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笑的嫵媚的臉緩緩地失了顏色,他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她好看的眸里,原本好看的小臉突然有些失落了,她只听到自己的心在漸漸地無力。
然後清靈透亮的眼楮開始四處搜尋那道凌厲的眸光,群怎麼也找不到了。
像是拍戲的時候導演離場,演員便沒有演下去的*,直到身邊的男子摟著她的動作緊了緊,她才下意識的回過頭,有些模糊的瞳子抬起的那一刻竟然看不清面前的男人︰「怎麼了?」
太子爺臉上的笑容依然很帥,眼中卻閃過些復雜的情緒,隨即只說︰「哪一個男人有福氣入的了你的眼?」
她也笑,卻早已笑的不再那麼完美,眼里的表情漸漸地失去了顏色,心早就跑到遠處,隨即佔南廷親自擔當司儀站在了早就搭好的台子中間︰「請大家靜一靜,首先感謝今晚所有貴賓的到來,先有情我們今晚的主角為我們講話!」很專業的樣子,眼神不經意的往她這邊看了一眼,尋著熟悉的聲音回眸,再次撞在他敏捷冷冽的眼。
心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下,狠狠地!
如果不是太子爺摟著她的腰,恐怕她早已經不設防的倒在地面。
粉潤的小臉發白了一些,再也做不出剛剛來到這里時從容的表情,他卻只是看她一眼而已,像是很不經意的,下台之後更是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佔南廷在玩什麼花招?」就連太子爺也忍不住好奇。
「這小子今天帶了女朋友來呢!」旁邊也有一男子忍不住開了腔。
「這麼多年沒看他跟哪個女人那麼親熱過,唯一一次緋聞還是前不久跟徐家大小姐,這次會不會是真的?」好奇的人絡繹不絕。
暖文悄悄垂了眸,不再理會眾人的八卦獨自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不遠處一高大的身影看著她漸漸走遠後撫著耳上的藍牙耳機啟開薄唇說。
然後楊晨跟禽獸就跟了出去,卻沒再往外走,暖文往後院走去,後院里熟悉的身影站在花園旁邊,像是已經站了許久。
暖文剛出去就看到他的身影,他碾滅了手頭的煙朝她笑著︰「你怎麼也出來了?」
「我怎麼感覺你在躲著我呢?」她沒回答反而問他,拖著優雅的長裙站在了他面前。
抹胸的長裙很漂亮,穿在她身上也很般配,甚至可以說今晚在場的名門淑媛絕對無人能把這條裙子穿的如此美妙月兌俗,但是他還是月兌下自己白色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像是習慣的動作,已經好多年都習慣在這時候給她肩上一些溫暖,他看著她微微垂下的眸子不禁動容︰「如果當時我沒有帶你回來參加公司的周年慶,你說現在你會不會還在我的身邊安靜的做著我的私人秘書加緋聞女友?」
他已經很久沒這麼沉靜。
暖文拉了下他的西裝衣領,然後又昂首看他︰「或者只是遲早的問題,總要面對的,你沒發現這個國家其實很小嗎?叫佔南廷跟余暖文的人都這麼少!」她笑的竟然那麼譏諷,心里的難受又有誰能真的明白。
他看著她臉上的變化,看著她耳邊的垂落的發,他輕輕抬手給她撫到耳後︰「不是少,只是你看不見別人而已!」
他從來沒有告訴她,當別人都已經她的眼里只有他的時候,他卻看得見她的眼里只有一個姓佔的男子。
內心一陣酸澀,他用力的呼吸,然後又笑︰「進去吧,今晚是你的大日子!」
她不懂,她的大日子?
她以為她的新聞在一入場的時候就已經完成了,挽著余繼承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讓眾人都以為她是余繼承最寵愛的大女兒。
可是現在楚江像是預知待會兒要發生的事情那樣,她的心卻忍不住有些發慌。
「你這個表哥到底是個什麼角色啊,我怎麼感覺他好像余情未了!」禽獸模著自己光滑的下巴站在門口皺著眉思索。
楊晨一直皺著眉,他最擔心的不是楚江的角色,而是楚江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知道楚江到底想要對暖文怎樣,是讓她繼續留下,還是帶她離開這個演出現場。
就連太子爺也不過是個打醬油的,但是唯獨楚江,佔南廷跟楊晨都知道暖文跟楚江對彼此有多重要︰「余情未了?如果現在他向你口中的大嫂求婚,也未必就不能成!」楊晨頗為認真。
「什麼?那佔老大……?」禽獸驚的下巴都要月兌臼了。
「各佔一半吧!」楊晨沒了耐性,在他們被媒體發現之前朝著他們走了過去,禽獸愣在當場看著楊晨去會表哥。
「在媒體還沒過來之前趕緊分開吧,今晚不適合再有不合適的緋聞!」楊晨對面前的兩個人說。
暖文徹底驚了,現在還有人會在意她啊,現在的焦點不是都在佔家跟佔南廷女朋友身上嗎?
「你要是很冷的話就趕緊進去里面,老老實實的呆著別亂走,也別亂跟男人搭訕!」楊晨說著已經把她肩上的衣服取走扔給楚江懷里,臉上的表情冷的要死。
好吧,他跟暖文一向不對付的樣子,暖文沒了外套的遮擋頓時整個肩膀都冷的起雞皮疙瘩,不太了解狀況的求助眼神再次看向楚江。
「你先進去吧,不會有事的!」楚江笑了笑,然後無奈的撓著額頭對她說,不敢再看她。
但是看兩個男人都頗為認真的樣子她雖然不高興他們瞞著她什麼卻也還是回去了,禽獸跟她打招呼然後跟在她身後坐到了落地窗前給貴賓準備的沙發里。
楚江跟楊晨又聊了一會兒,兄弟倆畢竟是有感情的,楊晨又說了些什麼,楚江不屑地笑了笑然後走在了他前面。
暖文看著那兄弟倆前後進來就覺得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是什麼事,正發悶的時候熟悉的高蹺身影進入了她的視線,徐家緩緩來遲,徐少校跟她父親並肩走進來,徐少校道賀後就四處打探,然後朝著她走來。
暖文的心狠狠地一蕩,突然覺得腿疼。
有了上次的教訓她也懂的了適當的保持點距離,禽獸坐在她對面順著她有些奇怪的眼神看過去,徐少校一身軍裝已經走了過來。
「余小姐也在!」說著已經坐在了旁邊的位置。
暖文微微垂著眸,淺笑著道︰「好久不見!」
上次見面是徐少校去道歉,雖然她不承認,甚至最終還抬出了父親做擋箭牌。
「是有陣子了,不過幾日不見余小姐身價好像漲了不少呢,最近各大新聞可都報道的繪聲繪色啊,今晚又跟著余首長出現在佔家,呵!」徐少校難得這麼輕薄的笑。
只是想到那日送給她的禮品竟然被無情的扔進了垃圾箱,她這口氣早就憋了很久。
禽獸平時看著對女人的事情像是什麼都不懂,此刻卻也在倆女人一來二去間看出些什麼,難得聰明的沒說話,他只負責暖文的安全情況就好。
「哪有什麼身價,不管到什麼時候余暖文永遠都是余暖文,同樣的文字,同樣的比劃。」暖文又是淡漠一笑,嘴里吐出來的解釋卻很讓人震驚。
徐少校發怒不得,禽獸卻已經忍不住,這樣的解釋實在是頭一次听說,沒想到老大的女人竟然還這麼冷幽默。
「你……一個私生女也陪跟我這兒矯情?」徐少校頭一次在她面前說的這麼難听,她突然想起在醫院的時候佔南廷對她要放過徐少校的問題表示不悅,想起他當時那責備的眼神里還透露著對她的寵愛,她低低的笑著,好看的眼簾突然掀開。
再次撞進徐少校視線里的竟然是一雙冷冽的亮眸,臉上驟然升起一股寒意,氣場突然就變的不一樣了。
就連坐在一旁看好戲的禽獸也忍不住被驚了一下,那雙眸子在掀開的時候就跟佔老大那時候的眼神一樣,不用說話卻足以讓他們這些弟兄敢怒不敢言,只得羞愧的低頭裝啞巴,沒想到世界上還有第二個有如此強大氣場的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徐少校原本高傲的臉上多了一絲驚慌,即使極力的克制,但是也無法掩飾她被暖文突然的一眼給驚倒的事實。
「私生女這三個字是不能亂說的,‘狗仔’亂咬是天性,徐少校這樣身份的人豈可諸如此類?」她的話很輕,但是殺傷力卻很大。
徐憶華蹭的從沙發里站了起來︰「余暖文你罵誰?」臉上的怒意清晰可見,因為聲線過高一下子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禽獸不動聲色的看了暖文從容不迫的樣子一眼,模著自己的鼻子思考下一步會發生什麼。
周圍突然的目光都撲過來在這一塊停住,而這個沙發里就圍坐著三個人,只有徐少校的臉上被氣的發白,暖文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端著茶輕抿,動作優雅仿佛與剛剛吼叫之人毫無關系。
徐少校再次被暖無聲地打敗,氣急之下就彎身一下子攥住暖文的手腕︰「當著這麼多叔伯兄弟姊妹的面,你倒是說給大家听,如果你不是余家的私生女,難道現在余太太膝下的兩位千金才是?難道余太太才是大家傳言的第三者?」
事情完全跟預期的發展不一樣,徐憶華心高氣傲的不容許自己敗給暖文卻也一下子挑起了今晚的第一個勁爆話題。
暖文臉上的寒意驟然升起,本來溫和的表情早已經退卻,放下茶杯後緩緩地站起身,眼神冷冽敏銳的直接擒住徐少校那幾乎要瞪出來的一雙眼。
禽獸此時也不敢再坐下去,萬一徐少校要動手,那他必須接招也不敢讓老大的女人受半點委屈。
真沒想到女人一旦生氣竟然這麼可怕,終于想起一首歌,山上的女人是老虎,模樣雖然可愛,但是性情卻……並不溫柔。
徐憶華口齒伶俐,字字如針每每都戳中要害,暖文平時雖然溫吞,但是此時怒意卻也越來越重︰「徐家是本城名門世家,徐小姐年紀雖輕在部隊卻也已經做到少校一職,如此重要的場合嘴里卻吐出這樣不著邊際的話卻實在是過分!」
早就想對全天下時候她母親才是余繼承的正室太太,此刻更是再也忍無可忍,聲音不算很高,卻也字字都用在了刀刃上,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圍過來的人都都這位突然才闖進視線的美麗女子的話給震住。
暖文的樣子怎麼看都怎麼溫柔可人型,可是此時的言語卻異常犀利,像是答辯賽上的優秀隊員讓人一下子就移不開眼。
整個徐家都被連累,徐憶華更是攥緊了雙拳,對上暖文那張比她毫不遜色的臉心里的挫敗感油然而生︰「你這樣的賤民也配教訓本少校?」
手里的包就要朝著暖文的臉上揮過去,暖文更是一點都不退縮,反而氣勢逼人的昂首迎上徐少校的動作。
「賤民這個詞在本世紀早已經不存在!」什麼年代還賤民,說人家賤民的才是賤民,太難听的話她不會說,不然不就也諸如此類了,失了身份不說,還讓人看清了自己。
但就只是這樣貌似無關緊要的一句,卻早已經有些年輕的笑出聲來,徐少校舉在半空的手就要落下,忍無可忍的時候想要動手。
「住手!」身後冷硬的聲音,徐憶華大驚的愣在那里,動作一時放不下,暖文更是連看都不看來人,眼楮一直怒視著剛剛侮辱她余家的女子,一點都不肯再相讓。
佔南廷說得對,讓的太多會讓人以為她余暖文是蠢豬好欺負。
從最近報紙上的緋聞,她已經徹底明白並不是你想過安穩日子平靜日子就可以這樣,總有那麼些人不喜歡讓你平靜讓你單純。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選擇余地的走到這一步,今晚,讓來這里的所有人都記住她余暖文不是好欺負的主。
「你想干什麼?」佔南廷站到了暖文前面,冷眼看著面前舉著錢包要打人的女子,冷冽的表情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哼,我總算知道什麼叫以多欺少,佔總裁,你可真讓我刮目相看啊!」徐少校突然冷笑,眼里竟然含著淚。
「隨你怎麼想,誰對誰錯大家自有評論,倒是你現在馬上離開佔家,從此後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在踏進佔家半步!」佔南廷的聲音也不是很高了,卻不容置疑的。
徐憶華一下子面子里子全失,他竟然就這樣趕她走?
「佔南廷,你當真無情,前不久才宣布我們的未婚夫妻關系!」徐少校一下子成了小怨婦。
佔南廷更是皺起眉︰「夠了,那件事情只是媒體炒作而已,根本不是佔家人發布,你若是識趣便速速離去,否則……!」
佔南廷眼里的寒意更深,如鋒利的小刀一樣很有速度的刺向對面女人的心。
「佔南廷,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要你的命?」徐少校大吼,然後包被打開,里面一把小型新式手槍被她窩在手里。
此時所有的人都為之一驚,楚江也圍了過來,想把暖文拽開,暖文卻早已經被那把槍給震驚,怎麼都動不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洞口,仿佛那里面的子彈只能往她的身體穿過來。
「暖文……!」楚江已經怒了,她竟然不肯走。
「放開我!」她轉頭對楚江說,眼里有的是堅定跟懇求。
楚江竟然一下子無力,卻又不願意看著她送死,正糾結的時候暖文已經掙開他站到了佔南廷胸前︰「你有恨盡管沖著我余暖文一個人來!」
有點花木蘭上戰場,劉胡蘭在鍘刀口的架勢,她決然的不給自己退路。
卻不知道身後的男人正以最溫柔的眼神看著她。
原本冷硬的表情漸漸地溫暖,性感的薄唇淺勾出一個極美的弧度。
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然後拉住身前女人的手腕,緊緊地握著︰「有我!」低低地卻不失溫柔的兩個字,他含笑對她執意把她拉到身後。
就她剛剛的動作,他就死都滿足!
她卻不願,看著他的臉已經模糊,眼眶不自禁的滾燙了,紅紅的,不自禁的就哽咽了,想說什麼,最終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嗓子好像卡住了。
他不舍得移開視線又看向那個女人的時候臉上的寒意又升︰「就憑你?」他冷笑,輕輕的三個字往她身邊走。
「南廷!」暖文驚慌的叫著他就要跟過去,人卻已經被後面的楚江跟禽獸同時拉住。
她著急的轉頭求他們放開,禽獸卻只是在她耳邊低低的說︰「放心!」
她听了禽獸的話,尤其是他那肯定的眼神後才稍微放心,又立即回頭看著他朝著那黑洞洞的槍口走去。
徐憶華看著他越來越近,情不自禁的緊張,竟然忍不住後退了幾步,握著槍的手也連連發抖︰「你不要再往前走,我真的會開槍!」她知道,她是真的被毀了。
「從你學功夫開始我們比過多少場你可記得?你贏過多少場你可記得?想讓我死的人那麼多,你知道他們最終的下場!」他的眼神那麼堅定不容置疑,說話間胸口已經堵住了她的槍口。
他卻仿佛安了心,這樣的話,不管槍會不會走火都不會傷到他最愛的人了,徹底安全。
「我……!」徐憶華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回憶兩個人每次動手,她沒有一次討到好處,至于想害死他的人自然都莫名其妙的死掉或者再也不能動作。
佔南廷身後的女人一顆心更是提在了嗓子眼,這一刻,仿佛有些東西在蠢蠢欲動不容許她再對他有半點懷疑,當他的胸口抵在那個黑洞槍口,仿若她已經中了槍一般。
他的手握住了徐憶華的手,然後幫她扣了扳機,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他卻輕易的就把她隨身攜帶的槍支握在了自己手里,然後手槍指著屋頂,他冷冽的眼神看著她。
只听‘砰’的一聲,然後眾多的女人的尖叫聲,暖文的身子一軟也差點就倒下。
徐憶華更是直接癱坐在了地上,他卻突然笑了起來︰「剛剛只是開胃菜,下面才是真正的節目,請大家散開,接下來會有更重要的事情跟大家宣布。」
好像,他自始至終都在操控著全局。
暖文更是在這麼幾分鐘經歷了一輩子都難以經歷的事情,看著徐憶華那蒼白的臉,她突然笑不出來,為什麼感覺接下來還有個更深的坑等著她跳呢。
剛剛還擔心他的生死擔心的喘不過氣來。
可是轉眼,他笑的那麼自信沉著,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竟然說這是一盤開胃菜?一場戲嗎?
明明不是,如果是,那麼這盤開胃菜也太刺激了吧。
她的心還在狂跳著,許久都冷靜不下來,卻突然優美的音樂響起,舒緩了大家剛剛緊張的情緒。
然後眾人又朝著中間圍過去,而她跟禽獸還有楚江卻還在原地站著,她走不過去,她現在像個雕像,感覺自己完全石化了。
她還矗在剛剛的驚魂動魄的時候,這場壽宴卻才剛剛開始,首先壽星跟妻子跳了第一支舞,然後楚江牽著她的手往舞池中心走去,她還沒回過神來,只是傻傻的看著楚江從容的表情,再然後她的面前便站了剛剛讓她差點擔心死的男人。
他笑著看她,臉上盡顯成功男人的沉穩自信魅力,楚江冷冷的瞅了他一眼︰「交給你了!」
她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手就已經被佔南廷握住了,誰也沒想到今晚佔南廷的第一支舞竟然是余暖文的。
剛剛那場開胃菜之前還沒人在意過他們曾經的緋聞,那場開胃菜之後所有的人心里幾乎都已經很清楚佔南廷跟余暖文這兩個人之間,當可以為彼此付出生命的那一刻便知那人在對方心里的地位。
燈光突然照過來在他們的身上,他帶她走到舞台中央,卻並沒有跟她跳舞,音樂在楊晨的指示下戛然而止。
又引起一場不小的波動,周圍的人又開始低低議論著什麼,徐憶華被她父親攙扶起來,被突然的安靜吸引抬起一雙淚眸望過去。
南廷牽著她的手抬起,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溫柔的眸光捕捉到她疑惑的眼神。
長輩們聊了會兒之後都已經圍過來,等待重頭戲上場。
余繼承自然也把這一切收進眼底,不動聲色的看著,也已經在盤算著什麼。
她的心跳很快,她真的很慌,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想笑,可是氣氛實在太緊張了,他那雙幽深的眸子那麼溫柔的看著她,仿佛要把她吃了的樣子。
下一刻,
現場的女生再次尖叫起來。
他緩緩地單膝跪在她的面前,執著她的手昂首看她,眼里的自信堅定從未動搖。
她卻嚇的想要往後退,這麼隆重的場合,他現在在跟她開的哪門子玩笑,想要抽身卻已經不能。
周圍突然掌聲齊聚,尖叫聲改為兩個字︰求婚!
當所有人都在喊著這兩個字,他仿佛已經等待了半個世紀那麼長,眼神里那麼滄桑痴情。
她的手貌似被輕輕地執著,卻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他已經捏的她的手指關節犯疼。
他不容許她在退縮,不給她在退縮的機會,在這麼多人面前,他要她坦誠與他的感情。
「嫁給我吧!」最老套的劇情,她的心卻再也無法平靜,許久都那麼傻傻的愣站著,看著他那不容她在拒絕的眼神。
她知道,他這次是來真的了!
許久,她都沒有答應。
不是在猶豫,她只是在想清楚一些事情。
就在眾人都擔心這場求婚要以失敗告終,佔總裁求婚未果,被初戀女友拋棄當場的時候她卻突然微微一笑。
此時心竟然如此平靜!
仿佛什麼都不重要了!
豁出去了,既然結果早晚都是如此,既然他們都放不下,就算要折騰,答應了在繼續吧。
命中注定的孽緣,她從容了,不管以後發生什麼,都不給自己留下一丁點的遺憾,盡管以後可能還會發生很多未知的問題。
「好!」
輕輕地一個字。
卻像是了結了此生唯一的心願!
她對他笑的完美,他的心卻猶如被巨石擊中,戒指迅速的套在她的手上,然後起身捧著她的臉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時呼聲四起,掌聲不斷,他的吻更是讓她徘徊在窒息的邊緣,那麼深那麼狂的吻,仿佛要把她吸進他的血液里。
他抱著她,一再的用力,她踮著腳尖試圖回應他,卻總是來不及。
歲月仿佛無聲,卻留在他們心底最深的惦念,七年後他終于等到他回來他身邊。
雖然還未婚,但是此刻,他的心已經滿滿的幸福。
暖文的小臉已經紅的要爆了,他似乎忘了周圍還這麼多人,這里還是他父親的壽宴現場,她卻突然想起來,很多事都突然想起來。
他家人不喜歡她的,他好像又算計她了,還有很多很多,可是此刻他卻不給她反悔的機會,十指相扣,他的手上也戴了一枚跟她相同款式的戒指。
他是在無聲的告訴她,她逃不掉了!
手被握的緊緊地,許久他才舍得放開她,紅唇都要被他親腫了,她羞澀的不敢再看他,修長的睫毛緩緩地垂下,臉上一片紅暈,好在現在大燈還沒亮。
他的眼神那麼灼熱,像是隨時都打算跟她共赴刀山火海。
她低著眸,被他的眼神燙的不敢作聲,羞澀的听著周圍的尖叫跟祝福。
就這樣?
她跟他就這樣定下來?
突然想到何以笙簫默里趙默笙對何以琛說的一句話︰既然將來注定你是我的老公,那麼我何不早點行駛我的權利!
現在她就是這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既然就算到死也要一直糾纏下去,既然別人都走不進彼此的眼里,那麼不管愛也好,恨也罷,既然他打算跟她一直這樣緊緊地拴在一起,她又受不了沒有他的生活,再也不願意忍受那種孤獨,就算是恨死,也罷!
就這樣定下來,成為他名副其實的未婚妻!
然後與他牽著手面對眾人,讓他們的糾纏也全都暴露在眾人面前。
仿佛,他們的人生,經得起被撕心裂肺!
讓人家盡管去看,盡管去評論,他們仍然要繼續前行,做自己想做的自己!
當今晚這場求婚將成為一陣子的最大熱門的時候余繼承突然走了過去︰「我也有些話要說,針對最近媒體的造謠,我不想對別人多做解釋,只想給我女兒一個交代。」
暖文的視線被突然走過來的男人吸引,佔南廷擁著她站在旁邊,試圖給她些力氣。
她從沒有想過有天要這樣的面對,她多想一輩子默默無聞讓別人只以為她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孩子,但是終有天,因為她的父親還活著,因為他的家族還很興旺所以,她也必須要承受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的發生。
「暖文的母親是我的第一任妻子,二十多年前的一場地震中我們被迫分開,此後我一直以為她們母女已經已經離開人世,並未做太久的尋找,三年後才與現任妻子王安心結婚後來生下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也就是說余家沒有第三者,更沒有私生女,暖文是我的大女兒,就說這些吧。」
媒體早在佔南廷求婚的時候就被放進來,從那刻到現在的種種都會上到明天乃至此後很多日子的新聞。
成為市民們最關注的話題人物,暖文一下子也有些彷徨,想要置身事外的,如果是對她不利的事情,她一般都會置之不理,但是如果人家傳她的好,那她就很不好意思了。
第二天一早的報紙上便是她跟佔南廷的關系被公布,還有她是余家長女的事情也塵埃落定,尤其是另一家不算很大的報社公布的余繼承跟暖文媽媽早年的結婚證書的時候,她的身份就再也不容別人懷疑。
余靜香跟余靜美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本來想侮辱暖文卻反把自己給害的不淺,並且將暖文推到風口浪尖之時她竟然逆流直上,一下子就從私生女成了余家的掌上明珠,千金大小姐。
而這一夜卻是特別磨人的,當宴會結束,他跟楚江還有楊晨禽獸都站在門口議論著什麼,她隨余繼承站在一起呆了會兒,余繼承又交代了幾句之後才離開。
暖文雖然很不喜歡他那麼敷衍了事的告知大家她的身份,但是畢竟已成事實,而且今晚還有些事情等著她去搞明白,所以送走余繼承後她就走了過去,幾個男人的談話立即停止。
秦岩跟秋同學不知道從哪兒也冒了出來,整場宴會都不知道跑到哪兒去的倆人好奇的湊到大家之間,暖文凌厲的眸光掃了大家一眼。
禽獸先忍不住笑,還很害羞的樣子撓著後腦勺笑的臉都紅了︰「大嫂!」這聲大嫂叫的那叫一個含羞待放啊,暖文尷尬的垂了眸。
「這下可真成大嫂了,不過余暖文,我還是不喜歡那麼叫!」楊晨顯然也很無奈,不過表情還算明朗。
「隨便你怎麼叫!」還沒結婚呢,還不算!
只是這一句頂嘴的話她可不敢讓當事人听到,只是轉眼看向楚江的時候見他也是似笑非笑才不高興的捅了他一拳︰「你叛變!」幽怨的眼神瞪著他。
「他若是對你不好,我便把你搶回去,從此天涯海角讓他再也找不到你!」他深情款款的對她保證,暖文有點傷感的對他笑了,知道他的心意。
「你沒機會了!」佔南廷卻看不下去老婆大人跟楚公子走的那麼近,直接把她拽到懷里並且告知剛剛要搶走他老婆的男人。
非常認真的口氣,然後幾個男人都低低的笑起來,卻沒敢笑出聲的,只是秋同學現在孕婦最大,而且也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余暖文你真沒出息,這麼容易就答應他干嘛,真想急著跟我一起結婚啊?如果我是你,定要讓他受盡折磨再考慮答應!」秋同學很是仗義。
「可惜你不是她!」佔南廷微微抿唇,不悅的淡淡說道。
暖文只是留意著擁著自己的男人的面部表情,雖然貌似很冷漠的樣子,實則他的眼底明明很興奮,很驕傲的樣子。
她的心里許久沒有這麼甜過,不由的就笑了起來,然後一群男人都假裝口渴的捏著喉嚨咳嗽起來,都各自散開了。
一下子佔家門口就只剩下他們倆,秋同學上車後又拋下一句︰「喂,余暖文今晚要*的話找個令人難忘的好地方啊,比如小木屋之類……!」清脆的聲音越來越遠,但是暖文的小臉卻早已經漲紅不已。
他卻只是淡笑著看著她臉上的變化莫測,一下子嬌羞,一下子生氣,一下子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然後無奈的跺腳,想不清已經多久沒有看到這麼真實的余暖文,他一下子就把她擁著懷里︰「去哪兒?」
彷如大提琴般優雅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地響起,她的耳根也立即紅了起來︰「什麼去哪兒?」聲音竟然有些發顫。
「難忘的地方!」他笑著說,這一次真的笑出聲來了,秋同學總算說了句讓他滿意的話。
暖文羞的抬不起頭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珠子轉悠了好幾圈才想起來︰「回家吧!」
他微微皺眉,隨即又笑開︰「好,回家!」
然後他把她給打橫抱起,完全不受防的女人被嚇了個半死,用力的錘了他一下,才想起剛剛在宴會上他胸口抵著搶時候的情景,一下子就不忍心再打他,只是靠在了他的胸膛︰「以後再也不要!」
她開不起這樣的玩笑,如果他真的死了,那麼她的余生若不是跟著他去,就是生不如死!
他沒听清楚,低頭看了她一眼,看著她有些緊張的表情的時候又笑了一下,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笑過,仿佛天地間最美的已經是他的,仿佛此生已經最幸福了。
車子里他將她緩緩地放下後抬眸迎上她一直不敢掀起的低眸,今晚她打了淡淡的眼影,看上去卻更添加了幾分嫵媚,羞澀地小臉那麼紅潤,而且還是因為他,所以他笑的格外開懷。
車子出發,一路上都沒人說話,只是到了最後一個岔路口的時候暖文才驚覺位置不太對,看著越走越遠的路︰「不是說送我回家嗎?」吃驚。
「是啊,很快就到了!」他點點頭,還一副很認真的樣子,看著她就要懊惱忍著笑繼續讓她表現下去。
「你……我說的是四合院!」她簡直對他無語了。
「我們家何止四合院!」他笑,然後車子已經到了山頂,她簡直欲死,就這樣真的是把自己送進虎口了。
她緊張的不敢再看他,一張臉上的表情更是僵硬中帶著不悅,眉心一直成川字狀,忍著暴怒的心情不再理他。
車子很快停下,外面的大門又已合上鎖好,他下車之後到她那邊給她打開車門,安全帶她都沒解,他知道她在跟他生氣卻也不惱,仿佛她今晚怎麼都逃不掉了。
他給她解安全帶,然後把她從里面抱出來,雖然她很不想,但是他的大掌就在她的柔軟肌膚輕巧的捏兩把,她羞愧難當只能讓他抱著往里走,卻一直扭曲著小臉。
「到家了!」
客廳中央他終于舍得放開她,然後雙手摟著她的腰,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聲音那麼豁然開朗。
她本不想說話,不過突然想起秋同學臨走前說的,她臉一紅,卻還是仰起頭迎上他灼灼的眼︰「我要自己睡一間!」
佔老大好看的臉上漸漸地表現出疑惑,再然後也皺起眉,抿著唇抬手捧住她的臉︰「寶貝,你確定?剛剛在老宅,你已經當著那麼多人答應做我的女人!」他好心的提醒她,聲音溫柔的讓她發顫。
她也不甘示弱,這時候哪里還顧得上害羞︰「我只是答應嫁給你,又沒說什麼時候,反正,反正……!」那幾個字,她還是不太好意思說出口。
「反正什麼?」那麼富有彈性的嗓音,他好像一點也不生氣,還很有耐心的听她說完。
「結婚前不能發生性關系!」那幾個字很快的從她嘴里吐出來,然後她更是羞得低著頭不敢再抬起,他終于爆笑。
「好,我答應你!」
他答應的特別豪爽!
可是他光給了她驚還沒等她喜呢就已經又一次把她抱了起來,然後大笑著朝台階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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