢抱著槍指著地上躺著的女人說道,也看到地上猩紅的一片。
「紅姐只說讓你們看好她別跑了,可沒說要讓她死啊,她如果死了,那咱們可就全完了!」余靜美又大吼著,眼看著暖文的臉色越來越差勁她也急了。
雖然她們的關系不好,雖然她一直見不得暖文好,但是這一刻,怎麼有種如親生姐妹那種感覺呢,好像費盡心思的就想要幫她。
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然後有個男人便冷冷地說︰「你自己打電話叫信得過的醫生來,我們對這一帶不熟。」
余靜美放開暖文去找自己的包包,暖文染了血的手在地上寫了幾個字之後她立即點點頭就低頭故作打電話的樣子︰「喂,張伯伯,我一個朋友流了好多血,好像流產,現在您能立即過來一趟嗎,地址啊,就是城南的廢舊碼頭,要一個人過來哦!」
「怎麼?」
男人接完電話後顯得更難過,臉上一陣慘白,溫良著急的問了句。
「暖文可能流產了!」當下又立即作出決定︰「我去跟費小言會和,你們見機行事,帶上韋林!」
韋林是他們組織里的醫生,很年輕很帥氣,卻是個不苟言笑的怪卡,最關鍵的是醫術好的不得了。
半個小時以後一輛白色的寶馬停在了碼頭旁邊,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男子拿著一個藥箱子一步沒敢停的靠近了那個碼頭。
自小見慣了這種場面後韋林倒是對這些見怪不怪了,一個大高個拿著槍指著他︰「喂,干什麼的?」
他放下箱子打開在他們面前︰「余小姐說她朋友在里面生命堪憂,我是個醫生!」
怕那幾個人不相信,還拿出他的證件來給兩個人看,這期間他也很配合的一直舉著雙手做投降狀態。
「進去吧進去吧,快點啊!」一個男子拿著槍隨便的翻了翻他的藥箱子然後冷冰冰的說著。
韋林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點都不像是道上的人,尤其是現在,一得到命令就乖乖的拎著箱子走了進去,看到沙發里的女人已經忍痛很久的樣子立即皺著眉。
「你是誰?」余靜美看到一個陌生男子進了船艙有些膽戰心驚的問道。
暖文努力的保持著一點點的意識,雙手用力的摁著小月復,真的流產了嗎?
她對肚子里這個孩子有多珍惜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一直期待著小家伙十個月的時候來到這個世界上從此陪伴她左右,但是現在,當發覺好像一點點的有什麼在流失,她真的怕了。
「是佔南廷派我來!」他淡淡的幾個字,凌厲的眸子望著余靜美,隨後已經走到暖文身邊︰「大嫂,我是韋林,老大或許跟你提到過我幾次,現在你最重要的就是盡量的放松,一切都听我的!」
她完全相信這個男子的話,因為佔南廷確實說過組織里有個了不得的人物,再世華佗。
這時候已經沒有男女之別,她的眼角還掛著咸淚︰「救我的孩子!」她什麼都听他的,可是她現在更需要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否還安然無恙。
如果孩子就這樣走了,那她也一定會跟著去的。
「孩子還在!」他一邊給她清理一邊說。
暖文一下子激動的熱淚盈眶,滿臉的熱淚︰「還活著?」
「你要保存體力,在大哥他們來救你離開前盡量不要亂動,話最好也別多說,只要安安靜靜等他來救你就好!」
暖文點了點頭,她是要保存體力,她一直很努力地讓自己不要害怕不要慌張,為了孩子。
但是竟然還是動了胎氣,還流了血,還好還活著。
余靜美在一旁看著已經嚇的要死掉,她哪里見過那麼多的血。
本來還因為一個男人給女人看病覺得惡心,可是此時她的眼楮卻離不開地上的那一攤不堪入目的紅色。
「船上全是**!」她唯有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眼前這個男子,雖然她已經看不清。
「嗯,我剛剛進來的時候觀察過了,確實很危險,不過你放心,就算為了你大哥也會小心行事的。」
「他會不會跟小言結婚?」暖文卻突然有些激動的問這句話。
原來還是很在意的,即使是假的也不想讓他跟別的女人結婚。
「權宜之計有可能,除非我們在天亮前把你救出去。」
他說完後又從箱子底下掏出一個小東西塞在暖文的手里︰「以防萬一!」
暖文模著那東西的硬殼子,好像是把小手槍。
她點點頭,他很快的把藥箱里早就準備好的安胎藥給她︰「還熱著,給!」
手槍的事情自然是只有他們倆知道,就連余靜美都沒看到。
韋林看似很斯文,其實很月復黑的。
是中藥,很難喝。
可是沒什麼比死更可怕。
她一邊喝藥一邊說︰「告訴他,我不想他跟費小言舉行婚禮!」
韋林坐在一旁點點頭,看到大嫂眼里的倔強也明白這話的意思。
余靜美卻挑了挑眉︰「要說廷哥哥必須找個人結婚的話……」她又看了暖文一眼,竟然找了一大圈之後發現好像誰都不適合他,除了眼前這個臉色煞白的女人。
「費小言那個女人當然配不上廷哥哥,不過我姐姐應該配得上吧,從小到大大家都喜歡說南廷跟靜香長大後會結婚的,他們也算青梅竹馬呢還!」余靜美就這樣自我肯定下去了。
暖文不再說話,她現在根本沒心情管誰跟誰合適,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安胎,是祈禱佔南廷別出事。
「我倒是覺得余家這位小小姐更配得上佔老大呢!」韋林看余靜美一眼後頗為深意的一句。
「真的嗎?你真的覺得我更合適廷哥哥?」余靜美一下子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振奮的望著他說道。
韋林皺起眉扯了扯嗓子,人怎麼可能無知到這種地步。
暖文也不說話,只是挑了挑眉後低頭喝還熱乎乎的中藥。
這小子還挺細心的。
「有情況!」外面的大漢突然湊到一起,低低的議論著些什麼。
其中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子便拿著一個很老式的諾基亞撥了個近期比較熟悉的號碼︰「紅姐,我們被監視了!」
「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傻到去送命的!」船上可都是**,除非想同歸于盡,她猜佔南廷不舍的死。
「是!」掛掉手機後繼續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跟兄弟們守夜。
楊晨跟禽獸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不過這種活做多了,倒也就習慣了,就算不耐煩也還是忍下去。
佔南廷則把小言帶到了距離那個碼頭最近的賓館里,一開門便把她的衣服給扯破了,大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捏著她柔軟的肌膚︰「小蕩婦,誰給你的膽子敢綁架新娘子?」
粗啞的嗓子發出的聲音讓小女孩不寒而栗,她卻沒有急著解釋,而是任由他在她的敏感吹氣,他肆意的撩撥卻就是不肯給她一個痛快。
看著她的頸上已經紅紅的一片,他灼熱的眸子盯著她那雙黑洞的眼︰「我要她肚子里的孩子安安全全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他捧著她的臉低低的說著,不容許有半點質疑。
她微微抿唇︰「廷哥,你是真的喜歡我的對嗎?」聲音低的只有他們倆能听到。
「當然!」他好听的嗓音再次提醒她,只是這時候突然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佔南廷凌厲的眸子里閃過些什麼,卻只是一閃即過。
「是肖紅!」
她看了眼手機又看向他,示意他讓她先接完電話。
佔南廷放開她,小言走到一旁去接電話,還有點藏著掖著的樣子︰「紅姐!」
「你上哪兒去了?」肖紅不悅的問道。
「我,我在賓館!」她咬了咬唇還是說出了實情。
「賓館?佔南廷跟你在一起?」肖紅皺著眉,天還沒亮,她開著車子在路上一直沒停過。
「是,紅姐,他愛的真的是我,我們還是不要為難余暖文了,他說他只是想要那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等那個孩子一出生他便把她趕走。」小言把自己的心里話都說給她听。
「你個蠢女人,你也不想想如果他不在乎余暖文為何會那麼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趕緊回到船上去,下一步開始沒我的命令不準私自做決定。」肖紅說完就扣了電話,更是把油門一踩到底。
小言看著手機屏幕,說實在被罵的很慘,而且她一向其實都不服氣被罵成蠢女人,只是為了自己的宏偉目標才一直忍著,現在佔南廷如此待她,她便不想再忍了。
正在思考的時候突然身子被有力的雙臂給抱住,她又驚又喜的羞紅著一張臉︰「廷哥!」
「嗯,那女人打擾我們的好事,還讓我們的小寶貝這麼不開心?」聲音魅惑至極。
她垂著眸看了看手機︰「紅姐讓我回到船上去!還說……」
「還說什麼?」他依然抱著她,富有磁性的嗓音繼續問道,深情款款的樣子。
「還說你在乎的是暖文姐,你是因為在乎暖文姐才會跟我在一起。」說完自己的心就空落落的難過了。
他的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你大概不知道肖紅曾經追過我很多年我都一直沒理她。」
小言果然一動,抬眸對上他那張滿是真誠的臉︰「什麼?」吃驚。
「我懷疑她現在是在利用你,打著為你做事的幌子其實是想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她是不是讓你回到船上去等她發落?」
小言用力的點點頭,她覺得佔南廷的話簡直就是真理,她竟然一直沒想到那個女人無條件的幫她其實是在幫那女人自己。
現在他們綁架的是余暖文,也許下一個就是她費小言。
「船上裝滿了**,還有十多個人高馬大受過特殊訓練的陌生男人,為何她讓你們都到船上去,她卻一直在陸地呢?」
小言驚的簡直無以復加,張著小嘴說不出話來,一雙眼楮都要瞪出來了。
「所以以後不要再傻傻的被別人利用了懂嗎?」他像個大家長一樣的提醒她,然後又嘆息︰「只是佔家的傳家寶還在余暖文的身上,如果爺爺知道傳家寶被炸成了碎片肯定會很難過的,那是爺爺給他未來孫媳的禮物,上面還刻著字呢。不過也罷,只要你好好地,別的我也都管不了了!」
「什麼?那是爺爺要給孫媳的禮物,怎麼可以被炸成碎片呢,紅姐說雖然船上全是**,不過只要不開火是不會有問題的,我這就去要了來還給爺爺。」
佔南廷自然追上去不讓她去「太危險了還是,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萬一出事了那我上哪兒再去找一個這麼愛我的小傻瓜!」
「可是那是佔家的東西!」是我的啊,我的!
「這樣吧……」他又在她耳邊嘀咕了一陣,直到她全都記下後他才放心的讓她回去。
卻在她走後立即給同黨打了電話︰「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一直有人把守,始終沒人離開,要想辦法移開他們的注意力才行。」禽獸有些惱火的說著。
「岩已經帶人過去,記住千萬不要開槍。」他也已經從賓館里出來,在小言走後不久就跟了上去,他也不能再等了。
「不能開槍?那就是只有挨槍子的份了?老大,我們兄弟為你出生入死這麼多年,你沒看到那船上的男子個個都是人高馬大的,手里的武器並不比咱們兄弟用的差啊,那一槍下去,必死無疑。」
「沒人讓你死,只是你這樣……!」
船艙里還一直很安靜,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暖文的臉色比剛剛要好看了一些,身上也有了點暖意,她這才仔細看在一旁對藥水的男子︰「你要干什麼?」
「加量的麻醉劑,只要一針下去絕對能讓他們睡上幾天幾夜。」他淡淡的說著,臉上依然沒表情。
「啊,你這麼狠毒?我要去告訴他們……」余靜美說著就要跑,他立即將她拽到沙發里壓在身下︰「蠢女人,你以為你現在比我們倆好的到哪里去嗎?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我們倆死了,你也活不成。」
暖文看著那頗為曖昧的一幕,只是輕輕地咳嗽了兩聲,讓他們注意影響。
韋林從她身上起來,可是大掌還捂著她的嘴巴呢︰「不準亂喊了听到沒?」他可沒耐心跟女人廢話。
余靜美用力的點點頭,一雙大眼楮天真無邪著,他一松開她她就大喘著氣作勢要跑,卻又突然停住,小臉刷的紅了一大片。
秦岩已經帶人過來,看著那些人的脖子上都有個很大的鷹爪便突然想起了些什麼。
又馬上對船上的物品做了分析,他旁邊還有個電腦專家正在查那些人的資料。
佔南廷的車子停的很遠走過來在他們身後,大家看他一眼卻都沒說話,這時候不適合打招呼了,他低下頭看著電腦屏幕上出現的那個男子,顯示的身份竟然還是個上校。
「東西放好了?」秦岩看了眼老大後淡淡問了句。
「嗯!」佔南廷也是冷冷的應了一聲,隨後便看著電腦上那些人的簡歷深思起來。
肖紅怎麼會跟這些人有關系,直覺告訴他肯定里面有問題。
「如果一對一的打,你覺得你跟誰能有勝算?」秦岩也看著電腦屏幕上的簡介然後又好氣又好笑的問道。
佔南廷冷哼一聲︰「誰說我要跟他們打?」
秦岩仰首看他︰「不打?不打把我們叫來干什麼?不打怎麼救出你女人?」
他老婆都在家一晚上沒睡呢,一邊說讓他千萬小心又一邊說如果救不出暖文他也不用回去了。
現在佔老大突然這麼說,他自然是模不著頭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