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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溫馨重逢

雖然穆琦所處的位置離東宮比較遠,但是放出神識的落宣還是听到了這些話。他思考了片刻之後,讓梓瑤跟著容嵐去屋里,他自己則拉著小北,先去找景離和穆辰。

「主子本來是想住行宮的,但是太子說東宮有很多的空屋,就讓主子到這里住下了,兩人商量起事情也方便。」容嵐說話間就把梓瑤帶到南面的一間屋前,推開門道,「王妃注意門檻,小心別絆著。」

「哥哥在這呆了有多久?」梓瑤剛走進屋里就皺了皺眉,「好重的酒味。」

容嵐也聞到了酒味,趕忙去把門窗全都打開,同時嘆氣道,「主子快要變成酒壇子了。」

「他真的是日日都要飲酒嗎?」梓瑤想給他搭個手,卻被他輕輕推到桌邊去。

「王妃您可別亂動,快點坐下來。」容嵐打開了剩下幾扇窗,再點燃桌上的油燈,這才回答她的問題,「主子如今是把酒當成水來飲,日日都要灌上好幾壇子,說是想試試醉酒的滋味。可惜他體質太特殊,怎麼喝都喝不醉,倒浪費了太子不少美酒。」

「酒是傷身之物,喝多了對身子不好,他怎麼又這樣胡來?」梓瑤的語氣無任何的責怪之意,含的是滿滿的擔憂。

容嵐給她倒了杯茶,「只要王妃您說上幾句,主子定不會再這樣子了。」

梓瑤見外面天都黑透了,心里更是異常牽掛,「他用過晚膳了沒有?已經過了飯點,他有沒有好好吃飯?」

「主子之前說,等您到地方了,才讓御膳房的人把飯菜端來。」容嵐恭敬地對她欠欠身,「主子應該很快就會到這,屬下先去御膳房里看看。」

他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屋子。因為屋里的酒味實在是有些大,他沒有順手關上門,而是讓門一直敞著。

許久不見景離,梓瑤心里多少有些忐忑,特別是听說他近日這般不愛惜身子,她更是愧疚不已,覺得自己這個娘子做的一點都不稱職。

實在是有些坐不住,她便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書桌前,想瞧瞧書桌上面的字畫。

以前在瑾親王府的時候,她偶爾會到書房里,在他有要事處理時,安靜地在旁陪著他。隨意拿一本他愛看的書,踢了鞋窩在軟榻里,津津有味地品讀著。

有一回讀得入神了,放下書時已是黃昏時分,抬頭就見他笑意盈盈地看著她,示意她看他的畫作,說是專為她而作的。

因此梓瑤看到書桌上面,自己的幾幅畫像後,不由就想起了那個黃昏。不知怎麼的,心里面竟是酸酸的,各種滋味一齊涌上,讓人感覺很是難受。

景離剛走至門外,還未踏進屋,就見她站在書桌前,低頭看著那幾幅畫像,似是入定了一樣,沒有察覺到他的腳步聲。

于是他斂起了氣息,悄悄來到她的身後,伸手攬上她的縴腰,「瑤兒站在這做什麼?」

「是人都能聞到你身上的酒味,你又何須費神屏息,難道是變傻了不成?」梓瑤沒有立即轉身,只抓住了他的手臂,「以後不準再飲酒了。」

「不飲了,你來了我就不飲了。」景離將頭埋進她的頸窩間,「哥哥作的畫怎麼樣?還算滿意嗎?」

梓瑤抬起手,指著最上面的那幅畫道,「怎得還畫我前世的模樣?我只給你畫過一次,你似乎也沒細細地看過,莫非你是過目不忘?」

「我是過目不忘,但你怎知我沒細細看過?」景離將自己的臉頰貼靠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我每日都會看上好幾遍,不過是背著你罷了。」

「你也不怕頭腦混亂。」梓瑤好笑地朝他懷里面偎了偎,卻仍是沒有側轉頭看他。

景離也不急著讓她轉過身,貪婪地嗅著鼻尖縈繞的,她身上獨有的淡淡香氣,「你若是再不肯見我,我就真的要頭腦混亂了。」

「你又想干嘛?」梓瑤正欲向他道歉,就輕叫著拉開他的雙手,「不準亂動!」

「我不是亂動,我只想模一模孩子。」景離又把手放回到她的小月復上,語氣里透著欣喜和激動,「我想先要一個女兒,听她甜甜地喊爹爹,再听你甜甜地喊哥哥。」

梓瑤听他這麼說,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卻未再制止他的動作,「生兒生女又不是你說了算,哪里會想要女兒就是女兒。而且現在才剛有了,你就是模上幾百回,也模不出什麼來的。」

「孩子一直都在長著,肚子總歸會一日日變大。我得閑了就多模模,讓她還沒出娘胎便知道,爹爹在外面等著她。」景離說完後停頓了一會兒,接著稍稍有些不安地道,「還在生哥哥的氣嗎?」

「你惹我生氣的事有一堆,你這指的是哪件事?」梓瑤假裝嚴肅地道。

景離已從落宣那得知,她听說了他以前的事後,就沒有再生他的氣了。可矛盾雖然解開了,他心里仍有些愧疚,覺得很是對不住她,「我是指之前全部的事情。血魔教的事,天璣崖的事,還有騙你吃藥這事。」

「你原諒哥哥好不好?」他悶著聲音道,「我以後一定听你的話,再不會亂來,再不對你動粗,再也不瞞你任何事。若是我犯了什麼錯,你戳上我幾劍都好,只要別像今次這樣,一跑就是二十幾日,連見也不願意見我。」

梓瑤半晌沒有說話,直把他等得是惴惴不安,才稍顯支吾地開口道,「我、我已經听落宣說了原因,所以沒再生你的氣,也不會再像這樣跑開了。而且這事我也有錯,只顧著自己的感受,從未想過你以前、以前……」

她沒有把這話講完,只是小聲地接著道,「對不起,我太任性了。」

「只要你不生氣就好。」景離輕聲道,「全部都是哥哥的錯,跟你沒關系,你千萬別胡思亂想。」

接下來的兩刻多鐘,兩人就這麼沉默著,保持著相互依偎的姿勢,連動也不曾動一下。

「你以後若非是赴宴,或者是其它必要的時刻,都不準再毫無節制地飲酒。」梓瑤首先打破僵局,低頭轉過身,「即便你確是鐵打的,也不能夠每夜不睡,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

景離見她終于肯面對她,緊了緊環在她腰上的手臂,淺笑著問她,「為何不抬頭看哥哥?」

「看你做什麼?又不能當飯吃。」梓瑤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有沒有听到我說的話?」

「听到了,哥哥以後都按你說的做。」景離見她的耳根子紅了,不由輕笑出聲,「瑤兒難不成是許久沒見到哥哥,一時間覺得害羞了?」

他不待她回答,就故意湊到她耳邊,極盡魅惑地對她道,「娘子想相公了沒有?」

「討厭。」梓瑤下意識地別開腦袋,卻被他咬上了耳垂,頓時身子打了個顫,「不準咬。」

「明明給你置辦了那麼多首飾,你卻連耳墜都不戴。」景離听話地放過她,眉眼彎彎地笑著道,「把頭抬起來,讓哥哥好好瞧瞧你。哥哥連著看了二十幾日的畫像,想你想得心發慌,夜里望著天上的月亮,都覺得長得像你。」

「你又在說什麼胡話?月亮怎麼可能長得像我。」梓瑤抬起頭瞪了他一眼,不過眼神卻是異常溫柔。

便是畫像再如何的栩栩如生,也不敵真人的一個顧盼。兩人在視線對上的那刻,呼吸皆是突然一滯,流淌的血液也似是凝固了片刻。

景離見她又轉過了腦袋,立即給她扳正過來,表情頗為受傷地道,「就那麼不想看到哥哥嗎?」

梓瑤只覺臉頰發燙,心里撲通撲通直跳,實在是有些無法抵御他的目光,猛地把頭埋進他的懷里,誠實地回道,「不是不想看,而是沒法看。」

「人都說‘小別勝新婚’,如此看來果真不假。我們倆自從成親後,你就變得愈發豪放,極少有這種害羞的時刻。」景離拍了拍她的腦袋道,「還記不記得,你背著包袱想逃走,被我抓回來的那晚?那時你的臉就像是現在這麼紅。」

「又不是我想臉紅的。」梓瑤軟軟地捶了他幾下,「我成親之後何時豪放了?你就會亂講!」

容嵐還未走進屋子,就听到屋里主子的笑聲。他不由地仰頭凝視上蒼,同時恨不得立即沖到王妃腳邊,給她重重地磕上幾個頭,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主子,王妃,飯菜已經都端來了。」容嵐說著便招呼那些個太監們,把飯菜一一呈上桌。

想起景離還未用膳,梓瑤趕忙把腦袋從他的懷里挪出來,抬頭對他道,「快些去吃飯,不要餓著了。」

景離仍是站在原地,轉頭問一旁的容嵐,「是不是全部都改成清淡的菜了?」

「主子放心吧!全都是王妃能吃的。」容嵐滿面笑容地道,「湯還在炖著,要過一會兒才能送來。」

梓瑤在喝了落宣熬的那兩碗藥粥後,便再沒什麼干嘔的感覺,身子也舒服了許多。她今日吃的本來就不多,這時確實是有一點餓了,所以在看到一桌子青菜後,不由地苦起了小臉。

「怎麼全部都是素的?肉到哪去了?」她不悅地盯著容嵐,「我想要吃蜜汁烤鴨。」

「王妃,落莊主提前囑咐的,說您在接下來的二十日里,晚上都不準吃葷腥油膩,不然清晨容易犯嘔。因此屬下就把肉菜撤了,只讓御膳房做些清淡的,您且忍一忍。」容嵐眼觀鼻,鼻觀心,決定把剩下的一切都丟給主子。

「我知道你是沒肉吃就活不下去,但你現在害喜害得厲害,睡前吃得太多,對身子也不好。」景離捏了捏她的臉,「听容嵐說的,且先忍一忍,明日午膳哥哥讓人給你做烤鴨。」

「吃素對身子更不好。」梓瑤不滿地嘟囔著,卻還是順從地跟他坐到了桌邊。

容嵐識趣地招呼著其他人離開,順手把門也給他們關上,接著便去找另外的兄弟,給他們傳播大喜訊。

「落宣只讓我一個人吃素,你為何也吃得這麼清淡?」梓瑤見景離拿起了筷箸,扯了扯他的衣袍道,「你整日忙得團團轉,只吃這些怎麼能夠?」

「哥哥又不像你,見不到肉就死去活來的。」景離挪揄道,「看在你可憐兮兮的份上,我便陪著你受受苦,嘗嘗沒肉吃的滋味。」

「照你這麼說,我還要感謝你不成?」梓瑤對著他輕哼了一聲,接著夾起了一筷子青菜,不情願地塞進嘴里。

景離好笑地替她布著菜,「不過是青菜,又不是毒藥,瞧你這樣兒。」

梓瑤伸手掐了掐他,表情嚴肅地道,「不愛肉的你,永遠無法體會我的感受。」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肉的?我雖不愛雞鴨魚肉,卻獨獨鐘愛一種肉。」景離見她好奇地睜大了雙眼,意味深長地拖長聲音道,「瑤兒可要听清楚了,哥哥什麼肉都不愛,就獨獨鐘愛你的肉。」

面頰上剛散去不久的紅暈,在听到他這句話後,頓時又聚集到臉上,讓梓瑤是又氣又羞,「落宣說了,我必須乖乖地養胎,所以你也跟我一起日日吃素吧!就算我生完了孩子,你也得再多吃上兩月素。我就讓你好好嘗嘗,無肉不歡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等陣要向落宣請教請教,到底何時才能解禁,不然我會被憋死的。」景離雖是笑眯眯地說著話,內心卻是異常不安。

他上次在天璣崖時粗魯蠻橫,讓她疼得眼淚直流,還很恐懼地躲著他。之後她會有那樣的表現,是因為用了落宣給的藥,加上打定了主意要逃跑,所以才會不管不顧。

他有些擔心,她表面上沒有什麼,心里早已有了陰影,只是沒有顯現出來罷了。

梓瑤努力地和青菜斗爭,想要把它們盡快消滅掉,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景離的異樣,只催促他快點動筷。

東宮沒有像瑾親王府里那麼大的浴池,不過浴池雖不算大,也好過小小的木桶。

梓瑤在景離月兌掉衣裳後,紅著臉仔仔細細地給他檢查了一遍。見他身上的傷全好了,且沒有留下任何的疤痕,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氣,同時有些不解地問,「哥哥,為什麼你會好得這麼快?連鎖骨上的窟窿都沒留疤。」

「我也不知道,從小就這樣,傷得再重也很快恢復了。」景離怕她腳下打滑,不小心摔倒,所以替她月兌下衣裳後,直接抱著她踏進浴池。

「落宣說你不是普通人,我之前還不太相信,現在看來,你確實不是普通人。」梓瑤伸手描摹著他如畫的眉眼,打趣地道,「我的相公是石猴子。」

景離假意不悅地皺起了眉,「石猴子?哥哥這麼好看的人,怎麼變成了石猴子?」

「沒羞,哪有自己說自己好看的。」梓瑤輕輕揉著他的眉心,「不準皺眉頭。本來就老氣橫秋的,這樣子更沒朝氣了。」

「我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要朝氣作甚?」景離規矩地給她撩著水,一點不敢隨意亂動。

「你的手下們都懼你,就算是容嵐也挺虛你的,外人更不敢靠近你。等到日後寶寶出生,你若仍這樣沒什麼生氣,還總是喜歡變臉色,寶寶會害怕的。」梓瑤認真地對他道,「你得多笑笑。」

景離听到她這麼說,不由笑了笑,「我在你面前笑得夠多了。如果一整日都笑著,變成傻子也不一定。」

「而且你也講過,我在外人面前,不過是端著個架子。」他繼續說道,「寶寶日後就是怕你,也不會怕我這個爹爹的。」

梓瑤像是想到什麼,也跟著他笑了起來,「不知道為何,一想到以後寶寶出生了,整日跟在你身後喊爹爹,我就覺得好怪異。」

「再怎麼怪異,也比追著你喊娘親要好。」景離背靠池壁坐著,把她攬在懷里,「你就跟沒長大一樣,到時候再添上一個,我相當于養了兩個孩子。」

「反正你的花暝宮很有錢,瑾親王府也很有錢,就是養上十幾個也不礙事。」梓瑤眨了眨眼楮道,「我和寶寶很好養的,花不了你多少銀錢。」

景離面上笑意更深,「如若你願意生上十幾個,我是一點都不介意,而且會更加努力地耕耘。」

「晚上記得把枕頭墊高點,自己在夢里好好地耕耘。」梓瑤剜了他一眼道。

「好,一會兒你幫我墊高點。」景離一邊和她說笑,一邊給她沐浴更衣。替她弄干了頭發後,嫌地上太涼,不讓她沾地,直接抱著她去到了床上。

「怎麼還不睡?」躺了有半個多時辰,感覺到懷中的小人兒仍沒有入眠,景離輕聲道,「是不是白日睡得太多了?」

梓瑤嗯了一聲,「本來起的就不算早,之後又一直睡到快傍晚,我就是再怎麼嗜睡,這陣子也不覺得困。」

「若是沒事干,就施舍一些甜頭給哥哥。」景離擔心不小心壓著她,便讓她坐到自己的身上,「算起來都快滿三十日了,我們那麼久沒見面,你好歹也主動一次。」

「我太不習慣。」梓瑤學著他以前的樣子,將兩手置在他雙肩上方,羞赧地俯視著他道,「我又不像你,臉皮那麼厚。」

景離輕扶著她的腰,微微勾起唇角,「次數多了就習慣了,臉皮是可以慢慢變厚的。」

上次在天璣崖,雖也有過這種姿勢,但當時已完全迷離,根本沒有細細看他。此時神志清醒地,用這種角度打量他,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哥哥,以你的皮相去到小倌館,絕對很快就能當上頭牌。」梓瑤說話間屈起了手肘,用手臂撐著上半身,拉近了和他的距離,「你要不要去試一試?我在幕後給你參謀。」

「我打算過兩日再找你算賬,不想你現在就送上門了。」景離把玩著她的長發道,「跟哥哥好好地交代清楚,你這二十多日里面,去過多少次小倌館?又去過多少次賭坊和青樓?」

梓瑤听後干笑兩聲,討好地趴在他身上,「去小倌館是為了開眼界,想瞧瞧頭牌是什麼模樣,每個小倌館我只去一次,之後就不再造訪了。」

「去小倌館是十六次。」景離幫她報出了數,「那麼賭坊和青樓呢?」

「去賭坊是想練一練手藝,順帶能賺一點路費,前後總共去過三次,每次都贏得缽滿盆滿的。」梓瑤耐不住美色的誘惑,親了親他的臉頰道,「去青樓是為了千舞。你也知道的,她離不了那種地方。所以我便假扮壞人,把她賣到青樓里面。隔一日換一個地方,去了差不多有十一二次。」

景離無奈地嘆一了口氣,「你們三個人,又是去賭坊,又是賣千舞,之前還有一堆銀票,居然不到三十日就快要沒錢了。你還放出話,說養你花不了多少的銀錢,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出門在外要懂得享受嘛!總不能放著好好的上等間不住,放著可口的飯菜不品嘗,跑去睡柴房或者啃饅頭。」梓瑤緊緊地盯著他,咬了咬唇道,「我花的全是血魔教的錢,連安親王府的銀票都沒有動過,你就開始唉聲嘆氣,莫不是不想養我了?」

「哥哥就是傾家蕩產,也要讓你好好享受。」景離鳳眸微微一挑,「銀錢都在其它地方放著的,我明日全數交給你,你先享受一下哥哥怎樣?」

「既然你開口求我了,我就勉為其難享受享受。」梓瑤紅著臉吻上他的唇,溫柔繾綣,難舍難分,似是想要把那二十幾日的分量全都補回來。

察覺到她的身子有些發軟,似是快要喘不過氣,景離趕忙把她了抱下來,啞然失笑,「怎麼連換氣都不會換了?難不成真是想憋死?」

「我怎麼可能會憋死?你被憋死還差不多。」梓瑤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忘情忘到屏住呼吸,很是難堪地鑽進他懷中,聲如細蚊地對他道,「我要睡覺了,哥哥抱,不準走。」

「哥哥最後可能真的是被憋死的。」景離把她攬到懷中,拍著她的背,「好好地睡吧!哥哥陪著你一起睡。明早晚點起,等用過午膳,哥哥帶你去見白老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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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被拉去參加飯局了,五一大家都比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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