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第8章在彩雲之南放
第八章在彩雲之南放
年後，馬主任正式接管了人事部經理職位。97小說網從另一部門確定的辦公室主任人選，因為跳槽到地方股份銀行，辦公室工作也由馬主任一肩挑，工作任務多了起來，辦公地點沒有挪窩。馬主任成了人事部經理，對方向來說，無疑是個福音。方向在辦公室挑大梁，干活更加賣力，他拼命地工作，努力爭取一個合法的席位。
方向用得順手了，在人事部方面的工作，也讓方向擔待了不少。年後的第一季度，行內工作任務相地較少，按照以往慣例，人事部要組織開展工作人員業務培訓。每年一個地點，既是開展業務培訓，也是一項員工福利。培訓地點由人事部經理選定，報行長審批後商定，前年是新疆，去年是廈門。馬主任正在慎重考慮培訓地點，選好了大家開心，選不好挨罵的首當其沖是自己。新官上任三把火。這是馬主任上任的頭一件大事，一定要辦好，讓員工滿意。馬主任也讓方向開動腦筋。方向是個驢友愛好者，大學期間是個窮驢，背著帳篷，坐個綠皮火車，睡火車站、私人旅館，哪個外省的同學回家了，他都跟著去，除了大西北以外，他到過東北、東南、華南，足跡基本上走遍了十幾個省，對旅游有自己的獨特的考慮和見解。
「集體活動是眾口難調，要想人人滿意是不可能的。」馬主任正心煩呢。說了幾個地方，不要說報給領導，就是人事部的幾個人就否定了。
「馬主任，不行了就到雲南。把地點盡可能安排多一點。先到北線然後再到西線。」方向給馬主任建議。
「北線有麗江古城，從麗江往北過虎跳峽，有香格里拉，再往北則是中甸草原，梅里雪山。西線，主要是從麗江往南，到大理，再轉西到騰沖，還可以到瑞麗，到緬甸邊境去看看。」
真象一個專業導游，講得頭頭是道。「雲南的氣也不錯，不冷不熱；特色小吃，比如餌絲、過橋米線、涼米線、豌豆粉、土豆粑粑；另外玉石也比較多，喜歡玉石的還可以買到正宗的a貨……」
「方向，不要說了，你先找家旅行社，讓他們排個具體行程。我拿給行長敲定。」
下午，深圳康輝國際旅行社的業務小姐到了，把制定好的行程方案遞給方向，剛好主任也在。「如果有什麼特殊要求，我們可以修改，總之，最大限度滿足你們的要求！」。過了一會，馬主任拿著日程安排找到趙行長，趙行長大致看了一下，「把日程安排掛到內網上，大家的事大家做主，充分發揚民主嘛！」。馬主任想，還是趙行長水平高，預先征求大家意見，到時不滿意了不會怪罪自己。
方向時刻關注著網上留言。
「頂一下。」
「七彩雲南，下勝境。」
「偶去過。」
「北線去過一趟，西線沒去過。期待。」
「麗江一個有故事的地方。」
……
方向負責收集信息、分析情報、反饋答復，把網上留言原汁原味地打了一份給馬主任。「好，就定在雲南。我給趙行長再報告一下。」馬主任說。在正式方案中，馬主任加上了方向、人事部的另外的一位女同志，主要負責會務安排、後勤保障、組織協調工作。
放的心情總是美好的。李雪听說方向要到雲南出差，提前準備好了紅景膠囊，防缺氧的；諾氟沙星，治拉肚子的；嗎叮 ，防暈車的；紅花油，防跌打損傷的，常用藥物準備了一大堆。還把自己在圖片店照得最好的一張藝術照，通過藍牙發給方向，要記得想我喲。
出行這一，一輛豪華大巴載著二十多人的團隊，前往深圳寶安國際機場，大多數是公司的業務骨干，也有少部分部門經理。車子開了不多遠，一個漂亮年輕的導游小姐，抓起話筒，微笑地面對大家。「大家好，我叫于蕾，干鉤于，花蕾的蕾，是公司的導游。大家可以叫我小于，也可以叫于導。」
「干脆叫魚雷算了。」底下有人竊竊私語。
「外出旅游，不要忘了帶四件寶，伸（身）手要（鑰）錢。身，就是身份證。手，就是手機。鑰，就是鑰匙。錢，就是錢包。」這個有點意思。小于向每位要了身份證，車子也到了寶安機場。大家大包小包的，穿著比較休閑。小于幫著大家辦理登記手續、托運行李。一切準備停當，到了登機時間，大家魚貫而入，經過大約兩小時的行，機穩穩降落在機場。
大家取完行李，昆明的當地導游早早等到了機場出口，手上舉了一個牌子，「歡迎某某銀行人員到雲南一行！」方向老遠就認出了，立即走上前去接洽。地陪小姐簡短地作了自我介紹，告訴大家下一站的目的地麗江，九十年代初機還不通航，還要坐一晚上的長途汽車。馬主任和方向把各位一一安排就位，行李來了個乾坤大挪移，統一擺放在後座上。車位稍有空余，方向和馬主任坐在倒數第二排。等大家坐好，導游小姐照例是自我介紹。
「我是馬芸，不是阿里巴巴總裁，芸字多個草頭。」名字有點大腕，就是長得有點謙虛，不過這不影響她的工作，她繼續介紹起麗江的風土人情，從絲綢之路講到茶馬古道，從少數民族講到東巴文化，從山水形貌講到地質景觀。「不過，麗江也是艷遇發生的好地方，上輩子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換得今生的擦肩而過……」。坐在車上的員工又開始鬧哄了。
「老李，過幾年就送書包了。」
「老王，在這安家算了。」
「老張，你一個人單溜，我們不帶你玩了！」
……
方向的手機提示音響了，「到了嗎？」是李雪發過來的。方向在馬主任旁邊，打開一看就迅速按了個返回鍵。趁馬主任閉目養神的時候，他把「雪」字後面加了個「建」字，媽的，傍上了大腕李雪健，男的，至少不會讓人產生懷疑。
中餐在機上將就了一頓，晚餐在大理的一家農家樂。車子到達大理時，快黑了下來。初來乍到，又是第一頓正餐，男同胞都想來幾杯，反正晚上也是睡覺。這個就是馬主任的一句話，辦公室的事情還管著呢，馬主任說，大家適可而止，畢竟還要趕路。雲南餌塊、酸湯魚、鄧川乳扇、大理涼粉、涼拌青蛙皮、海梢魚都一一端了上來，大家明顯有些餓了，也顧不上吃相難看，開始大吃大喝起來，酒也是大理的地產品牌。你一杯，我一杯，觥籌交錯，敬來敬去。馬主任是領隊，大家都跑過來敬酒，她有些疲倦，只是象征性地喝一點，但是，二十多號人每人來一點，酒也喝得不少。酒喝完了，大家又要了兩瓶，本來酒也不貴，大家正在興頭上，也沒人阻攔，早把「適可而止」的話丟到太平洋去了。
酒足飯飽之後，車子又在大山中穿行，經過城鎮鄉村時，偶有燈光射進來。很快車內鼾聲一片，此起彼伏。馬主任也靠在後背睡著了，與平時光鮮的外表比起來有些憔悴，胸部隨著呼吸一漲一落，魚尾紋爬上了臉頰。方向還沒有睡意，掏出手機翻看下載的小說，煽情、、**是這些小說的特點，方向看著看著，下面就有了些許的反應，好在馬主任睡著了。時間在無意義的流逝，終究抵不過酒精的催眠，方向眼皮直打架，把手機調到震動上，一會兒，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年輕人就是夢多。方向來到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身體輕輕往上一躍，人就了起來，他在空中呀，過大海，過戈壁，過牧場，一群仙般的姑娘在草原上嬉戲，他跑過去，想看看長得什麼樣子，瞅了半也看不見……。手機突然一陣震動，把方向的黃粱美夢給攪亂了，誰這麼煩，這陣還發短信。
「我想你，晚上失眠了。」
「我也想你，剛才夢到和你一起上翔。」男人撒謊不需要打草稿。
「我多想在你的身邊，聞你的氣息。」
「那你就來個深呼吸吧！」
「什麼氣息都沒有。」
「那就對了，有狐臭的男人要不？」
「壞蛋！」
一坨狗屎發了過去。
「早點休息吧，記得想我。」
一個鼾聲的符號回了過去。
半夜醒來，方向睡意全無。車子在大山中穿行，車輛也很少遇到，除了黑還是黑，車內死寂一片，姿態各異，橫七堅八。村莊的民居一晃而過，白族的，漢族的，還是少數民族的，形態不同，風格迥異。當方向瞅著窗外時，馬主任的頭調整姿態歪了過來，大概是脖子後仰時間長了，借個肩膀當靠墊。方向不敢懈怠，立即坐正，用力撐住。
車子在山路上行駛，前面一段在修路，路上高低不平，碎石滿地，道路泥濘，車子上下顛簸。在經過一個轉彎時，馬主任從方向肩旁慢慢滑落，頭部跌落在方向的雙腿上，方向趕緊雙手一擋，還好沒有讓馬主任滑下去，馬主任趴在方向的雙腿間繼續睡覺。
方向不敢亂動，要是把馬主任跌下去，自己就是失職。身體動彈不得，又不能東張西望，方向就勉強地靠著。睡不著覺，除了看窗外風景，只能進入空想。方向想到了和馬主任的「那次」，回放著每個片段，有一種不可言傳的感覺，美好的記憶總是愈久彌新。馬主任雖然在工作上強勢，但是到了床上服貼得象個小綿羊，任憑自己怎麼擺弄，都配合得非常默契。一個結婚多年的女人，對新的體位還有那麼一些好奇，也很享受，要怪就怪他的老公，技術不精，知識有限，吃老本肯定是不行的。可見，不學習跟不上時代步伐！難怪曹雪芹在《紅樓夢》里寫到，「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