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第4章生活需要一抹亮色
第四章生活需要一抹亮色
生活有時需要改變。樹挪死，人挪活。方向想起來，過兩就是趙姐告訴的應聘的日子。方向知道，這種招聘是場面上的事，要誰不要誰，都是銀行說了算，銀行主宰著生殺予奪的權力。方向走到哪里，生有他的優勢，一張過硬的文憑，一幅有殺傷力的模樣，還有相關行業的從業經驗，以及熟人的打招呼。自然而然，方向被錄用了。盡管是個臨時工，但是，人家廟門大呀，是個分行，在這里還能認識一幫精英人才，將來對自己職場也大有幫助，說不定機會好的話，還可能成為一名正式職工，方向沒敢奢望。而且三險一金全部繳納，交通費也是有的，還有一日三餐的免費伙食，至少解決了生活上的後顧之憂，工資嘛，也多不了多少。
過了幾，一個女的打電話給方向，讓他下個月第一個周一報到。接待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我姓馬，叫馬加力，听說你是名牌大學文科畢業的高材生，我們正需要你這樣的人！」
旁邊一個姑娘站起身，「這是我們辦公室的馬主任」。
「剛才，忘了介紹，這個我們辦公室的楊藝。」馬主任補充道。
「馬主任您好，我剛來經驗不足，以後請您多多指導！」
「不客氣。剛來都這樣，以後學學就會了。」
馬主任讓辦公室其他人員搬來一張桌子，從倉庫領到一台嶄新的電腦，並讓工作人員調試安裝好。楊藝拿來了茶杯，以及一些辦公用品。
「方向，你就坐這兒，剛來，先熟悉一下這里的工作。」
馬主任拿著一份文件，走出辦公室忙她的事情了。
剛到銀行上班，無非是一些事務性工作，接個電話，設計個表格，幫客人倒杯茶水、分發報紙文件等。方向也知道，父親經常打電話給他講，年輕人不要眼高手低，學歷是敲門磚，能力是撒手 ，有學歷才能進得了圈子，有能力才能上得了梯子。對于父親的教誨，方向當然是銘記在心，在工作上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和馬虎。
馬主任知性干練，認真細致。不愧是當了二十年來的老主任，就是一張普通的表格，她都要親自過目，字體是否規範，間距是否勻稱，格式是否正確，尤其是涉及到文稿中的數字，她都要校對很多遍，生怕出一點差錯，簡直就象得了強迫癥。而且，她修改文稿時，要親自坐在旁邊，一個字一個字地看著改。
能考上北京高校的智商不會差，能在學生會謀個職位的情商也不差，方向進入角色較快，很快就熟悉了業務工作，起草文稿、聯系客戶、幫忙采購、接人送人，這些活基本上承攬了下來。這些方向倒覺得沒什麼，多干事情好積累一些經驗，與人打交道，多增長一些見識，但就是接受不了馬主任的認真勁，這麼簡單的事情有必要弄得如此復雜嗎？
楊藝也是前兩年進來的大學生，廣東佛山人，相貌平平，看一眼就記不住的那種類型。時常用奧語打電話，唧里哇拉講了一大通，方向好象听書，一句也听不懂。不過，楊藝大方熱情，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她都不會推辭。兩人都是大學生，溝通起來容易，經常也講一些悄悄話。
「楊藝，你說馬主任干嘛那麼認真，簡直有點神經質！」
「這個年齡的女人，大約到了更年期了！」
一陣高跟皮鞋的腳步聲傳來，楊藝比了個手勢，「噓！」。果然馬主任進門了，二人假裝在電腦上敲著文稿。
馬主任講話不多，工作很投入。整個銀行的日常事務，她安排得井井有條。不過，工作任務最多的就是接待客人，上級領導檢查、客戶關系維護、關鍵環節攻關、接待外地考察，客人一撥接著一撥，走馬燈似的，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年輕男大學生，自然成了陪酒的重要人選。幾個場合下來，馬主任知道了方向的好酒量，更加器重他了。在商場有一條潛規則，酒喝得好不好，往往決定事情能否辦得成，有很多事情都是在酒桌上談成的。
在一次銀行吸儲的宴請中，兩個男客人，三個女客人，都是商界的精英，銀行重點攻關對象。這幾單做成了，辦公室的績效考核獎就會翻幾倍，都會拿到不菲的獎勵。馬主任提前交待過了，一定要陪好。酒店是精心選擇的，包間定在888，最大的一間。酒水做好了充分準備，洋酒、白酒、紅酒，品種齊全，客人自便。這一，方向和楊藝早早來到了包間，吩咐服務小姐把茶水備好。時間定在六點，大約六點半，客人陸續到場，馬主任在門口迎接。有身份的老板，總是晚那麼一點，既不失禮節，也不丟面子。
方向把客人男女搭配，安排到主位上。客人坐定，男的高貴氣派，女的時尚堂皇。服務小姐把茶水端上來，馬主任把客人一一作了介紹，「這是張總，進出口公司的」「這是魏總，生產電子儀表的……」。隨即，這些老板掏出名片，相互交換著。「騙大家一下，馬主任我就不給了，老熟人了！」。其中一位男老板說道。服務小姐正忙著開酒，這些老板在一起七扯八拉。馬主任看女老板魏總手腕上戴了一只晶瑩剔透的翡翠手鐲，「魏總，這只手鐲真漂亮！戴在你手上，玉石的身價也要翻幾翻。」
「這麼純淨的手鐲，一點雜質都沒有。」
「是冰種的還是玻璃種的」
「玻璃種的」。魏總驕傲地抬起了手。
「要值很多錢吧！」
「至少要有幾十萬。」
「我看要值百把萬。」
旁邊的一個男老板低聲說，「象這麼好的玻璃種，價格應該在千萬以上！」
魏總似乎听到了，說，「去年過生日，老公送的。」「喔，對了，魏總的老公是專門做玉石生產加工的，好象在四平有個廠子。」馬主任好象想起什麼。
「這個種水是最好的，冰,糯,豆,油青,花青,干青無法跟玻璃種的相比。」另一位男老板好象是這方面的專家，滔滔不絕地介紹起玉石的鑒定方法。
白酒已經倒好，先共同舉了三杯，接著馬主任一一敬了客人。下面是自願結合，男老板盯著馬主任以及楊藝，女老板則盯著方向，開始捉對廝殺。喝酒這種場面，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馬主任穿了件黑色的真絲上衣，時尚知性，落落大方，舉手投足顯示出成熟女人的魅力。在辦公室工作多年，見多識廣，一邊與老板熱情地聊著，一邊給男客人夾菜。「萬總，這是男人菜，專門給你們點的！」。馬主任舀起一勺牛鞭烏雞湯，依次盛在男客人的碗里。
「只怕吃了派不上用場！」萬總哈哈大笑起來。
「要不，你們也來點，美容效果也不錯！」。馬主任給另個三個女老板加了一點。
「馬主任，你也來點！也要照顧好自己！」。魏總執意要給馬主任加一點。
「這是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萬總調侃道。
講到這些馬主任若有所思。老公在一家外貿公司當經理，經常一趟到歐洲，一趟到美國。與自己聚少離多，她這個年齡的女人，在性方面仍然保持旺盛的渴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自己就是一只發情的母老虎，老公經常喝酒應酬，出差跑業務，發動機明顯不行了。但是，她是一個知性的女人，這些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絕不會表露出來。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覺得自己還有那麼一些強烈的饑渴感。
酒過三巡。這兩位男老板的臉也紅了，脖根也紅了，紳士的風度也沒有了，說話有些世俗和放蕩。「馬主任，你和張總來個交杯酒！」一位男老板一把抓住馬主任的手往過拉，推向身邊的張總。有經驗的女人懂得如何保護自己，身體弓著背生怕**踫到了張總。
「方向，你也來個交杯，來個大交！」魏總指著方向，示意和另外一位女老板路瑩來一個。這些在商場中打拼多年的女人，什麼場合沒見過，路瑩張開了胳膊等著方向擁抱，方向有點不好意思。萬總站在旁邊，用雙手把兩人一合圍，兩人身體貼在了一起，個子高挑的方向用右手挽過路瑩的腦袋，路瑩在方向的眼皮底下，頭發上散發出性感的氣息，一對肉乎乎的**貼在身上。
「小伙子，跟每位女士來個大交，每來一個我多存十萬！」萬總來了興致。
馬主任一听到存款，立馬來了精神，「好，一言為定，我先來！」。馬主任走到方向面前，抬起一只手護住胸部，方向有些拘謹，一抹脖子喝了下去。接下來，一個人一杯，方向重復著這些動作，喝酒氣氛掀起了一個小**。
幾個回合下來，路瑩明顯有些不勝酒力，說話有些舌頭打卷。大家勸說路瑩不要再喝了，路瑩呢，正在興頭上，「我喝點啤酒，什麼三中全會、五中全會，都不在話下」。在商場打拼多年的女人，一旦男人起來比男人還男人。她拿起酒杯，索性坐在方向旁邊，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坐到他大腿上！」張總對路瑩說。
「你敢讓馬主任坐在你大腿上，我就敢坐在方向大腿上！」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移到馬主任身上，馬主任邁著碎步，一擠在了張總的凳子上。
「行了吧，還真要坐呀！」
「真做，真做！」大家開始起哄。
「一幫壞男人！」
路瑩則大方多了。
「我敢坐，害怕人家小年輕不好意思！」
「你別轉移話題，你坐上去我把這杯白酒喝了。」說著，張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路瑩用手裹了一下裙角，輕輕落在方向一只腿上，一只手勾在方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舉起酒杯，和方向交杯而飲。方向知道這是逢場作戲，也一口喝了個干淨。路瑩步態有些搖晃，滿腮紅霞。
「我看，要麼今到此為止，路總有些醉了，下次我們再聚！」馬主任說這話時，服務小姐已把主食和水果端了上來。大家吃了幾塊水果，馬主任叫來服務小姐買單，服務小姐拿來pos機，馬主任輸入密碼、簽完字。「方向，你送一下路總吧！」。馬主任吩咐道。
大家紛紛作別，一一握手。「小伙子，一定要照顧好路總！」。這幾個老板拍著方向的肩膀。方向攙著路瑩，把她扶上了一輛等候在酒店門口的出租車，路瑩腳步踉蹌歪歪斜斜，好不容易坐在了出租車後。「到黃浦雅苑！」路瑩含混不清地說。方向則坐在旁邊，路瑩的頭偏了過來，斜靠在方向的肩膀上，方向害怕她滑溜下去，用肩膀緊緊地撐住。路瑩身上的酒味夾雜著佛羅蒙的香水味，據說是能讓男人激起**的香水，方向喜歡這種混合的味道，讓人毛孔舒張的味道。「我，我，沒有喝醉吧！」唾沫星濺到了方向的臉上，方向一扭頭，幾乎踫到了路瑩的臉上，方向能感覺到路瑩的呼吸。酒精是感情的潤滑劑，也是催情的發酵劑。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眼楮直勾勾地盯著方向，她的一只手不自覺地放在方向的大腿根部，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涌上全身。車子一個漂亮地轉彎，留下了一道弧線，路瑩的臉再一次貼在了方向的臉上，他再也抑制不住了，借著酒精強烈的催情作用，一口包住了路瑩的嘴，路瑩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主動迎合著開始吮吸起來，兩只舌頭攪和在一起，路瑩的舌頭緊緊頂住方向舌頭的下面，方向更加緊緊地抱住路瑩，舌頭在有限的空間擺動、穿越、打旋、重疊，呼吸更加短促，有些令人窒息，方向慢慢抬起了高射炮，只需要一聲令下發射。兩人似火的熱情，讓司機從車內後視鏡里發現了異樣，他若無其事開著車，這種事情見的多了，見怪不怪。一會兒，司機提醒說黃浦雅苑到了。方向立即下來，打開車門，把路瑩從車上小心地扶下來，「我家在，在一單元402室」。
「路總，家里有人嗎，要麼你打個電話，讓家人來接一下！」
「我還——沒有結婚，哪——來的家人！」。路瑩雖然醉了，但是，頭腦還比較清醒。方向一想，我還以為是少婦呢，沒想到是個老處女！
方向摟著她的肩膀，攙扶著路瑩上了電梯。有了上次送黃姐的經歷，方向則沉著鎮定了許多。方向充血的還未完全消火，心想，這麼大把年紀的男人，許多人以為他女朋友睡過一打，沒想到大學期間柏拉圖式的愛情多一些，只是吻過抱過，還真沒有做過。今的這一吻，讓他嘗到了一個男人久違的快感，舌頭除了說話功能，還有多少的功能沒有發揮出來，二十多年的青春白白浪費了