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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莫德雷德的麻煩

「現在,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肯尼斯若有所思地盯著屋頂,手中不停地把玩著藤村大河贈送的老虎圖案保溫杯,表情透露出不安。

「你在想什麼?」前來間桐家拜訪的愛麗絲菲爾表示疑惑。

在拳頭的溝通後,衛宮切嗣將肯尼斯的那番話听了進去,無論他多麼想對著大聖杯許願,都不敢冒險,讓可能出現的「此世之惡」降臨——這一追求穩妥的做法和衛宮切嗣用rpg弒師的理念相一致。所以說艾因茲貝倫里發生的戰斗,對實際行動的人來說卻是拯救。之後不久,衛宮切嗣則與肯尼斯暗地里締結盟約,把和遠阪時臣與吉爾伽美什為首的一小撮黑哨集團之間的從者對決推展到最終局面。而如果他們這項行動成功的話,便無人阻攔肯尼斯將大聖杯解體。

不過,還需要解決一個問題。

「我正在考慮,面對caster應該采取何種策略。」

藤村大河也好,莉娜•因巴斯也好,都對聖杯戰爭毫無概念。而其中這位承caster之階降臨的莉娜小姐,願望出奇的簡單——如果出現狂暴的英靈,就把他們徹底打垮,如果有許多金銀財寶,就想盡辦法一個人獨佔——盡管粗暴,但也如此而已。畢竟,對于莉娜•因巴斯而言,理由只是次要的,在碾壓完畢後,她一樣可以去思考。打個比方,倘若吉爾伽美什可被稱為「最古之技安」的話,莉娜就是「最強之技安」——她渾身上下都是坑蒙拐騙來的各種豪華寶具。

「caster啊,」愛麗絲菲爾的眼楮里一瞬間迸出興奮的光,「沒想到居然是傳說中的魔術師莉娜•因巴斯。」

「愛麗夫人听說過這個名字嗎?」肯尼斯問。

「是的,因為是來自切嗣出生地方的英雄史詩,我看過很多遍,很喜歡呢!」

不,那可不是英雄史詩,只是幻想類的輕小說——對于愛麗絲菲爾的回答,肯尼斯忍不住咕噥了一聲。

「老實說,以前還練習過無數次‘龍破斬’!」愛麗絲菲爾繼續說。

肯尼斯點頭︰「狂熱書迷的確會做這種事。」

「是啊。從認識切嗣到最近練成為止,我可是一天也沒有停止練習。」

「等等,愛麗夫人你居然練成了!?」

「啊……要看嗎?這麼一來,整個城市都會消失的。」

「咳咳,姑且問一句,愛麗夫人你的龍破斬,不是召喚出大量金屬觸手粉碎對手吧?」

「咦?肯尼斯先生也知道我對龍破斬的小小改進?」

「我想,這麼改進後的龍破斬已經不是龍破斬了,」肯尼斯盡力不讓面部崩壞,他反問道,「而且愛麗夫人,你確定不認識一個叫做椎名深夏[1]的少女嗎?」

當然,回答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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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驚訝于莉娜•因巴斯的傳說流傳度之廣,而後認真考慮了他的另外一個caster籠絡計劃。他在考慮,一個因為衛宮切嗣而產生靈感制定出來的計劃——即滄桑大叔色誘青蔥版大河的計劃。

藤村大河是caster的御主。而原劇情中,藤村大河對衛宮切嗣抱有強烈好感,衛宮切嗣也成功把勾搭上蘿莉期的藤村大河,猶如是情聖中的推土機。既然如此,為了人類的安危,肯尼斯相信,衛宮切嗣不會逃避勾搭藤村大河的偉大而光榮的使命——而且這個計劃幾乎不用浪費肯尼斯或他從者的寶貴精力。

他把想法跟愛麗絲菲爾透露了。

「肯尼斯先生真是愛說笑,」愛麗絲菲爾怔了怔,接著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殺了你喲!」

恐怖的威壓籠罩著室內。

肯尼斯從愛麗絲菲爾的臉上捕捉到一閃即逝的黑化成魔女的表情,然後,擱置爭議轉換話題就成了他們之間的基本共識——無知是福能夠成為格言也是有道理的,比如肯尼斯就很羨慕那些不知道愛麗恐怖真相的人——必須得承認,愛麗絲菲爾看上去天真無邪,本質卻是個徹頭徹尾的月復黑,就像團子一樣、切開來都是馬賽克。

「其實肯尼斯先生現在婚約破裂,也產生情感方面的困擾了吧。如果想要破鏡重圓,這事倒是能請切嗣幫忙,雖然這麼說有些尷尬,在追求女孩子方面,我們家那位確實很有一套。」愛麗絲菲爾隨便補了一刀。

——是的,但衛宮切嗣有一套的不只是女孩子。

肯尼斯想。

「沒有這個必要,」他說,「我相信索拉烏心里是有著我的,阻礙我們關系的唯一因素是她的兄長。我不會退縮,索拉烏是我的朱麗葉,布萊姆就好比提伯爾特,不除去愛人兄長的羅密歐不是合格的羅密歐。」

肯尼斯仿佛沉浸在甜蜜回憶之中,閉上了眼楮。

他記得和索拉烏的初見面是在索非亞里家族舉報的舞會上。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肯尼斯,朋友少之又少。索拉烏同樣,甚至沒有個人選擇的權力,被索非亞里家的老爺子當做聯姻的道具。因此,當肯尼斯被邀請參加舞會時,索拉烏對這位家主挑選的年輕才俊是不假以顏色的——事實上,她對所有自己父親看上眼的年輕人都是不假以顏色。

然而,之後的事情相當富有戲劇性。或許是肯尼斯身為穿越者不同于一般魔術師的氣質讓索拉烏感覺不同,兩個人單獨聊了很久。彼此雖說相處的不咸不淡,但肯尼斯也沒有被索拉烏排斥,故而雙方長輩也在後來讓兩個人訂婚。

以上就是兩人成為未婚夫妻的故事,沒有羅曼蒂克的月下幽會,沒有驚心動魄的相約私奔,平淡而真實。

肯尼斯的嘴角浮出淺淺的笑容。

自古紅藍多cp,他相信自己跟索拉烏的羈絆未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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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結束他的沉思,重新回到現實世界,然後,他注意到一個紅色的身影。

不是索拉烏,要嬌小的多——無論身材還是乳量——所以不是他的cp。

準確的說,對方是莫德雷德,擔任本次聖杯戰爭中saber職階的坑爹組從者。

「saber?你怎麼過來了?」愛麗絲菲爾也很迷惑,「你不是應該守護著切嗣?」

「我是來找你的,愛麗。」莫德雷德為她解釋到,「我踫到麻煩了,而且是大麻煩,估計這次得隔絕人世、遁入深山躲幾年了。」

「沒這麼嚴重吧,切嗣會解決麻煩的。」

愛麗絲菲爾沒有對莫德雷德在世間的停留時間做出質疑,否則她就知道,莫德雷德的計劃毫無可行性。

「切嗣?不,絕對不可以告訴切嗣!」莫德雷德繼續解釋,「切嗣知道會殺了我的,他絕對不會吝嗇令咒數量的!」

她把問題說的很嚴重。實際上事情並不復雜,中二少女來到現代社會——特別是當下這個島國——後,對流行在世間的、光怪陸離的新興宗教產生了興趣,甚至為了證明有為王的實力、心血來潮地親自編寫教義創立了個新興宗教。

于是,在莫德雷德手中,一個名為「切嗣道推廣會」、以推廣「切嗣道」為宗旨的奇怪組織誕生了。

在這之後上,莫德雷德少女從沒有再關心這件事——不管怎樣,她只是做了個類似過家家的小游戲,只是小意思,沒人會在乎——直到,偶然間她重新得到了「切嗣道推廣會」的各種消息,在切嗣正調查那個組織的前提下。

莫德雷德一方面在切嗣跟前裝出漠不關心的姿態,但另一方面已經打算偷偷跑路。因此現在,她決定帶上愛麗絲菲爾一同離開冬木市。

「愛麗,我們一起走吧,只管前進就行了,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莫德雷德說。

「但是——」

「不過請放心,即便是至此浪跡天涯,然而對master的忠誠,依然常在我心。」

莫德雷德又補充道,完全是個將要帶上主母私奔的騎士。

肯尼斯忍不住笑了︰「私奔的忠誠騎士,喔喔?」

「什、什麼呀,那種夸張又故意的反應!」莫德雷德不滿意了。

「saber你真的不明白嗎,與master的妻子私奔,這根本是背信棄義的做法,已經談不上什麼忠誠了。」

「而且……那個新興宗教是你弄出來的事情吧,就這樣撒手不管嗎?」肯尼斯繼續追問,「這可不像一個‘王’該有的覺悟!?」

「再英明的王也難斷家務事。」莫德雷德訕訕道。

「推廣會可以說是我的孩子。可是——」少女的表情立刻消沉下去,「孩子未必會繼承父親的夢想哦!」

顯然,這是她的經驗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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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椎名深夏;熱愛正義的世紀末的救世主——閃閃風神。碧陽學園學生會副會長,完全沒有嬌的正統派傲嬌,學會了動漫里的很多必殺技例如舞空術和龍破斬,還會波動球109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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