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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聯盟締結

雨生龍之介倒下了。他歪在地上,喘息著,抽搐著,等待死神的臨近。

很快,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恭喜你哦,肯尼斯親。生命體‘雨生龍之介’死亡,支線任務‘龍之介的鮮血結末’完成,系統判定你取得了一場輝煌的勝利!」

喜多村○梨嘻嘻哈哈的聲音在肯尼斯大腦中回蕩。

「任務點評︰不是大背頭的杰克必須死,哪怕轉行去當殺人鬼也是同樣。」[1]

「任務獎勵︰這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的舉措,為捍衛公義,為捍衛和諧,這是一個負責任魔術師的承擔,為此,你已經獲得了100點節操,同時開啟系統的涂裝商店。……可喜可賀呀肯尼斯親,今後可以在商店里購買涂裝用以改變造型啦!」

肯尼斯懵了,心中有十萬只草泥馬在狂奔。

涂裝商店?改變造型?這些充滿即視感的東西是啥?

能夠改變造型的確是件喜事。但是,難道這個什麼位面之子養成系統已經缺節操點缺到如此境地了嗎?或者說,如今系統運營商,是天朝的某家網游公司?那樣的話,不知道涂裝商店里是否還提供黃金肯尼斯?

他忍不住惡意揣度。

「……你在听嗎,肯尼斯?」

「是的,當然,」為了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肯尼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只是高興的說不出話了。」

與此同時,肯尼斯又以憐憫的心態打量著正轉身離開的某人。

「道友請留步!」他勸道。[2]

但效果適得其反,雁夜邁的步子更大了。

「總而言之,我是來救你月兌離苦海的,」肯尼斯繼續勸阻說,「可以的話,來一起喝杯茶吧,雁夜君。」

雁夜沒有回頭。「今天夠了!」他背對著肯尼斯咕噥道,「喝茶?到底是為了什麼?既然壞人已經被消滅,我得馬上回家,小櫻還在等著我呢!」

不過——

「如果這與聖杯戰爭有關系呢?這麼離開真的不要緊嗎?」

肯尼斯拋出了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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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深夜,冬木市被黑暗籠罩著。

在新都地區眾多的同一樣式的建築中,被譽為第一高樓的凱悅酒店顯得格外富麗堂皇,猶如璀璨明珠。

凱悅酒店能夠自夸的,不僅僅是它的高樓,不僅僅是亮光閃閃的燈箱廣告,還有里頭冬木市最高級的設施和服務水準。

它的總統套房尤其如此。

一整個牆面都是玻璃落地窗,白天能讓陽光毫無保留地射進房里,晚上也可以透過它眺望整個冬木的夜景,或者像電影《墮落東京》里那樣用來玩羞恥play。

良好的通風則讓室內的空氣十分清新,房間的各個角落則有著茂盛的盆栽,寬廣舒適的空間與富有質感的擺設,豪華而且巨大的各式家具,還有排滿了原版的西洋書籍大書架子,都說明了凱悅酒店的價值與格調。

因為索拉烏的個人喜好,魔道名門的未婚小夫妻選擇了劇情中建立魔術工坊的同一地點做為立足之地。

在這一過程中,肯尼斯沒有反對。他甚至覺得沒必要為此擔心,與其是被衛宮切嗣按照其他方法攻擊,還不如按照劇情路線被衛宮切嗣進行爆破攻擊來得省心。就像給喵星人掛上鈴鐺,至少對敵人的攻擊路數有提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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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時間到了現在。

凱悅酒店的最頂層——三十二層總統套房——也是肯尼斯一行的據點所在。

間桐雁夜安靜地喝著茶。

在他對面,我們的穿越者正竭力說服他締結聯盟。

「雁夜吶,其實我是從未來世界來的人。為了改變你的命運,決定給與你幫助,」肯尼斯用手指輕輕地敲著自己因為快速思考而稍稍頭痛的腦袋,半真半假地抱怨著,「你要知道的,老實說,我是接受了一個來自間桐家後代的委托——」

「毫無新意,肯尼斯!你這種說法是根本站不住腳的。我表示懷疑。」

索拉烏手上拿著一本攤開的文獻,坐在柔軟的皮革沙發椅子里面,頭也不抬地發出異議聲。

當然,為了照顧未婚夫的面子,也由于考慮到第三人的在場,她用的是拉丁語。

「是嗎?」肯尼斯聳了聳,同樣用拉丁語回答,「好吧,你有懷疑的權利,但我確實知道這世界會怎樣朝著未來發展,反正不管索拉烏你信不信,我是信了。那麼——」沉默了一會兒,他面向雁夜繼續剛才的話題,「間桐先生,你要相信時空管理局,相信組織,我們不會改變一個壞人的悲慘命運,也不會讓一個好人蒙受不幸的人生。」

對此,雁夜顯得十分淡定︰「可以的話,請告訴我委托人的名字?」

「沒問題!等等……這麼說,你是相信我的說法了?」反過來,肯尼斯忽然變得訝異了。雖然從loser身上得到靈感,但他仍以為,需要大費周章地說服雁夜——這個踏在loser職階門檻上的文藝青年——接受怪奇設定。

有句俗語,要想說服別人,就先要說服自己。從這點上來看,肯尼斯的表演水平遠遠未夠班呢~

「事實上,這一段時間,我每天都能遇到相似的不可思議,你不知道嗎?」

雁夜的意思是,沒有必要為此大驚小怪,而且在得知聖杯戰爭的消息以來,他已經對各種神奇的設定感到厭倦了。

無視身後不知什麼大型物件倒地的聲音,肯尼斯點頭表示理解,他的動作因此引起了雁夜的好感。「間桐櫻。這個名字你不會陌生的,」肯尼斯冷靜地完善著故事,「那孩子,她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並且是屬于你自己的真正幸福。」

「櫻嗎?」

「沒錯。‘因為叔叔什麼都不行,害的家里現在一貧如洗,今年的紅包也只有十日元’——以上是小櫻的原話。」[3]

「可是,我想一想還是覺得很奇怪,」雁夜皺了一下眉頭,開始不停地咳嗽。「假如是為了幫助我,你為何又要參加聖杯戰爭?」他說,「為了奪得聖杯的所有權,一伙魔術師同另一伙魔術師打得不可開交。這對未來的人來說有什麼意思?」

肯尼斯知道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不過,熟知劇情走向也是個金手指。

「我知道,雁夜你無意于聖杯,參加聖杯戰爭在一方面是為了履行自己在間桐髒硯面前的誓言,另一方面則是為了向遠阪時臣討個說法。」他揭著嘴笑著說︰「但是很遺憾,你的任何一個願望都無法實現,天真地寄希望于間桐髒硯的良心發現,注定了一切都是鏡花水月——悲慘地在聖杯戰爭中失敗,繼而死亡,這才是你的既定命運。」

「誒?!」

肯尼斯的話讓剛剛從地上爬起的索拉烏大吃一驚,在索拉烏看來,雁夜作為一位東方魔道名門的成員,他應該是驕傲的人,特別好面子,這一點即使身軀殘破到了不堪之地也不會改變。

但讓索拉烏再次摔倒的是,雁夜居然表示同意肯尼斯的觀點。

「肯尼斯先生,你說的是,我很清楚自己的斤兩,但為了幫到小櫻,即便獻出性命又如何,我無怨無悔!」

「你好像又搞錯了,雁夜。犧牲從來不是功勞簿上的戰績,毫無價值的白白犧牲更是最大恥辱。你希望小櫻今後在面對同齡人對父母的夸耀時,以‘家里人在街頭火拼中死了多少’或者‘雁夜叔叔死的有多悲慘’為榮?」

「不,不是這樣的!」

「當然不是,你的厄運就此結束了,」肯尼斯笑了,「我不會把你就這樣扔下不管了,我會在聖杯戰爭中留下幫你一把。」

「這太好了!不過……」

「激情總是一時的,策略卻是永恆,暴seed戰斗的妄想絕不可能。」肯尼斯搖了搖頭。然後表情嚴肅地注視著雁夜︰「你不缺少小強命,不缺少熱血,也不缺少強大的從者——實際上,你已經召喚出英靈了吧,根據我的未來情報,從者應該是職階為berserker的蘭斯洛特爵士——屬于本次聖杯戰爭中數一數二的強者。」

總之,雁夜唯一缺少的是魔力,他根本沒有支持berserker戰斗的足夠力量,就像居家旅行必備的沙漠之鷹,羸弱的網文主角貿貿然入手,結果被後座力弄傷手腕。

在如此典型的泥足巨人似的組合面前。原劇情中肯尼斯的秘術——當然也是阿其波盧德家族的秘術——就顯得彌足珍貴了,把從者的master與魔力供應者分開,是肯尼斯提供給雁夜的金手指,量身打造,恰到好處,能為雁夜取得的成績是無與倫比的,過去沒有人取得,將來也不會有人取得。

雁夜需要做的僅僅是尋找一位女神,一位能夠不斷給小強加buff的女神sama。

至于往後會和女神之間發生什麼。只要不是讓索拉烏供魔,肯尼斯他才不管雁夜是成為雅典娜的直屬聖斗士還是斯巴達分公司的苦逼戰神呢……[4]

雁夜握住了肯尼斯的手說︰「你真是個好心人!」肯尼斯點點頭,一臉鄭重︰「我一直都是善良的天使。」

唯一的問題在于,請把好人卡收回去。他在心里補充到。

肯尼斯就像那只中美州的蝴蝶,輕輕扇動它的翅膀,就以冬木市為中心引發了一場不知混亂幾許的風暴。

而且——

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特別是,這種感覺還伴隨著完成支線任務的可觀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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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雨生龍之介的cv石田彰,曾為《泰坦尼克號》中萊昂納多扮演的杰克配音。

[2]申公豹的名言,著名flag之一,與之相似的還有「回老家結婚」等等。

[3]當然,這不是小櫻的原話,實際上版權所有人是野比世修——野比大雄的玄孫,讓哆啦a夢來到大雄身邊的重要角色。

[4]指聖斗士星矢和戰神奎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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