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一直都知道,真的。
在我沉睡的時候,經常可以看見你。
你輕輕地呢喃著,于是我的夢境也有了背景音……
在夢中,似乎連雨滴都帶著你的氣息。
你輕輕淺淺的笑著,所以夢境里面,春暖花開……
夜雪和東方白擁在了一起,似乎對于除了彼此以外的世界失去了感應……
十年,似乎未曾改變一切……
突然,東方白輕輕地叫了聲。
「糟糕!」
「怎麼了?」夜雪問。
東方白一臉的不好意思,提了提手中的食盒,道︰「飯菜快涼了……」
夜雪歉然一笑,松開了抱著東方白的手。
山風緩緩的吹過,夜雪的鼻尖還帶著東方白身上的香味,伴隨著山間還未散去的山霧,一時間竟有了幾分如夢如幻的味道……
東方白走進了山洞,將食盒放在石桌之上。
打開食盒,將一碗碗的菜擺放好,然後坐在了一邊的石凳上。
夜雪坐在她的對面,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外面的風都擋在身後。東方白坐在夜雪面前,完全感覺不到外面初春的寒意。
東方白,緩了一下,將頭發放了下來,她一臉的柔和,在夜雪面前,她從來不需要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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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過崖,令狐沖剛剛認識了眼前這位「風太師叔」,這是一位隱居多年的前輩高人。
只是現在這位前輩高人正對著遠方,喃喃自語。
令狐沖跪了一會兒,就站了起來,只是站在一邊,沒有其他動作。
風清揚唏噓了一會兒,轉過身,看著面前這個資質不錯的青年。
他已經觀察令狐沖很久了,一開始只是因為他長得很像夜雪,後來發現這個弟子確實不錯……
他已經老了,身體什麼的已經開始慢慢的一天天的虛弱下去。
《獨孤九劍》不能這樣失落在歷史之中,或許面前的這個年輕弟子可以將他傳承下去……
風清揚心中已經有了定計,據他多日的觀察,令狐沖人品、資質都是上選。
于是道︰「你可有意學一門劍法?」
眼中,帶著些期許。
令狐沖是知道風清揚這個太師叔的,他一直生死不明,華山派一直以為他死了。
但是,眼前這個前輩既然有華山派歷代相傳的信物,應該是不會錯的了。
于是想了想,道︰「不知太師叔教我的劍法與密洞里面的劍法相比如何?」
語氣中帶著期望,令狐沖望著風清揚,眼神灼人。
風清揚揚了揚手,示意令狐沖帶路,他是知道密洞的,但是卻沒有進去過。
令狐沖了然,便在前面帶路,將風清揚帶入了密洞中。
洞中原本有些散亂的枯骨,此時已經被令狐沖整理到了一旁,令狐沖站在風清揚身邊,等待他的答案。
風清揚看了看岩壁上的招式,最後眼光停在了夜雪當年留下的字上。
他嘆了口氣,道︰「這一洞的武功與這幾個字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又道︰「令狐沖,你可想學會破盡天下招式的劍法?」
令狐沖沉默了一下,道︰「請太師叔教我!」
風清揚呵呵大笑,然後找了把劍舞了起來!
劍光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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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一位頭戴斗笠的少女在無數教眾的拜問聲中搭上了下山的懸筐。
她的手上是一塊黑鐵打造的令牌。
黑木令!
見黑木令如見教主!
她到底是何身份?
少女望著遠方的地平線,眼中似乎藏著無盡的怨毒。
東方不敗!
她口中輕輕地念到,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江湖,好像在經歷了十年的寧靜之後又將掀起波浪……
在懸筐下面,早已經有人在候命了,他們動作統一,單膝下跪。
「恭迎聖姑!」
魔教弟子都低下了頭,仿佛遇到了高不可攀的存在。
少女哼了一聲,教眾們仿佛如獲大赦一般低著頭離開了。
這個少女的身份已然呼之欲出。
她就是任我行的女兒,任盈盈,神教的聖姑!
趁著東方白不在,她下了思過崖,看她的行色匆匆,似是要去辦什麼要緊的事情。
沒有人知道,會有多少人因為她而死。
她從來不會在乎這些。
自從任我行被趕下教主之位之後,她便恨上了東方白,都是這個人,居然要去管那些平民的死活。那些人不就是一些低等的下人麼?!
與神教的教主相比他們算什麼?!
永遠都記得,那一天。
東方白面對著任我行,一臉的霜寒。
「知道麼?黑木崖下的那條江上面已經好久沒有傳來漁夫唱晚的聲音了……」
任我行默然,之後道︰「你想造反?」
東方白沒有說話,只是一根針已經抵在了任我行的罩門之上,任我行早就被暗算了……
有的時候,一絲毒藥就可以省去很多事情……
任我行消失在了神教中,東方白對于他的去向守口如瓶。
任盈盈此次下黑木崖很可能就是得到了任我行的消息。
她不會知道,如果任我行重出江湖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她只知道,她的爹爹才能夠給她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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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思過崖,令狐沖正在練習著《獨孤九劍》,他的資質超出了風清揚的預計。一套《獨孤九劍》已經初見形體。
或許,他是個天才吧。
風清揚感到很欣慰。
《獨孤九劍》一定不會被埋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