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第9章大美麗江
第九章大美麗江
下面出賣上面，上面決定下面。方向有些情不自已，不爭氣的孽根又舊病復發。要是個有生命的東西，他會掐死它或者扇它兩耳光。方向想到大學期間一個同學講的故事，一個年輕的實習護士，給一個男生體檢，看到這個東西齜牙咧嘴，形狀可惡，象條肉蟲，一把抓住狠狠捏住，一會兒護士說，這家伙被掐死了，腦漿迸出，口吐白沫。再不爭氣也是自己身上的零部件，帶著骨頭連著肉。想想看也是，人家一直做幕後工作，不見日，苦活累活沖在前，在潮濕陰暗中作業，工作環境也不好，憑什麼快樂是大家的，要是它會說話的話，肯定會發很多的牢騷。
方向一直沒有找到確切的詞來形容這個變化，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有這個時間仔細推敲，硬度、長度、密度，這應該是比較準確的關鍵詞。當他還在勞神費力地推敲時，隱隱感到兩根手指在試探性地揉搓、滑動、慢捻，方向屏住呼吸，收緊月復部，好象一條魚吻觸踫到魚鉤，只要有一絲地動靜，魚兒就會驚嚇逃離。還好，這條小魚兒沒有被驚擾，繼續重復著觸踫的嬉戲。方向的老二，變成老大，黑社會老大，霸氣十足，凶神惡煞，隨時都可能置人于死地。
在漆黑的夜里，在公共的空間，從事著私密的游戲，無疑是讓他們有些興奮，有些新奇，有些刺激……。方向的血液從底下向上噴涌，從局部向全身擴散，把所有的指令傳送到一雙手上，右手輕輕地護著馬主任，左手從寬松的運動服穿透而過，用大拇指和食指輕輕一擠，胸部的鐐銬全部打開，奔突的小兔子狂野亂竄，方向用手小心地呵護著，生怕長了雙腳逃離而去。此刻，他想到兩個詞，探囊取物、胸有成竹。象是絲瓜瓤懸掛在空中，是兩只餓兔子；新鮮的竹子，放置時間一長，就成了干癟的筍干。
詩人舒婷說過一句話，如果你喜歡一個女人，就把她帶到廈門；如果你喜歡一個戀人，你就把帶到鼓浪嶼。方向到過廈門，到過鼓浪嶼，他喜歡那里的寧靜與多姿，更喜歡那里的大海。此刻，他回到了鼓浪嶼的那個早晨，他坐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潮水慢慢地撲騰上漲，卷起一朵朵浪花，沿著海岸線上移。方向伸展如來的佛手，感受來自大海的信息，聆听海嘯的呼吸，捕捉地球心髒的跳動……
方向的手是黑暗森林中的幽靈，從東半球游走到西半球，到了美國的黃石公園，這里有大地最美的肌膚，光滑平整的草皮，每一塊地方都那麼讓人心曠神怡，每一個景點都那麼讓人流連忘返。然後，來到了一片濕地，水鳥嬉戲，怡然自得，水草豐茂，流水潺潺。忽然，一陣狂風暴雨順流而下，河水漲滿淺灘，方向快要被淹死了。
在一個人的世界、兩個人的宇宙里，時間被賦予豐富的內涵，不是在時空里流動，而是在血脈里流動。愛因斯坦發明了偉大的相對論，一種是在夏洗桑拿，一種是在春里漫步。前者的時間在拉長，後者的時間在縮短。時間不是不變的，其實就是心里時間，他們在時間的流動中莊周夢蝶，車廂就是那個繭，白晝不要拉開那一扇幽簾，蟲鳴不要驚擾那一刻寧靜……
柔美的麗江，風情的麗江，慵懶的麗江。正從大地的幽夢中醒來，帶著她古老的氣息、靈動的姿態、秀麗的華容，敞開胸懷迎接遠道的客人，給一行人注入了融入、領悟、感受的強烈沖動。
導游小姐馬芸的話筒就是清晨的號角。經過一夜的休整，大家的精神似乎好了許多。導游小姐安排好一行人的住宿後，上午游覽玉龍雪山，下午游覽麗江古城，晚上卡拉ok自由活動。第一，大家興致特別高漲，隨時把美麗的景致收入照相機中，似乎有使不完的勁。聖潔的玉龍雪山，雲蒸霞蔚，時隱時現，碧空如水，群峰爭輝；有時雲帶束腰，崗巒碧翠；有時霞光萬丈，嬌艷無比。大家感受著大自然的精工造化、巧奪工，馬主任更喜歡這里的寧靜、聖潔、秀麗，真正的風景是刻在心里的，任何精美的照相機只能機械地復制、模仿、投射，人有她的感情體悟，山有她的性靈萬象。方向是後勤保障人員，也是護花使者，替美女扛個包，照顧年齡較大的人，幫人照個相。下午的行程相對輕松，大家信步麗江，走街串巷，游玩購物，呼吸著純正的氣息，尋找那些容易發生故事的地方。晚餐比較簡單，酒水限量供應。
身體放松，心情放。晚上，在賓館的卡拉ok廳里，大家品嘗著小吃，品味著啤酒，一展歌喉。年輕人唱著流行歌曲，年長的唱著懷舊歌曲，什麼人唱什麼歌，只要一張嘴就知道是什麼年代的人。年輕人搶著話筒，老年人話筒搶人。無論是原聲回放，還是五音不全，沒人去計較，快樂就好。一青壯年，接過話筒，一首《把根留住》，把大家唱回了九十年代初。另一老者，在眾人推舉之下，接著一首《一剪梅》，把大家拉回八十年代，眾人大笑，剪刀去根，何以存之！
舞池有人登場，旋律優美曼妙。一個時尚高挑的美女向方向伸出了手，要是在大學應該是男生主動，同事之間少了一些生份感。
「你大學時跳舞嗎？」美女首先發問。
「跳的不多，偶爾去一下。」
「你要去了，美女肯定會爭相邀請你。」
「哪里呀，上學時膽兒不夠大。每當鼓起勇氣剛伸手時，發現美女被人搶跑了。」
「那你下手早一點呀！」
「可就是慢了那麼半拍。一次，好不容易瞄準一個美眉躍躍欲試，剛起身又有人捷足先登了。一會兒，黑暗中一個美女伸出手來，哥，我請你跳一曲，到了舞場一看，媽呀，一抱都抱不住……」
聊到大學生活，總會找到一些共同的話題。
說到大學跳舞，方向想到了太多的趣事。一個歷史系的哥們，特別熱衷于跳舞，而且底氣十足，即使哪位女同學不太情願，他也非要拉人家舞上一曲不可。在一次新年舞會上，這位哥們發現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姑娘，他走過去邀別人跳了一曲。在昏暗的燈光中，這位哥們感覺良好，連續請姑娘跳了好幾曲。一看姑娘非常順從，就邀請姑娘到外面的樹林里走走，走著走著，手就不老實了，一模怎麼沒有胸，再往下一模是個男兒身。這哥們一看浪費了一晚上大好時光，「兄弟，你怎麼不講一聲！」。你說這種事情，新來小男生敢說不嗎！
思想一走神，腳步就出問題。方向一下踩到美女的腳了，
「對不起！」。姑娘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